第10章 放寒假
放寒假
程家家庭條件不錯，幾乎每年這個時候，程父和程母忙完之後，都會出去自駕游幾天。
今年決定一家人開車去附近的古鎮玩三天。
程婼和程楷坐在後座，程婼暈車怕吐，沒吃早餐。
戴上耳機一邊聽音樂一邊看着窗外的景色，這樣能有效防止暈車。
程婼突然想到在大理時，和溫祈一起坐在車上，不知為何，她轉過頭看見程楷在車上玩游戲，還開着麥一直在逼逼，.....瞪了他一眼，又轉過頭看向窗外。
想到溫祈，不知道他在做什麽，感覺這段時間他好像挺忙的。
到了酒店，春節期間游客多，她們提前在網上訂好了三間房，從前臺拿鑰匙，程爸爸和程媽媽一間，程婼和程楷各一間。
程婼早上連牛奶都沒喝，此時已經快餓暈了，一家人放下行李去吃飯。
吃完飯程婼被程媽媽拉着逛街，程爸爸開車累了需要休息，程楷跟着也一起溜去了酒店玩游戲，只剩下程婼，她吃飯慢吞吞地，只能她陪着媽媽逛街了。
古鎮的老街上游客特別多，路邊的小商販也多，熱鬧不已，幾乎人擠人。
等逛完街回到房間時，程婼已經腰酸背痛，換上拖鞋撲到床上，心真是佩服媽媽的精力，明天絕對要拉着程楷和爸爸一起。
端盆熱水，将冰涼的腳放入熱水中，程婼舒服地嘆了口氣，“呼～舒服。”
坐在床上，拿出手機看到溫祈的信息，她現在都快習慣溫祈天天給她發信息了，也沒什麽大事，都是講一些生活上的小事，有時程婼問一些學習的問題。
不得不說，即使不在身邊，溫祈也給了她許多幫助，有時溫祁也發他媽媽養的一只小京巴的視頻。
程婼喜歡是個絨毛控，特別喜歡貓貓狗狗，可惜宋凡對貓毛過敏，養小狗又沒時間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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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婼只在小時候養過一只銀狐倉鼠，她特別寶貝，照顧也盡心盡力，可惜倉鼠晚上越獄了。
程婼随手發了條信息：[我和爸爸媽媽在外面玩。]
[溫祈問：在哪裏玩？]
[程婼：一個古鎮。]
[程婼：自駕游。]
溫祈坐在五光十色的包廂裏，郁悶地擡頭看了眼正鬼哭狼嚎的衆人，他也想和程婼一起自駕游。
在古鎮玩了三天後，他們回家準備回鄉下過年了，購置年貨，貼春聯，打掃衛生......
鄉下房間不夠大，所以每次過年時，是程蒙一家四口或者程婼的大伯家輪着住在鄉下的房子，一般哪家住鄉下就哪家準備年飯。
鄉下離程婼家或是大伯家都算不遠，所以過年當天回去還算方便。
一家人出發去鄉下，奶奶年紀大了，身體不好，一直在吃藥，程婼讀書也有小半年沒見過面了。
到奶奶家，碰到了許久不見的堂姐程蘇，程蘇現在正讀大一，和程婼一塊長大，兩姐妹感情很好。
一進門就看到程蘇在打游戲，開着語音，“誰有5.6的子彈？”
“……诶，我在這呢！你跑哪兒去。”
“快快快！有人！快過來！！”
“跑毒了！快點！”
“我沒藥了！”
“……”
程婼一進門就聽見她吵吵嚷嚷的聲音。
程蘇愛玩游戲，技術也很好，而程婼是個菜比，經常落地成盒。
她一般都不屑于和程婼這種小青銅玩，每次程蘇和她玩游戲的時候，就是對她最不客氣的時候。
程婼對游戲沒什麽太大的感覺，青銅就青銅。
她坐到程蘇的邊上，剝了個沙糖桔，打開電視，拿遙控器随手挑了一個熱門綜藝看。
耳邊聽到程蘇的話她覺得不對勁，雖然她聽不到對方在說什麽，但是聽程蘇不客氣的語氣，這倆人的關系肯定不一般。
等游戲結束，“吃橘子嗎？”程婼把沙糖桔遞給程蘇。
程蘇拿過橘子，放進嘴裏，“挺甜的。”
程婼好奇地問她，“剛剛和你玩游戲的是誰？”
程蘇：“未來男朋友。”
“未來？剛剛我聽你講話的語氣可不像未來的。”程婼看着電視中在泥坑裏掙紮的男明星，回想剛才程蘇說話那語氣，比她使喚程楷還要自然。
“真的，還在暧昧階段呢，不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程蘇無所謂的說。
看她這個樣子程婼就知道了，雖然在暧昧階段，但那男生肯定已經是程蘇的囊中之物了。
程蘇從小到到現在，就她所知的男朋友已經有八個了，其他她不知道的、網上暧昧的、現實暧昧的，那更是數不過來，可以湊好幾桌麻将了。
程家基因好，程蘇長相偏明豔，性格又爽朗大方花蝴蝶，從小到大無數男生心甘情願拜倒在身高一米七二的程蘇的大長腿之下。
“老天爺給了我這樣一副花容月貌，不用來勾搭男人太可惜了。——程蘇”這就是程蘇游戲人間的至理名言。
程蘇熱情地邀請程婼，“他游戲玩得不錯，什麽時候一起來玩一盤？”
程婼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連忙拒絕，“我就不去丢醜了，技術太差了。”
她還記得上次一起玩游戲，程蘇給她發消息，
[我真的不懂，你是做到用手榴彈把自己炸死的！！！]
[你的手是不會動嗎？]
[.......]
