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寒假
寒假
程婼就知道事情沒那麽容易結束，卓瑞連着幾天好幾天都給程婼送零食。
高中生都這樣，他們表達喜歡的方式簡單又純粹，如同他們的心意，幹幹淨淨。
程婼覺得她表達的意思很清楚了，她內心糾結，難道還要再直接一點嗎？再直接點會不會有點傷人呢？畢竟卓瑞也沒有壞心思，要是給他留下感情陰影就不好了吧。
程婼有點拿不住主意，肖櫻給她支招：“要不你寫封信？不好說出口的話都寫下來。”
程婼不想寫，首先她懶得寫，其次：“我從來沒寫過信，第一封信就因為這種原因寫給他？！我拒絕。”
在某方面她是個很注重儀式感的人。
童茗玥想了想說，“要不你就別理他，他覺得沒意思就完了。”
程婼：“你看我這幾天理他了嗎？他怎麽還不完。”想到這幾天，她根本就沒有怎麽和卓瑞說過話，即使是說話也透露出拒絕的意思，但不知道為什麽人家就是覺得程婼會答應他。
肖櫻又勸她，“也不知道你為什麽這麽想拒絕他，要不你就和他試試，其實卓瑞長得還不錯。”
程婼不知第幾次堅定拒絕，“我是這麽随便的人嗎？他确實還行，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啊，我絕不将就。你們再去跟他說說吧，我真的不想談戀愛，我就是個讀書人。”所以說被人喜歡真的很麻煩，她是個巨讨厭麻煩的人。
程婼就很不了解為什麽人會覺得追求者多而很高興，這難道不是很麻煩的嗎？
她從小到大被追求的時候多了，卻還是不太習慣處理這樣的事。
肖櫻和童茗玥知道程婼這幾天是真的困擾，就找卓瑞又認真的說了一次，還拉上了戚彥，讓戚彥跟他好好談談，務必打消卓瑞的念頭。
.......
溫祈的軍訓結束了，大學生活即将開始，他依然天天給程婼發早安晚安，有時也發些平常生活中的瑣事，但最後總會删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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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瑞被兄弟勸退，在看到這些天來程婼還是态度冷淡，之前有些上頭的戀愛腦也退卻了。
程婼只是性格慢熱并不難相處，她不會刻意地去疏離人，除非像卓瑞那樣的，而且她也在努力融入這個班級，和同學相處，不久也和新同學打成一團亂了。
很快到了學習期末，程婼是文化班轉過來的，成績本就比較好，再加上這一學期的努力學習，取得了班級第二，年級第三十三的好成績。
程媽媽很高興，在寒假期間也沒怎麽限制程婼玩手機，程婼打開櫃子拿出闊別已久的手機，手機一開機立馬湧現出大量信息。
其中卓瑞的申請已經過期了，同意了班上同學的好友申請。
發來信息最多的是溫祈，她有些奇怪，這人怎麽那麽多話？點進去看，……，都是毫無意義的早安晚安，真是……，程婼不知道該說什麽。
看在溫祈發了這麽多信息的份上，就回他一句吧。
[我們學校放寒假了，你們呢？”]
溫祈應該是在忙，沒有立馬回。
程婼獨自躺在沙發上刷劇，程父程母要上班，越到過年工作越忙，程楷也不知道去哪裏浪了，半年過去，網上又播了好多新劇，程婼手指劃來劃去也不知道該看哪個。
起身去廚房拿了瓶牛奶，回來就看到溫祈回複的信息,
[好久沒和你聊天了，生怕你忘了我。]
程婼覺得好笑，她又沒有健忘症，
[怎麽會？拿到手機立馬就給你回了信息。]
[程婼：你是不是找不到人聊天啊？]
[溫祈：？？？怎麽了？]
溫祁疑惑，程婼怎麽這麽說
[程婼真心實意的發問：那不然為什麽你明明知道我沒有手機,回不了你的消息,還總是給我發信息呢？]
