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約會
約會
德島有句俗語：德島人在夏天是什麽都不做的，德島人只享受夏日和愛情。
又一次失去未婚夫的baby5哭了：“愛情？愛情在哪裏？joker那個混蛋。”
安斯：“愛情是虛無缥缈的東西，baby5，你如果再喜歡上又醜又胖的男人，當心我跟你絕交。”
baby5抱着巴法羅哭。
巴法羅無奈：“知道會被罵就別随便喜歡上別人啊！”
喬拉搞起了電影，安斯在模特裏挑了幾個好看身材好的送給了喬拉，托雷波爾在喬拉的電影項目裏走了個幾個億的賬，Baby5的戀愛腦犯了，又死了一個未婚夫。于是夏日的夜晚，家族的人聚在向日葵花田裏一起□□baby5，順便看喬拉新拍的電影。喝啤酒嗑瓜子看電影。
電影講的一個女的，依靠男人幫助，最終收獲了事業的成功，然後拿了男人所有的錢後踹掉了男人獨自一人享受榮華富貴。
baby5淚眼汪汪：“愛情呢？怎麽分手了？為什麽沒有在一起？！”
喬拉：“女人不需要男人也能過得很好。”
所有人都看出來這電影是拍來教育baby5的，一致同意。
baby5抱着巴法羅哭：“我想要愛情，我想要家庭。”
電影很快就在德島上映，不過由于結局反愛情數據很差，但賬已經走完了，也無所謂受不受歡迎了。
喬拉又拍了一部，家族的人又聚在一起看，baby5再度淚眼汪汪：“為什麽女主愛過的男人這麽多卻沒有固定男主？”
喬拉：“女人不一定要一心一意。”
baby5又哭：“我想和一個人永遠在一起。”
Advertisement
德島太過讓人陷入愛情，baby5的戀愛腦越發嚴重。一直讓巴法羅殺人也不是辦法，安斯思來想去，只好把手下的模特送到了baby5那。業內的規矩，模特想要出頭，就要和baby5約會，給baby5完美的戀愛體驗，同時又必須保持分寸，保持幾個月後撤退。通過考核的模特送到喬拉那當演員拍電影走賬，火了之後在用熱度推自己的設計，循環利用。
安斯事業蒸蒸日上。
可Baby5不僅戀愛腦嚴重，結婚瘾也上來了。
于是安斯工作之餘也給baby5物色結婚對象，模特帥歸帥，但頭腦空空還自戀，根本就配不上baby5。貴族家的兒子一個個私底下亂來的要命，和她同行的海賊就更不用說了，都不是什麽正經人，不僅亂來心眼子還八百個，baby5根本就搞不來。而真正經人對于他們這群人又深惡痛絕。
說來為什麽要結婚呢？安斯希望baby5永遠都不要結婚，永遠和她們在一起。
Baby5淚眼汪汪：“我不要只是約會，我想結婚，我想和一個人永遠在一起。”
安斯陳述：“婚姻制度是社會的毒瘤。”
安斯好奇，“為什麽這麽想結婚呢？”
“因為……”baby5戳手指，眼神飄忽，有些不好意思，“結了婚就可以做羞羞的事情了……”
安斯：“……”
安斯：“這種事情，你不結婚也可以做。”
“那怎麽行！我才不會像少主那樣淫.亂！”
被說淫.亂的多弗朗明哥也不回嘴，baby5繼續說：“玩弄別人感情的淫.亂男人是會遭報應的,遲早有一天，所有女人都會抛棄你！”
“呋呋呋呋，我可是很喜歡這些女人的。”
