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節
:“……晚上,你還可以更霸道些。”
越鳴溪呆了一下,只覺得面上一陣燥熱,鼻血情不自禁地流了下來。
他的大美人這幾日委實忒火辣了些,他是喜歡得不得了,卻也快要招架不住了。
鎮上早已高高挂起了燈籠,亭臺酒樓聚滿了團圓賞月的人家,兩人勾着指漫步在桂花飄香的大街小巷,悠閑逛過廟口熱鬧的燈謎會,尋了個最為雅致的觀景閣上樓望月。
樓上不少酒客看到一對衣着绮麗的年輕夫妻迤然走來,認出是越公子攜着夫人來此處觀月,便也殷殷笑着招呼了他們,主動讓出便宜兩人幽會的臨街雅桌,教那小二哥速速取了月餅和桂花酒來。
越鳴溪見到熟人,謝過他們之後便也聊上幾句,不俗的談吐和那俊美的身姿很快引來側目,不少年輕姑娘都在赧然地竊竊私語,卻在看到他那只始終與徹蓮相握的手時露出了遺憾之色,轉而打量起他這個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夫人來。
徹蓮輕嘆一聲,心下倒的确佩服起這少年招惹桃花的本事來。他二人初到小桃山腳下定居時,鎮上便不時有媒人打探越鳴溪的身世家底,得知他已娶妻後也并未氣餒,甚至還曾趁他出門在外時前來拜訪,勸徹蓮這個為人妻子的為夫家子嗣着想,主動為他娶上一房好生養的妾室。
彼時徹蓮啼笑皆非,卻也并未想過這嶺南小鎮的姑娘為何如此愁嫁,要來打一個身份不明的外鄉人的主意;如今看來卻是他家少年實在招人喜愛,誘得這些年輕姑娘便是為他做妾也甘心。
他透過帷帽的薄紗看着越鳴溪已經脫去了幾分少年稚氣的側臉,終于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家少年确乎已是個頗具風情的倜傥男子,劍眉星眸端麗的不必多說,微翹的唇角縱然不開口,也像是時刻帶着笑意,很難不教人心生好感。
這世間漂亮姑娘萬萬千千,他卻不知為何唯獨對自己心儀如斯。
也注定是場孽緣。
察覺到身旁的大美人那有些微妙的情緒,越鳴溪捏了捏他的掌心,三言兩語打發走了眼前的熟人,攜着他在那張很是風雅的酒桌邊坐下,然後忽然湊上前來,撩起那層薄紗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他這一下親得極為響亮,也根本未加掩飾,許多鄰桌的姑娘都因他這大膽的舉動紅了俏臉,卻又對那身着紅裳的越家娘子暗暗羨慕起來。徹蓮輕撫着自己的嘴唇,瞥了眼那些正在朝這裏窺視的酒客,低聲道:
“少主這是做什麽?”
越鳴溪正托着下巴笑吟吟看他,聞言便頓了頓,幽怨道:“我親一下我家娘子,有什麽不對。”
他這話說得理直氣壯,身旁的人也都暗暗發了笑。徹蓮揚起眉作苦惱狀,手指在他掌心輕輕一劃,用那略帶沙啞的嗓音慢慢道:“這裏畢竟外人諸多,還是收斂些為好,待到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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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未說完,便聽得越鳴溪長長地哦了一聲,仿佛不懂他言語中的暗示,很是中規中矩地為兩人斟上桂花蜜酒,應道:“那我不親便是了。”
說罷當真不再去看他,從盤中揀了塊酥皮月餅咬在嘴裏,出神地望起了亭閣外枝繁葉茂的桂樹,以及那輪滿溢着銀輝的圓月。徹蓮只當他又是在和自己鬧別扭,正想出言去哄哄他,卻見他忽然喝了一口桂花酒,伸出舌來在唇邊輕舔了一圈。
徹蓮的目光便鬼使神差地停留在了他的嘴唇上。
這少年似乎極為清楚自己的魅力所在,喝了一口酒來将那本就微紅柔軟的唇瓣潤澤得更加誘人,酒液有些許流到衣襟深處,不必看也知那裏是怎樣一番旖旎風景。
徹蓮隔着薄紗看他,愈發感到喉間幹渴,也低頭飲下一口那香甜的蜜酒,心中卻隐隐有些騷動。一旦試過了親吻的滋味,他便有些情難自制,先前被越鳴溪親過的唇瓣也微微發癢,像是在不滿方才的那一下淺嘗辄止。
而越鳴溪卻只是在悠閑地賞着桂花吃着月餅,好似全然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愈發教徹蓮感到些許難耐,半晌也拿起一塊盤中的月餅,掩飾着送到了嘴邊。
“大美人。”
“嗯?”
“那是五仁餡兒的。”越鳴溪點點他手中的月餅,皺着鼻子道,“味道很是難以下咽,還是不要輕易嘗試為好。”
徹蓮依言把那塊月餅放下,又看了看盤中餘下的幾塊,道:“那鳴兒喜歡吃什麽餡料的?”
