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黃金城
黃金城
“黃金城？”安斯歪頭。
“號稱海上最大的娛樂船。”托雷波爾說，“吉爾德·泰佐洛，金金果實能力者，人稱“黃金帝，能把一切都變成黃金。”
“把一切變成黃金？”
“泰佐洛擁有世界上20%的貝利，甚至能用金錢動用世界政府的力量。”托雷波爾繼續說，“金金果實本是唐吉诃德舉行拍賣的，那家夥帶人鬧事，搞到了果實。堂吉诃德家丢過的兩個果實，其中一個就是這個金金果實。”
安斯歪頭：“兩個？另一個是什麽？”
托雷波爾岔開了話題，“這次去黃金城，就是要會會這個搶走金金果實的人。”
“要殺了嗎？”德林傑躍躍欲試。
“不。”多弗朗明哥否認，“泰佐洛已經有了相當的戰鬥力，與其對抗，倒不如和他展商業活動。”
于是——
時隔一年，堂吉诃德家族再度出海，此次目的地——黃金城。
有望一夜暴富的黃金都市，五光十色，霓虹的燈光令人眼花缭亂，高臺從海面升起，舞臺上，衣着豔麗的如極樂鳥的女人們舞蹈。
黃金的大門打開，站在中央C位的紫發女人穿着黑黃拼接的裙子，開口：
“一二三開始，一場華麗的演出，五六七，準備好了嗎，等着你來，大門打開，惡魔與天使細聲念叨的陷阱，仔細聆聽便看得穿，是啊，生活就像一場博弈，等着你，大德索羅號——”
燈光切換，一個男人從舞臺中央升起。男人帶着白帽子，穿着黃白拼接的西裝，星星圖案的裝飾，腳踩金色皮鞋，接着唱到：
“沒有什麽買不到，有一個聲音說道，僞善的家夥遲早上當受騙，背後被捅上一刀，惡魔與天使細聲念叨的陷阱，我全都看得穿，黃金和牛仔舞，忘記一切，讓我們逍遙自在——”
Advertisement
空中濺起水花，安斯伸出手，才發現落在掌心的是金粉，“金子，是真的嗎？”
Baby5撲到船檐，眼睛大睜：“連海水也是金色——”
到達停泊的渡口，一輛寬大的轎車已經恭候多時。
豪華轎車下是一排排烏龜。
安斯探頭：“烏龜？”
“是稀有的肌肉龜——”前來接他們的紅色長發女人說道。
身下的車由一排肌肉發達的烏龜驅動，小小的身體大大的力量，就跟王宮裏出現的偷東西的小人族一樣。
安斯倚在車背上：“好軟——”
女人介紹：“商業街，賭場，游泳池，水族館，劇場……一應俱全，與其說是一艘船，不如是一個小型國家。”
泰佐洛從全世界搜集黃金，在這艘船上建立了一個夢幻般的城市。
安斯在這亂花迷人眼的城市快速的記住來往的路線，注意到了遍布城市角落的監視電話蟲。
他們來到賭場大廳。
黃金的大廳裏，天花板上懸挂着巨大的黃金吊燈，富麗堂皇，極盡奢侈。男侍應生穿着白襯衫黑馬甲，女侍應生則是兔女郎套裝。
酒紅的地毯為堂吉诃德展開。
安斯一行來到賭場。
堂吉诃德家族成員各自拿到了2000萬貝利的籌碼。安斯在烏龜車比賽中大獲全勝，老虎機轉出三個火烈鳥圖案，金幣從中源源不斷的流出來，像是金色的河流，賭桌上的籌碼不斷增加，安斯向池中扔牌，跟進。
黃金城滿載財富。
似是看他們正玩在興頭上，女人又向他們發起邀約，大腦袋的中年男人從黃金的牆壁穿出，自我介紹：“我是這裏的管家，田中，我是穿穿果實能力者。”
電梯裏，星星指針指向VIP室，安斯來到了更為熱鬧的會場。
押單還是押雙？簡單上手，勝負迅速，賭金巨大。一局又一局刺激着人的大腦。
巴法羅在賭博上有着絕對的運氣。
他們一方的籌碼逐漸增多，巴法羅乘勝追擊，将所有的籌碼全都押上——“all in.”安斯注意到那個女人觸碰了巴法羅的肩膀。
巴法羅迎來了人生第一次的賭桌上的失敗，癱倒在地。