多弗朗明哥的确喜歡這些女人，廣義上的喜歡。
說來安斯有段時間沒有約會了，距她上次約會被人綁架打成重傷在病床上躺了一個星期的事已經過去了半年，安斯思考她是時候找個帥氣的男人解解悶了，然後悲催的發現，她“國王大人的女人”這個錯誤印象已經在業內流傳開了。
安斯又不得不将視線轉向多弗朗明哥。
喬拉為新建的現代藝術館作畫，在喬拉眼裏，多弗朗明哥就是美的最高形态，甚至被那美激發出熱淚，一邊畫一邊哭，顏料飛濺：“少主——無論什麽時候——我都願意為你去死——”
但是，美這個詞……
安斯望着多弗朗明哥英俊的側臉，沉穩的身姿，以及跳躍着金色陽光的頭發。不能喜歡少主，因為少主是一個危險的男人。喬拉對她這麽說，而多弗朗明哥身上的那種危險恰恰是最吸引安斯的地方。安斯為這種危險而沉迷。
安斯忽然說：“用美來形容少主，其實并不精确。”
喬拉問：“那該怎麽形容少主？”
安斯：“澀。”
安斯得到了唐吉诃德家族女成員的一致同意。
Baby5依舊向往愛情，于是她們談論起愛情。
Baby5：“愛是被需要。”
喬拉：“愛是□□。”
維奧拉說：“愛是獨一無二，是占有。”
莫奈說：“愛并不是占有，愛是包容。”
安斯想，可愛不本就有排他性嗎？
莫奈發表愛情感言：“也許很多人會把愛視作動力，愛他會為他變得更好更優秀，或為錢財，或為陪伴，但是我并不這麽認為，我的愛就只是愛，我自己怎麽樣完全沒有關系，或者說我怎麽樣都能活下去，我也不想要變得更好，少主對我而言就是愛情本身，他是我所有的幸福，而我只有在愛他的時候才能感到快樂，他是我永恒不變的精神源泉，少主是我的信仰，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幸福，也希望我能讓他更幸福。”
莫奈說：“愛人本身就是幸福，在他身邊我就感覺很幸福，能看到他我就很幸福。”
莫奈平靜又從容，她綠色的頭發在日光裏如此柔軟，愛如雪般溶解在這她存在的空氣裏，化作清水滋養花園繁茂，莫奈在這花園中，她就是幸福本身。莫奈的愛溫柔到蠻不講理。莫奈愛任何人，就像愛每一種鳥，愛多弗朗明哥，愛砂糖，愛安斯，也愛維奧拉，當然，如果維奧拉可以放下嫌隙接受現實的話。
莫奈一直都很喜歡安斯。安斯就像是伏在自己掌心的小鳥一樣。
維奧拉也喜歡安斯，安斯是唯一一個和她同一代人且能說得上話的人。無論莫奈多麽美麗又溫柔，維奧拉每次見到她，都有種隐隐的憎恨，如果不是那天她打開了王宮的門……盡管維奧拉清楚不是莫奈也會有其他人，多弗朗明哥想占領這個國家，就沒人能阻止。
喬拉問：“安斯，對你來說，愛是什麽呢？”
愛是什麽？
安斯看着多弗朗明哥，愛不是被需要，愛是主動追尋，愛不是沉默，不是溫和，愛是占有，是毀滅，愛是暴烈，是洪水猛獸，愛狂熱盲目使人瘋狂使人痛苦。
一支高大的向日葵随着安斯突如其來的毀滅欲轟然倒下，花葉凋零。德林傑個子長高了，到了好動的年紀，穿着高跟鞋在向日葵花田裏踢來踢去，不為愛情所煩惱，“安斯姐姐，這向日葵大的像是人頭，一個個人頭望着你。”德林傑一腳踢飛一支向日葵，巨大的向日葵摔在地上，“哈哈，人頭落地！”
安斯：“……”
