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此間唯一的色彩
此間唯一的色彩
作者有話要說:他是你在此世見過的唯一色彩。
紅頭罩X色盲
純糖。
1.
起先,你的世界只有黑色與白色。
你在失去色彩的世界中所窺探到的一切都是淡而無味的,就連死亡也不會讓你內心掀起任何波瀾。
人們說鮮血是紅色的,而當身邊之人的鮮血濺到得你滿臉都是的時候,你雙眼所見的也不過是比水稍顯濃稠,比水稍顯深度,比水稍顯溫度的液體。
你垂着頭用手帕安靜的擦拭掉濺在臉頰上的血跡,當你擡起頭的時候正正好對上一雙充滿探究的雙眼。
那是一個戴着半邊面罩的英俊男人,他露出的上半張臉眉眼深邃并帶着點陰郁,往下看去他穿着一件帶帽的紅色外套,被外套包裹手臂隐約顯現出十分漂亮的肌肉線條。
他單手舉槍對着你的腦門一步步走向你,冰冷的槍洞頂着你腦門的瞬間你縮了縮脖子,槍管帶來的冷意右額頭蔓延至全身。
“你要殺了我嗎。”你看向他問道。
“這取決你接下來怎麽做。”他的手指按在扳機上,而你從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不亞于槍管的冰冷。
“我什麽也不會做,我只是一個打工的。”你舉起雙手露出一副乖順的模樣。
他垂下眼睑像是在思考是否應該輕易放過你,而你全程仰着頭絲毫沒有打算回避他的目光,他的目光從你的額頭到你的腳尖,最後又落在你的眉心并與你的雙眼直直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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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确定他到底在想些什麽,但最後他收起槍一言不發的轉頭就走。
“等等。”你自己都不明白你出于什麽心态喊住了他。
他回過頭看向的眼神帶着些許疑惑。
“他們叫你紅頭罩,是因為你的面罩是紅色的嗎?”
他古怪的目光落在你的眼珠上片刻,他點頭嗯了一聲又邁開步子離開了這滿是血腥味的屋子。
原來這就是紅色。
你記住了。
2.
你能夠在他血洗□□銀行還活下的原因除卻運氣好之外,還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他根本就不想殺你。
比起你那些劣跡斑斑的同事來看你的履歷幹淨到無可挑剔,起先他也十分疑惑像你這樣幹淨的人為什麽要到這種危險的地方來工作。
“她需要很大一筆錢治好她的眼睛。”羅伊晃了晃手裏的文件有些惋惜的說道。
“她看不見嗎?”他皺着眉頭問道。
“看得見,但是分辨不出顏色。”
傑森沒有見過黑白的世界,也無法知道那是什麽樣的感受,但他确實很好奇你眼中的紅色是什麽樣的。
他不确定他面罩的顏色和鮮血的顏色有什麽區別。
都是紅色。
都沾滿血液的味道。
他脫下面罩放到一邊,他開始對你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姑娘感到好奇起來。
3.
你很快在企鵝人的酒吧找到了新工作,你的新老板十分之暴躁,所以他手下的員工要麽是死了就是在死之前趕緊辭職了。
但你本人其實還蠻喜歡這份工作的,工資高薪水也高,除了偶爾會遇上一些奇怪的客戶之外你完全能夠很好的保護好自己。
你的工作一成不變但你本人十分滿意,甚至你還在工作中遇見了你十分想要再見一面的紅頭罩,平日裏的他與上次見面完全不同。
他雖然不太喜歡和人聊天,但他本人在你看來是個十分‘溫順’的家夥,在與你熟稔之後他總是願意花上一個小時聽你說一些沒有意義的廢話。
他還會願意用他那只載過貨物的摩托送你回家,在路燈下看着你走上樓梯直到背影消失。
而你對他也有着你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天然好感。
無論他出現在何時何地,你總能在人群中第一個發現他的存在。
人群是晦暗不明的黑白,而他身上總是帶着最為特殊的色彩,一種只有你能夠看見的色彩。
“我以為分不清顏色會給你辨認人增加難度。”他有些好奇的看向你問道。
“你有顏色。”
“紅色?”
你搖搖頭看向他有些不确定的說道:“是一種只存在于你身上的獨特色彩。”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錯愕,你看到那錯愕轉化成一種肉眼可見的笑意,他伸出帶着老繭的手輕撫你的臉頰,也許是他的動作太過溫柔,又或許是被老繭觸碰的臉頰本就不會感到疼痛。
總之你在他觸碰你的臉頰的時候你下意識側着腦袋蹭了蹭,意識到做了什麽的你臉頰刷得漲得通紅。
“Red.”
“Jason.”他糾正道。
“你叫傑森?”
