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監管者是女仆大人!1
監管者是女仆大人!1
·《屠夫打人很痛,但如果她穿了女仆裝呢?》
·~男主不是凱文,雖然我超愛他但我不能這麽沉迷下去了,我要搞點別的男人。
“你說,我是你的誰?”
我看着面前這團自稱“歐利蒂斯莊園主”的黑影,又看了看自己,除了身上的女仆裝也是黑色,愣是找不到一點與其相似的。
“我說,你是我的一部分。”黑影重複了一遍,聲音确實是個男人,于是我連性別也和這位不一樣了。
“別管那麽多,你得相信我。”見我滿臉寫着不信,黑影清了清嗓子表示嚴肅,“如果你不是我的碎片,怎麽見了我不害怕呢?”
————對啊!我為什麽一點也不怕?試問一個在家試穿女仆裝玩cosplay的獨身、年輕女性,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大團黑漆漆的、難以名之的東西,并且這東西還會說話,理論上應該吓得尖叫才對啊!
這黑影說得沒錯!我在見到他的時候,居然接受能力良好!
見我被說服,黑影又開始清嗓子,娓娓道來了其來歷。
簡而言之,這位是個神(連臉都沒有的神好遜哦),過去諸神大戰,祂贏了但沒完全贏,自己也負了傷,于是祂開了一個叫做“歐利蒂斯”的莊園,通過莊園的追逃游戲,産生精神能量來養愈自己;此外,大戰中祂有“一部分”被迫從身上剝離,于是祂只好将這塊“碎片”放置到人體內,由人類的孕育能力來保存“碎片”————具體表現形式就是,我出生了,我長大了。
“所以我就來帶你回去了,我的碎片。”
我是真的不怕祂,聽完更不怕了:“我現在好端端的幹嘛跟你走?”
莊園主居然跟我打起了感情牌:
“你是我的一部分啊!這世界上,誰能比我對你更好?沒有我,光靠父母你真的能長這麽大?————只算你母親懷孕的時候,我都偷偷幫她躲過了好幾次流産的意外!你兩歲半夜發高燒,不是我暗中相助,去醫院的路上就得出車禍!你三歲掉水裏被水草纏住,是我在底下給你解開的!你六歲吃東西嗆到氣管,那個路過救了你的好心醫生是我假扮的!你十歲……”
“停停停!”我連忙舉手投降,“知道了知道了,但我還要收拾行李,以及讓我給家裏人說一聲吧!”
Advertisement
“我幫你收拾了,也用你的名義給他們說了,你要出國工作。”
莊園主丢給我一個包袱,裏頭全是我生活用品。
于是順理成章的,我進入了歐利蒂斯莊園,成為一名監管者。
一局新的游戲伴随着玻璃破碎的聲音開啓,我吹着瑟瑟的風,又一次低頭看自己的着裝。
……莊園主找上門時,我雖然玩的是cosplay,但裙子是正統的女仆裝:黑色的、裁剪得當的及小腿裙子,有荷葉邊的白圍裙,白色的長襪和黑色皮鞋,還有頭上白色的軟帽。
我沒想到進莊園時的裝扮,就是我在游戲裏的裝扮:請問這軟萌乖順的打扮,能有一點監管者的威懾力嗎?
要是武器駭人也就罷了,可惡的是,我當時正好碰掉了架子上的鍋鏟,剛撿到手裏莊園主就來了————沒錯,我的武器就是這玩意兒……
天啊這怎麽打人!我悲催地只想躲,已經能想到被求生者看見,是如何羞恥度爆表了。
但我不敢去找他們,他們居然敢找上來?!
我還在原地不知道怎麽辦呢,一團龐大的、極速移動的不明物體,就突然從拐角出現————這啥!得益于猝不及防與風馳電掣,我還沒來得及躲開,眼前的場景已經換成了灰撲撲的天空:我被這個大塊頭撞倒在地了。
身上壓着無法撼動的重量,我因為驟然倒地,人還暈着,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看到了捆着運動頭帶、梳着髒辮的腦袋,就那麽不偏不倚地壓在了……胸口。
他還敢動呢,先是晃了晃頭,很周全地蹭到了附近的肉,雖隔着布料,但也能清晰地感覺到摩擦,還有劇烈奔跑後、心髒的砰砰跳與喘氣的起伏感!
然後,然後這個人居然還敢摸?!他先是摸到了我的腰,然後順着裙子往下滑……
我氣得額頭青筋暴起,很好,現在我完全進入捶人的狀态了!