年輕真好，沒有憂愁。
安斯憂愁地和喬拉，拉奧G打牌，多弗朗明哥也加入了進來。
安斯一邊打牌一邊說起了八卦。
“我生意上的一個貴族死了。”
多弗朗明哥問：“怎麽死的？”
安斯看着多弗朗明哥，一臉認真：“亂搞得病，梅.毒入腦，嗝屁了。”
多弗朗明哥呋呋呋呋：“亂搞就會得病，所以這麽多年來我一直潔身自好。”
安斯：”……”
終究還是低估了多弗朗明哥厚臉皮的程度。
不知是不是內涵他亂搞，牌局上多弗朗明哥逮着安斯坑。安斯連輸了幾局，一開始還能勉強維持自己的節奏與多弗朗明哥鬥智鬥勇，直到輸得越來越慘，發現連贏的希望都是多弗朗明哥故意裝出來的，安斯呼吸紊亂，多弗朗明哥呋呋呋呋，“還要跟進嗎？會輸光的哦。”安斯破防：“all in！”喬拉都看不下去了：“你适可而止！別打了！”安斯瘋了：“all in！all in！！！”
安斯欠了一個億，于是被迫給多弗朗明哥做苦力，塗防曬霜。多弗朗明哥經常曬太陽，曬黑的速度卻很慢，和海上航行的歲月相比，也就曬黑一點點。
多弗朗明哥呋呋呋呋做解釋：“因為防曬塗的太多了。”
安斯問：“為什麽塗那麽多？”
多弗朗明哥躺在草地上，笑容燦爛，向日葵似的：“每個女人都喜歡給我塗防曬，不僅僅是塗防曬，還有敷面膜，女人們總會做各種各樣無關緊要的小事來接近我。”安斯忽然想她喜歡他又不敢說的模樣多弗朗明哥肯定也在其他女人身上見到過上萬次，那她和那些女人們又有什麽不同呢？
他身上有太陽和青草的味道，安斯的手掌撫過他熾熱的肌膚，不只是這天氣溫暖，還是她自己變得熱起來，她享受着這少有的接觸，這片刻的時光，不知是不是離得太近，心髒跳躍地太過熱烈反而顯出平靜。
多弗朗明哥毛發旺盛，胳膊上，腿上金色的毛發亂糟糟的，白色的乳液撫平多弗朗明哥金色的毛發，化作一層透明的屏障，遮蓋在多弗朗明哥的肌膚上。
安斯好奇：“女人們怎麽沒把你的腿毛給剃了？”安斯是少毛體質，身上光潔滑溜溜的。多弗朗明哥呋呋呋呋：“她們覺得我的腿毛很性感。”
性感？腿毛哪裏性感？可多弗朗明哥這麽一說，倒也別有種風味。
安斯臉如日月。她越來越美麗，衣服随着溫度的升高越來越少，看着他的眼神眉目流轉，越發變得女人味。
多弗朗明哥是個全能的上司，誇的了人，當得了好模特。家族幹部性格迥異，卻全都視多弗朗明哥為信仰。多弗朗明哥能滿足每一個幹部的心理需求。喜歡被誇，那就去誇獎，想要被原諒，那就去原諒，對他抱有愛意，那就去滿足她的喜歡。
多弗朗明哥起身，把安斯抱在懷裏。
安斯大腦一片空白。
她被多弗朗明哥摟在懷裏。多弗朗明哥的氣息近在耳畔，她的身體升騰起難以名狀的歡愉。她一陣慌亂，心髒狂跳起來。有什麽東西潮水般湧來，經由多弗朗明哥的懷抱決堤，安斯的身體一陣顫動，她從未有過這樣的體驗，她看過無數男模的身體依舊心如止水，為何多弗朗明哥僅僅一個擁抱就讓她失去節奏？多弗朗明哥的嘴唇貼向她的耳根，安斯難以抑制地發出一聲低吟。
他的胳膊環繞着她，而她無法站立，只好被他如此摟着。
安斯能聞到她塗抹的防曬霜的味道。
多弗朗明哥湊到她耳邊：“安，做我的女人吧——”
他的聲音低沉，充滿了誘惑力。
