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監管者是女仆大人!3
監管者是女仆大人!3
·《文盲修機故事》
作為新人的悲催經歷,似乎是每個監管者的痛,還好有一位紳士的法國同事,貼心地願意為我排憂解難。
約瑟夫·德拉索恩斯,出生于十八世紀末期的法國貴族,要多風度翩翩有多風度翩翩!要多英俊潇灑有多英俊潇灑!
似乎光是與這樣的佳人,并肩漫步在薔薇馥郁的花園裏,都是一種享受。何況他發現悶悶不樂的女仆裝少女,可不會像某些人那樣真把我當女仆對待:人家像對待貴族小姐一樣彬彬有禮。
“是苦惱游戲的事情嗎?”
我長舒一氣:“我被那些牽制位搞得渾身都疼。”
“我們作為監管者,專注點應當落在,如何快速出擊對敵人一擊致命,而不是陷于無止境的攻防交替中。”
約瑟夫說,他可以教我劍術,幫助我在和求生者單挑時提高優勢。
我擡頭看他迷人的笑容,有兩縷銀色的頭發垂落在法國貴族的兩鬓,“很難想象比他更漂亮的男人”這句話,貼切地形容了我對他的感受,何況約瑟夫英俊的外表下還有深邃的思想。
————如果一個春心萌動的少女這樣被對待,那一定會迫不及待地想與他共赴阿芙洛狄忒的港灣!然而這裏只有一個苦惱于工作的我,不想風也不想月,只想度過下一局游戲的難關。
于是我遺憾地說:“接下來的頭號難題,是打聯合的事。”
約瑟夫的笑凝固在臉上:“那……打擾了。”
“所以,我才是适合為新來的小姐排憂解難的人選。”
一只戴着絲質手套的修長的手,适時遞到了跟前,我感慨于同事的熱情,連忙擡起頭,對這位說着一口标準英倫腔的同事微笑:
“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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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話全卡在了喉嚨裏,因為,這個高挑的男人————不對,他是個,活脫脫的,骷髅?!
怪不得我覺得他五指修長于常人————他根本沒有血肉啊!他就是個穿西裝的骨頭!
傑克還在問呢:“不知小姐可否在聯合狩獵中讓我效勞?”
我僵硬地點了頭:請問被一個會動的骷髅堵在花園裏,我敢拒絕嗎?何況我這種新人進聯合,就是拖後腿的份,現在有人主動帶我,還敢敬酒不吃吃罰酒?
于是傑克的爪子想當然地攬過了我的肩膀,還順便在帶我離開前,跟約瑟夫說了聲“再見”。
我怎麽聽怎麽覺得那聲告別有點欠揍……
“傑克先生,”已經到聯合狩獵的等候區了,我在椅子上坐立不安,“我,我可能真的不太行,會耽誤你的……”
“要有信心哦,實在緊張的話,可以先聽我講講以前的經驗。”對面的傑克慢條斯理地整理他的指刀,一根根的銀光閃爍,對比之下,我的鍋鏟很是丢臉。
請問被一個骷髅盯着講技巧,我會敢不好好聽?我感覺自己比那些求生者還要緊張!我如坐針氈,跟上課似的記完了,結果傑克又說:“不過這些,我們都用不上。”
我:……
這時候那八個求生者終于湊齊了,傑克的爪子卻指向我:“如果小姐願意利用一下自己的優勢,我想,我們贏下這局不是個問題。”
我能有什麽優勢?對此傑克表示,至少在游戲裏,容易被和求生者弄混啊!
好吧,又是很損的操作:傑克負責光明正大捶人,我負責當誘餌或者下黑手的,比如……
“啊啊啊做什麽?”游戲已經開了,雖然我才是抓人的,但突然被一個又高又瘦的骷髅抱起來,是真的可怕!
“小心。”傑克一偏頭躲過了我亂揮的鍋鏟,“沒事,掙紮吧,別真的掉下去就行。”
然後,骷髅對我邪魅一笑:“等來了人,我放你下來。”
主要是體型差在那裏,我真的掙不脫這位,于是眼睜睜地看着,英姿飒爽的瑪爾塔跳窗開槍一氣呵成。
煙霧散開,瑪爾塔終于看清了她救下來的“隊友”,是我。
對不起,瑪爾塔。
下一個抓慈善家,他正在跟傑克就某個板區連環繞,衆所周知這種近距離的PK,他皮爾森會心跳加速,所以我靠近的時候,這位并沒有察覺多了一個監管者。
他剛躲了一個霧刃,餘光瞟到女仆裝的圍裙邊,還以為是艾瑪:“伍茲小姐這裏交給我,你快轉點……”
我一鍋鏟下去,震懾成功。
對不起,皮爾森。
他被丢上椅子了,傑克利用身高優勢一瞧,又給我出了個壞主意:
“小姐,那塊板子是不是正好能躲下一個你?這可是救人的必經之路。”
于是被皮爾森念叨的艾瑪、昨天還在與我交談甚歡的小園丁,她過來了,她拿了道具,傳說中能讓監管者只看得到上一秒的懷表。
……有個操作叫通緝,有個監管者她體型可以埋伏在板子後面————
下次走運點,艾瑪。
“幹得不錯。”再飛了一個倒黴蛋後,傑克愉快地将他手杖上面的玫瑰解下來遞給我,“那邊有個單獨修機的,小姐親自跑一趟吧?”
