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魚
魚
作者有話要說：反派X變成小瞎子的天才
靈感來源陳绮貞的魚，英文名是The Edge(邊界)，強烈安利！！！
[如果有一個懷抱 勇敢不計代價 別讓我飛 将我溫柔豢養]
1.
這個世界原先是什麽樣的呢？你忘了。
太陽的光芒會刺眼嗎？
花朵總是在春天開放嗎？
天黑的時候會一點亮光也沒有嗎？
如果是，你的世界就是無法停止的永夜，日複一日年複一年，你永遠永遠的被困在黑暗之中。
曾經都說你是全世界最聰明的人，而現在你都快忘記自己究竟是什麽模樣。
也許直至生命終結你都只能邊緣獨自腐爛發臭。
直到他的出現。
“小姐，只有你能猜出我的謎語。”
“猜出我的謎語，然後做我的老師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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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你遇到了一個神經病。
你不願理會他，你繼續靠在窗前吹着風。
他吧什麽冰冷的東西抵着你的腦門，你滿不在乎的笑出了聲。
“你覺得我怕死嗎？”
他惱怒的把你的椅子推到落地窗邊：“只要我稍稍用力，你就會死！”
“死了和活着又有什麽區別？”你輕聲道。
你無神的雙目注視着你眼前的漆黑，你又問了一遍：“死了和活着又有什麽區別？”
你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問誰，你不知道答案，眼前的人看來也沒法給出你答案。
你露出一個惡意的笑容反送給他一個謎語：“從來都是老師考驗學生，你既然想讓我做你的老師，那就回答出我的問題。”
他沉默了一會突然發出一陣怪笑：“你說的沒錯。”
2.
他開始和你探讨什麽是死亡什麽又是活着。
他尋找了一對實驗對象，他賜予一人生，他致使一人死。
然後他每天都觀察着那個活下去的人究竟是如何生活。
“無趣至極。”這是他給出的評論，“這種活着能有什麽意思，如同行屍走肉。”
活下去的是個女孩，她每天都在懷念着自己死去的男友，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她都在做着一模一樣的機械動作。
“那她為什麽不去死呢。”你問道，“你覺得她願意死嗎？”
他被你問住了，他說他要去問問那個女孩。
你大概知道他會得到什麽樣的答案，因為你已經知道女孩會說出什麽樣的答案了。
‘她要替男孩活下去’
從一個人死去的那一刻，就有另一個人是為了他而活。
“活着的人是為了死去的人，死去的人是為了活着的人，不，不應該是這樣的。”他在你身邊自問自答道。
3.
這次他找了一個實驗對象，那是一只死去的貓咪，路過的孩子殘忍的虐殺了這只貓，只因為它喵喵叫着向他讨食。
他每天都告訴你那只貓的屍體有什麽變化。
你聞着腐臭味就好像看到了自己。
“我和這只貓唯一的區別就是我沒有腐爛。”你自嘲的笑着，“不，我也許是從內到外的腐爛。”
他沒有說話，你感覺他似乎在打量你，你拄着拐杖走到窗前感受着風吹過你的臉頰。
你扔掉拐杖扒拉着窗戶半個人都快掉出去了。
他飛快的沖到你面前把你抱了回去：“你瘋了嗎，你看不見掉下去會死掉的！”
“那就死掉吧。”你靠在他懷裏深深呼出一口氣，“我活着和死掉又有什麽區別？像是我這樣的，像是那個殘忍的孩子那樣的，活着還不如死了。”
他可以理解那個孩子罪有應得，但是他疑惑的問你為什麽。
“我們這樣的人都是生存于邊緣的禍害，他會害人喪命，而我只是在虛度光陰。”你用手指勾勒出他臉頰的輪廓，“我們都沒有存在的必要。”
他卻捧着你的臉對你的眉心落下一個親吻：“不，那些人比起你不值一提。”
他一下一下親吻你的眉心，你的鼻尖，你的嘴唇。
你望着他你覺得你好像看到了什麽。
你的眼前依舊是一片黑暗，但你的心裏好像有一盞燈被點亮了。
4.
