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兔赤三部曲

第9章 當他們成為父母（一）

當他們成為父母（一）

我也不知道赤葦怎麽生的，反正他們有個女兒。

【兔赤】當他們成為父母（一）

“夏晴，好了嗎？”

赤葦在門口呼喚即将滿三歲的女兒。

穿着淺藍色連衣裙、梳着兩條小辮子的女孩赤腳從客廳出來，懷裏抱着一個小排球。

赤葦讓她站過來，給她穿上鞋子，問道：“你要帶着排球出去嗎？”

小夏晴不怎麽愛說話，眼睛像父親，圓溜溜的，澄黃色的瞳眸像是透明琥珀一樣漂亮。

她點點頭。

赤葦牽起她的手，“那好吧。”

自從有了女兒，赤葦便停掉工作專心在家養育孩子。不過女兒漸漸長大，赤葦準備明年送她去幼兒園上學，那麽自己的複工計劃也要提上行程了。

明天是夏晴的三歲生日，要買的東西格外多，赤葦心裏盤算着菜單，女兒乖巧地跟着他身邊。

路上碰到關系很好的老奶奶鄰居，“好久不見，赤葦先生。小夏晴你好呀，長大了不少嘛！”

赤葦說：“最近好像沒怎麽看到您。”

老奶奶說：“前陣子我到北海道去了，看望我剛出生的曾孫。對了，我帶了一些特産回來，等下給你們送過去。”

赤葦說：“謝謝，您太客氣了。”

老奶奶摸了摸小夏晴的頭，笑眯眯地說：“這麽喜歡排球，以後會像你父親一樣，是個不得了的排球大将哦！”

小夏晴眼睛一亮。

和老奶奶告別，赤葦牽着女兒走進商店，購買所需的食材。

附近的店家都認得他，花店老板的兒子跑過來，“夏晴，我們來玩排球吧！”

蔬菜店的老板娘說：“夏晴這麽小，跟她打排球會傷到她的。”

男孩說：“夏晴的力氣一點都不小。”

夏晴擡頭看向赤葦。

赤葦放開手，“去吧，只能玩一會兒哦。”

兩個小孩就在店門口玩起你抛我接的兒童排球。

不說別的，就說夏晴這個一板一眼的認真态度，如果木兔看到了，一定會高興地把女兒舉高高，說：“不愧是我親生的！”

買完菜，赤葦帶着女兒到蛋糕店訂生日蛋糕。

夏晴對花花綠綠的蛋糕圖冊不感興趣，直盯盯地望着新鮮出爐的面包。她扯了扯赤葦的衣角，言簡意赅，“爸爸，餓。”

十幾秒後，她啃起了面包，乖乖地把面包吃得幹幹淨淨，一點渣子不剩。

蛋糕店老板娘說：“夏晴的胃口真不錯呢，長得也比同齡人高。”

赤葦看着女兒，神色溫柔。

出了蛋糕店往家裏走，沒走多久，夏晴突然停下腳步。

赤葦跟着停下，“怎麽了？”

夏晴指着木兔光太郎的巨幅廣告牌，說：“兔兔。”

赤葦說：“是父親。”

夏晴固執地說：“兔兔。”

赤葦笑了笑，沒有繼續矯正她，說：“想念父親嗎？”

夏晴點點頭。

赤葦說：“明天夏晴生日，父親一定會回來的。”

夏晴很黏赤葦。怎麽說呢，其實她是很獨立的孩子，不哭不鬧，可以自己游戲自己看書，但赤葦不能離開她視線太久，不然她就會主動找赤葦，跟在他身邊一段時間。

比如現在，赤葦在廚房忙碌午飯，夏晴在他旁邊拍排球。

赤葦說：“夏晴，爸爸在忙，你要不去客廳看電視吧？”

夏晴不為所動，說：“兔兔的比賽，看完了。”

赤葦說：“那可以不在這裏玩嗎？廚房太狹窄了。”

夏晴說：“要爸爸。”

赤葦沒辦法，囑咐道：“小心不要被爸爸絆倒了。”

下午午睡完，赤葦會帶夏晴去公園玩一會兒。其他小孩都是堆沙子玩小汽車過家家，只有夏晴玩排球。她喜歡看木兔的比賽，也喜歡模仿他打排球的姿勢，只是人小，力道不足，拍出去的球不夠威力。

赤葦不耐其煩地一次次替她接球撿球，直到時間差不多才回家。

門鈴響起時赤葦在切菜，夏晴在客廳地毯上玩積木。

赤葦說：“是隔壁的奶奶送特産過來嗎？”

想着是熟人，他穿着圍裙去開門，一開門就看到一張熟悉的笑臉。

“赤葦！”

木兔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力氣大到把赤葦抱離地面，讓他呼吸不順。

“我好想你赤葦！”

