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瘋子
瘋子
作者有話要說：他愛上你，所以逼瘋你的故事。
1.
最近有個紅頭發的小子總是來找你聊天，你曾經以為你對比你年紀小的男孩沒什麽興趣，可誰曾想他三天兩頭給你送禮物委屈巴巴喊你姐姐求你的別拒絕的時候你心都化了。
“姐姐~今晚一起出去玩怎麽樣？”他雙手支在桌上，隐藏在桌下的雙腿一晃一晃的看起來十分高興。
然而只要你稍微露出些許猶豫的神情他的雙眸就會在瞬間黯淡下來。
你見不得他這個模樣瞬間就心軟了，你有些無奈的看向他問道：“你想去哪兒？”
“哪裏都可以？”
見你點頭之後他十分高興地用力的抱住你：“我有兩張馬戲團的門票，我很想姐姐陪我一起去。”
“好啊。”你笑着說道，“我很喜歡馬戲團你的小醜呢。”
“真的？”
“真的。”
他看起來更加高興了。
2.
馬戲團的表演引得你們捧腹大笑，他大笑起來的時候比平日裏更有感染力，即便是不太有趣的項目在看到他笑的時候你也會覺得十分愉快。
“姐姐，你覺得快樂嗎？”他問道，“你喜歡馬戲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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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和你在一起怎麽會不開心呢？”你笑着說道，“接下來想去哪兒？”
他十分自然的牽起你的手帶着你往前走，這是你們第一次牽手，你看着你們交握的雙手更加用力的回握住他的手。
他把你帶到了馬戲團之後的草坪，他告訴了你他一直隐瞞着的秘密。
“我母親就是馬戲團的舞蛇女。”他看着你說道。
他似乎一直在觀察着你的表情，你握住他的雙手把他拉到你面前，你捧着他的臉親吻他的額頭。
“傑羅姆，我不在乎你的出生。”你笑着說道，“我認識的是你，和你的父母是什麽樣的人沒有關系。”
“哪怕她是一個人盡可（小醜）夫的碧（小醜）池你也可以接受嗎？”
你不知道他看向你的雙眼想要獲得怎麽樣的答案，但你如實說道：“只要你不去做鴨（小醜）子我倒是無所謂。”
他愣了有幾秒之後忍不住大笑起來：“姐姐，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這其實是他第一次直白的把喜歡宣之于口，比起他的坦然你忍不住紅了臉。
他對紅着臉的你感到十分新奇：“姐姐，你不好意思了對嗎？”
“我才沒有。”你把手握成拳頭放在雙唇之前咳咳兩聲。
他笑着給了一一個大大的擁抱，他在你耳邊輕聲問道：“我可以吻你嗎，姐姐？”
也許是今夜的月色太美，也許是他的擁抱太溫暖，又或許是那不明不白的愛意早就深埋在你的心底。
在馬戲團後面的草坪上他吻了你。
一次又一次。
3.
你從沒想過你會愛上一個比自己年齡小上許多的男孩。
他不成熟，但卻有着你任何一任男友都沒有的體貼，你發現你愈來愈離不開他了。
你心疼他幼年時候所遭遇的一切，變态的哥哥以及冷漠的母親，你毫不猶豫的就邀請他住進你的家裏。
少年人在初嘗禁（小醜）果之時總是不知餍（小醜）足，他最開始住進你家的那段日子你們幾乎每天都在床（小醜）上度過。
說實話，誰能拒絕一個小帥哥喊你姐姐呢。
一遍又一遍直到他嗓音沙啞為止。
一遍又一遍直到你的喉嚨裏再發不出聲音為止。
4.
你感受到了他對你的愛意，也從不懷疑他的愛意有思考或是片刻的作假。
可你從沒想過這真實的愛意會是他摧毀你的理由。
他從不舍得毀掉你那原有的一切，他知道他愛你身上的每一處光明，可他卻忍不住想要把你一起拖進地獄。
他無法忍受你的離開與背叛。
他想要把你變成和他一模一樣的人。
愛本就是如此自私的情緒，很多時候相愛不過是兩個人之間的博弈，誰先用繭把愛人層層包裹那麽他就可以享受成果。
5.
