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碳烤牛蛙草魚
第61章 碳烤牛蛙草魚
(“喜歡這具身體嗎?”)
“小娘子, 這船上只剩下一間底艙,正好方便夫妻二人居住。”
船家有些驚豔地看着眼前的這對新婚小夫妻,走南闖北這些年,就沒有看過這般神仙眷侶。
只見衣裙素白的絕色小娘子低頭交了銀子, 腳步匆匆地就往船上走。
她的夫君連忙跟上, 像是舍不得與她分離片刻。
船家很豔羨。
若是他能娶到這樣的美嬌娘,估計也劃不動船了, 滿腦子都是回家守着婆娘生小崽子。
再看那好命的白面夫君, 也就一張俊臉能看。
年輕的小娘子就是不會看人,男人臉好看又能管什麽用?還不是沒本事,都沒能給小娘子添置一根銀釵。
船家又是扼腕又是嘆息。
被他惦記的夫妻已經進了大船的底艙。
小娘子從進門開始, 就再也沒有看過她夫君一眼。
“別過來!”
焦嬌賭氣地坐在簡陋的床鋪上,一只白淨的玉手死死地抵住道長的胸膛。
“我現在不待見你!”
Advertisement
妖蟒的喉結動了動,唇舌間異常幹澀:“為什麽?”
還能為什麽!
焦嬌的俏臉立馬就紅了個徹底。
那日在樹林裏,她沒拒絕道長的親吻, 卻也沒想到他那麽放肆。
竟然、竟然……趁她呼吸急促時,低頭咬疼了她!
嬌養的閨閣小姐連胳膊都不能輕易露給外男看,更何況他得寸進尺, 隔着輕薄的衣衫舀住了荷苞尖尖。
焦嬌的便宜都被他占透了!
“總之、總之你不能再那樣了!”
她雙手叉腰, 臉頰氣得鼓起,像脆嫩的水蜜桃。
妖蟒有些不願意。
它不僅想咬, 還想多咬幾口,最好是全方位咬個徹底。
人類就是這樣幹的, 別以為它不知道。
而且又軟又香,比粗糙的老樹好太多, 它恨不得時時刻刻膩在上面。
妖蟒直白地指出來:“可是你明明也喜歡。”
這話一出, 焦嬌的頭頂都快羞得冒煙了。
“胡說!”
“我一點兒也不喜歡!”
“你打顫了。”
身體誠實地打了個顫, 連怒罵聲都比平時嬌軟一些。
它的雌蛇是喜歡的。
焦嬌惱羞成怒,一下子推開擋在面前的無為道長,指着船艙裏的甲板道:“你這幾天都只能睡在地上,不許跟我睡在一起!”
妖蟒見她真的生氣,只好安分守己地躺到甲板上,準備就這麽和衣而眠。
他如此乖順,倒顯得焦嬌蠻橫不講理。
她冷靜下來後,看着冰冷堅硬的甲板,又有些不是滋味。
可底艙很小,小到只能放一張狹窄木床、一個陳舊的木桌。
無為道長躺在地上,就占滿了剩餘的全部地盤。
要麽兩個人擠在同一張木床上,要麽就必須有一人睡在甲板上。
焦嬌纏着手指,很有些糾結。
被褥也只有一套,她蓋了,道長就沒法蓋。
大船行駛到京城還需要兩三天,他怎麽不能一直這麽睡下去。
更何況……妖蟒翻了個身,受傷的右腿正好出現在焦嬌的視野裏,衣袍下遮掩的傷口,還是她親自包紮上藥,這才勉強止住了血。
一聲輕微的痛哼聲響起。
焦嬌立馬緊張起來:“怎麽了,是牽扯到腿傷了嗎?”
妖蟒搖頭:“沒有。”
但它的右腿微曲,故作堅強的姿态簡直太明顯。
焦嬌的心一下子軟了,她默默地掀開被褥:“甲板涼,你上來睡吧。”
“不用。”
妖蟒還是搖頭,可它的腿彎曲的弧度更大了。
焦嬌沒法坐視不理,強硬地将道長拽到了狹窄的木床。
“你就睡在這裏。”
“但不能做任何事,聽到了沒?”
