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一畝靈田15
第63章 一畝靈田15
被如此冷遇,劉家老大勃然大怒。
他蹭的站起來,指着陸雲柯的鼻子破口大罵:“小兔崽子,你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有娘生沒爹教的玩意兒,你騙我妹妹的時候我還沒打你呢,好聲好氣來和你說親,你居然敢攆我們走?
“我這就叫大家夥來評評理,看看耍流氓得判幾年!除非,你娶了我妹妹,給我家3000彩禮,我就私了,不然你就去蹲大牢!”
裏屋的周峽高聲道:“不用找別人,我是警察,我告訴你,談戀愛不犯法。”
“我和你妹沒談,我示好,她從沒答應過,是個要強的,好姑娘。”陸雲柯沉了臉道。
原身倒是想騙小姑娘,可沒來得及實施就被拒絕了,劉家人倒也不必無的放矢。
“你說我就信,你當我們兄弟幾個是吃素的?路二狗,我告訴你,你必須得娶我妹子,還得給我家打欠條,3000塊的彩禮,一分都不能少!”
劉小蘭哭着拉他哥:“哥,你別說了,我和路琢沒關系的!我不喜歡他!”
氣血上頭的劉老大一把推開劉小蘭:“你給我滾
一邊去,你哥我舍了臉皮是為了誰好!”
一起來的趙媒婆才知道他們有過節,見狀也黑了臉,站起來不悅道:“以後你們兩家說親可都別找我,呸,姑奶奶惹不起!”
說完她就出了門,走到路口越想越氣,看到圍攏過來的鄰居街坊,忍不住開始添油加醋地說道起來。
說劉家喊自己來找路二狗談結婚的事情,劉家獅子大開口竟然要3000彩禮,分明是找茬的。
說路二狗那個光棍漢也是個沒點數的,居然還看不起劉小蘭,不知道想娶什麽樣的天仙。
村人目光詫異地看着劉小蘭兄妹,一會兒就對着劉小蘭指指點點起來。
Advertisement
劉小蘭不知自己犯了什麽錯,竟成了衆人指責的對象,她只是喜歡郴易風,難道喜歡一個人也犯法嗎?
在越來越大聲的指責下,劉小蘭再也忍受不住,捂着臉哭着跑回了家。
劉家老大敢逼着人打欠條,就是知道路琢沒點聲氣是個老實葫蘆,這種人最好糊弄,趁着他有錢要一筆彩禮,用流氓罪吓唬吓唬,他可不就得就範。
何況自家妹妹嬌養這麽多年,他們也都捧着敬着,爹媽偏心也就算了,他們兄弟圖的是啥,不就是圖自家妹子長得好,嫁出去能多要些彩禮,連帶幫襯家裏的兄弟麽?
如今計劃落空,還被村人圍觀,劉老大面子上再也挂不住。
又氣又怒之下,他竟抄起坐着的椅子,一椅子砸向路琢的腦袋:“你說不行難道就作數,你不承認,我妹子都羞哭了,我得替我妹子好好教訓一下你這個小流氓!”
木頭椅子狠狠砸下來。
陸雲柯側身躲開,擡腳,一腳踹到劉老大的膝蓋上。
把人踹到地上,擡腳踩在他腦袋上,陸雲柯沒任何情緒道:“你打不過我。”
膝蓋痛的像是碎裂了,劉老大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但面皮被踩在土裏,一張嘴就吃了一嘴灰,他只能發出軟弱的哼哼聲:“打不過,我打不過,你松腳,哎呦,松腳唉!”
圍觀衆人看到陸雲柯出手,也是一片嘩然——不顯山不露水的路琢原來這麽厲害?
劉家其他三個兄弟在妹妹哭着回家後就抄起扁擔棍棒趕了過來,看到自己大哥那副凄慘的樣子登時目眦欲裂,兄弟幾個就朝陸雲柯撲過來:“敢打我大哥,你小子找死!”
陸雲柯剛收回腳,劉老大聽到自己家人的聲音頓時來了勁兒,一個鯉魚打挺翻起來,抱住陸雲柯的腰,就大吼一聲:“快打死他!”
一旁戒備的郴易風見勢,反手抄起了門後的扁擔。
他一個跨步上前擋在陸雲柯身前,直接狂風掃落葉般,快準狠地抽向幾人的臉:“我看誰敢打他!”
啪啪啪幾聲清脆的打臉聲響起,撲過來的劉家兄弟三臉一下子腫了起來。
被郴易風笑臉相待的劉家人哪裏想到郴易風會來這一招,先是一愣,而後眼睛發紅,全部撲向了郴易風。
奈何,郴易風也是個練家子。
他在國外的時候學過泰拳,回國跟着父親的好友學過軍體拳,雖然重生前這些技能都被荒廢了,但這一世肌肉記憶都還在。
用扁擔砸倒劉家老二和老三,然後一記長拳打翻劉家老四,等哥幾個還沒反應過來,郴易風的一套軍體拳就施展完畢,幾人全被打倒在地。
活動一下指關節,郴易風俯視劉家三兄弟:“還打不打?”
聽到咔吧的關節脆響,劉家兄弟齊齊一抖,連遠處幸災樂禍圍觀的幾個知青也一抖。
“啪啪啪——”
背後掌聲傳來,陸雲柯把劉家老大拎起丢過來,看着郴易風笑:“打得不錯。”
郴易風看了他一眼,怒氣一滞,而後就消散了了大半,他雙手環胸,唇角上翹:“那是。”
這麽久沒動過手,這些人還真以為自己和路琢是能被随意拿捏的軟包子不成?
慫恿丈夫來解決劉小蘭婚事的劉大的媳婦撲上來,哭喊道:“老公!他們怎麽能打人,老三他們的臉都被打青了,還打了你的頭,嗚嗚嗚!”
