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模特
模特
德雷斯在看店，買了一堆印着多弗朗明哥的紀念品的安斯回店鋪，問：“今天有客人嗎？”得到了意想中的沒有的回答。
安斯放棄掙紮，坐在前臺，看多弗朗明哥的照片解悶。
安斯看了半天，下結論；“一定是gay。”
羅薩探頭：“誰？”
“我們國王。”
羅薩：“？”
安斯：“你想想，國王四十歲，長得帥，身材好，卻一點花邊新聞都沒有，這不是gay是什麽？”
一向安靜的德雷斯發出一陣嘲諷：“呵，一點花邊新聞都沒有？那是沒有爆出來。我以前是報社記者，專門挖德雷斯羅薩名流的料的，我和你說你可別告訴別人，國王大人私下裏玩的可開了，還專門玩模特。”
“全德雷斯羅薩的模特都和國王大人有一腿，德島小姐就是為了國王大人舉辦的。”
“模特界甚至有句名言叫‘沒睡過國王也好意思說自己是模特。’‘不想睡國王的模特不是好模特。’‘一個模特有多成功，不在于她走了多少場秀，而在她睡了多少次國王大人。國王大人就是評價模特的單位。”
安斯震驚。
不管料的真假，羅薩發表自己的見解：“老板你太狹隘了，我們德島男人怎麽可能是gay呢？倒不如說gay這種生物的存在就很離譜。男人？男人有什麽好？為什麽會有男人喜歡上男人？男人生來就是要喜歡女人追求女人的，這才是世界的規律。我們德島男人更是男人中的男人，娘胎裏都是直的。啊，女人，女人多麽好，漂亮聰明，對感情真誠而熾熱，gay腦子都有病的，女人這麽好還不喜歡女人，你說是不是有病？”
安斯流汗：“……你這麽說當心被某個協會告啊……”
羅薩十分堅持自己的看法：“國王大人絕對不是gay，很多人覺得男人騷裏騷氣就是gay，但其實并非，打個比方，鳥類見過吧，花枝招展的，就是為了吸引異性，國王大人畢竟是火烈鳥變的，愛美很正常。”
安斯歪頭：“火烈鳥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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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薩狂點頭。
德雷斯打開電視電話蟲：“德島小姐最近才結束吧，真的是徹底過氣了，現在都沒人看。自從國王大人卸任了德島小姐的評委後，真是一屆不如一屆。”直播早已結束，德雷斯只好調錄播，一邊調一邊說起歷代德島小姐的八卦：“很出名的那一屆的冠軍，西爾維亞，全靠私下睡了國王才拿到了冠軍的绶帶。”
“德島小姐以前真是美女如雲，那時國王大人年輕，去參加德島小姐的沖着國王去的。”
“現在就不行了，沒了國王大人當招牌，質量大不如從前。”
“德島近十年男女審美都變得很大，國王剛上任那會兒主流審美是小家碧玉款，經濟發展起來了就是性感明豔大美女風，最近流行又往可愛款發展了。”
可愛款？安斯問：“這屆的德島小姐冠軍是哪位？”
德雷斯：“德林傑。”
安斯打出一個問號：“和我想的是一個德林傑嗎？”
德雷斯很是悲苦：“是的。”
安斯疑惑：“德林傑不是個男的嗎？”
德雷斯：“是的。”
安斯：“……？”
德雷斯：“想開點，起碼這次黑幕沒有這麽明顯，往年拿冠軍要睡國王，今年不用了，直接把搶抵在裁判頭上就行了。”
安斯：“他怎麽贏的？決賽表演了什麽才藝？”
“耍了個刀打了個槍，評委說很有新時代女性（？）自立自強的風範。”
“還有呢？”
“和鬥魚對話，評委說他愛護小動物，很有愛心，加分。”
“？他不本來就是魚人族嗎？這也算技能？”
“是啊，魚人，所以更加分了，少數族裔嘛。”
羅薩補充：“還是唐吉诃德家的關系戶，帶資進組的。”
“演講呢？”
“我，德林傑，唐吉诃德家族成員，和我的區長父親有異曲同工之妙。”
德雷斯正好拉到獲獎感言那。
那魚人少年争着圓溜溜的眼睛，看着居然有些可愛。
鏡頭切到觀衆席，一個女仆裝的黑□□亮妹妹和一個黃色大塊頭扯着橫幅，上面寫着冠軍的名字：德林傑。
安斯：“這屆冠軍還沒觀衆好看呢。”