木床狹窄且簡陋,妖蟒如願地抱住了自己的雌性,呼吸全部打在她的後頸。
“唔。”
它含糊地應了一句,根本沒聽進耳朵裏。
好軟好香。
人類比蟒蛇更奇怪,并不看重雄性的狩獵能力,卻會被雄性的示弱姿态迷惑。
它癡迷地湊近了焦嬌,呼吸間全是躁動。
這太奇怪了。
焦嬌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面。
為了使自己不那麽地尴尬,她開始尋找一些正經的話題:“走水路能夠更快地抵達京城,而且三皇子肯定想不到你我還活着,甚至藏在了回京的船上。”
“在他看來,你已經被侍衛殺了,而我也被妖蟒吞進了腹中。”
“這是好事。至少他不會再派人來找我們,我們也能順順利利地回到京城,将一切告知父親,讓他想辦法警惕三皇子。”
因為害怕隔牆有耳,她的聲音很小,幾乎是用氣音在說。
“嗯。”
妖蟒魂不守舍地應了一聲,視線從衣領處望進去,看到漂亮精致的蝴蝶骨,還有更加曼妙的曲線。
“這些天你也不要再穿道袍,更不要拿出黃符和桃木劍,以免引人注意。”
“行。”
妖蟒的雙手已經圈住了“雌蛇”的細月要,手掌粗略地比劃了一下,發現竟然能夠雙手掌握。
“還有,船上魚龍混雜,你我要扮做一對恩愛夫妻,準備進京尋親和販賣貨品,千萬不要漏了馬腳。”
“好。”
妖蟒忍不住了,它将腦袋湊了上去,舀住了那塊紅通通、小巧圓潤的耳垂,使勁地磨了磨。
“你幹什麽呀!”
乍然被觸碰,焦嬌渾身一驚,本能地想要躲開。
但木C太窄了,窄到她根本沒法躲避。
貪谷欠的道長最終還是沒有忍住,仗着身長腳長,将自己的雌性牢牢地堵在角落裏,如願地舀了個徹底。
焦嬌被欺負得眼角都紅了。
她的雙手顫巍巍地想要阻止他,卻又被反鎖在身後,只能任由他作亂。
衣襟亂了。
呼吸也亂了。
就在空氣變得越來越火熱,氛圍越來越荒唐時,船艙外突然響起一陣對話。
“聽說南方水災是因為一條妖蟒作亂?”
“我也聽說了,周圍幾個府縣都傳遍了,都說是因為那條妖蟒在江河裏作祟,撞倒了堤壩,這才導致水漫良田、民不聊生!”
“真是可恨,到底有沒有什麽法子能治那條妖蟒?”
“據說三皇子已經來到南府,捕捉妖蟒時被其所傷。但三皇子憂國憂民,頂着那麽嚴重的傷勢,每日還讓侍衛推着他去巡視治水進度。”
“三皇子真是心善,真希望他能繼位……”
“兄臺慎言!”
“怪我,這張嘴太招搖,幸好你制止了我。”
兩位同樣憂國憂民的窮書生快步走過船艙,聽聲音,好像是回到了自己的艙房。
這船真的不隔音,焦嬌将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她有些失神,沒想到外面的傳言竟然已經變成了這樣。
什麽妖蟒作祟,別人會信這種鬼話,唯獨她不信!
她與妖蟒相處許久,最清楚它的行徑。它或許害死了諸多山匪和侍衛,卻并沒有如同傳聞那般,跑到江河裏作祟,更何談撞破堤壩!
這肯定是殷策故意放出來的消息。
他因受傷而無法繼續擔任差事,就将過錯全部推到了妖蟒的頭上,而他還能賺取一個“與妖蟒搏鬥”的美名。
簡直無恥!
焦嬌氣得渾身發抖,卻正好便宜了正在低頭作祟的道長,像極了主動将自己送進他的口中。
“道長!”