你第一次意識到你的小男友心理有問題是在他輕描淡寫的說出他想殺了自己母親的時候。
“我是認真的。”他收斂起笑容看你的時候說實話有些吓人，“她該死。”
但你沒有被他吓到，你堅定的帶他去看了心理醫生試圖讓他明白無論如何都不能用殺戮來解決問題。
他認為這是背叛。
“你會和那個碧池一樣抛棄我，對嗎姐姐？”他捏住你的下巴強迫你看向他。
那天晚上無論你喊多少遍不要他都沒有理會你的哀求。
他禁锢你的四肢一遍又一遍的把你摧毀，他丢掉了家中所有的避（小醜）孕（小醜）套與避（小醜）孕（小醜）藥。
第二天一早他又露出了一派天真的笑容卻說着十分殘忍的話：“姐姐，我舍不得像殺了那個碧池一樣殺死你，可我也舍不得離開你，要不我把你手腳都砍——斷——這樣你就不能跑啦~或者你還是喜歡溫柔一點的方式，姐姐，把你像是狗一樣吊起來怎麽樣？”
你顫抖着露出十分害怕的表情。
“姐姐別害怕嗎，我發誓我只是開玩笑。”他十分愉快的把吻落在你的眉間，“我可舍不得傷害你，我會對你溫柔一點的，女人總是會被孩子束縛，只要姐姐生下我的孩子你就不會離開我了，對吧？”
他自顧自的喃喃自語道：“但願這孩子別像是我，我希望是個女孩，聰明可愛一些。”
你感到十分無助，你不知他給你吃了什麽導致你渾身上下虛軟無力，你根本無法逃跑，在他嬉笑着告訴你他殺了他的母親之後你害怕這樣的苦難有一天也會落到你的頭上。
這個瘋子總有一天會像殺了他母親一樣殺了了你的！
你必須要跑，跑的越遠越好。
6.
你僞裝成溫順的模樣只是為了能夠讓傑羅姆放松警惕，你耐心的等啊等啊只是為了等到一個合适的時機。
這是一場博弈，一場你必須贏下來的博弈。
終于你找到了機會離開那個囚禁你的屋子，你直奔GCPD而去。
“警官，求你救我。”你抓住曾經幫助過你的詹姆斯戈登的手哀求的看向他。
7.
在哥譚這個爛到家的地方若還有正義存在那大抵也只剩下戈登的面前了，他替你将傑羅姆瓦勒斯卡繩之以法并答應不會告訴任何人你接下來的去處。
你依舊活在提心吊膽之中，在你得知懷孕之後你心中的不安更是抵達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你無法允許你的孩子擁有一個不正常的父親，也無法忍受你居然有一瞬間幻想過他會不會為了孩子而改變。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不，你比誰都清楚他不會，他只會再創造出一個小怪物。
你向來知道該怎麽做。
你打掉了孩子想要開始新的生活，就在你以為你的災難結束的那一刻電視裏出現了紅發男人的身影。
他大笑着看向屏幕外的你問道：“Miss me？I\'m back~”
你知道他是在對你說話。
你顫抖着跌坐在地上，你害怕到無法站直身子。
8.
你是瘋了才會相信哥譚瘋人院的警備，你就應該早早的離開這裏才對。
你連夜收拾行李只為了盡早離開哥譚，你狂奔到火車站剛坐上火車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的時候你就被那個穿着白色條紋衣服的紅發男人強硬的拽着頭發拖下火車。
你感覺到頭皮一陣陣發痛，他的力氣大的出奇你只能被動的被拖着走了很長一段路，可這一次不同的是你強忍住懼意沒有求饒。
“姐姐，雖然你是個滿嘴謊話的騙子，但我就是愛你，你說我該怎麽辦呢？”
他一路上碎碎念着他在阿卡姆之中的遭遇你卻只覺得厭煩。
他看起來更加瘋狂了，你知道如果這一次被抓走你一定完蛋了。
于是你找準時機喊了他的名字：“傑羅姆，你，你等一等。”
他的動作有片刻的遲鈍，而你抓住這個機會一口咬在他拽着你的手上扭頭就跑，你不管不顧的向着他反方向狂奔着。
你不确定他有沒有追上來，你一直跑一直跑，直到筋疲力竭摔倒在地你才停下你雙腿的運動。
安全了吧，應該安全了。
你靠在牆上喘着粗氣，你摸了摸口袋裏為數不多的美金在心裏把傑羅姆從頭到尾罵了一頓。
你實在是走不動路了，即便這地方惡臭熏天你也沒力氣挪動自己了，你靠着離你最近的那個垃圾桶沉沉睡去。
你是被臭醒的，你看着你隔壁滿出來的垃圾桶裏溢出的腐爛飯菜你忍不住幹嘔起來，要不是你胃裏空空怕是隔夜飯都要吐幹淨了。
你強忍着渾身酸痛離開了這片對你來說相對安全的區域，你弄亂了頭發遮住臉防止被人認出，你一直覺得傑羅姆有一種奇特的魅力。
一種能夠讓人心甘情願跟随他的魅力，以這家夥的瘋魔程度大抵要不了多久就能夠在哥譚組建屬于自己的勢力。
你可不想被人抓起來當做送給他的大禮。
9.
你在奈何島這破地方認識了個不錯的女孩，她是你見過最善良的姑娘。
她給你提供了栖身之所，在傑羅姆的人到處找你的時候她還是沒狠下心出賣你，你每天像是街頭老鼠一樣四處逃竄，你真是受夠了這樣的日子。
你難以理解傑羅姆瓦勒斯卡的所作所為，他憑什麽把他那變态的占有欲稱之為愛，你覺得那根本不是愛，他只是想要把你變成和他一樣的瘋子。
你不能如他所願。
你偏要做個正常人。
10.
