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無覓處
無覓處
作者有話要說：斯內普X你
非常規斯內普追妻火葬場，替身，你前期精神也不太正常（？），BE預警。
1.
你們的故事開始于一個霍格莫德的周末，那是一個十分低劣的惡作劇。
兩瓶對象錯誤的迷情劑把你們牽扯到了一起。
你們在無人的房間裏着迷的看着對方，一個吻落到了你的身上，又一個吻落到了你的心裏。
夢醒之後你看這男孩蒼白□□的模樣不禁紅了臉，你認識這個男孩卻與他并不熟悉，你只知道他叫西弗勒斯斯內普，是個總被格蘭芬多四人組欺負的男孩。
昨夜發生的一切依舊歷歷在目，你們渾身上下都是對方留下的痕跡。
你有些不知所措的吐出了一句問候：“你，你好。”
而男孩卻露出了厭惡到欲要嘔吐的表情，他飛快的用魔杖給你穿上衣服，然後他把他的魔杖指向你近乎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這個肮髒的泥巴種，你怎麽敢對我做這種事！”
“我，我沒有。”你雙淚含淚十分委屈的看着他，“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他深深呼出一口氣，他收起魔杖轉身的時候把黑袍甩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我想像你這樣的愚蠢的泥巴種也想不到這種法子。”他扭過頭厭惡的看了一眼說道，“我想你應該知道要怎麽做，對嗎？”
看到你有些茫然的表情他面上的嫌棄更甚，他從地上撿起你的黑袍直接蓋住了那張讓他生厭的臉。
那是讨厭極了才會露出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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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昨晚發生的一切，不要自作聰明的說一些多餘的話，不然結果對你來說不會好的。”他抓住你袍子後面露出來的頭發用力的往下一拽，他惡狠狠地說道，“聰明的姑娘應該不希望和瑪麗麥克唐納一個下場，對嗎？”
你瑟縮着身子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
2.
沒有人能夠輕易的忘記那樣的瘋狂。
你們喊着彼此的名字在那間屋子的每一個角落留下你們的痕跡。
你幾乎一閉上眼就能感受到他在你耳邊喊着你名字時候的感覺，你感覺到你是被人全心全意愛着的。
沒有人能夠抗拒那種感覺。
你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你渴望他再一次用那樣神情的眼神凝視着你。
可他的目光卻永遠落在莉莉伊萬斯的身上，你羨慕莉莉伊萬斯卻從不嫉妒她，你想要成為她。
你想要成為向她那樣自信勇敢的姑娘。
于是你把自己幻想成她，幻想成那個被你所愛之人注視着的女孩。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你把這當成你活下去的動力。
3.
你是一個麻瓜家庭出生的姑娘，你的父母把你當成怪物，從沒有人在乎你的死活。
興許斯內普不知道他就是這樣無意識的成為了你活下去的動力。
他和莉莉伊萬斯吵架的時候你幾乎下意識的就想要沖上去攙扶他，他的一句泥巴種罵跑了莉莉伊萬斯。
而你卻迎着他的惡言惡語倔強的把他從地上攙扶了起來，你把他丢到一邊的魔杖重新交回他的手裏卻沒有得到一句感謝。
“如果懷特小姐還有一點腦子的話就該明白，你也是個泥巴種。”他惡狠狠的瞪着你說道。
你沒有生氣，你反而是露出一個腼腆的笑容看着他：“我知道我的身份，我也知道你會為此感到困擾，但我還是想幫助您。”
他的話被噎了回去難以置信的看着你：“你腦子有什麽毛病？”
然後他似乎是想起了你們的那些往事，他漲紅了蒼白的臉瞪着你說道：“懷特小姐，我以為我們說好了——”
“我可以叫你西弗勒斯嗎？”
你用盡了畢生的勇氣開了口卻沒有得到回答，沒有拒絕就代表着默許，你這麽想着于是從那天開始喊起了他西弗勒斯。
4.
他在格蘭芬多休息室門口徘徊了很久，你知道他是為了尋求莉莉伊萬斯的原諒而去的，可莉莉似乎鐵了心不見他。
你知道他們之間的鴻溝不僅僅存在于那聲‘泥巴種’之中，他的三觀與麻瓜家庭出身的巫師本就是相悖的。
至于你，你本就一無所有所以十分願意為他改變一切。
他等着莉莉伊萬斯，而你就在遠處等着他回頭。
興許他是不會回頭的，而你喜歡的就是他對于莉莉伊萬斯的那種執着，那種深情，你近乎病态的把那種深情幻想到你的身上。
卻從不真覺得他會這麽深情的看着你。
5.