德林傑發表感言：“首先感謝少主對我的細心栽培，雖然我的母親喬拉沒有來到現場，但我知道她此時肯定守在電視機前，為我的獲獎感到由衷的開心，最後感謝baby5和巴法羅前來現場應援……”
女仆裝妹妹送上了一束向日葵，頒獎人被女孩子的美貌吸引，竟将冠軍獎杯給了她，女人左看看右看看，最後指着自己說：“給我的嗎？如果你需要的話……”德林傑張開獠牙像是要把頒獎人撕碎。
德雷斯看不下去了，關掉了電視電話蟲。
安斯繼續研究國王的照片，“啧……國王是做了乳.頭漂白嗎？古銅色的皮膚不應該這麽粉啊……”
羅薩翻出國王十年前的照片，“國王皮膚本來就很白，來德島這幾年曬黑的。一直都是粉的，沒漂過。”
安斯感嘆：“還真是天生麗質，渾然天成。”
羅薩呵一聲：“那可不一定，指不定整過容呢。你以為只有明星搞醫美？政客搞醫美的多了去了，有領導人為了顯得成熟染白發的，有故意穿的簡單顯得樸素的，國王大人都四十歲了，怎麽可能有那麽好的皮膚狀态？沒出過海？去海島旅游個幾天皮膚都曬得不成樣子，他在當上國王之前可是海賊，天天風吹日曬的，皮膚這麽好說沒醫美過誰信？我之前看皮膚科醫生，醫生都和我說不要經常吹風，吹風會讓眼周肌膚收縮，常年在海上迎風看天象看敵人的皺紋都一大堆，我們國王戴眼鏡肯定是皺紋太多了。”
安斯解釋：“一直戴墨鏡可能是淺瞳吧，畏光。”
羅薩不聽：“肯定是有皺紋，搞不好金發都是染的，天生的金發那麽稀缺。”
安斯好奇：“為什麽要染金發呢？”
羅薩：“迎合女人對金發王子的幻想，形象好了有利于他的支持率。”
安斯疑惑：“支持率？德島不是君主制國家嗎？”
羅薩理直氣壯：“君主制就不能看支持率了嗎？”
安斯：“……”
算了，這人高中勉強混畢業，就不和他談論政體相關的了。
對于安斯對國王的諸多問題，羅薩打趣：“老板最近這麽關注國王大人，喜歡上了？”
安斯立馬否認：“怎怎怎麽可能！我怎麽可能會喜歡那麽不檢點的男人！”
羅薩想想：“也對，都當上老板了，應該喜歡男大學生。”
安斯：“……”
遇到那只小熊後，多弗朗明哥不再夢到那個女人了。
他甚至開始思念那個女人。
她在她的夢裏，亦或是一個假象。夢裏那個女人親吻他，叫着他的名字——多弗。如此親昵，也是自那以後，多弗朗明哥喜歡維奧拉叫他多弗的樣子，就像那個女人這麽叫他一樣。
德雷斯羅薩是他的主場，任何大批資金的異常流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而半年來，不管是銀行還是地下貿易港都沒有大的波動，也就是說，那筆錢，依然在他的領地，并沒有大批向外流出。
即使是分批轉移資産，那麽巨大的金額也不是短短半年就可以轉移清的。而那天晚上遇到的那只熊……半年前，那只熊買下了她的店鋪所在的大樓，經營着一家生意紅火的時裝室，同時，大批公司随着時裝設計室的開業注冊，注冊地點都在那個大樓，那只熊使用了諸多黑市買來的假身份，多弗朗明哥一一過目那些名字：安斯，安斯蒂斯，安，安妮，安東，安森……有膽子犯罪，卻着實很不擅長說謊。
多弗朗明哥咬上大拇指，心中有諸多疑惑，他并不是一個會輕易信任別人的人，他的幹部們，都是長期與他患難與共的親人，而與凱多的惡魔果實交易，是連幹部們都沒有接手過的最高級別的生意。到底是什麽人，可以讓他如此信任，将這麽重要的生意交付？海軍的卧底嗎？多弗朗明哥冷笑一聲，那能做到這個位置，還真是不容易啊。
給了絕對的信任和地位，卻最終卷走了他的錢，消失無蹤。
時隔多年，多弗朗明哥又嘗到了被背叛的滋味。
上一次還是科拉松。
憤怒并未壓過理智，他信任科拉松，是因為科拉松是他血脈相連的，唯一的親弟弟。他信任這個叫安斯的人，是因為什麽？她是奸細嗎？別有目的卻還能做到這個位置，沒被他策反——這種事情他幹過不止一次兩次。在他的引誘下還能保持自我，多弗朗明哥還真的要佩服這個人了。她是家族幹部嗎？多弗朗明哥對自己的禦下手段有絕對的信心，恩威并施，家族的人視他如生命，不是抱着同一個信仰，也得不到他的信任，如果是他的幹部，為什麽這個人還是背叛了他？
“呋呋呋呋……還真是有趣啊……”想到這裏，多弗朗明哥笑了出來。有那麽一瞬間，他并不迫切尋求一個答案，而是按圖索骥，一點一點解開謎題。