“你給我起來————”
男人已經擡起頭了,是個年輕的、運動員打扮的家夥。這還懵着呢他,眼珠子盯着我烏雲密布的臉一動不動,活像幾輩子沒見過女仆一樣……
見他維持着地咚的姿勢紋絲不動,我徹底咬牙切齒:“起來!”
“啊?啊?”他大夢初醒似的,仿佛沒聽見我說了什麽,“你,你是誰啊?”
我終于被這家夥耗盡了耐心,一鍋鏟揮過去:“監管者!”
我畢竟是個監管者,武器經由莊園主強化,掀翻個男人輕而易舉。只聽“哐當”一聲,這個大塊頭已經從我身上滾落,眼冒金星地跪在地上了。
我瞪着他,從兜裏摸出個氣球開始吹,之前還擔心自己的肺活量吹不滿,結果現在一肚子的氣!
而且,怎麽這人都上椅子了,還直勾勾地盯着我看!
他居然還敢跟我說話:“你就是新來的監管者?”
我還是知道要守屍的,沒扭頭就走,而是哼了一聲:“要不然,你為什麽在這裏坐着?”
“啊哈哈……”他居然還敢笑,甚至想伸手去撓頭,然而被捆着動不了,“和我印象裏的監管者不太一樣,所以有點驚訝。我是個前鋒,玩拉格比足球的,比賽常有沖撞————撞倒了你很抱歉,我只是想讓你暈一下,真的就一下!”
“哦對了!”見我背過身去專注守屍不予理睬,他又趕緊補充到,“我叫威廉·艾利斯!”
愛麗絲?我聽得差點就笑了,但想想剛剛的遭遇,又板起臉忍了下去:被這家夥撞得渾身都疼,才抓第一個人就這麽艱難……
俗話說禍不單行,我還沒徹底從剛才的頭暈中緩過來、我也只妨着艾利斯的隊友過來救人————我想不到————自己會被弄走,真的是物理意義上的“拔地而起”?!
總之就是,我在守屍時身體突然騰空,再回過神時,已經落在了陌生男人的肩膀上,眼前是椅子上不斷遠去的威廉·艾利斯。
————我被人扛起來跑了?!還有這種操作?!
我連忙掙紮:“喂!你……”
扛着我跑的男人居然一把将我按回去不讓動:“現在監管者還在附近,但小姐請相信,我能帶你逃出去!”
他腳下一點也不停,轉眼椅子上的前鋒已經看不見了,與此同時,我絕望地聽見了大門通電的聲音。
“放我下來啊!你不覺得哪裏不對嗎!”這男人不知為啥力氣也很大,我只能歹毒地去揪他的頭發。
終于把他揪停了,男人将我放下來,護着他的頭發用闊沿帽擋了又擋:“這……明明這條路是個絕佳的逃跑路線啊?為什麽……”
“為什麽你還心跳不減?”我把他的疑問一口氣說完,睜大了眼睛瞪向他:男人終于看見了我眼裏的紅光。
“因為你扛着監管者跑了!”我一鍋鏟下去,他也只有倒地的份了。
算算剩下的兩個人已經逃脫,我瞧了一眼地上眩暈的男人,是個留着胡子的大叔,牛仔的打扮,還有點民族風裝飾:我第一次出場,平局也不錯了。
于是我拿出氣球開始吹,準備将他牽上椅子,結果已經吹了好一會兒,我都懷疑地上的牛仔能自愈起來了,這氣球還沒有多大。
原因很簡單,我肺活量不太強,或者說,我不習慣這種特殊氣球的吹法……威廉·艾利斯那陣,我很氣,所以幾口就吹出來了,但是如今他已飛天,我……本身是吹不太動的。
連那等死的牛仔都發現不對勁了:“小姐,你是不是遇到了麻煩?”
于是我放下剛吹了一點點的氣球去看他,結果又焉了。
我:……
他居然敢對我笑:“如果可以,我樂意為小姐提供幫助。”
我滿臉寫着不信。
他拍拍胸脯開始自我介紹:“在下凱文·阿尤索,既然以後要在一個莊園生活,小姐将知道,我是最樂于為女士效勞的男人。”
“所以,反正都要迷失了,我幫你吹吧?”
————我發誓,我是真的吹不動了,此外這局只剩我們兩個,“叫求生者幫自己吹氣球”這種丢臉事,沒第三人會知道。
于是我把手裏的氣球遞了過去:“多謝了,以後有機會殺三放你。”
他接了過去,咬住了吹氣口:這時候,我沒覺得不對勁。
阿尤索開始吹了,順便他擡起眼睛看我,對視的一瞬間,我腦子裏突然驚雷炸開。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失控地尖叫起來,手裏的鍋鏟瘋狂地揮到他身上。
“流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的,這氣球是我剛剛吹過的!
