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昔年往事
昔年往事
三皇子的話成功的讓西城陵的面色變了，太子明顯感覺自家表弟已經在暴怒邊緣了，可偏偏三皇子還在挑釁。
不過這表弟很看重北姜世子啊。
“三弟這話可就不對了，四方四方，缺一不可，更多的是同心合力，可不是單獨作戰，三弟，你執拗了。”
太子的眼神包含警示，然後将視線看向齊宣帝。
齊宣帝坐在上方，看着下方的鬥争，無一絲的制止之意。
“哎呀，太子說的太對了，這可不是同心合力嗎，雖然我南桑宇學業不精，但是啊，最為合作了，放心，等會絕對不拖後腿。”
說着眼神巴巴的看向齊宣帝。
聽到南桑宇的話，衆人才想起，這南桑世子好像也是個草包，還是個慣愛享受的草包。
“好，太子說的對，四方四方，本是同心合力。”
三皇子聽到齊宣帝的話，還想說什麽，就被一旁的小厮拉住了袖子，二人視線對視一番，這才收回了視線。
只是心中還是很郁悶，只能一個勁的喝酒，心中的那股煩躁敢卻愈加旺盛了，只讓他想将一切都撕碎，他斜着眼看着走上前方的四人，四人抱着琴，站在中間，同一款衣服，唯一不同的便是頭上的金冠，一種顏色，不同的風采。
四人抱着琴緩緩坐下，東樓率先開始起樂，很是舒緩，衆人忍不住點頭，只是當南桑那靡靡之音傳起時，衆人直接皺起了眉頭，忍不住搖起了頭，等到西城的那铮，一聲一聲，更是讓人覺得耳朵都要被刺穿了，只是等北姜的聲音響起，衆人這才覺得耳朵舒服了起來，本以為這四種聲音就是一鍋煮，難登大雅之堂，卻沒想到慢慢的四種聲音開始有了分離，到最後逐漸成為了彙成了一副畫面。
戰争前的平靜人生到戰亂紛起，靡靡之音的腐爛，到沙場殺敵的英勇以及戰後的隐身。
衆人的眼前仿佛浮現了那樣一個人，那樣一個在家國危急之時挺身而出卻在功成後身退的人。
四種聲音混合，卻又源源不息，相得益彰，一時間衆人聽着聽着也入迷了。
三皇子在聽到聲音的那一刻，眼中就出現了不可置信。
怎麽可能，他的眼神緊緊的盯着前方的北姜昭，看着百官等人的贊賞之意，氣血上湧之下，眼睛都變得通紅。
就在這一刻，北姜昭彈琴的手忽然間幅度大了一瞬，露出了裏面的衣服，讓三皇子的眼神一亮。
那股破舊之感讓他很是興奮，一時間在也顧不得什麽，直接上前一把拽開了北姜昭的衣服，而這一番動作也使得北姜昭的音樂戛然而止。
聲音停下的那刻，幾種不同的聲音也失去了原先的韻律，瞬間将衆人從那種癡迷中拽了出來。
“父皇，北姜昭儀容不端，是為大不敬。”
其他三人的動作也被這一幕給緊急停下。
北姜昭的學子服，直接被撕開，露出了裏面雖然幹淨卻依然很是老舊的禮服。
三皇子看那破舊的樣子臉上盡是得意。
“父皇，今日四方盛宴，北姜昭竟然如此對待，連基本禮儀都不知道，豈能......”
“放肆。”
三皇子本是得意洋洋，下一秒卻見齊宣帝暴怒的将酒杯摔向了三皇子。
他的眼神凸起，三皇子瞬間呆住了，恐懼慢慢浮上心頭。
北姜昭很是害怕。
“誰讓你碰她的，給我滾。”
酒杯迎頭砸上三皇子的頭，讓他整個人都呆住了，一時間忘了反應。
只是齊宣帝依然氣不夠，直接幾步下來，一腳踢開三皇子，他看着北姜昭，準确的說是她身上的衣服，因為三皇子的動作，原先縫好的地方又有了裂口，齊宣帝的手想上前觸摸，卻又收回。
他看着北姜昭，最終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父皇，北姜昭她，我......”
三皇子忽然覺得有點熱，他的手不斷的扯着自己的衣服，整個人意識間有絲迷離，下一秒竟然直接拿起一旁小厮的手撫摸着自己的臉，并且無意識的□□出聲。
這一番變故直接驚呆了衆人。
小厮也吓了一跳，連忙掙紮，并且不斷喊道。
“三皇子，三皇子。”
只是越是掙紮，三皇子便愈是收緊了力道，最後更是在牽扯下，直接和小厮二人跌倒在地，三皇子趴在小厮身上，小厮再也忍不住，直接一把掀開了三皇子，于此同時他的帽子也直接掉了下來，露出了本來的面貌。
北江正。
北江正本想撿起帽子，很快便意識到了不對勁，他擡起頭，看着臉上雖然沒有表情，但風雨欲來的威壓讓他只能趴在地上。
“陛，陛下，臣......”
“這不是北江的二公子嘛，他與三皇子......”
