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腰上的痣很性感
你腰上的痣很性感
疼!哪哪都疼!這是岳渟淵早晨醒來唯一的想法。
睜眼就看見罪魁禍首不知何時醒來的,目光如炬地看了他多久。明明昨晚昏睡前怒氣還盛,可睜眼見到沈槐安就側在自己身旁時,所有怒火不僅冰消瓦解還藏有幾分蜜意。
“什麽時候起的?”聲音喑啞地連自己都不可置信,清了清嗓子才好一些。
沈槐安遞了一杯水給他:“再睡會?”
他看了眼時間才九點鐘,點頭:“我懶得動了,你抱過來點,一起睡吧。”
男朋友不僅沒生氣還主動邀約,沈槐安哪有不從的道理,如對待易碎品般動作輕緩地湊近摟着他。
兩人相擁而眠,再次醒來已經到下午兩點了,他費力地伸手摸了摸前面已經冰涼的空隙,沈槐安已經不見了蹤影,撐着身子起來步履蹒跚地走到浴室。
刷牙時對着鏡子裏的自己,都忍不住燙着臉唾罵沈槐安,頸間與鎖骨都有着沈槐安的戰利品,強硬地充斥着男人的占有欲。
他出去時沈槐安在書房接電話,聲音輕柔地怕是要驚醒還在酣睡的人,瞥見岳渟淵進來,他擡手就将人招過來。
來人就着沈槐安的腿坐下,随手打開一份合同好奇地看起來。
沈槐安挂完電話後,從身後摟住他的腰:“岳律師,這份合同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我就無聊随便看看。”
“我還以為你有興趣做我們公司的法律顧問呢。”沈槐安笑着打趣。
“那你們公司的徐法務不得下崗?他會殺了我們的。”
提到徐筠,他不禁好奇:“對了上次聽你說徐筠也住這,他住哪啊?”
“反正不住這棟。”沈槐安将人掰過來親吻着,含糊道:“別管他,身上難不難受?”
“你說呢?”他指了指脖子的方向,全然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肇事者眉宇間含着滿足的笑:“帶你去泡溫泉?”
岳渟淵炸毛了:“你是非得要全世界都知道我被你弄過了是吧?”
“你浴室裏不是有個浴缸嗎?我自己一會去泡就好了。”
“行。”沈槐安心裏盤算着:“要不要我幫你?”
本以為岳渟淵會紅着臉拒絕,順帶再罵他幾句。
可人臉的确是紅了,但是卻模棱兩可,眼神飄忽地說道:“啊?阿……都說了以後這種事不要問我。”
他一直覺得沈槐安是早有預謀的,否則怎麽可能在浴室弄個浴缸,但是又無從考證,畢竟之前沈槐安也沒想到會這麽湊巧遇到自己。
缭繞的霧氣在浴室間徘徊,給密閉空間裏更添了幾分旖旎,分不清自己的臉究竟是熏紅的還是羞紅的。
浴缸說小不小,兩人浸泡其中還留有餘地,說大卻也有些勉強,他與沈槐面對面坐着膝蓋都能相碰。
他将下巴浸在水裏恨不得把頭全紮進去,眼神亂飄始終不敢看前方,心中懊悔不該因為觊觎沈槐安就色令智昏地答應。
沈槐安雙手向後撐着,饒有興致地看着眼前人的臉色不斷變換。
岳渟淵結巴道:“別、別一直看我。”
“可是你臉很紅……”
廢話,誰在這種情況下能不臉紅?
沈槐安欺身抵住他的額頭,讓害羞的人與自己四目相對。
“渟淵……”他喃喃道:“你這麽容易臉紅為什麽還要答應我那些過分的請求?”
