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有你受的
第5章 有你受的
謝律辭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
他的左右兩側,坐着“曾經親密相擁在一起”的兩人。
按理說,舊情人見面,應該是分外眼紅才對。
偏偏這兩人,都是不按套路出牌的人,一個視若無物,一個明明暗裏挖地三丈也想将她找出來的人,居然無動于衷?!
是的,他就該想到這個形容詞。
這時。
一道纖細的人影,站在他們跟前,謝律辭這會兒倒是不迷糊,側過身子,算是讓出了位置。
尤淳雅提着裙擺,坐在了尤之璇身邊,猶豫片刻。
“姐姐......剛剛媽媽打了電話過來,說想讓你今晚回尤家。”
說完,尤淳雅似是怕自己說的,不能讓尤之璇動容,繼續加了一句。
“......其實媽媽挺想姐姐你的,昨夜她都擔心的睡不着,哦對了,承彥他也一直哭鬧着要見你。”
話到這裏,尤之璇“嗯”了一聲,作為回應。
她這個妹妹,在這些交際上慣來能處理的得當,游刃有餘。
甜言細語地哄得長輩們很高興,特別是她們的母親,許多事情上無條件的偏愛尤淳雅是常有的事情。
那句話怎麽說來着,會撒嬌的孩子有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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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淳雅心裏松了一口氣,說:“太好了,我現在去聯系司機來接......”
被再三打擾,再大的困意,也消散的一幹二淨。
尤淳雅一走,尤之璇伸了個懶腰,起身離開,整個過程無波無瀾。
宴會沒了主角,都開始陸續散場。
酒店外,記者還未散去,周嘉慕帶着尤之璇走的後門,見她和尤淳雅上的同一輛車,啧了一聲。
“怎麽感覺你這次回去,龍潭虎穴的?”
尤之璇笑了笑,“我和她從未撕破過臉,雖然談不上什麽姐妹情深,好歹不是還有這層姐妹關系在麽?放心,我不會再讓自己吃虧的。”
周嘉慕贊同式的點點頭,不過她還是親眼看着尤之璇上車,轉頭自己也上了周家的車。
走出周氏酒店,謝律辭将煙點燃,剛想給自己壓壓驚,便被莫斯硯踢了一腳。
“繼續......去下一場。”
謝律辭心裏簡直要憋屈死,他拿那麽一點股份容易嗎?!
整天到處做牛做馬的,截止到目前,酒可全都是他喝的!
莫斯硯還未下臺階,恰好看到尤之璇關車門,只能看到依稀留下的一道影子。
車子漸行漸遠,遠離視線,他才擡腳,走下臺階。
陳祈的車緊接着開了過來,莫斯硯彎腰坐了進去。
謝律辭見狀,連忙上了副駕駛,車窗搖下,莫斯硯在後座似笑非笑地擡眸掃了他一眼。
“你喜歡她嗎?”
突如其來的問題,砸的謝律辭一頭懵,思考了好幾秒,才明白他說的是誰。
“嗯?”莫斯硯再次出聲,沙啞的嗓音卻令人生寒。
謝律辭點燃的煙,嗆了一口,随即“咳咳”出聲。
眼眸一轉,故意挑釁試探性地說道。
“......喜歡現在肯定是談不上的,單純欣賞美女而已,尤其是像她這種明媚張揚的玫瑰,總會讓人不輕易折腰。”
話落間,莫斯硯一雙狹長眸子幽然變得深不見底,整個人透出一種陰沉而冷淡的氣息。
氣氛徒然變得有點不對,謝律辭連忙選擇轉移話題。
“你呢?怎麽想的,這好不容易在這裏碰上她了,也算不用滿城找......”
“誰說我在滿城找她?”
莫斯硯也咬着煙,手肘靠着車窗,低笑出聲打斷。
謝律辭頓時愣住。
眼底的笑意,硬是直直忍着沒有發出,他用手捂着臉,遮住了臉部大部分表情。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男人,全身上下就是嘴最硬。
還無動于衷是吧?
有你受的時候。
他今晚一番調查下來,尤之璇的身份可不是當初那麽好“欺負”的了,她的父親可是江城的副市長,單就這一個名頭,都夠你吃癟的。
何況,更別忘了你的大部分其他産業,可都在這江城。
兩人的對話,陳祈聽的一臉懵。
他用疑惑的眼神向謝律辭放去,只見他漫不經心吐出“鹿施漾”三個字時,頓時豁然開朗。
這麽說來,昨天下午在機場看到的那抹身影,還真是她無疑了?
嚓,因為莫總,他感覺自己被打臉了!
還有點疼!!
早知道就不該聽莫總的說什麽“不必”的鬼話!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現在似乎誰在乎誰還不一定呢......
當然,這話陳祈也沒敢說出口,而是默默地啓動車子,開往栖月會所。
男人談生意,無非就是這幾個地,深夜的會所裏幾乎人滿為患。
謝律辭和莫斯硯進門,陳祈去停車,兩個人走向早就訂好的包廂。
與他們約定的人,比他們要早到一會兒,見到莫斯硯很是熱情。
許凱風使了一個眼色,原本坐着的幾個妖嬈女人,立即起身朝着莫斯硯貼了過來。
莫斯硯眉眼不擡,不動聲色地起身,完美躲開她們的觸碰。
他甚至還一絲不茍地拍了拍自己西裝,淡然地笑道。
“你們身上味道太重,我不喜歡。”
如果是平常的客人這麽說,她們早就臉色驟變了,可這什麽地方?
來這裏的人都非富即貴,任何一個都得罪不起。
場面一陣尴尬。
謝律辭雙腿交疊,頗有一副看熱鬧的趨勢。
這家夥現在倒是潔身自好。
不過,他這副“生人勿進”的姿态是做誰看呢?
鹿施漾嗎?
可人家現在看得到嗎?
不對,現在應該是叫尤之璇,都怪這段時間,叫喊的次數太多,竟一時有些改口不過來。
許凱風讪讪地笑着,支走了這些女人,端起酒杯就是一個賠罪。
“莫總、謝總,還請海涵吶,我這也是不知道......”
話說的含蓄,但懂得人都懂。
莫斯硯笑了,他直接握着酒瓶,徑自喝了起來。
這下,謝律辭連一小口酒都不喝了,支着下巴。
生意還是要有人繼續談的,照莫斯硯這種喝法,倒是省了他喝的勁。
事情談了一半,桌上的酒瓶卻全部空了。
“......”
得,這下不用談了,他現在得想辦法将人送走。
謝律辭發了信息,将陳祈也叫了上來,兩個大男人合力才将莫斯硯弄上車。
陳祈剛啓動車子,便聽到後座的人,發出不大不小帶着醉意的嗓音。
“送我回嶼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