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昨晚的話
昨晚的話
“你看紅色有愛心的這句,什麽意思啊?”
何灏讀完後,嘴角上揚。
“你別只自己笑啊,跟我也說說。”她坐到他腿上,要他快點告訴她。
“這上面說,真是天作之合啊。”
一句普通的話能讓他這麽開心,她覺得不對。
“你說實話,不然我就去找學日語的朋友問。”說着人就要離開他的懷抱。
溫香軟玉在懷,何灏怎能允許。
攬住她的腰把她帶回來,讨饒:“別去別去,我現在就告訴你。”
“這上面說我們很般配,祝我們早日訂婚。”
訂婚,他們在一起還沒多久呢。
這邊的人結婚要比中國早些,可顧以初還沒有考慮過這些。
“以初,你不用有壓力,我們慢慢來。”他面不改色的說出違心的話,只有自己知道對她的占有欲有多瘋狂。
服務員送來晚餐,竟然還安排了複古蠟燭臺。
“這是什麽,燭光晚餐嗎?”
何灏“嗯”了一聲,“知道你中午沒吃好,特意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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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式偏重中式菜肴,有一道炖鳕魚,不看精致的擺盤,就像是中餐廳會有的模樣。
燭光晚餐,怎麽能不配紅酒呢?
何灏拗不過她,最後點了一瓶葡萄酒。
顧以初幽怨的看他一眼,目光複又移回高腳杯上,真的就只有一口,就好像是在杯子裏過了一遍。
何灏比她多了一點,但依舊很少。
看着侍者拿走的紅酒,顧以初不由地問,“咱們這樣會不會讓人覺得沒見識啊?”
“不會”何灏幫她把菜分好,“人家只會以為你沒過二十歲,不能飲酒。”
“啊?”難怪剛才那個侍者問何灏要證件,還看了自己好幾眼,倒酒的時候也是能少則少,原來是根本就不想給。
入鄉随俗,就應該尊重人家的規定。
酒杯相碰,一口入喉,還挺甜的。
她覺得不盡興,趁何灏去洗手間的時候,偷偷跑去拿了一小瓶白酒,喝了一口,刺激的辣味瞬間上頭,她舌頭都麻了。
這一點都不好喝,只好溜回位置上,想裝作無事發生。
可她酒量太淺,方才還飲了些紅酒,酒意上頭,腦袋昏昏沉沉,臉頰也浮上粉色。
她想去夾面前的一顆西蘭花,可就是夾不到,明明一個,再看一眼,又變成了三個。
果然是醉了。
何灏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副場面,顧以初在跟一塊西蘭花絮絮叨叨,嘴裏嘟囔着要好好的,要照顧好自己。
西蘭花:......
何灏過去扶她,被她一把推開,看她神色,分明是醉的不輕。
她東倒西歪的,被何灏一把抱住,無奈的笑着捏了捏她紅透的耳垂,只是一點而已,就醉成了這副樣子,還一直嫌太少。
兩人額頭相抵,顧以初一直小聲嘟囔,何灏以為她要說什麽話,認真的湊過去聽,卻聞到了白酒的氣味,再看冰箱那邊,角落裏藏着瓶只喝了一口的酒,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不由調侃,真是一身反骨,不讓做什麽偏做什麽。
許是酒意上湧,她浮躁不少,身體極熱,手指碰到何灏露在外面的溫涼肌膚,舒服的想把整個人都貼上去,直把人抱了個滿懷。
她倒是舒服了,可苦了何灏,動又動不的,坐又坐不下,只能等她睡着。
沒辦法,自己的女朋友自己疼,如此乖的模樣當真不多見,忍不住在她臉頰上吻了又吻,許是臉上太癢,顧以初握着何灏的手蹭了蹭,剛好把他的吻蹭掉。
何灏只能笑着看她。
好不容易等人睡着,把她抱回床上,幫她卸妝洗臉,不甚熟練的幫她塗護膚品。
服務員收走餐具,何灏默默收拾兩人的行李箱,那件白色裙子也在其中,被他看到了,出于好奇和對未知領域的探求,他打開手機搜索,蹦出來的第一行字讓他面紅耳赤。
他心愛的姑娘,居然懂得還挺多,都要學壞了。
這可不準。
床上的女子睡得并不安穩,因為熱不停的扯被子,薄被掀開,她還是不滿足,想把身上的外衣也脫掉,因為一直脫不掉在夢中生氣,哼哼幾聲。
何灏聞聲而來,也怪他疏忽,竟然忘記了幫她脫掉外衣。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何灏不小心瞥見她的肩帶,白色的,很細一根,似乎一扯就斷。
情緒上湧,他瞬間把被子蓋在她身上,遮住那二分春色,可三分流水确是難以自捱。
原本身上的燥意散的差不多,突如其來的被子,又讓顧以初動作更大的掀被子,活像一個調皮的小孩兒。