“閉嘴,死婆娘!”吃了大虧的劉大一巴掌把自己的老婆抽倒在地,鐵青着臉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臭娘們,滾回家去!”
打不過路琢,他就只能拿自己的婆娘撒氣。
劉大這會兒也滿心怨氣。
要不是自己媳婦撺掇,他哪裏會昏了頭上門給妹妹說親!
劉大媳婦慫恿說,路二狗的錢能用來娶劉小蘭,她家娘姨的侄女是城裏姑娘,和郴易風門當戶對,路琢家兩個光棍漢結兩回婚,他們那頭能要兩份彩禮,還能趁機把路家的房子要過來自家住進去。
在農村,女方家主動說親本就惹人閑話,又被這麽毫不留情地拒絕,劉家都要成為十裏八鄉的笑話了!
有警車停在門口,劉家兄弟連狠話也不敢再說,在家裏女人的呼喊聲中,灰溜溜地回家去了。
等一群看熱鬧的散去,郴易風才打開裏屋的門,對着被關了好一陣的周峽挑眉。
坐在冷板凳上的周峽:“……”
郴易風在用這種方式警告自己呢,但仔細一看,郴易風的态度又很親切。
路琢像是沒發生任何事一樣,洗洗手,盛了飯,招呼客人吃飯。
可惜飯桌上除了心大的陸雲柯,剩下兩個都沒吃出飯味兒來。
因為桌子小,陸雲柯騰開桌子,讓兩個客人上桌吃飯,他坐在另一個屋裏,也好讓兩個男主商讨後續計劃。
好不容易熬完一頓飯,周峽越發後悔覺得自己選錯了時機。
他理了理衣服,盡量保持風度翩翩地模樣走過去,對陸雲柯道:“路先生,他們要是還鬧事,你就來找我,我來處理。”
“不用,鄰裏争執,會過去的。”陸雲柯取出五十塊,遞給了周峽,“謝謝。”
原來路琢這錢是周峽主動借的。
本來看着周峽時眼神就透着股子涼氣的郴易風,這下子眼神更吓人了。
“都說了是獎金……”周峽讷讷,但對上陸雲柯的眼神,他就覺得再糊弄簡直是侮辱眼前的人,他收了錢,又寒暄了兩句。
等聽到陸雲柯挽留他,還要讓他和郴易風睡在客房,周峽大驚失色,開着車匆匆離開了。
陸雲柯:“???”
他只是想成全兩位男主,周峽跑那麽快做什麽?
琢磨了好一陣,陸雲柯總算發現,周峽和郴易風的關系好像不是很融洽。
劇情線中周峽和郴易風相逢是在驢車丢了兩月之後。
郴易風對路琢沒好感,自然沒有當天就去找驢,遂沒遇到老五那一夥殺人犯。
直到後來路琢窮得受不了,章平也生氣了,直接去問知青們要驢,讓他們給出賠償,幾個知青不情不願地去報了警。
周峽來路家詢問情況,對路琢沒一點好印象,但對瘦削清冷的郴易風一瞬動了心。
這回兩人相遇早了兩個月,那晚月色下的郴易風比世界線中更加清冷更加奪目,周峽不該再次愛上男主麽?
怎麽好像還被吓到了呢?
陸雲柯百思不得其解。
等一群人離開後,郴易風一直神思不屬,他先打了水洗了澡,在陸雲柯洗澡的時候,郴易風翻出上次進城時買的白襯衣。
思慮一陣,他緩緩将襯衣套在了身上。
白襯衣沾到沒擦幹淨的水漬,暈染斑駁的玉色印痕。
這是郴易風為以後回城高考準備的,雪白的襯衣很容易沾染上污漬,幹活不能穿,燒火不能穿,只能放在櫃子裏,提醒郴易風他該做什麽。
郴易風一粒一粒扣好紐扣,靜靜地坐在炕頭,聽着隔壁洗漱的聲音。
等水聲一停,他就揚聲道:“二狗,你過來,我有事和你商量。”
路琢答應了一聲,收拾完東西很快就光着膀子推開了郴易風的房門。
他的頭發沒有擦幹,進門後還随意地甩了甩,就像溫馴的大狗在甩幹自己的毛發。
郴易風的目光從路琢烏黑堅硬的發梢一路向下,徐徐停在路琢結實的肌肉上。
麥色的,健康又有活力,活像是博物館大理石雕塑複活了般。
還帶着陽光般的熾熱。_本_作_品_由_
郴易風喉結滾動,眸底也淬上了火光。
陸雲柯扒拉了一下頭發,發現郴易風怪怪的,打扮奇怪,眼神更是亮得出奇,他不由一驚。
這人不會是和命中注定的情人見了一面,發現周峽怕他,就突然黑化,準備提前弄死自己了吧?
郴易風仰起頭,脖頸修長細膩,喉結顫動着。
煤油燈照在他的臉上,讓他的神色顯得越發朦胧,擡手扯了扯扣得規規矩矩的領口,但越發燥熱得慌,郴易風直接扯開了兩枚紐扣,露出雪白的,沾染着濕氣的胸膛:“路琢,你過來。”
陸雲柯後退一步。
使勁發散自己的荷爾蒙,嘗試勾搭路琢的郴易風:“……”
你退一步的動作是認真的?
郴易風面色一變,直接道:“敢跑,我就殺了你。”
陸雲柯眸光大變。
果然,這小子打算提前動手!
“我困了,想休息,有事明天說。”
他轉頭就走。
眼看陸雲柯渾身連頭發絲兒都寫着拒絕,郴易風惱羞成怒。
他當即站起來,三步并作兩步沖上去,擡手圈住陸雲柯的脖子,擡頭就咬住了陸雲柯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