岳渟淵內心一顫,雙手搭住他的肩,即便紅着臉沈槐安也能瞧見他眼底有水霧擋不住的清明,水潤的薄唇說出最直白撩人的話語。
“因為愛你。”他順勢用下巴抵在沈槐安肩上,閉着眼睛在他耳邊輕聲細語。
“哥,我愛你,和你走在一起的時候我愛你,和你看日出日落的時候我愛你,和你一起看烏桕的時候我愛你。在我清醒的時候……我最愛你。”
字字句句打入沈槐安心間,都像掙紮破土的嫩芽,把自己死死纏繞,無從逃脫。
岳渟淵深知沈槐安的擔憂,每向自己走一步,沈槐安都遲疑不前,每一次溫柔詢問的背後都是岌岌可危的安全感。
一句又一句的喜歡和承諾如果能讓他安心,不過是用嘴将心說明白的事情,沒什麽好扭捏的。
“上一次在烏山一起泡溫泉的時候,你偷親我了吧?”岳渟淵輕撫着他的臉頰:“哥,以後你可以光明正大的親我。”
沈槐安心神微動,不同于以往的火熱,男人細細慢慢地吻着自己心愛的人,像是要娓娓道來他這六年多以來的想念。
一來一回的吻勾起兩人無盡的火熱,接下來的事情就變得順其自然,怕他難受沈槐安動作不敢過大。
在迷離間岳渟淵背對着伏在他身上的人,依稀記得有人在他身上落了吻,耳邊響起低醇的熱語。
“寶貝,你腰上的痣真性感。”
…………
這澡不僅沒把人洗幹淨還洗的更難受了,他躺在床上悶不吭聲,冷着臉睥睨着給他揉膝蓋的人。
偏偏那人還用溫柔地話語詢問他,仿佛剛才對自己幹盡壞事的人不是他一樣。
沈槐安:“膝蓋還疼嗎?”
他巴不得撕爛他那滿臉的虛僞,一想到剛才他對自己做的事情,膝蓋就隐隐作痛。
他把人輕輕踢開,轉身時還牽動到酸痛的腰,忍不住呲牙,沈槐安自覺黏上他的背給他按摩,一句話也不說。
岳渟淵還是忍不住叨了兩句:“哪有人在大白天就……。”
“我錯了,是我糊塗。”沈槐安在他耳垂邊缱绻,輕聲道:“下一次我改時間。”
岳渟淵急了:“我是這個意思嗎……嘶。”
見他如此急躁,沈槐安的語氣不免帶上些許無辜:“可你剛才不也很高興嗎,輕重緩急的不都是你做主嗎?我本來要出來拿東西,也是你纏着我……唔!”
“閉嘴!”背對着他的人,耳根已經紅透了,重重用手肘後擊男人的腰身,轉過身狠狠瞪着眼神裏滿是促狹的男人。
男人又笑着幫他揉了揉手肘:“別生氣了,讓我抱着你休息一會好不好。”
糾結了三秒鐘,岳渟淵又不争氣地靠近男人的胸膛聽心跳去了,悄無聲息地抱着好一會,在沈槐安以為他又累地睡着時,心口傳來悶悶地質詢。
“哥,你為什麽都不問我?”
沈槐安不解:“問你什麽?”
“什麽時候喜歡你的?為什麽喜歡你?為什麽當年拒絕你現在反而和你在一起?這些,你都不問。”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沈槐安莞爾一笑,大掌拂過他的柔軟的發絲,語氣裏滿是寵溺:“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現在在我身邊。”
他閉眼在岳渟淵頭頂落下親吻:“只要你不走,這就夠了。”
我的心願很小,小的只有你,只要你願意陪着我就夠了,那些陳年往事不計較也罷,不過徒增煩惱而已。
“那哪夠啊!”懷裏的人仰起頭,補充道:“你一定要對我貪心一點,我這人脾氣不好還愛使小性子。”
“唯一的優點就是長的足夠好看,你可要把我看緊點,不然我又跑了怎麽辦?”