諸如此類的話。
程婼很少玩游戲，首先是她自己平常學習根本沒多少空餘時間，然後是游戲對她真的沒太多吸引力。
程蘇有時候和別人玩膩了，想換種感覺才會找她。
或者是沒伴了，大多數時候還是拿小號和程婼玩，在低端局裏殺人機。
爽一爽，享受一槍帶走一個的快感，緩解一下分手的怨氣。
所以程婼的技術是真的垃圾。
其實認真對比起來，程婼五官比程蘇跟精致，但程蘇會打扮，性格也熱情奔放，更受追捧。
以前也有程蘇的同學喜歡程婼，拜托程蘇遞情書或禮物之類的，但都被程婼拒絕了。
知道最後程蘇遇到對程婼有好感的人都會主動幫程婼解決，她也知道這個堂妹沒有一點心思放在愛情上，真擔心她以後孤獨終老。
程蘇摸了摸程婼順滑的小臉蛋：“真舒服，每次看到你都感覺你在暴戾天物，白長這麽漂亮一張臉。”
程婼翻了個白眼，繼續看電視吃橘子，嗯，還是橘子好吃，真甜。還是電視好看，真搞笑。所以為什麽要談戀愛？
老人家都話唠，奶奶問，“婼婼啊，你是讀高幾啊？”
奶奶耳朵不好，程婼在她耳邊說，“高二了。”
奶奶又問：“楷楷讀高幾了？”
程楷大聲回答，“還沒到高中，初二。”
奶奶：“要認真讀書，考一個好大學知道嗎？”
姐弟倆一起道：“知道了知道了！”
……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看電視，在看一部搞笑的抗戰喜劇電影，主角中槍了。
奶奶看到了說，“這不好了，一槍打到了心髒上，怕是要死了。”
......隔了好幾分鐘，主角胸口上帶着一個血窟窿殺了很多人還沒死。
奶奶又說，“這怎麽還沒死？命蠻硬的哦。”
程婼看到那個渾身是血，大殺四方的男人，說，“可能是蟑螂轉世，或者小貓附體。”
在坐的兩個中年人和兩個老年人都沒有get到程婼的點，只有程楷聽懂了程婼的話，笑着對奶奶解釋，“因為他是主角啊，有主角光環，他要是死了，這部戲就大結局了。”
奶奶，“......哦，是這樣啊。”
.........
晚上程婼躺床上準備睡覺，堂姐發來信息，
[在公園看到大爺在下象棋，
我說：大爺你車沒了。
大爺說：你不懂了吧，那叫ju。
我說：好的，大爺您旁邊的電動ju沒了。哈哈哈哈哈哈....]
[程蘇：笑死我了......]
程婼：.......
程婼看到這個冷笑話，只想呵呵，但還是很給面子的回道，
[哈哈哈哈哈.......]
剛好溫祈這時給程婼發信息，就順便把這個笑話發給他。
溫祈本來今天遇到了一些事，心裏面有點堵，看到這個心情舒暢了許多。
溫祈看到這個冷笑話，忍俊不禁，不知道是因為笑話，還是因為發笑話的人。
[溫祈：本來我心情有點不好，現在好了很多，謝謝你啊。]
雖然你也是碰巧，但，我就當作你是在安慰我了。
程婼看到溫祈說他心情不好，眉頭微皺，溫祈是個脾氣很好的人，能讓他心情不好，肯定挺過分的，到底是什麽事？要不要問問他呢？......
還是算了，他要是不方便講怎麽辦？我又幫不了什麽忙，多找一些段子吧，程婼又在某短視頻上找了幾個段子發給溫祈
[程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程婼：這只貓好搞笑，它還會瞪人呢。]
[程婼：你有沒有心情好一點？]
溫祈看到這些視頻，心裏知道程婼是想讓他開心一點，知道這小丫頭在關心他，“好多了”“我想你了”溫祈打下這幾個字，又都删掉，最後發了句語音，
“晚安，早睡”
程婼點開語音，聽到溫祈低沉的嗓音，莫名有點臉熱。
[程婼：晚安，好夢。]
想了想，打下幾個字，“你以後有什麽不開心的事可以告訴我嗎？”，她很猶豫要不要發出去，這樣會不會有點顯得自作多情啊？
站在對方角度看，這好像有點暧昧啊......異性朋友會這樣嗎？
程婼糾結地在床上打滾，嗷嗷嗷....怎麽辦？？...算了算了,不發了，删掉删掉，關掉手機趕緊睡覺。
剛退出去就看到堂姐發的信息，
[你這個哈哈哈好敷衍啊。]
程蘇不滿控訴，
[敷衍！極其敷衍！！]
[程蘇：你怎麽突然消失了？]
[程蘇：你居然在和我聊天的時候消失了？！]
[程蘇：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和我聊天還聊不到嗎？]
[程蘇：你太不懂珍惜了。]
[程蘇：！！！]
程婼敷衍地回複，[晚安，睡了。]
然後直接關上手機睡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