睡夢中,顧以初總覺得身前有個溫涼的物品,抱着很舒服,只是會動,老是想離開她。
她迷迷糊糊反複好幾次才把它困在身邊,手抓的緊緊的,不肯放松。
後來,這溫涼的物品突然變成了一只小狗,一個勁的舔她咬她,還好不是很痛,也就沒有拒絕。
一夜好眠,一束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了進來,顧以初睜開迷蒙的雙眼,看到了身側的何灏。
她以為自己在做夢,淺笑了下,便大着膽子湊近在他臉頰上吻了一下。
人在眼前,怎麽可能不占便宜,她不僅親了,還把腿搭人身上,像抱玩偶似的繼續睡了。
這廂剛閉上眼,何灏就醒了。
他無奈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她還真是不知道什麽叫做危險,一點也不設防。
一個半小時後,顧以初被鬧鐘叫醒,這次是真的醒了。
打算繼續睡的她在看到身側的何灏後頓時清醒。
再看他人,雖然蓋着被子,但他修長的脖頸以及下面的風景她都能看到。
該不會什麽也沒穿吧。
有點激動有點害羞,還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直到身下人動了一下,她才發覺自己腿搭在他腿上。
天啊!也太不着調了。
何灏側顏清俊,不似清醒時那般冷靜,看起來有點軟,好讓人接近。
顧以初小心翼翼的把腿挪回來,想趁他還沒醒時偷偷逃離案發現場,以免尴尬。
手臂伸出被子,她這才發覺自己只穿了小衣,幸好是款式保守的,要不然她非撞暈在南牆上。
小腿也瞧瞧挪出去,找準時機,顧以初掀開被子往床下跑,地上零零散散的落着幾件衣服,有她的也有何灏的。
這場面亂的一塌糊塗,容易讓人誤會。
要不是褲子還老老實實在身上呆着,她都要以為真成事了。
想到這裏,居然還有些小失望。
腳尖剛落在地上,她心裏有些莫名的雀躍,要跑啦,他不會知道的。
誰知下一秒,一股力量落在她的手臂上,輕輕一扯,整個人再次回到他懷裏。
好了,白幹。
何灏依舊沒睜眼,顧以初差點以為那是夢中的舉動,他不經意間在她頭頂蹭了蹭,活像個尋找主人寵愛的小狗。
離得這樣近,能清楚的看到他的鎖骨,甚至實現往下,隐隐約約能看到縱橫分明的腹肌,她想摸。
一大早的,靠這麽近,很容易讓人生壞心思的好嗎?
偏偏始作俑者連睫毛都沒眨一下,安靜的睡着,手臂還牢牢箍着她的腰身。
她心思下沉,頭有點痛,倒是提醒她昨天喝了酒。
看樣子,現在這個場面,自己應該也出了不少力。
真是喝酒誤事。
一邊想着,手一邊往下滑,如此輕易的被她得逞,心裏有點暗爽。
她動作盡量輕柔,把手指一根根放上去,想趁人睡着的時候,好好占一把便宜。
誰知下一秒,天旋地轉,身上的人哪裏還有睡意,明明清醒的很。
顧以初不敢與他對視,偷偷挪開視線。
何灏上半身赤着,露出結實的手臂,就這樣撐在顧以初上方。
他聲音還帶着初醒時的微啞,“就這麽好摸?”
顧以初:“……”
肯定不能承認,不然自己不就成了那什麽色胚了。
她強裝鎮定,言辭很虛:“也就…一般吧。”
何灏給氣笑了,“一般你還一直摸?”
她強詞奪理,對視上他的雙眼:“那我摸下自己男朋友怎麽了,又沒違法犯罪。”
最後這句是嘟囔着說出來的,嘴巴還撅着,看着可愛極了,何灏沒忍住吻了上去,最後還咬了她一下。
讓顧以初忍不住控訴,“你屬狗的嗎,輕一點啊。”
他确實輕了,還把自己的脖子湊到她跟前。
這是幹嘛,讓自己要回去?
“做什麽?”她問。
何灏看她一眼,果然什麽也不記得了。
“你昨天晚上說了很多話,還做了很多事,你都忘了麽?”
尤其是那個做字,他重音說出,讓她瞬間心亂。
她此前也沒喝醉過,也不知道自己醉酒後是個什麽樣子。
她只能試探着問他,“那…我做了什麽事啊?”
何灏沒動,讓她看自己的脖子,“你咬了我。”
她定睛一看,何灏脖子左側确實有一個淺淺的牙印,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麽生猛,居然還好意思說他屬狗。
她讪讪笑,“對不起啊,我去給你買藥。”說着就要下床穿衣,不料何灏一把抱住她。
他說:“不用藥,不疼,我比較在意的是你昨晚說的話。”
何灏眼神澄澈清明,一下子就能看到藏在其中的期待。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問:“你對我說的都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