熱血直沖腦門，鼻血滴滴答答，滴到多弗朗明哥的手臂上。
那美麗的，被他擾亂心緒的，流着鼻血的，他的幹部。多弗朗明哥只感到愉悅，他大笑出聲，笑得人仰馬翻花枝亂蹿，粉色皮草都被笑掉毛，笑得夏日向日葵都和他一起哈哈大笑。安斯不知所措，多弗朗明哥一邊笑一邊拍她的肩膀，“開玩笑，開玩笑，我怎麽可能會讓你做我的女人，呋呋呋呋——”
多弗朗明哥不會對家人出手，他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被戲弄的安斯挑眉，撲到多弗朗明哥身上，一拳錘爆多弗朗明哥的腦殼，然後被武裝色震得手生疼。
多弗朗明哥如此輕佻。安斯決定不喜歡多弗朗明哥了。
話雖如此……
安斯換上挑選了許久的暖黃抹胸長裙，換上德林傑給她挑的高跟鞋，挎着包包，在和多弗朗明哥約定好的地方見面，開始他們的第一次約會。
為什麽會有這次約會呢……
起源于女人們的無聊，在搖號睡國王後，女人們決定抽簽選一個人和國王約會。閑來無事的多弗朗明哥任女人們擺布。巴法羅把寫有女人們名字的紙條吹起來，多弗朗明哥随機挑了一個，展開，向安斯笑容燦爛，指着字條上安斯的名字，說：“呋呋呋呋，是你哦，安斯……”
安斯：“？？？”
她在女人們的群聊裏，抄寫名字的時候把她的也抄了進去，屬實是意外。雖說如此，女人們依舊把安斯推出去約會。
只是……
為什麽約會地點……是動物園呢……
女人們把約會地點也做了抽簽，高級餐廳，豪華酒店……最終，抽到了動物園，誰寫的動物園？哪個女人會把約會地點寫在動物園？莫奈擺擺手，“啊啦，是我寫的——”由于是家族幹部，誰也不敢怪罪，于是這天，安斯就這麽和多弗朗明哥在動物園看火烈鳥。
安斯感到很絕望。
她人生中僅有的三次約會，第一次約會對象被人打成重傷，第二次她自己被打成重傷，第三次，她和她的上司無言，她站在圍欄旁，多弗朗明哥蹲在她身側，看鳥。
多弗朗明哥倒是看得非常認真，也對，畢竟他自己就是一只粉色大鳥。
安斯看到園區內，粉紅火烈鳥垂下細長的脖子，用長長的喙觸碰着幼雛，幼鳥小小的一只，羽毛灰白，安斯記得莫奈科普過，火烈鳥的羽色是攝入的浮游生物改變的，羽色越鮮豔體格越健壯，同時也越吸引異性。
火烈鳥有什麽好看的？安斯想看的是某個像火烈鳥的人。
多弗朗明哥粉色羽毛大衣絨毛在風中輕顫，像是張開翅膀求偶的火烈鳥。
鮮豔的火烈鳥。
這樣的鮮豔，真不知道吸引過多少人。
電話蟲AI女聲科普：“火烈鳥集群式繁殖，成百上千只火烈鳥組成一個求偶群，但婚配卻是一夫一妻制。”
這一點倒是一點也不像，多弗朗明哥是多偶制男人。
而多弗朗明哥聽得認真。
“火烈鳥的繁殖，火烈鳥會用混入雜草的泥球築巢，卵是淡白色，每窩只有一到兩個卵……”
兩人沒說話太久了，多弗朗明哥倒是一點也不尴尬，仿佛火烈鳥比她更有趣，安斯想着說點什麽打破僵局，然而腦子被科普帶歪了，最後脫口而出的是：“少主打算生幾個？”
多弗朗明哥真的是什麽突發的問題都能接住，歪着臉看她，笑如地痞：“呋呋，你給我生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