木兔使勁兒蹭他，聞他身上的味道、親他的臉頰，翻來覆去地說想他，簡直像是大型犬終于見到離別已久的主人。

這個擁抱太窒息，赤葦紅着臉說不出話。

過了好久好久，木兔才注意到一旁的小豆丁，“夏晴！”

他開心地把女兒抱起來轉圈圈，“好久不見夏晴，怎麽樣？有沒有想爸爸？爸爸可是十分十分想念你哦！”

赤葦看着父女互動，問：“不是說明天回來嗎？”

木兔說：“我跟教練說啦，只要我贏下比賽，就多放我兩天假。”

赤葦問：“你不是有鑰匙嗎？”

木兔說：“忘記帶啦！因為一心想要趕回來看你們嘛！”

不愧是你。

夏晴眼睛亮晶晶，掙紮着從木兔懷裏跳下來，然後抱出排球給赤葦，赤葦蹲下來配合地給她傳球，她跳起來完成暴扣，然後充滿期待地看向木兔。

木兔鼓掌：“真厲害！夏晴真棒！”

夏晴繼續盯着木兔，顯然他誇得不對。

木兔摸摸後腦勺，求助地看向赤葦。

赤葦咳嗽兩聲，說：“上次對戰白熊隊，你那個閃電扣球，夏晴很喜歡。”

木兔領悟，抱起女兒，“真棒，夏晴把爸爸這個絕招也學會了嗎？”

夏晴小臉紅紅。

赤葦說：“你的每一場比賽，夏晴都沒有錯過。”

木兔大受感動，說：“你以後的每一場比賽，爸爸也不會錯過的！”

夏晴伸出小手，把小拇指伸出來。

木兔和她勾了勾小拇指，笑道：“說好了哦！”

他陪女兒玩積木，赤葦在廚房忙碌。

兔兔回家，夏晴很開心，晚餐多吃了一小碗飯。吃完飯，木兔讓她坐在自己肩膀上，在家裏走來走去。赤葦洗碗，叮囑說：“小心，不要讓夏晴掉下來。”

“放心啦！”木兔說，“我會很小心的。”

夏晴早就習慣在爸爸肩上騎大馬，好奇地抓木兔豎直的頭發，木兔痛叫，“夏晴不要扯爸爸頭發。”

夏晴說：“兔兔頭發，硬的。”

木兔說：“因為我打了很多發膠。爸爸看起來是不是超級威風？”

夏晴：“發膠？”

木兔：“就是可以固定發型的東西。”

夏晴：“發型？”

木兔：“就是每個人的頭發……”

他帶起女兒倒很有耐心。

一家三口到外面走走，木兔非要這個姿勢出去，結果出不去大門，只能把女兒抱在懷裏，悶悶不樂地說：“都怪門太矮了！赤葦，我們把門擴高吧！”

赤葦自然不可能答應，說：“就算家門能出去，電梯門你們也進不去。”

木兔不高興地“哼”了聲，夏晴摸摸他的腦袋以示安慰，木兔立刻說：“沒事，爸爸長太高了。爸爸等下帶你去看排球比賽好不好？”

赤葦再次拆臺：“晚上沒有比賽。”

木兔委屈：“你是不是不愛我了？嗚嗚嗚，赤葦移情別戀了，夏晴，爸爸只有你了。”

赤葦：“不要在孩子面前胡說八道。別帶女兒去奇怪的地方，九點鐘前要回家。”

有木兔在，家裏總是吵吵鬧鬧的，夏晴也一直有人陪着，赤葦面上不表現，心裏放松不少。

等女兒睡着，赤葦把買好的氣球和裝飾拿出來，準備提前布置上。

木兔洗完澡出來，看到赤葦坐在地毯上給氣球充氣，“現在就弄嗎？”

赤葦說：“嗯，明天說好了陪她逛街，晚上木葉他們會過來，只有現在有時間。”

木葉坐在他身邊，拿起一個充好氣的氣球往上拍了拍，感嘆說：“赤葦好厲害。”

赤葦說：“這是電動氣球充氣機。”

木兔說：“我不是說這個。赤葦一個人在家帶夏晴，還做得這麽好，我覺得超級厲害。”

赤葦：“夏晴是我女兒。”

木兔：“我不是這個意思啦！反正赤葦就是超級厲害！”他誇起人來大方誠懇，好像想要告訴全世界人赤葦有多好。

赤葦低着頭，停下動作，說：“木兔前輩……也很厲害。”

木兔揚起笑容，看着赤葦的眼睛，說：“京治。”

赤葦輕聲應道：“嗯。”

滿地五顏六色的氣球，明亮的燈光下，二人漸漸靠近。

他們自然而然地接了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