你的稱呼從西弗勒斯變成了西弗，他沒有反對卻依舊執着的喊你懷特小姐。
即便在詹姆波特和莉莉伊萬斯結婚的夜晚，他唯一一次在清醒的時候擁抱着你喊得也是‘莉莉’。
他幾乎瞬間就意識到了你不是莉莉伊萬斯，你輕笑着捂住了他的眼。
“無論你把我當成是誰都沒有關系，我只想呆在你的身邊。”
哪怕他鑽研着無法被世人所理解的黑魔法，他跟随的是善良之輩永遠無法理解的黑魔王，哪怕是被施以一萬個鑽心剜骨對你來說也不比離開他更疼。
他看不到你眼中流露出的情緒，但他對你話裏的決心感到震撼，如果他有你這樣的勇氣是不是他就不必和莉莉決裂。
但他轉念一想你又比他好到哪裏去，你的勇氣完全用錯了地方。
“為什麽。”他不理解你的行為，“你得不到任何好處，你知道我永遠不會愛上你。”
瞧瞧這個男人，多麽會往你的心上紮刀子啊。
你捂着他的眼睛輕輕地在他唇邊落下一吻：“因為我愛你，所以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你不必回應我，因為這是我的選擇，你沒必要為我的選擇承擔後果。”
“真是個蠢到家的麻瓜。”
他是這麽評價你的。
但這個為了心愛女人哭泣的男人同樣在做蠢到家的事情，他清楚地知道眼前的人不是莉莉伊萬斯，但他依舊為你的愛意所動容。
興許沒人會不渴望着被愛。
你被沖撞到脫力的時候不自覺的松開了遮住他眼睛的手，就在那一刻他把你眼底無法掩蓋無處可藏的愛意一覽無餘。
他不确定你用這樣的眼神看了他多久，他知道只是這樣看着一個不會回頭的人有多痛苦，所以他沒法不在此刻對你溫柔。
試着走出去吧，他這麽想着。
6.
你過上了你夢寐以求的同居生活，他偶爾還是會因為你的麻瓜習慣而刺痛你。
“我想懷特小姐興許更适合和一個麻瓜一起生活。”他冷笑着看向廚房裏那些麻瓜用的廚具。
“給你造成麻煩了嗎”你有些抱歉的問道。
他哼了一聲沒有給你回答，你知道他沒有拒絕就是默認。
你沒有開口要求過什麽，但他似乎明白只要與你在一起那必然得放棄成為食死徒。
黑魔王可不喜歡麻瓜出生的姑娘，如果他不想害死你的話就該早早的退出那兒。
他猶豫為了你到底值不值得，但看着你喊他西弗的那副模樣他實在是舍不得放手，他不确定自己是否愛你，但無疑他不想失去這樣一個愛他的姑娘。
你知道他還在猶豫，但你願意等，他能夠回頭對你來說已經是恩賜了。
7.
真正的悲劇就是把一切美好的東西都毀掉，在故事之中留下一些遺憾，一些‘如果不’‘那麽會’的遐想。
而現實就是恰到好處斷了你們所有的退路。
“那個孩子的母親是莉莉？”他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在知道他可能害死莉莉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找到了鄧布利多。
“求您保護她，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那一天你就站在門口，你聽到他願意為莉莉付出全部，你也看到他魔杖尖飛出的牝鹿，你等着他和鄧布利多說完所有的話之後默默走了進去。
“懷特小姐，我——”他下意識的就想解釋一些什麽，但他實在是個不會解釋的人，于是他抿了抿唇擺出一副冷漠的表情說道，“你已經聽到了全部，即便你是個麻瓜家庭出身的姑娘也該明白現在應該怎麽做了不是嗎。”
鄧布利多神色複雜的看着你，而你笑着舉起魔杖讓其中的蝙蝠在室內飛舞。
“鄧布利多教授，這就是我的選擇。”
你不敢去看他的雙眼，你害怕看到一切讓你更加痛苦的感情。
你覺得鑽心剜骨也不會比現在更讓你疼痛了。
8.
你沒有恬不知恥的繼續住在他的屋子裏，回去之後你立即就開始收拾起了行李，他默默的在一邊看着沒有幫忙也沒有阻止。
你離開之前他倒是問了一句：“你有地方住嗎？”
你倒是想反問一句的，如果你沒有地方住他會讓你留下嗎？顯然你害怕聽到更讓你難過的回答，你今天受的傷已經夠多了。
你笑着說道：“破釜酒吧是個不錯的選擇，鄧布利多既然答應了我在霍格沃茨給我一個工作，我想等開學我就能住進去了，開學再見吧，西弗。”
“再見懷特小姐。”
你明知道他的家中有飛路網，你卻依舊選擇用麻瓜的方式一步一步的丈量着這條你走了很久的路。
9.
莉莉伊萬斯還是死了，你幾乎能想象到西弗勒斯有多痛苦。
于是你走回了他的家中在他的餐桌上擺上一塊他覺得太甜的糕點，然而你等到天亮他還是沒有回來。
你覺得十分疲憊，你慢吞吞地走出屋子的時候卻在門口碰到了他。
他拖着疲憊的身子像是麻瓜一樣一步步走過那條路，他有些錯愕的看着從你家中出來的他。
他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說什麽但全都咽了回去。
“再見。”你說道。
“再見。”他說道。
10.
