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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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澤川、蕭馳野、餘小再分析了薛修卓一直以來的動機。
鹹德年間，南林獵場花思謙被逼謀反，正是海良宜和薛修卓策劃的，當時薛修卓任戶科都給事中，稽查了花思謙的賬本。
薛修卓很可能知道中博兵敗的內幕，因此才能和厥西布政使□□山齊心協力拿掉花思謙。
他從一開始就打擊世家，進入大理寺處理了很多案子，政績不凡。雖然沒有被海良宜收為學生，卻很得海良宜青眼。剛入仕的幾年，一直在為免除世家成見，恢複姚太師時的鼎盛太學做努力。後來薛修卓任職的戶科都給事中是花思謙的意思，這個職位連通皇上，但鹹德帝不能主政，能不能出業績，全憑花思謙說了算。因此薛修卓的行事作風由一開始的激進轉為低沉。
他為李建恒登基盡心盡力，但是李建恒沒有大刀闊斧改革的氣魄，總是不斷的在幾方勢力之間搖擺，以海閣老為首的寒門甚至沒能除掉太後，更別提打擊世家了。寒門保守軟弱，薛修卓對不再寄希望于寒門能夠打壓世家，所以抓走齊惠連輔佐女帝，想讓激進派的齊惠連培養一個可以讓阒都換血的帝王。為此不惜得罪世家老派。
但現在是改革的好時機嗎？沈澤川覺得不然。
餘小再告知沈澤川和蕭馳野新登基的女帝叫‘李劍霆’，策舟頗為意外。
疑問：為什麽新帝叫‘李劍霆’，而不是‘李建婷’或者‘李建霆’，這個‘建’是有什麽講究嗎？（這一章看的也是似懂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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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愈書信內容：
1、岑愈希望蕭馳野能作為離北和阒都的橋梁，再給彼此一個機會；
2、岑愈希望沈澤川去啓東說服戚竹音，暫停花戚聯姻；（花戚聯姻本就是為了制衡離北的，現在需要拉攏蕭馳野緩和離北和阒都的關系，就要終止花戚聯姻。）
3、啓東邊郡陸廣白反了。（這也是為什麽這麽長時間戚竹音沒有去圍捕蕭馳野的原因，阒都失去陸廣白，不敢輕易再讓戚竹音北上好讓蕭馳野對峙，不然邊沙騎兵攻打啓東，啓東就無人迎戰，阒都會有危險。）
但是陸廣白反了，沒有去鎖天關和天妃闕，而是往東邊沙十二部盤踞的大漠。這讓蕭馳野不解。因為鎖天關和天妃闕是左千秋的舊部，鎖天關還駐紮着馮家軍，誰都不會虧待陸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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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青青來信，對于沈澤川管理奚家鋪子的事阒都沒有動靜，但是河州顏氏找他麻煩了。
丁桃将從歷熊嘴裏打聽到的關于顏氏的信息說與沈澤川：扶持雷驚蟄的人是如今顏氏的大當家，叫顏何如。崇奢尚豪，十分有錢。
沈澤川讓丁桃将歷熊帶來。
朝晖發現海東青被南邊的猛禽抓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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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熊是個力大無比的孩子，喬天涯、費盛、紀綱、丁桃等人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将他抓住。
沈澤川和紀綱見他體格驚人，懷疑他是邊沙騎兵擄走茶石河的女子生下後被遺棄的孩子。
歷熊見到沈澤川就聲稱在茶石河的格達勒見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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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熊見過的是沈澤川的生母白茶，而不是沈澤川。
格達勒在茶石河以東，屬于邊沙境內，最早是中博響馬躲避中博守備軍追捕的暫居地。後來響馬幹起了倒賣良家婦女的營生，被澹臺龍剿滅，殘餘人投靠了邊沙騎兵嘹鷹部。雷驚蟄本想跟着響馬起家，到了格達勒，後來到了端州，跟着雷常鳴才發跡。
後來嘹鷹部北上成了悍蛇部的後備騎兵。邊沙人的獵隼地位不高，二十年前出了一位‘俄蘇和日’（英雄），即阿木爾。
阿木爾和離北王蕭方旭同年，征服了嘹鷹部、勾馬部和長鹫部。憑着獵隼擊敗悍蛇部，成為自永宜帝以來唯一一個統一四部的‘大俄蘇和日’。
阿木爾把勾馬部的馬和嘹鷹部的獵隼結合起來，降低了悍蛇部的高度，加快了勾馬部的速度。加快速度是因為阿木爾放棄了悍蛇部在鴻雁山的馬場，換上了勾馬部的矮種馬。因此蕭方旭加重了戰馬重量，讓離北鐵騎變成了鐵牆。
（這也是邊郡陸廣白厲害的原因，只是旁人不知道，覺得陸廣白名不副實。是因為矮種馬速度太快，根本追不上，也就沒辦法削弱他。）
這也是左千秋教導蕭馳野說到的離北鐵騎的弊端：永遠不要讓離北鐵騎成為弊端。戰場是瞬息萬變的地方，一旦配合對方的節奏，就将失去一切優勢。
衆人說着有關邊沙十二部的淵源，蕭馳野卻發現海東青有些反常，抓住了落單的獵隼。