“你忘了嗎，不是說三皇子和那個胡春......”
忽然人群噤聲，而就在此刻三皇子忽然翻白眼，最後直接口吐白沫，整個人開始抽搐。
“啊。”
不少女眷吓了一跳，百官紛紛議論紛紛。
“快傳太醫。”
太子立馬上前維持秩序，他看着齊宣帝。
“父皇，三弟......”
“讓太醫，直接過來，朕倒要看看，我朕這個好兒子是發了什麽瘋。”
齊宣帝的避而不談，讓老太傅只能氣的坐下。
百官之間也感受到了不對勁，只是老太傅是齊宣帝的老師，自然是敢這樣說話的，而其他人可不敢。
太醫匆忙而來，就開始檢查。
“陛下，三皇子他，他是喝醉了。”
太醫顫巍巍的說道，今日他老命休矣。
“喝醉了，你當朕是老眼昏花嗎？”
“陛下，三皇子他體內腎虛，平日太過辛勞，再加上今日喝酒，一下子就迷失了。”
“迷失了，朕看他是□□上腦了。”
北江正早已在恐懼的邊緣，就在這時，他看到了北姜昭隐秘卻帶着不屑的眼神，下一秒想到什麽，立刻大喊道。
“陛下，臣和三皇子是冤枉的，是，北姜昭，一定是她。”
北姜昭聽到此話更是瑟縮了一番，整個人像是一個無助的娃娃一般。
“北江正，你當這是你的北江嗎，光天化日之下，豈是你随意攀扯。”
“自古以嫡為尊，北江正，哪怕你的母親被扶正，你在北姜世子的面子也不過就是一個庶子，誰讓你看随意呼喊她名字的，朕倒要問問北江王，是準備令尊他法了嗎？”
老太傅氣的胡子都翹了，氣血上湧更是差點站立不住。
天子面前，都敢這樣，那平時呢？
“陛下，難道北姜世代的守護就是為了今日讓他的後人被人随意欺辱嗎？”
老太傅幾乎一字一句的說道，他的眼中全是逼迫還有失望。
“陛下。”
北江正幾乎跌倒在地。
齊宣帝全身都是寒氣，整個人已經處在暴怒的邊緣，他的眼神掃視着衆人。
“既然有人如此不尊立法，那今日，朕便為他們立法。”
“四方世子聽令。”
“臣聽令。”
“今日朕便冊封爾等為四方世子，承襲四方之位，願爾等襲先人之志，護大齊四方。”
“臣等謝陛下。”
德公公很機靈，立馬将代表四方世子的信物端了出來，然後速度極快的來到了下方，然後将代表着四方世子信物的玉珪率先交給了北姜昭。
他對着北姜昭輕輕點頭，幅度極小，然後又立馬走向西城陵，只是這一次動作明顯慢了下來。
齊宣帝看到玉圭出現的那一刻，眼神急劇變化了一瞬，只是什麽都沒說，他定定的看着德公公的動作，眼神卻不禁眯了起來，顯示出他的不悅。
而北江正看到這一幕，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完了。
他想到他進京的時候，母妃和大哥千叮咛萬囑咐就是不能讓北姜昭拿到那塊代表信物的玉珪，可是如今......
北江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等到玉珪交付完畢後齊宣帝直接甩袖而去，将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了太子，德公公立馬跟上，只是此刻面色明顯苦了下來。
太子看着殘局，只能心裏苦笑了一聲，然後仿若無事般的上前開始主局。
看着下方還躺着的兩人，心中嘆息了口氣，直接讓人将他們帶了下去。
而北江正早就吓得什麽都不敢說了，被人帶下去的時候依然還在顫抖。
北姜昭看着他的樣子，想到那個在北江橫行霸道，欺辱柔弱的的北江正，心中沒有一絲同情。
東樓溪的面色很複雜，他早在三皇子的症狀出現時，就猜到了什麽，他忍不住看向北姜昭，只是北姜昭的眼神只是看着玉珪，根本分不出一絲眼神給其他人。
今日雖是鬧劇頗多，但是最終還是圓滿完成了四方盛宴的目的。
而宴會上四方合奏雖然因為三皇子而有了絲殘缺，但依然是驚鴻之曲，讓人津津樂道。
只是三皇子的醜聞卻讓大家都心知肚明。
想到曾經的那個傳聞，衆人心中不由得開始信了幾分。
看來胡春是給某人擋災了。
況且這還是齊宣帝親自認證的呢。
雖然衆人心中有再多的八卦，但是也不敢說出來，畢竟這可是皇家密室，齊宣帝再怎麽生氣，自己可以罵，但是若是傳了出去，恐怕他們都......
為了自己的官位着想，還是閉嘴吧，只是這三皇子是廢了。
衆人心中默契的想到。
房間內，北姜昭把玩着手中的玉珪，嘴角露出了一絲志在必得的笑容。
她靠在椅子上，第一次露出了放松的姿态。
這段日子，她無數次的演練今日的局面，如今終于實現了。
北姜昭正想的出神，就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
她沒有回頭，也知道來人是誰。
“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已經布局了？星河的曲子，還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