“這——這不可能——”
一直觀戰的多弗朗明哥勾起唇角：“運運果實。”
安斯歪頭：“運運果實？”
“對。”女人笑道：“我是運運果實能力者，我可以吸收別人的運氣。”
安斯：“這麽說，巴法羅的運氣已經沒有了嗎？”
巴法羅氣得從地上爬起來：“這簡直就是耍詐——”
女人說：“這裏的絕對的規則是，被騙的人，就是輸家。欠債的人将會成為奴隸，在債務還清之前，都會被困在黃金城。”
安斯問：“如果逃跑呢？”
多弗朗明哥感到十分有趣：“還記得我們來黃金城淋的金粉嗎？那個時候黃金就已經注入體內了。走進街道的那一刻，就已經是的泰佐洛的主場。”
欠債的人無法逃離。
奴隸生産永動機，簡直和和砂糖的能力有得一拼。
即使運氣已不在堂吉诃德一方，多弗朗明哥依然走進賭局，女人親昵地攬住多弗朗明哥的手臂，多弗朗明哥沒有回避女人，依舊一副掌握全局運籌帷幄的模樣。單還是雙？多弗朗明哥在女人驚訝的目光中贏得了雙倍的分數，“不，這不可能——”芭卡拉後退幾步，“為什麽……你的運氣……沒有被奪走……”
男人的運勢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反倒她被奪去了運氣。
女人不敢相信。
多弗朗明哥不浪費任何展現自己魅力的機會，呋呋呋呋：“不是有句俗話說，運氣如女人，是要掠奪的。”
芭卡拉紅了臉。
安斯震驚于多弗朗明哥的輕浮。
芭卡拉不介意與任何來到黃金城的大人物調情，更何況眼前的男人年輕，意氣風發，樣貌俊朗，又帶着海賊的危險和痞氣，陷阱似的等女人跳進去。但芭卡拉也看到了多弗朗明哥身後女人震驚和嫌棄的表情。
那女人年輕貌美，嫌棄男人花枝招展嫌棄地直白。
雖不知多弗朗明哥的感情狀況，但芭卡拉還并不打算把自己卷進什麽麻煩中，又恢複了公事公辦的态度。
掌聲從巨大的篩子後傳來，皮鞋踩在黃金地磚的聲音清脆。
一個男人從中走出。
男人灰綠色頭發向後梳，穿着粉色雙排扣西裝，胸前帶着朵花，手指帶滿黃金戒指。
安斯注意到他唯空下了食指。
這個賭場的老板，這艘船的主人，吉爾德·泰佐洛登場。
“面對有錢人，就成為更有錢的人，讓他們屈服于自己腳下。總有一天，我要讓天龍人也跪倒在這力量前——沒有錢買不到的東西，沒有錢的人什麽都做不到——”
泰佐洛俯瞰他的帝國，對多弗朗明哥說。在賭場輸掉錢的時候客人們那絕望的表情，對他而言是最棒的表演。
安斯看到賭徒猙獰的表情，皺眉。
“賭就是一種瘾，”多弗朗明哥說：“賭徒會賭他過去現在和未來擁有的所有東西，賭場會設計讓你上鈎，先讓你小贏，嘗到甜頭，在你不可自拔的時候，對你痛下殺手。”多弗朗明哥手往脖子咔嚓劃了一下，吐出舌頭。
安斯想了想：“這聽起來好像愛情。”
對于安斯的比喻，多弗朗明哥有些意外，但還是呋呋呋呋，“對，就像愛情。”
多弗朗明哥帶着三花色與泰佐洛展開了會談。
安斯流連于賭場，賭客們賭興正濃，一擲千金，空氣中充滿了欲.望，貪婪和恐懼。這賭場衣香鬓影，香槟随手可得。安斯聽老虎機嘩啦啦的聲音，賭桌上持續上演着抓馬的場景，命運女神将財富從這一個移向另一個。
安斯從賭場的這頭走向那頭，将布局結構全都深深印在腦海，同時規劃出了逃生最佳道路和戰鬥的藏身方位。至于娛樂……得到喬拉的紙牌賭博邀約，安斯坐下來，押上幾百萬的賭注，贏，就繼續，輸，就來第二局，如果賭運一直不再她身邊，那就離場。再慘也比不過和多弗朗明哥的牌局，賭場精心設計的讓賭客沉迷的機關遠遠沒有多弗朗明哥的言語容易讓人失去節奏。
比起輸贏，安斯更在意這賭場的設計。