獵隼來自東邊邊博營，蕭方旭的前線兵馬就在邊博營東邊的沙三營。蕭馳野意識到邊沙騎兵可能已經打到那裏，迅速上馬前去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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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博營是離北邊線上重要的補給站，常年供應前線的軍糧和裝備。東南方設立了沙一營、沙二營和沙三營作為邊博營的屏障。
蕭既明病倒後，蕭方旭親自帶領離北鐵騎驅除悍蛇部，但是仗打得很不順利，邊線退到沙一營的邊緣。
邬子餘營地負責巡邏的鷹很多都被邊沙騎兵的獵隼抓傷了，免了鷹巡，擅長押運辎重、調配糧食的邬子餘将自己在戰場上游巡半個月的鷹‘赤’放出去巡邏，回來的時候卻被兩個獵隼扯的慘叫。
南邊來的嘹鷹部偷襲，邬子餘帶領親兵死守，被人套上繩索拽下馬，卻被蕭馳野救了。
邬子餘的作戰策略：
六隊嚴守馬廄，三隊嚴守糧倉，若前鋒陣亡，邊博營勢必淪陷，到時候六隊就放開馬廄，帶着軍匠沿着馬道沖往東北糧馬道，去朝晖的柳陽三大營。糧食帶不走，必要時将糧食燒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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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軍頭一次真正的打仗，如狼虎般士氣高漲，打得邊沙騎兵迅速撤離。
蕭馳野質問邬子餘昨晚的巡邏隊沒有回來，作為主将，到中午都沒有察覺，心挺寬。
邊博營是巡查營，也是儲備營，是沙三營的物資補給處，往東是沙三營，沙一營是交戰地，邊沙人帶着投石機偷襲，很難避開巡查，能這樣摸過來表明：沙三營已經淪陷了。
蕭馳野提議明日就去沙三營。
邬子餘猜測端掉沙三營的很可能是擅長猛攻的悍蛇部，提議派人傳信，等柳陽三大營的朝晖前來支援比較穩妥。
蕭馳野表示時間來不及了，吩咐下去重建望樓和被投石機砸壞的防禦強。
蕭馳野要去沙三營打邊沙騎兵，邬子餘卻堅持保守作戰，放棄邊博營，減少物資損耗。（這種對比，描寫出離北鐵騎一味保守作戰，沒有了當年的野性，同時也也印證了左千秋的話。）
蕭方旭和左千秋談話，他也意識到了離北鐵騎的弊端，不能一味當‘牆’。邊沙已經不再是依靠掠奪維持生計的小部落，面對日益強大的敵人，離北鐵騎需要一個貪婪又兇猛的新統帥，讓離北鐵騎重歸狼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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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澤川啓用費盛，讓費盛去查兩件事：
一、随時聽記中博各州及槐州的茶米價格；
二、查清楚雷常鳴的生平以及雷常鳴、雷驚蟄和河州顏氏是什麽關系。（雖然雷常鳴只是雷驚蟄在外邊的活靶子，但沈澤川覺得他有些古怪，戴耳墜子在世家盛行，雷常鳴做為洛山匪首，和端州敦州州府都有來往，甚至和河州顏氏也打過交道，應該見過無數的男人戴耳墜子，可是生前卻屢次将目光放在沈澤川的玉珠上。經過歷熊的提醒，沈澤川覺得雷常鳴臨死之前瘋癫又迷亂的樣子是在看另一個人）
歷熊朝着要去找雷驚蟄，和丁桃說雷常鳴經常将戴着耳墜子的小孩倒提起來玩。
沈澤川去周府和周桂孔嶺商談茶州談生意的要務。
馬上秋收，河州、厥西的商隊要經過中博才能往離北跟回顏部互市的地方走貨，今年仗打得兇，他們多半會去茶州。茨州要趕在他們之前和茶州談生意才能賣出好價錢。
茨州守備軍建立不到一個月，禁軍在北原獵場留下了一些兵馬操練守備軍。
沈澤川和孔嶺前去茶州商談，喬天涯跟随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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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嶺提點周桂沈澤川的意圖，免掉州府二字，将茨州交給沈澤川。
孔嶺擔心自己鋒芒太露，憂心忡忡。
喬天涯給費盛交代任務的時候順便讓他幫忙查姚溫玉的下落。
邬子餘向晨陽打探蕭馳野的打算。邬子餘說着不能打沙三營的理由被蕭馳野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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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馳野和邬子餘分析邊沙騎兵的欲擒故縱計謀：
邬子餘的隊伍在邊博營遭遇突襲，親兵會在危急之中将物資趕往東北糧馬道，朝晖收到物資已錯過時機。他只能把目光放回被奪走的邊博營。等朝晖趕到邊博營，阿木爾很可能将嘹鷹部撤掉換成邊沙精銳騎兵作為埋伏，朝晖就得面臨阿木爾的全面打擊。不論輸贏，都被絆住，交戰的的蕭方旭就會徹底陷入孤立無援的狀态。
沙三營緊靠沙二營，到時候阿木爾北上突擊，打的就是蕭方旭的後背。離北的一舉一動都在阿木爾的預料中，但是他沒有料到禁軍。
以往邊沙騎兵打完就跑，今年打到圖達龍旗卻全面推進，說明邊博營至關重要。阿木爾大費周章攔住朝晖，就說明他們打得也很辛苦，只要拖到今年第一場雪，就是給阿木爾一記重拳。
蕭馳野決定讓禁軍和阿木爾打個招呼。
骨津查看邊沙三營有悍蛇部的騎兵，偷襲邊博營果然只是個幌子。
沙三營視野空曠，無處藏身，澹臺虎想到溝道。但是當年蕭馳野用過此招，蕭既明覺得溝道是個漏洞就給堵上了。這個仗怎麽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