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宮宴舞娘 她一改适才妩媚溫柔的神色,……
除了吻她的唇瓣外, 他的手摟上了她的腰肢,将她嬌軟的身子抱在懷裏。
手指輕輕一扯紗衣上的絲帶,紗衣如薄膜一般順着光滑的小臂滑落下來。
裏面一件肚兜遮掩, 卻又似什麽都沒遮掩住, 她的肌膚映着月光,透着一股子涼意, 就像月下梨花一般。
慕祈粗糙的手指,順着那細腰往上,反複的揉弄起來。
須臾,他的頭往下,順着她纖細柔美的脖頸,一點點的舔弄着,濕潤的舌頭一路下滑。
渾身的血液往小腹處集中。
他的身體就像火山一般随時都可能噴發。
他覺得這些還遠遠不夠,他握住她細嫩嬌軟的手指往下探。
燕媚在睡夢中并不安生, 她感覺身子上有什麽東西在動, 一下下的揉捏着她的身子,她明明想要反抗。
身體內卻舍不得推開他,甚至渴望更多的撫慰。
她紅唇微張,輕輕喘了一聲,這聲音讓慕祈渾身緊繃起來,烙鐵似的散發出熱意,差點那僅剩不多的幾分理智都要崩潰了。
纾解之後,慕祈冷白的臉上泛起了薄薄紅暈,他在她的房間裏找到了幹淨的巾帕,替她将手指一點點的擦幹淨。
又将衣裳替她件件的穿好。
收拾妥當之後,他不舍的将她放回床榻上,俯身在她微微汗濕的額頭上親了親。
他低喃道:“媚兒, 本王的心都給了你,你想抛下本王,本王不許,你等着,本王一定會讓你心甘情願的回到我身邊。”
他拉高薄被,重新蓋在她身上。
又看了好幾眼,才從房內出來。
他出來時,看到戚三,他囑咐了幾句:“若非必要,往後你不要出現在她面前。”
戚三是個暗衛,他對慕祈的命令只有臣服,其餘的也一概不問,他點頭道:“屬下遵命。”
晨光熹微,燕媚睡醒了,她睜開眼睛,怔怔的望着床頂,回想起昨天夜裏做的夢,她的臉上透着一抹羞赧的紅色,她怎麽會夢到自己跟男人做……
而且那個男人,還是慕祈。
她明明對他極排斥,可自己的身體卻誠實的很,她在夢裏很歡喜得到他的撫愛。
這一切,感覺就像是真的一般。
她覺得很不對勁,低頭一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完好無損,她将帶子解開,瞧了瞧白的發光的身軀,上頭更是一絲痕跡也沒有。
難道真的只是一個夢嗎?
燕媚躺了一會兒,才撫平躁亂的心緒。
聽到燕婳在外頭叫阿姐,燕媚匆匆将衣裳帶子系好,又去櫃中取了衣裳出來穿在身上,燕婳進來時,發現她還在系腰間的絲帶,詫異道:“阿姐,你往日醒來的極早,今日怎麽晚了許久?”
眸光在屋內轉了一圈,落在未曾阖攏的窗口上,她“咦”了一聲,道:“阿姐怎麽連窗戶都未關?”
燕媚對燕婳一連串的發問不知該怎麽回答,她總不能告訴燕婳,她昨夜做了春.夢,故而起晚了,目光又落在她說的窗牗上,的确沒關好。
她微微蹙眉,朝窗口走去,伸出手,将往外開的窗葉關起來,她喃喃道:“我分明記得昨夜關好才睡的。”
燕婳道:“興許是昨夜刮了風,将窗牗給吹開了。”
“是嗎?”燕媚若有所思的回了一句,她分明記得昨夜并未刮風。
索性想不明白之事也沒去多想了,收拾妥當之後,兩人從房內出來,和燕朝玉,燕玄遠一起用早食。
用完後,燕媚姐妹二人又去了一趟買下來的鋪子。
這鋪子本就不大,先前老板的生意不好,鋪裏的夥計都打發走了,如今這鋪裏也沒有夥計留下,燕媚清理了一下那些過時的首飾,将上頭的灰塵擦拭幹淨,又重新收起來。
燕婳見她将東西收好,有些不解道:“阿姐,這些首飾留着還有什麽用?”又賣不出去。
燕媚道:“自然會有用處,你不必擔心。”
店鋪選好了,就只要準備貨物了,她打聽過,這西市兩大香粉鋪裏的東西泰半都是揚州,西域兩地的商人那兒進的貨,她這兒同樣會走這兩條渠道,不過這樣一來卻沒什麽競争優勢,她店裏的特色胭脂和香膏,還得自己動手做。
她準備明日便開始。
正要離開鋪子,聽到有人在喊她:“媚兒。”
燕媚回過頭去,見崔蘅芷正從馬車上下來,朝這邊走來。
崔蘅芷這幾日氣色極好,漸漸恢複到了從前的那般模樣,燕媚瞧着倒是開心。
“蘅芷,你怎麽來了?”