他要找到這個人。
多弗朗明哥推開窗戶，風灌進來，他牽引着線飛行，決定親自會會這個人。
為了藝術創作，安斯需要一個模特，可招聘信息發出許久，都無人上門。
羅薩提議：“老板，你應該把薪資寫上，這樣就有人來了。”
安斯：“把薪資寫上更沒人來了。”
德雷斯和羅薩天天上班摸魚，她想招的模特招不到，安斯感到人生無望，回房繼續研究國王的那位設計師。——多弗朗明哥的服裝設計師是安斯永遠都無法觸及的存在，天才的腦回路怎麽能是她這種尋常熊可以理解的呢？安斯把這位不知道姓名的設計師當作心中的神祗。
店鋪鈴铛叮鈴鈴，德雷斯和羅薩相視，兩臉震驚。
多弗朗明哥走進安斯的時裝店。
德雷斯和羅薩看到有客人來，刷刷從沙發上站起來，做出侍者的姿态：
“我叫德雷斯！雖然是dress但并沒有女裝的癖好哦！”
“我叫羅薩！雖然是rose但不種玫瑰種向日葵！”
“歡迎來到安斯的時裝店！德雷斯羅薩為您服務！”
空曠的店鋪只有兩個看着像白癡的平民。
多弗朗明哥開口：“讓你們老板出來見我。”
“哦？”羅薩上下打量多弗朗明哥，戳了戳德雷斯，小聲說：“來應聘模特的，叫老板出來。”德雷斯進屋喊安斯，羅薩拉了個小板凳，擠出笑容：“您先座，老板馬上到！”
安斯被叫了出來。
于是開始面試。
安斯坐在多弗朗明哥對面，認真打量，按住內心的激動：“樣子倒是不錯，身高也合格，之前幹過這行嗎？”
多弗朗明哥：“呋？”
看來是沒幹過。
“衣服審美也不錯。”安斯平靜地說，心裏早已卷起風暴，豈止是不錯？簡直是完美！
這男人身材挺拔，樣貌俊美，舉手投足間又帶着那好看的臉所帶來的魅力。
只是誇太狠怕他驕傲漲價。
安斯：“很有國王的風格，長得和國王也挺像的，之前參加過模仿秀？”
衣服為人服務，好的模特又為衣服增色，國王的那套衣服在民間有無數仿品，可卻少有人能穿出多弗朗明哥的氣魄。
這個男人是少有的能穿出的那一個。
但男人眼看年紀也不小了，“冒昧的問一下您幾幾年生人？”細節，注意細節，上了年紀的人就是很難記清具體歲數，比起直接問年齡，還是問出生年月比較好。
幾幾年生人？多弗朗明哥想，“1481年。”
他為什麽要回答她的問題？
這個國家的玩具知道地下的黑暗，為什麽這個玩具看到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1481年？”四十一了，安斯有些驚訝，肉眼還真是看不出來，男人保養的很好，看起來不過三十多歲的樣子，想來多弗朗明哥也是這一年生人吧。羅薩看到安斯在思考什麽，知道這面試沒戲了，開口：“抱歉，這位先生，我們不收二十五以上……”安斯反應過來，蓄力，啪的一只熊爪打翻了羅薩。
羅薩摔到牆上灰塵滾滾。
安斯一定要拿下這個高大又貌美的男人，一張熊臉笑眯眯的迎了上去，“別聽他胡說！我們又不是什麽黑心企業！什麽不收二十五以上的？這都什麽年代了還有這種過時的年齡歧視！這位先生您身材這麽好，我們肯定錄用。”
而德雷斯看着眼前人，神色凝重。
有這麽一個人，看起來像國王，穿的像國王，和國王一年生人，那他就是……德雷斯把安斯叫到一邊，表達自己的憂慮。
安斯非常自信，拍拍胸脯：“國王怎麽可能會到我的店來應聘模特呢？！而且他有腿毛啊！怎麽可能會是國王呢！”于是在德雷斯憂心忡忡的目光下，安斯打印出勞動合同，拿了一根筆，一爪子拍在多弗朗明哥眼前，“恭喜你面試合格！你可以入職了！”
多弗朗明哥看着安斯仰着的圓圓臉，又看那合同：
應聘崗位：模特
工資：三千貝利
而如果她就是那個人的話……
她從他這裏拿走的，不止三百億。
安斯依舊笑眯眯。
給多弗朗明哥氣笑了。
多弗朗明哥擡手拿起筆，刷刷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安斯收回勞動合同：“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你真的很喜歡國王呢，不僅服裝風格一樣，名字也一樣，以後就叫你小唐了，小唐，歡迎你入職安斯的時裝工作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