溫祁這下是真的無奈了，程婼是真的不開竅啊？小姑娘怎麽還不開竅呢？
[溫祈順着她的話反問：是啊，為什麽呢？]
[程婼：……我怎麽知道？]
溫祈坐在沙發上，灌了一口涼茶，當然是因為喜歡你啊。
他怕吓着小姑娘，含糊地回答，
[你猜猜啊。]
程婼喝了口牛奶，她覺得奇怪，什麽鬼？我要猜什麽？
幹脆的說，[不猜，懶得猜。]
溫祈勾起唇角，他就知道程婼對這些不感興趣的事不會分一點心思，程婼對溫祁為什麽給她發無意義的信息毫無好奇心。
溫祈現在在他爸手底下學習，跟在學校學習理論不同，這樣會接觸到跟多的人，利于實戰。他爺爺是著名外交官，曾代表國家與多國會談，為國家家做出過重大貢獻。
溫祈雖然年紀輕輕，但從小在這樣的環境長大，作為這一輩的老大，人又聰明，所以溫家對他的期望很大。
程婼繼續劃拉手機，然後點進了一部高分懸疑片，她刷劇喜歡開二倍速，有時開着彈幕，這部劇有點恐怖，所以她一直開着彈幕護體。
突然敲門聲響起，程婼吓了一跳，心髒劇烈地跳動。她捂着心髒走過去開門，看到是程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恨不得把他丢出去。
程楷一臉莫名，走進門彎腰換了雙拖鞋。
程婼回到沙發上繼續看，程楷也坐到邊上玩手機，程婼拉着他一起看，不許他玩手機。程楷無可奈何，姐姐最大，陪他姐姐一起看，程婼有安全感多了。
放假期間，能适當放松，但也不能忘了學習。
程婼做題目時碰到了困難的題目，看答案看不懂，拿出手機上網搜答案依然看不懂，為什麽才高二題目就這麽變态啊？！
她一碰到不會的事情，心情就特別煩躁，坐在桌前緊皺着眉頭，死死盯着題目，思索着要怎麽解決，想把這個鬼題目大卸八塊！
看到自己做的成果，八道題目居然錯了四個！！！程婼心裏在咆哮，這是什麽鬼題目，怎麽這麽難？！錯了一半！嘤嘤嘤...明明昨天還全對，嗚嗚嗚...人生就是就這樣大起大落的嗎
程婼一臉哀痛，這題目不會做啊，這可要咋辦。
她抓着筆想到溫祈，其實她很少問溫祈題目，因為不喜歡太麻煩別人，畢竟非親非故的，但她其實是還挺喜歡溫祈講題目的，他講得很細致。
程婼厚着臉皮給溫祈發信息詢，[你現在有空嗎？]
溫祈立馬回，[随時有空，怎麽了？]
然後溫祈就接到了程婼的視頻邀請，他眼裏閃過驚喜，程婼很少給他打電話。
迅速接起，程婼就聽到了溫祈低沉的嗓音：“喂？”
她想到網上說的一聽就能讓耳朵懷孕，指的就是這種聲音吧。
程婼清清嗓子拉回思緒， “…咳，我有幾道題目不會做。”
想要你教教我。
溫祈看到視頻裏的程婼穿着米白色的居家毛衣，小小軟軟的一個像個糯米團子，正苦着臉看着他。
他就知道小姑娘不會無緣無故打電話給他，“你給我看看是什麽題目。”
快半年不見，少年更加俊美了，程婼默默轉移了視線，把手機拿遠一點放到桌子上。
溫祈看到她拿着筆，一臉郁悶的看着題目，嗓音細軟帶着點不好意思：“嗯...這題、這題、這題、還有這題。”
溫祈溫聲給程婼解題，“我國東部地區氣溫空間變化的規律是，從圖中可以看到.......”
末了還問，“聽懂了嗎？”
程婼被堵住的那根線豁然開朗，神色也沒有那麽沉重了，帶着輕松，“嗯，我明白了，謝謝你啊。”
挂了電話，程婼趴在桌子上，看着題目，卻無論怎樣都無法集中注意力了。
想到剛才溫祈穿着霧霾藍色的衛衣，拿着筆的手指修長，眼神溫柔，講題的時候的細致，沒有絲毫不耐。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好的人。
溫祈拿着手機靠在椅背上，好久沒有看到小姑娘了，在家裏的她看起來很溫軟，柔軟的燈光照在臉上不像以前那麽清冷。他
又無比慶幸，幸好高中題目還沒忘幹淨，不然就丢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