她惱得揪起了他的頭發,迫使他離開了原來的位置。
啵。
細微的分離聲。
對上那雙疑惑不舍的眼神,焦嬌更惱了,她攏緊衣衫。
“你剛剛聽到他們的話沒?”
妖蟒誠實地搖搖頭,還想繼續低下去,剛有動作,就又被惡狠狠地揪住。
“不許……這樣了!”
“三皇子着實可恨,他将所有的過錯全都推到了那條妖蟒的身上,氣死我了!”
涉及到自己,妖蟒終于回想起剛才那兩人的對話。
他定定地看着焦嬌:“你不是讨厭那條妖蟒嗎?”
讨厭嗎?
焦嬌仔細回想,發現自己其實并不算多讨厭。
若不是那條妖蟒,她或許早就屈辱地死在了山匪的手裏,也或許死在了年七的劍下,還可能死在三皇子的手裏。
它其實救了她很多次,只是意圖十分不純。
焦嬌想起曾經被妖蟒添舐的經歷,有些難以啓齒,她不想将這種事告訴無為道長。
“沒有讨厭它,我只是害怕。”
“一寸小蛇我都怕,更何況它那麽長,長得還那麽恐怖,我、我見了自然膽怯。”
焦嬌沒想到自己只是說出了心裏話,卻換來了一個更加激動的道長。
她甚至從他的眼裏看到了喜悅的精光。
“那你喜歡我這幅模樣嗎?”
咚!
焦嬌的心跳聲一下子就失控了。
道長竟然如此直白,他是在向她傾訴心意嗎?
“我、我……”
他的眼神太熱情太緊迫,焦嬌的腦袋很快就眩暈了。
她的心意是什麽?
她都已經允許他如此登徒子的行為,難道還不夠說明嗎?
“你先讓我緩一緩。”
妖蟒纏住了她,非要得到一個肯定的回答。
“你明明很喜歡這幅模樣,第一次見到時,多看了好幾眼。”
它全都看見了。
雌蛇與這個人類男子相遇時,對着這具身體紅了臉。
“不要再說了!”
怎會有人如此直白,如此不含蓄!
焦嬌捂住道長的嘴,她的心裏又羞又惱。
她确實被他的容貌驚豔過,可那會兒她根本沒有別的心思,只是覺得這個道士長得又俊、法術又強。
誰料不僅被他發現了心思,還如此大咧咧地說了出來。
昏暗的燭光下,“雌蛇”的臉蛋含羞帶怯,一雙美目幽幽地掃過來,粉嫩的唇瓣微微張開,吐露出世間最動人的話。
“喜歡……喜歡的。”
妖蟒的呼吸一滞。
它第一次感受到了人類的心跳,屬于它,也屬于這具僞裝的身體。
如今的雄蛇,已經不再是什麽都不懂的雄蛇了。
人類親口承認喜歡,那就代表……可以求偶了!
妖蟒蠢蠢欲動,瞬間野性大發。
刺啦。
外衫被撕破的聲音。
焦嬌顫巍巍地閉上眼睛,纖長濃密的睫毛害怕地顫抖着。
氣氛正好,懷裏的雌性也如此乖順。
妖蟒的雙眼都變成了黑金色,眼見着就要徹底癫狂,誰料下一秒意外突發。
砰!
整個船艙都震動了。
一時間,掉落聲、哭泣聲、咒罵聲紛紛響起。
“怎麽了?”
“撞到什麽了?”
“我在艙房裏差點摔了一個跟鬥,到底發生什麽了?”
外面嘈雜聲四起,所有船客都不安地走出船艙,不明所以地四處議論。
誰也不知道這艘行駛到中途的大船到底經歷了什麽。
難道是撞到了礁石?可內地運河哪來的礁石群,船家難道連這條常走的運河都摸不清?
“肅靜!”
“知府大人遭遇刺客,賊人仍潛逃在外。奉三皇子之命,查封水路陸路,請諸位配合!”
作者有話說:
下章掉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