他似乎不再執着于活着和死去的區別，他的興趣變成了讓你如何更加開心的笑出來。
他似乎覺得你是一只十分有趣的‘寵物’，他開始熱衷于飼養你。
他總是喜歡抱着你坐在窗前，他開始告訴你你看不到的那些事物。
他每天都會給你帶來很多故事，血腥的，甜蜜的，惡意的，善良的。
你愈發的想要看見了，你想要親眼看看這個世界。
也想要親眼看看他是用怎樣的語氣說出這樣的故事。
你發現你的症結所在了，曾經的你即便看不見也只是懷念曾經看到過的美景，而如今你又迫切的想要看見新的事物。
可你同樣享受被豢養的日子。
你眷戀着他的懷抱，也同樣渴望着與他一起走到陽光下。
愛德華尼格瑪不是什麽好人，他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而你又是什麽正常人呢？
你們都是處在邊界的瘋子。
5.
你被兩個姑娘給抓走了，你大概猜到他們是為了要給謎語人好看才把你帶走。
你雙手放在胸前目光空洞的平視着前方。
“尼格瑪那家夥居然會喜歡這種小瞎子。”其中一個聲音尖一些的姑娘捏住了你的下巴，“長得倒是挺漂亮的”
另一個姑娘冷笑道：“這可不是空有臉蛋的笨蛋，這丫頭以前可是在世界享有盛譽的心理學家，只不過因為意外弄瞎了雙眼。”
“真是可惜了這雙眼睛。”尖聲的姑娘哈哈笑着，“這雙眼睛要是能看到那才叫真的漂亮，要是尼格瑪不來我們就把這雙眼睛挖出來收藏怎麽樣？”
“芭芭拉。”另一個姑娘有些無奈的說道。
芭芭拉笑了兩聲拍拍你的臉蛋說道：“你最好祈禱他來救你。”
他會來嗎？你不确定。
但你也不着急，你只是維持着姿勢端坐着，他如果來救你那你的生命才有屬于自己的意義，如果他不來救你，那麽你活着和死去也沒有區別。
你找到問題的答案了，活着和死去的區別就是有沒有想要為之活下去的動力。
沒有動力就無法存活，而你的動力就是愛德華尼格瑪。
“別怕，我來了。”
你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就像是這樣向你走了幾萬裏一樣走到你的身邊，他握住你的手擁抱住你的身體親吻着你的雙唇。
活人是能感受到愛的。
現在的你是活着的。
6.
你不知道他為了救出你和那兩個女人做了什麽樣的交易，你想要聽他和你講這個故事，但是他卻對此閉口不提。
他的懷抱和之前一樣溫暖，你沉溺于其中無法自拔。
“永遠這樣抱着我，好嗎？”
曾經的你想要飛到天空的邊緣。
而如今的你想要他抱着你墜落直至地心。
他說好。
所以你心甘情願被地火燃燒殆盡。
7.
“你已經給出我想要的答案了，還需要我做你的老師嗎？”你問道。
“你已經教給我我想要的東西了。”他飛快的說道，“我明白我想要什麽答案了。”
他看着你露出落寞的神情之後溫柔的撫摸着你的臉頰，他又一次親吻了你。
“除了美妙的謎題之外我應有一個願望。”他把你抱到他的懷中。
你感受到他目不轉睛的盯着你，然後他又在你的唇邊落下一個吻。
“我想要知道什麽事情會令你開心，先讓你重新見到光明，如何？”
你眨了眨眼露出一副錯愕的表情，随後你十分快樂的笑了起來，你摟着他的脖子仰起臉似乎親吻到了他的下巴。
“我不在乎是否能夠再次看到太陽。”
你用手指一寸一寸的描摹着他的容顏。
“我想親眼看看你的樣子，我想親眼看看我叫你Ed的時候你會露出什麽樣的表情。”
你甚至十分想知道此刻他露出了怎樣的表情，也許是驚訝也許困惑。
你又一次重新的渴望起光明來。
從此刻起即便你依舊身處邊界搖搖欲墜，你也不再孤單。
即便墜落也會有人同你一起粉身碎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