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放爺強吻梁叔叔&蔓蔓遇襲
當梁曦再次睜開眼時,周圍的一切依舊靜谧黑暗,仿佛只過去了短短數秒,她卻驚訝地發現j□j在外的臉上似乎結了霜氣,還挺涼的,和他緊貼住的軀體卻很暖和。她轉頭看了看他的側顏,好像睡得還挺香,有輕輕鼾聲逸出。他的右手卻好像自己有意識般托在她後腰上,長得令人發指的雙腿則把她的腿牢牢夾在中間,形成了一個怪異而親密的姿勢。
她無法伸出手,自然也無法溫暖凍僵的面頰,只好下意識朝他胸口靠近了些,偎在他溫暖起伏的頸側。視線恰好觸及他高聳挺直的鼻尖,以及濃密到誇張的長睫毛。
安靜下來的他,每一絲每一寸都美好得不似真人。
她不覺看得有些出神,連視線中的畫面漸漸明亮起來都一無所覺,直到他的睫毛在晨曦中顫了顫,她才驚覺——天亮了?
之前的每一夜她都睡不好,整夜整夜地被夢魇侵擾,像此刻這樣平靜無夢的睡眠,真是長久沒有過了。
陽光從斜前方緩緩透過來,一輪初升暖陽被雲層漸漸烘托出來,瑰麗的光芒瞬間以勢不可擋的姿态蔓延開來,照亮了晨間的所有。花草鮮亮、枝葉舒展、一切都美得如此理直氣壯,卻又理所當然。昨日的感傷相較于這壯闊的大自然,似乎不值一提。
梁曦再度轉回頭去看他,卻驚覺不知何時他已經醒了,正目光灼灼地注視着她。心跳驀的漏了一拍,她趕緊移開目光,伸手去扯拉鏈:“天亮了,我們可以——”
話音戛然而止,她瞪大眼看着他,唇上溫熱濡濕,充滿侵略性的觸感昭示着她正在被強吻的事實,可……他腦子出問題了嗎?!
反應過來的她努力想推拒,可被束縛在外套裏的雙手讓她怎麽都不得力,他肆無忌憚地舌,尖在她嘴裏大肆掃蕩,甚至直抵咽喉而去,挾帶着不由分說的沖勁和占有欲,像是要把她的靈魂都吸出來;她一只手放在拉鏈上,卻虛軟地只扯了一半,被這排山倒海的深吻混亂了神志和意識……
直到很久很久後,他才意猶未盡地結束了這個勁道十足的吻,轉而用額頭抵住她的,長長睫毛幾乎要糾纏住她的,他隔着自己的外套找到她的手,緊緊摁在在他滾燙胸口,逼迫她感受他有力的心跳,良久,他才沉着聲開口——
“梁曦,你還有我,”他牢牢把虛軟的她圈緊懷裏,語氣是從未有過的認真:“我一直都在,你看看我行不行?”
她還暈乎乎地沒清醒,就聽見這麽一句驚天地泣鬼神的“告白”——如果這是告白的話,她只能掙紮着推開他,氣喘籲籲,面紅如煮,雙眼完全不敢看他:“你,你他媽活膩了嗎?不要開這種玩笑!”
他簡直要被她氣死,揪着她的衣領就把她直接頂在了樹幹上,另一只手掰過她的臉,迫使她直視自己:“鬼才和你開玩笑!你腦子有病嗎?聽不懂人話嗎?從七年前開始你就當我開玩笑,我說什麽你他媽的都當我開玩笑!你是要我直接在這辦了你才相信我不是開玩笑?!”
司徒放覺得自己要瘋了!他承認七年前的那次表白多少帶着點一時興起和特立獨行,被她拒絕覺得沒面子,所以當校花主動示好時,他也就順勢接受了。他也承認在不成熟的大學四年裏他玩得挺瘋,女朋友交得不少,對她只是夜深了偶爾會想起會有些唏噓罷了。
可這女人怎麽就那麽愛管閑事?既然不接受他,為什麽重逢後死活要為他找工作,一副很擔心他的樣子?一開始他還以為她想明白了,莫名其妙地偷偷高興了好一陣,搞半天她只是想和他當朋友?!男人和女人當個狗屁朋友啊?!當時他真想直截了當地給她吼過去,可看着她一臉熱心和坦蕩,又考慮到她當時已經有了男友,他終究是沒能說出來,一不小心就當了這麽個又憋悶又古怪的“朋友”。
所以每當她興高采烈地和別人介紹“這是我哥們兒”時,他都會在心裏默默補上一句:你麻痹的哥們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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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好了,她又是單身了,他足足等了三年才等到今天,不趕緊下手他還是男人嗎?本想着她接受最好,她拒絕就追到她接受為止,卻沒料到換來這麽個該死的“開玩笑”?開你妹的玩笑啊!