“我要放你血!”
已經倒地的人無法受到更多傷害,但這不妨礙我驚慌失措地又給了阿尤索幾鏟子,然後人也不挂了,我扭頭就倉皇而逃。
————“……總之出師不利,雖然平局然而過程悲催。”
回去後,我跟莊園主訴完渾身都疼的苦(當然不敢說吹氣球的事),就癱在椅子上懶得再動一下了。
“萬事開頭難,你這樣已經算不錯的了,雖然他們是認錯了人才……”祂安慰如同挖苦。
然後,我的好莊園主又找到了新的、折騰祂小碎片的辦法:
“餐廳的人手出了點小問題,我還在修養,所以你再幫個忙吧少女!”
于是,還沒從第一次游戲的不好回憶中走出來,我已經去求生者的餐廳端盤子了。沒辦法,祂給的報酬太多了。
雖然穿着女仆裝,但不是可愛的會叫“主人”的小女仆,就是個無情的端盤子機器。
去報道的時候已經是飯點後期了,沒幾個人,工作也沒有技術含量,廚師把一大份套餐給我,我按指示端給了角落裏、獨坐的帽兜男人。
奈布·薩貝達,是叫這個名字吧?我輕手輕腳地走到他身邊,将盤子小心翼翼地放下:“薩貝達先生,您點的大份套餐請慢用。”
男人立馬擡起頭來,看見陌生的我一瞬間面露錯愕,雖然很快就掩飾了下去。
莊園的人大部分是歐美人,我見到這張顯然東方混血的面孔時,也有點意外,但旋即想到事先記過他的資料————來自尼泊爾的雇傭兵,便明白情理之中了。
不愧是真的槍林彈雨裏存活下來的男人,面龐剛毅,目光冷峻,當我直視他那藍色的眼睛時,幾乎能感覺到鋒利冷凝的閃電才有的色澤。
我連忙對他笑:“薩貝達先生,我是新來的工作人員,很高興為你服務。”
“嗯。”對于妙齡女仆熱情的笑臉,他冷漠地拿起了勺子,注意力重新回到自己的午餐上,“再來一份例湯。”
我噔噔噔地跑過去給他端過來。
“你有什麽事嗎?”薩貝達喝了一口,眼睫一挑,瞄到了還賠笑站在旁邊的我。
我繼續綻開如花笑顏,眼珠子一轉示意了空蕩蕩的餐廳:“現在只有薩貝達先生就餐,我只需要為你服務呀。”
“哦,那在給我來份這個和這個。”他指了指一旁的菜單,我忙不疊又跑了一趟。
……好冷漠啊,不愧是戰場上刀光血影走過來的男人,跟那些見到女仆就兩眼放光、忘乎所以的宅男完全不一樣。
我當然不是一眼看上了他!主要是來端盤子前做了點功課,知道這位在求生者中,算是非常厲害的人物:我對他瞞着“自己是監管者”呢,就是想趁還沒掉馬,從他嘴裏套點情報,比如求生者的弱點啊、彼此怎麽打配合啊……
這種考慮下,我完全忘了自己給薩貝達端的,是留給其他求生者的飯……而對我的親切服務,雇傭兵他一臉冷漠只專注吃,我并不能套到有利情報。
人家不願意和我交流就算了吧,偏偏這時候、飯點都過了,外面響起了兩個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
“都怪你!你個見色忘義的家夥!”
“你好得到哪去!有什麽資格說我!”
————偏偏就是那個前鋒和牛仔!他們怎麽才過來吃飯啊!
————還偏偏是同一時間、我準備溜之大吉的時刻,那個全程對我愛理不理的薩貝達要使喚我了!
我今天注定要倒黴?
“喂,叫你呢,小女仆。”
我剛走了沒兩步,被點名只能硬着頭皮回頭笑:“什麽事?薩貝達先生?”
他把空下來的碗朝我一推:“盛湯。”
現在跑快點還來得及……我連忙拿過他的碗,此時外面那兩個人男人已經跨上了餐廳的臺階————
“噢,對了,有沒有……”
薩貝達突然抓住正要走(跑)的我的圍裙邊,提了新的要求,我絕望地聽到了推門而入的聲音:
“服務員!快點有什麽來什麽……”
這點動靜在空蕩蕩的餐廳,要多明顯有多明顯,薩貝達自然扭頭去看————我知道這下子,一頓飯的功夫,我馬甲已經沒了。
我和薩貝達,跟剛進來的艾利斯與阿尤索,八目相對,方才還在相互撕的兩人瞬間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