沈槐安眼神堅定地與他對視:“你不會,你說過會陪着我、愛我,我信你。”
岳渟淵勾着嘴角,調侃他:“哥,你不會是戀愛腦吧?男人的話是最不能信的。”
“沒關系,如果真有那一天,把你關起來可以嗎?”幽深的瞳孔認真地倒影着眼前的戲笑的人:
“關在這裏,一輩子都離不開我。”
“這是非法拘禁。”岳渟淵眼裏閃爍着戲谑的光,将手搭在他的心髒上,湊近他的唇似有似無地觸着:“但你可以試試,我不告你。”
“我舍不得。”說是這麽說,做也想這麽做。
但沈槐安心想,如果真的把他關起來自己多半還是會心軟的,岳渟淵那麽好那麽優秀,是天生就應該讓人看見的豔麗又明媚的薔薇。
“哥,你真好!”他狠狠親了沈槐安的臉頰:“我以後也會對你好的。”
“好。”沈槐安看着他,滿眼滿心都是洶湧不絕的愛意。
剛在一起的兩人血氣方剛,耳鬓厮磨間難免會失了火,在沈槐安家裏鬼混了兩天叫他終于知道,沈槐安買的那三盒是真的有可能用完。
周四早上他是被電話吵醒的,這兩天他骨頭都快散架了,沈槐安家裏都被兩人玩了個遍,剛開始他還能臊着臉頰附和着在床上調侃他兩句。
到後來實在是玩不動了,拼命拒絕可怎麽也敵不過沈槐安用他那張好看又禁欲的臉,富有磁性地吐着露骨又直白的話勾引他。
結果就是由于自己的心軟,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完好的,今天岳渟淵說什麽也不想叫他弄了,只想着找個機會就說有事溜回家。
這不剛想着,事就來了,只不過并不是好事。
大白的電話吵來的時候,他累的眼睛都沒睜開,摸索一番就将電話接起來。
“唔……您好。”
“好大兒快起來!爸爸有難了!”大白焦急的聲音從對面傳過來。
驀然睜開雙眼‘騰’地坐起來,因牽動到酸處,岳渟淵呲着牙:“嘶……怎麽了?”
“你先來我工作室一趟吧。”柏南星看着眼前一群垂頭喪氣的人,舔了舔幹唇:“事情有點複雜,你先過來看看吧。”
“行。”
身後的沈槐安在電話打來時就已經睜眼了,待他挂完電話後,起身問道:“怎麽了?”
“大白的電話,聽起來很着急,我得去一趟。”
岳渟淵扶着腰起身,撐着酸軟的腿轉向浴室。
沈槐安也跟了進來,幫他把牙膏擠好遞給他:“我送你去。”
他接過來,眼中布滿擔憂:“你已經三天沒去公司了,今天再不去可以嗎?”
“沒事。”
看着兩人共同在鏡子裏刷牙的景象,沈槐安不禁失笑。
岳渟淵納悶:“笑什麽?”
他立刻收斂:“沒。”
“到底笑什麽?”
在他的再三追問下,沈槐安眼底閃過不明的意味,湊到他耳邊說了什麽。
勾起岳渟淵一些‘不太好’的回憶,他立刻紅了臉,沈槐安笑意更深了,他氣急敗壞地踩了他一腳,低着頭就出去了。
出來以後他怔住了,這兩天在沈槐安家裏都沒出門,有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擺在眼前。
他的衣服洗了,他現在沒衣服穿了!總不能穿着一身睡衣出去吧,更何況這睡衣……
他瞥了一眼上面沾着的不明物體,今天也該洗了。
即便心裏恨地咬牙,有求于人時還是要嘴軟些:“哥……能不能幫我個忙?”
沈槐安從浴室出來:“怎麽了?”
“幫我出去随便買套衣服吧!要快一點!”
男人從櫃子裏直接拿了一套遞給他:“先穿我的吧。”
……穿沈槐安的衣服,這算不算男友襯衣?唔,好像聽起來有點刺激,雖然他這幾天都穿的沈槐安的睡衣,但穿着他的衣服出去,總有種不太正經的感覺。
他禁不住又紅了耳根,推辭道:“不、不了吧,你衣服太大了。”
“嗯?”仿佛沒看出他的倉促一般,若無其事地問道:“現在哪管這些啊,柏南星不是着急等着嗎?”
沈槐安:“一會回來再帶你去買新的,先将就着吧。”
“……好、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