我傳送過去的時候,只看到某個眼熟的大叔在懶懶散散地敲密碼機。
玫瑰的芬芳随着我的出現,彌散到他那邊,阿尤索擡頭看了我一眼,兩眼……然後,他居然,肉眼可見地,修得更快了。
等他反射弧很長地,想起應該跑的時候,我的鍋鏟已經下去了。
你活該,阿尤索。
……
我與傑克在這種非常坑的配合下,敲倒了一大波人,這是利用信任的一次性打法,很損,以後也不能依賴下去的那種。
當然也得益于那幾個惡霸幾乎都沒來。事後莊園主表示,這是他給我排的“信心局”,雖然我不信:祂心思壞得很。
其實惡霸們還是來了一個的,威廉·艾利斯,然而他隊友都飛了,傑克還把他的球耗光了,可憐的前鋒帶着巨款又沒空去打電話。
我狐假虎威地、反派氣勢十足地,從傑克身後走上前:“佛你,自己把門修開吧。”
艾利斯心虛地對我笑,他一定在後悔餐廳使喚我的事了:
“小女仆,啊不,女仆大人,讓我走地窖吧?這樣大家都可以快點完事……”
我莞爾一笑:“我今天有的是空。”
傑克還很體貼地轉身去守地窖。
我把艾利斯放在某個人皇機前,自己還摸了摸不停抖動的杆子。
威廉同學個子高大,但現在他只能伏低做小:
“女仆大人,那讓我買點加速的吧?”
我覺得自己已經長出惡魔的角和尾巴了,現在,可是我入職歐利蒂斯以來的巅峰:
“你覺得,要不是因為你機械盲,我會讓你修機子嗎?快動手,哦對了,我帶了失常。”
可憐的艾利斯顫巍巍地敲起了電機。
空氣中只有男生心髒的砰砰聲和密碼機的電流聲,我聽得無聊,看着也覺得慘。
不過更痛苦的肯定是艾利斯。他終于忍受不了漫無邊際的破譯,開始扯起了話頭:“女仆大人,艾米麗她們說你不是職業女仆,那你是做什麽的?”
“餐廳服務員啊!還要應付某些要吃烤豬腿的客人。”我看他的速度都想打哈欠,懶洋洋地回答。
艾利斯被我一怼,依舊不死心:“那進歐利蒂斯以前呢?我是……”
“你是個運動員。”我幫他說了,“校隊的?”
“是,是啊。”他一邊說一邊偷瞄我,于是又雙叒叕炸了機。
……搞得我都不好意思踹機子了。
于是艾利斯開始尴尬地笑:“那個,女仆大人,會一直在餐廳幫忙嗎?”
“不知道啊。”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這機子我還是沒有踹下去,“可能等我當上屠皇,就沒空了吧。”
這話題他作為求生者可不好接,艾利斯只能接着找話,打發他漫長的修機時光:
“那……舞會呢?新年舞會女仆大人有舞伴嗎?”
我來了精神:“舞會?”
按照威廉·艾利斯的說法,莊園主會在跨年夜舉行舞會,全莊園的人齊聚一堂————重點是,可以穿自己喜歡的衣服!不用還套着女仆裝了!
見我聽得上心,艾利斯連忙賣力地跟我吹捧跨年夜的熱鬧喜慶,于是趁着我開始YY舞會戰袍,他成功地搶在我踹機子前修通了大門。
我放他走的時候心情還不錯,對舞會滿懷期待,結果游戲結束了,才想起現在離新年還有大半年,并且我也不會跳舞……
“來,我很樂意為可愛的小姐教學。”
傑克得知了我的苦惱,牽起我的手行了标準的紳士禮……但你是個骷髅很吓人啊!
欲哭無淚地被傑克牽到休息室學跳舞時,我無比想念約瑟夫。
不過我學得是真的很快,畢竟被一個骷髅抱着,想跑又不敢跑,那只能速戰速決了。
……
總之,我在歐利蒂斯的打工之旅就這麽磕磕碰碰地繼續下去。
說實話我的游戲次數比同事少,加上餐廳工作也不算難,主要是心累……但怎麽說我算清閑。
我就是個戰績平平無奇的監管者,那幫求生者,有事“女仆大人”沒事“小女仆”,反正和女仆過不去了。
尤其是威廉·艾利斯!要是我發揮得好呢,他面對我的鍋鏟,那是“女仆大人”“女仆姐姐”挨着喊,絲毫不顧忌我看上去比他小,于是終于有一次,禿嚕嘴喊成了“女仆媽媽”……那天歐利蒂斯的狂歡之椅飛得前所未有的高。
要是我抓不到人呢,這位就得瑟地表示“小女仆你好慘哥哥我都舍不得撞你了”,但人皇也有翻車的一天,于是他威廉·艾利斯,能一秒就從嘲諷模式切換到求饒模式。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奈布·薩貝達,他對威廉那些油嘴滑舌的操作,跟我一樣覺得慘不忍聽。
無論是當我面撈人,還是跳地窖的最後一眼;也無論是馬失前蹄被我敲翻,或者某局三個隊友都飛了,他都是處變不驚的冷漠臉:人狠話不多的雇傭兵,頂多樂意跟我來一句“餐廳見,小女仆”。
不久莊園主告訴我,妹抖日要到了。
我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啥?妹抖日?還哥顫節呢!”
“咳咳,就是女仆日的意思,因為‘五月’(may)和日語‘十日’(touka)發音與女仆(Meido)發音極其相似,于是在日本有了‘女仆日’。”
我開始懷疑這團烏漆麻黑的莊園主,真身确實是個宅男。
按照祂的說法,平時監管者和求生者在游戲外沒有見面機會的,除了我這個在求生者餐廳幫忙的“小女仆”。
————但是特殊的日子就可以,所以為了增進兩大陣營的感情,怎麽可以放過這種節日呢?因此莊園主認為,由我來主辦女仆日的活動,再合适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