你和他同樣答應了鄧布利多保護哈利波特的請求，于是你們雙雙成為了霍格沃茨的新任教授。
你偶爾會像老朋友一樣去拜訪他的地窖，他不會趕你走但總是一言不發的熬着魔藥。
你自顧自的說着所見所聞等到點就自覺離去。
你有時候會忘記這樣的日子過了究竟多少年，人在沒有得到過得時候反而可以忍耐，在距離完美結局一步之遙的時候被迫停下反而讓人無所适從。
你們之間度過的年歲漸漸地被用哈利波特的年齡來代替。
在那雙酷似莉莉的眼睛出現在霍格沃茨的時候，你感覺到他獨自一人的時候表情漸漸變得柔和起來。
而你覺得他的柔和刺眼，漸漸地你開始減少去地窖的次數。
但奇怪的是你們在霍格沃茨的偶遇逐漸變得多了起來，你覺得這可真是一段孽緣。
11.
你覺得哈利波特只遺傳到了他母親的眼睛，他的脾氣和長相活脫脫是詹姆波特的翻版，他惹是生非的程度不亞于他的父親。
但興許是年齡變化的緣故，你覺得孩子這樣有活力是十分不錯的，而不是像你從前那樣死氣沉沉。
你看到他們的時候覺得自己也不該這樣下去了，你要慢慢的走出去，你太過渴求被愛才會把自己慢慢毀掉，你應該找到自己原有的模樣才對。
12.
在你把西弗勒斯救活的那一刻你突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就好像你這麽多年所做的事情終于畫上了一個滿意的句點。
結束了。
你好像真的可以放下了，你該去過自己的人生了，你不該總是站在原地等誰回頭，你理應學會獨自往前走。
再見了西弗勒斯。
再見了我的愛人。
教授視角BE刀子在後續
13.
他自己也說不清他的心态是什麽時候發生改變的，慢慢地漸漸地莉莉在他心中的位置越來越少。
他的生活逐漸被你入侵，他嘴上說着厭惡麻瓜的生活方式，其實一早他就妥協了你用這種方式來生活。
你那副像是麻瓜一樣的蠢樣早就刻在他心底了，以至于在你離開後他需要靠着魔藥來入眠。
在回到霍格沃茨之後他的症狀稍微好了一些，因為你總是不請自來的在他面前絮絮叨叨一些無聊的瑣事。
就像是你們在蜘蛛尾巷的那些午後一樣，你好像有說不完的話，可偏偏是那些無聊的話語讓他覺得放松。
那是他一天之中緊繃神經唯一放松的時刻。
天知道他有多少次想要抱住你，可他必須時刻提醒着自己。
他欠莉莉一條命，他欠她的只能用保護她的孩子來還，他早早就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他知道要打贏神秘人的難度。
他必須抱着必死的決心，所以他不該再給你希望了。
14.
哈利波特的眼睛讓他偶爾覺得莉莉還活着，那樣的錯覺讓他內心的罪惡感稍稍消弭。
他又看向安靜坐在那邊的你，要是能夠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
如果戰争結束他還能夠活着的話——
他十分希望能夠主動牽起你的手。
然而你似乎開始走出去了，是啊，沒有哪個傻子會執着的等着一個人，而你還以為他愛着別人。
他想解釋，卻又害怕得到一些不好的後果。
比如以你的性格是一定會義無反顧的替他去死的，他不希望你這樣，所以只是這樣默默的看着彼此就夠了。
15.
你救了他。
他在這場該死的戰争中活了下來，然而你卻在戰争結束後沒多久離開了霍格沃茨。
你給他這個新任校長的辭職信都是用貓頭鷹郵寄的。
你的新地址還是他問米勒娃才得知的。
“你說喬？哦我以為你會知道呢。”米勒娃有些驚訝的看着他。
他黑着臉沒有說話，他穿着黑袍敲開你門的時候他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見到你這副輕松地模樣了。
你氣色看起來十分不錯，你笑的時候露出圓圓的酒窩。
“斯內普先生？”
他的瞳孔猛地收縮。
你露出有些腼腆的表情：“我其實想了很久應不應該把這個消息告訴你，我覺得你可能沒興趣知道我選擇了怎樣的生活，所以最後我還是沒給你寫信。”
他幾乎能夠猜到你接下來會說出什麽樣的話了。
“我想你說的沒錯，我是一個麻瓜家庭出生的女巫，和一個麻瓜在一起會更适合我。”說這話的時候你看着屋內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
“你覺得很不錯嗎？”他扶着門框一字一句的問道，“那個男人。”
“我很喜歡現在的生活。”
如果這是報複的話，你成功了。
愛并不是總在身後等着的，曾經他唾手可得的愛情如今卻變得無處尋覓。
他一步一步用麻瓜的方式走過了你家門口的小路。
他其實并沒有那麽厭惡用麻瓜的方式生存，他十分懷念與你牽手走過的蜘蛛尾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