越鳴溪聽他又喚起了自己的昵稱,眸中隐約閃過一道亮光,将手中吃了一半的月餅遞過去,乖巧地答道:“鮮肉、蛋黃我都喜歡,這塊是雲腿玫瑰餡兒的。”
徹蓮微微一笑,見越鳴溪的心情似乎較先前好了許多,便伸出手來打算接過那半塊月餅嘗一嘗;誰知越鳴溪卻猛然縮回手,低頭在月餅上咬了一口,又輕輕撩起眼前的薄紗,含住那半塊朝徹蓮吻了過來。
被潮熱的軟舌頂入口中的酥皮很快融化在唇間,的确是濃郁的玫瑰與精制雲腿的滋味,徹蓮猝不及防被吻到深處,又來不及咀嚼,只能任由它在自己的齒間慢慢化開,承受着那渴望已久的唇舌細細舔舐的麻癢快感。
越鳴溪吻得很是專注,将那塊酥皮月餅磨碎在兩人齒間,順着那條小舌的邊緣輕吮着吞咽,又以舌尖清理了黏在柔嫩內壁上的碎屑,這才又幹幹淨淨地吻了良久。
兩人分開時拉開一道暧昧難言的銀絲,徹蓮拭着唇角,望着他幽幽道:
”鳴兒……“
“我知道~”越鳴溪意猶未盡地舔舔唇角,托起下巴笑着回望他,“可我看你方才的模樣,似是很想我親你似的。”
已是得到滋潤的唇瓣緩緩轉涼,徹蓮眼波流轉,瞥見了鄰桌那些仍是朝這裏暗暗窺視的影子。他知曉方才越鳴溪深吻自己的姿态與風情,應是被那些愛慕自家少年的年輕姑娘看在了眼裏,心下便不知怎的燒起了一把情緒不明的火。
他站起身,俯到越鳴溪耳邊低聲道:“鳴兒,你随我來。”
越鳴溪不明所以,乖乖地跟上了大美人的腳步。
徹蓮下了觀景閣,一路帶他踩着幽涼的青石來到四下無人的水榭,扯過他的衣襟将他抵在一處隐蔽的假石後,扔了帷帽便【略】
“诶诶诶,大美人!”越鳴溪【略】,捂着臉羞澀道,“你不要這樣,我會以為、會以為……”
“就是那個以為。”徹蓮【略】,挑眉道,“如何,你卻不願?”
越鳴溪搖搖頭,環顧着四周小聲道:“可是這裏随時都會有人過來,萬一被看到了可該如何是好?”
他面上雖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扯下腰帶的速度卻一點不慢。
徹蓮:“……”
歡情
【略】
【略】
【略】
……
天色漸曉之時越鳴溪埋在他懷裏睡得昏沉,徹蓮吻了吻他的額頭,一雙褪去情/欲的眼眸翻騰着不明的情緒,終是淡了下來,回歸了初始的寂然。
離別
……
……
年關将近,這一年的冬日似是比往常更冷些,嶺南之地竟下起了百年難遇的綿綿細雪,整座小桃山端的是銀裝素裹,山麓連延之處遍生銀花珠樹,将冰封的溪澗邊一處林間小屋妝點的很是幽雅秀氣。
鎮上公認的老字號裁縫鋪碧織坊,過了午時便清閑起來,門前灑掃的短工正忙活着,卻聽得坊中爆發出了年輕公子的雀躍之聲:
“大功告成啦!”
越鳴溪猛然從案邊起身,目光炯炯地盯着手中已然裁好的成衣,想到大美人穿上它時那美貌風流的模樣,便不由得勾起唇角,對自己的手藝大為滿意。
他這些日子一直耗在裁縫鋪學制衣,就是想為家裏的大美人親自做出一身衣裳,也不知廢棄了多少塊精細布料,最終将那匹最為名貴的雲錦裁為了一件精細成衣;原本他還想跟坊裏的繡娘學學繡工,在衣襟處裝飾幾朵墨蓮,然而畢竟是個手腳粗笨的小公子,嘗試了一番後便還是放棄了。
他将這件由他越少莊主親自裁好的秀麗紅裳細細疊好,又向掌櫃的讨了塊黃絹來把它裹起來,這般便向碧織坊辭別,打算徑直奔回家獻寶去了。
“越哥兒,不如在這邊吃頓家常飯再走了!”正在督查繡娘的內掌櫃見越鳴溪要走,忙出言挽留道。
“多謝盧嫂子,卻是不必啦,我娘子還在家中等着哪!”越鳴溪笑道,“我得趕緊回去教他穿上這新衣裳,再跟他講講這碧織坊是多麽個神仙地處,不光巧匠師傅手藝超俗,老板娘也是人美心善;待到除夕過後,我定攜着娘子一同來上門拜年。”
內掌櫃不過是個年輕少婦,見他這樣說自然心中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