“嗯,傑森托德。”
他比你高整整一個頭,他低頭注視着你的時候輕易的把你整個人籠罩其中,而這樣的距離讓你完全能夠聞到他身上帶着一絲薄荷味的男士香水。
但鼻腔中充斥着的薄荷的味道反倒讓你的腦袋更加的不清醒起來,酒吧中嘈雜的音樂聲也并未把你的思維拉回到凡世之中。
你只是看着他就慢慢地,慢慢地,完全的陷入了他的世界。
“剛才的話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你雙手按在他的胸前露出一個較為腼腆的笑容:“剛才我是在陳述事實,但現在我沒有推開你的打算。”
他哦了一聲,單手握住你的腰,在架子鼓打出第三個高音的時候他親吻了你。
4.
今夜他牽着你的手一起走上了樓梯,直到第二天清晨他才獨自離去。
5.
他來酒吧的頻率并沒有減少,但更多的時間他即便沒有約好也會在每天夜巡結束敲響你陽臺的門,只是為了告訴你他是安好的。
而你因為養成了這個習慣的緣故總會等他來過再沉沉入睡。
日複一日。
日複一日。
“今天不留下嗎?”偶爾你也會笑着問他。
他通常會按着你的後腦勺給你一個帶着還未散去硝煙味道的親吻,但今天他只是笑着搖搖頭看向你說道:“我明天再來。”
他轉身就要離開。
“傑森。”你突然喊道。
“怎麽了?”
“........我等你。”你笑着說道。
“好。”他拍拍你的腦袋。
他轉身雙手撐着欄杆就想跳離,原本動作應該無比順暢的他這次動作顯得有些遲鈍。
你皺着眉頭看向他行動不自然的雙腿瞬間就發現了端倪,你确實不太容易分辨黑褲子上沾染着的血跡,但你的鼻子并非完全失靈。
你向前一步看擔憂的看向他問道:“你受傷了?”
“沒事。”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轉過身看向你說道。
“還說沒事,你都沒法好好走路了!受了這麽重的傷打個電話來不就好了。”
你有些氣惱的瞪了他一眼,随後你拽着他走到客廳把他按在沙發上說道:“我給你上藥。”
他哦了一聲十分乖巧,無論你怎麽念叨他都表現的十分虛心,縱然你有一肚子火最後也全都憋了回去。
“傑森。”
“嗯?”
“下次再有這種情況只要給我打個電話就好了。”
他嗯了一聲随後又搖了搖頭,他握着你的手看向你的雙眼輕聲道:“不完全是怕你擔心,只是我知道你在等我,所以——無論如何都想來見你一面。”
傑森所呈現出來的顏色在下一個瞬間變得更加明豔,你有些錯愕的睜大眼睛看向他抿着嘴無論怎麽克制都無法不揚起嘴角。
“下次不等你了。”
你把備用鑰匙放在他的手心看向他笑道:“下次自己進來吧,無論什麽時候。”
“好。”他握住鑰匙的同時也握住了你的手與你十指相扣。
彩蛋[你就是我的顏色]
傑森陶德一點也不像是紅頭罩,在你看來你的傑森與紅頭罩是截然不同的存在。
但無論是傑森還是紅頭罩,你都非常喜歡。
傑森溫柔,幾乎從不和你産生任何争吵。
紅頭罩粗暴,他會殺死所有想要傷害你的人。
傑森會做飯,自從他搬進來後你幾乎沒有下過廚。
紅頭罩用槍十分厲害,你從沒見過他打偏。
傑森很喜歡書本,每天晚上你們都會花上很多時間靠在一起看書并交流讀後感。
紅頭罩十分愛他的槍支,他總會花上很多時間擦拭他的槍。
傑森話其實不少,但他依舊更喜歡聽你說今天發生了什麽。
紅頭罩說話挺文藝青年的,他其實會不自覺的講出很多大道理,他自己都意識不到,你挺喜歡聽他講道理的。
在同居後他曾提出過你不必再去那麽危險的地方上班,如果你想要醫藥費的話他完全願意提供給你一套最完善的醫療設置。
你拒絕了他為你提供的醫療機會但還是辭掉了酒吧的工作。
“你願意跟我去韋恩集團檢查了?”他露出欣喜的表情握着你手親了一口你的手背,“我一定可以讓你重新看見色彩的。”
你曲起手指輕輕撓了撓他的手背,你把下巴擱在他結實的胸肌上擡起頭看向他笑道:“我已經看見我想看見了,我想看見的,獨一無二的顏色。”
你清晰地看見他眼中為你而燃起的光芒,他擡起你的臉再也無法克制想要親吻你的欲望。
他說,他看過世間幾乎所有的色彩,但他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知道,你就是他雙眼所見此間唯一的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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