你偏要什麽來着。
你偏要什麽來着？？？
你拉開門回到家中的時候迎面而來就是被吊在房梁上的好友屍體，那麽善良那麽漂亮的一個姑娘死後卻被折磨得不成人樣。
你不知道她生前遭遇了什麽，但那一定非常非常非常痛。
“姐姐你也想變成那樣嗎”紅發男人把沙發挪到正對着門的位置翹着二郎腿看向你。
他早就不是你當初認識的那個男孩了。
亦或是他本就是這樣的瘋子。
“随你的便吧。”
恐懼，絕望，悲傷。
所有的情緒都好像在這一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平靜，你無視掉得喋喋不休的傑羅姆把那不成人樣的屍體從房梁上放了下來。
你背着她放到床上，她彌留之際的表情即便是這麽的恐懼也沒有告訴傑羅姆你今天去了哪兒。
“其實她早點告訴我你去哪兒的話就不必遭受這些了呢。”他從背後摟住你，他用舌頭舔（小醜）舐着你的脖頸在找準位置後一口咬下，他含糊不清的說道，“姐姐，我好想你啊。”
“姐姐我真的好生氣啊。”他舔舐着唇上留下的屬于你的鮮血可憐巴巴的看向你，“姐姐你怎麽可以把我們的孩子打掉呢？我十分期待那個孩子降臨的。”
“我還以為你會更生氣我把你賣給戈登呢。”你冷嘲熱諷道。
他摟着你的動作更緊了一些，但他依舊維持住了面上的笑容：“姐姐不要試圖激怒我好嗎，我真的真的真的很喜歡你，即便你和那個碧池一樣滿嘴謊話我也舍不得殺了你呢。”
你巴不得他給你一個痛快，但如果只是要殺了你他就不必大費周章的做這些了。
他想要逼瘋你。
“傑羅姆，你為什麽就不能放過我呢？”這是你最後一遍問他。
因為從今之後這個答案就不再重要，他不會放過你，你也絕不會放過他。
“因為我愛你呀。”你又在他的如今的表情之中看到了你最初愛上的男孩。
他天真而又殘忍。
11.
你把你按在你好友屍（小醜）體面前一遍又一遍對你做你不願意事情的時候，你覺得你所有思考的能力都被身後的人徹底剝奪了。
他大笑着按着你的頭逼迫你注視你死去的好友，她做錯了什麽非要遭遇這些？
是你害了她，也許從一開始你就是個禍害。
“姐姐，像是以前一樣求求我也許我就會放過你，求我吧姐姐，像是一條母狗一樣跪在我面前求我大發慈悲。”
“姐姐，你的嘴巴生的真漂亮啊，用你的嘴來取悅我怎麽樣？”
“姐姐，你哭的時候可真漂亮，為什麽不哭呢？你哭啊，你哭啊？”
你發現了。
無論他再吐出怎樣的污言碎語你都不會再為了眼前的男人發怒。
你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寧靜。
你覺得是時候了。
你拿起枕頭底下的槍在他愣神的瞬間直接打穿了他的腦門。
鮮血濺在你手上，身上的瞬間你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
你對着他的屍體瘋狂的大笑起來。
來吧，來吧，來吧。
傑羅姆，這都是你自找的，就讓你一遍又一遍的殺死他吧。
12.
你知道阿卡姆瘋人院裏有着不同凡響的‘複活’技術，你哼着歌拖着紅發男人的屍體把他丢到雨果博士的面前。
“先生，我不小心把我愛人殺死了，可以拜托你複活他嘛？”
你可憐巴巴的看着眼前的醫生哀求道。
你發現了，愛一個人就會變得越來越像是一個人，你沒能把傑羅姆同化卻被他同化的原因興許是他不夠愛你呢。
這可不行，馬戲團的戲劇沒有爛尾的理由，你還沒笑夠呢這個小醜怎麽能夠死去呢。
你們之間的博弈還沒有結束呢，你也不想承認你輸給了他。
你要再把他殺死，一次又一次直到你滿意為止。
你看着重新開始呼吸的傑羅姆瓦勒斯卡露出了和他一模一樣的大笑。
“姐姐也感受到大笑的魅力了嗎？”他睜開眼之後并沒有為了被你殺死的事情生氣，他反而為此感到欣慰，“姐姐能夠理解我可是這世界上最讓我快樂的事情呢~”
一旁的雨果博士看着你們兩個瘋子驚恐萬分，他叫來了守衛卻被你們殺了個幹淨。
除了彼此的身邊還有什麽地方能困住你們呢？
13.
但你同樣享受着殺死他的快樂，一次又一次永不疲倦。
他為你惱羞成怒用武器指着他的模樣着迷，他說你是這世上最獨一無二的珍寶。
那是自然，因為你是他親手創造出來的怪物，誰會不為了創造而快樂呢？
他一步步看着你破繭成蝶變成他滿意的模樣。
他以為他贏了嗎？
不。
你不離開他的同時難道他就能夠離開你嗎？
你們早就牢牢地綁在一起了。
你是他唯一不會殺死的人。
而你是唯一能夠殺死他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