梁曦頓時給他吓住了,她心裏亂成了一鍋粥,雖然在過去的三年裏偶爾也會有懷疑他是不是喜歡她的時候,可比起被他吐槽欺負和鄙視的次數,根本不值一提,他怎麽可能……是真的?
“你冷靜點,”她語無倫次起來:“你想,我比你大很多……”
“三歲而已,多個屁!”他不以為然:“我都不嫌棄你你憑什麽嫌棄我?”
“……”她被他的咄咄逼人吓得繃直了背脊:“我的意思是,也許是錯覺呢?因為你一個人生活,我又對你比較照顧,所以你搞不清……”
聞言他露出無賴的标準笑容:“每次看見你都想上你,這是什麽錯覺?”
她徹底語塞了,雖然早就習慣了他說話無遮無攔,但這種程度的還是讓她完全無言以對。
“別說廢話了,你有兩條路可以選,一條是答應——”
她汗涔涔地別開眼:“……我選另一條。”
雖然她必須承認他很迷人,也确實讓她偷偷心動過,但……她努力晃掉腦海裏不合适的念頭,人要是活得太屈從于感官而不計劃現實,必定是不會有好結果的。這一點,她們梁家的女人絕對深深了解。
“好!”他忽然笑得燦爛:“那就晚點再答應,不過你最好不要考慮太久,我這人沒什麽耐性。”
說着,他大步跨向自己心愛的坐騎,直到發動的聲響傳到她耳邊,她才從愕然中回過神來——
“上來吧,”他豪邁地拍拍後座。
“不是……沒油了嗎?”她目瞪口呆地望着生龍活虎的摩托。
他厚顏無恥地一笑:“不需要就沒了,需要就有了呗。”
“你……”她咬牙切齒,他,他居然算計她?!
“可別這麽說,我只是看你心情不好,想帶你來看看日出的。”
“可你——”
“情不自禁嘛,”他毫無悔意:“沒睡了你已經不錯了,親一口又不少塊肉。”
“……”
“上不上?”他把頭盔抛給她:“不上自己走回去。”
在返程路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梁曦滿腹怨氣地狠掐他的腹部,結果因為太硬而掐得手指疼,司徒放了然地笑着,一個加速甩尾就逼得她把他抱得死緊。
“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明朗而放肆,笑聲融進風裏,卻震顫着她的心——怎麽辦?她并不想失去這個朋友,可眼下的狀況……太奇怪了啊!
司徒放的心情卻好得很,他知道她一時接受不了,不過那又如何?
總有一天,她會是他的。
***
黎雅蔓出門去和客戶談生意,按慣例又是各種交杯換盞。等回到住處早已是深夜。她暈乎乎地把車停進車庫,像往常一樣走過那條林蔭小道。不遠處的家裏竟沒有一絲亮光,這倒是讓她有些意外。最近梁曦睡覺都要留一盞床頭燈,這是她潛意識缺乏安全感的表現,作為好友的她也不知該如何寬慰,只好由着她去。
可現在,那裏一片黑暗。
這麽晚了能去哪兒呢?她想着,低頭開始翻找鑰匙,卻忽然被一陣蠻力從身後掀翻在地!她下意識要去兜裏摸防狼噴霧,那人卻先一步發現她的意圖,雙手瞬間被人抓到頭頂制住——
“包裏有錢……還有手機……”她當是劫財,于是在掙紮中艱難出聲:“一切好商量,拿了就快走吧!”
那人卻出乎意料地捂住她的嘴,把她翻轉過去,眼看一記手刀就要下來!千鈞一發之時,樹叢中再度竄出一個黑影,把猝不及防的他一下子撞倒在地!
“跑!快跑!”
朱宏聲拼死壓住歹徒,對女兒瘋狂咆哮,卻無奈年高體弱,下一秒就被身手矯健的歹徒一腳踹開,頭撞在水泥圍欄上一下子就見了紅,歹徒正要接着處理她,卻冷不防被他抱住腿踉跄了一下,愣住了的黎雅蔓這才反應過來,趕緊用顫抖的手摸出防狼噴霧對他一通狂噴,然後在他跪地shen|yin的當口胡亂撿了塊石頭,對他兜頭一通亂砸!歹徒雙手掩頭無力招架,跌跌撞撞地逃進樹叢,不一會兒便沒了蹤影。
黎雅蔓這才驚魂未定地沖過去扶起躺在地上唉唉叫喚的朱宏聲,面色驚惶,聲音顫抖:“你……你有沒有事?啊?”
老人雖然一頭鮮血,卻露出了寬慰的笑意,沉沉地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