安斯發現□□賭局上，□□轉動的順序，最終會停向的位置早就設計好了，精妙的若不是風從那溝槽出飄出告訴她，沒有人會發現的程度。
當然，這世界最大的賭場，彙聚的也不全是貪婪妄想一夜暴富之徒。多得是能力者，專業的數據分析師，老賭徒都會仔細研究過去每盤賭局。賭博想要贏，一面靠數學，一面靠運氣，可芭卡拉小姐會搶奪所有待贏之人的運氣。
泰佐洛與多弗朗明哥達成了協定，心情悠閑地在高位看着他一手創立的賭場，視線落在了冷靜注視着綠色毛呢面臺的安斯身上。
女人是典型的北海美女，臉龐漂亮眼睛明亮，皮膚白皙脖頸修長，她眼睛到鼻子之間輪廓帶着股無需形容的純粹的美。
大廳燈火輝煌，賭桌旁坐了很多人，水洩不通。
牌面向下，在桌上散開放着。
安斯用手背支撐住下巴，神色冷靜。
侍應生用鏟子小心翼翼地鏟起一張盤，放到安斯的跟前。
她的運不在了，這并不是一張好牌，安斯看了一眼牌，迅速扔了出去。
女人的資料出現在泰佐洛的腦海中：
安斯，堂吉诃德海賊團成員，原懸賞金五千五百萬貝利。
堂吉诃德家族的戰鬥員，自然系風風果實能力者，德雷斯羅薩王宮的財務主管，以及多弗朗明哥的私人服裝設計師。
多弗朗明哥的着裝風格在諸多海賊中獨樹一幟，背後都是這個女人的手筆。
女人和經常出現在賭場的賭徒完全不同，她冷靜自持，不因運氣而冒失，不因失敗而焦躁跟進，她審時度勢，在恰當的時候撤離，不戀戰以免輸個精光。賭場巧妙地設計沒能突破女人的心理防線。她神态自若的離開賭桌，拿走剩下的籌碼。
安斯将籌碼換成現金，存入了私人賬戶中，今天的娛樂就到這裏了。她對賭并不上瘾，摸清了其中的規律後，很快就失去了興趣。
莫奈對賭場毫無興趣，獨自一人逛鳥類動物園，喬拉早早的把baby5鎖在了房間。安斯也很快感到無趣，聯系了賭場管家。
田中很快便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安斯問：“少主在哪裏？”
“多弗朗明哥大人啊……”田中拉住她的手，在一個個牆壁中穿梭，直到停在一個空曠的房間。
純金的房間垂下猩紅的帷紗，空氣中帶着些微熱的濕氣，有水拍打碧玉的聲音。
安斯轉過身，黃金長廊通向的地方飄着一層霧氣。
“少主——”
安斯喊道，走向前，撥開那撲面而來的熱氣，男人的身影逐漸清晰。
多弗朗明哥裸着半身，泡在黃金的池子裏面，胳膊架在池子邊緣，下半身藏在水裏，熱氣騰騰看不清晰。
田中啊了一下，“原來大人您在泡溫泉啊，真是打擾了，屬下告退。”
田中穿出去了，留下安斯一人。
安斯扭頭不見田中的身影，轉頭看到多弗朗明哥咧着嘴笑：“呋呋呋呋，找我泡溫泉？”
安斯：“！！！”
“不了，我走了。”安斯才不想和多弗朗明哥泡溫泉，即使她的視線并沒有離開多弗朗明哥壯碩的二頭肌，鼻腔開始熱熱的。安斯扭頭就打算走多，弗朗明哥動了動手指，噗通一聲——安斯一個平地摔，跌倒了水裏，水花四濺。
“多弗朗明哥自己帶了女人。”田中向泰佐洛彙報，“兩人一起泡溫泉，出來的時候那個女人暈倒了，溫泉裏有些血跡，多弗朗明哥把她抱了回去。”
“那個女人？”
倒也沒有出乎泰佐洛的意料，這種場合一般都是會帶喜歡的女人在身邊的。泰佐洛對海上諸多有頭有臉的人物喜好記得很清，多弗朗明哥喜歡明豔大胸美人，而那個女人的長相很明顯就是多弗朗明哥喜歡的類型。
但多弗朗明哥自來也是浪蕩的人，即使帶了女人在身邊，他這邊準備的女人也要随時待命。
真是可惡。
泰佐洛又暗自頭疼，本想着把多弗朗明哥的私人服裝設計師挖過來的，現在看來沒可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