到了近前,燕媚開心的拉着她問。
崔蘅芷道:“婚期将至,我出來買些大婚用的首飾。”
說完後,她擡頭望燕媚身後看了一眼,奇怪道:“這家鋪子的首飾款式陳舊,價錢又不便宜,都無人光顧了,你怎會來此處?”
據她所知,燕媚可不是喜歡過時首飾之人。
燕媚便将自己買下這間鋪子的事情告訴他。
崔蘅芷得知她盤下鋪子要做生意,眼裏亮光閃爍,她當機立斷的從腰間拿出一個荷包遞燕媚道:“媚兒,你想要做生意,我能否入股,我也想将來有些銀錢傍身,給自己留條後路。”
燕媚愣了一下,沒有去接,崔蘅芷笑盈盈的道:“媚兒,這裏一共是五十金,我是真心想和你一起做買賣,将來你賺了錢還得給我分紅利呢。”
燕媚這才放心将沉甸甸的荷包收下,她點了點頭道:“好,我答應你。”
崔蘅芷還有事,并未逗留,與她說了幾句便走了。
燕媚和燕婳正要回家,忽然聽到一陣吆喝聲,金吾衛在驅散街上的百姓,燕媚也不知發生了何事,再仔細聽了一句,原來是西北軍要入城了。
正好經過西市,要西市兩邊的百姓避退。
這下,兩人也走不成了,只能退回鋪子裏,等着西北軍先過了再走。
等街道清理的差不多了,西北軍便入城了,西北軍素來以精悍著稱,将士們經過長街的時候,雄赳赳氣昂昂的,讓人心神震撼。
軍隊中,還拉着兩輛囚車,燕媚猜測,這囚車裏關押的其中一位定然是宋鯨,另一位年輕的,瞧着和宋鯨長得相似,大抵是他的兒子。
當初阿爹便是因為此人誣告而被革職流放的,如今看到此人,她心裏便生出一股莫名的恨意。
燕婳也猜到此人是宋鯨,小鼻子哼了一聲道:“這個狗賊終于被抓了,總算是替我燕家出了口惡氣。”
燕媚目光冰涼,掩在袖中的手瞧瞧握緊,一個宋鯨不算什麽,他也不過是受人指使,最可恨的是站在他背後的那些人,至今還安然無恙。
等西北軍經過後,長街的塵埃又慢慢的落下來,大街上的官差也散去了,兩邊的小商小販又重新開始恢複喧嚣熱鬧。
燕媚回頭看了燕婳一眼,目光平靜道:“咱們回家吧。”
西北軍入城的是軍中大将,其餘士兵們都在城外紮營,十幾位大将先去西北王府見過慕祁,然後再随慕祁入宮觐見聖人,聖人論功行賞,而宋鯨父子則被關押在刑部大牢,夜裏,在清涼殿設慶功宴,為将士們慶功。
這次的慶功宴,朝中五品以上的官員都攜女眷來參加,烏泱泱的将整個清涼殿都坐滿了,天子坐在龍椅上,右邊坐着比他還要大兩歲的皇後,左邊坐的是太後。
太後端方雍容,眼底卻沒有半分喜色。
列席上第一位是西北王慕祁,往後是他麾下的諸位将士,右邊坐在最前頭的是懷國公,往下是朝中的臣子。
而原本應該屬于淮王的位置,則被岳州王高景行取代了。
聖人說了幾句場面話後,大家就開始開懷暢飲,西北軍速來彪悍又粗犷,喝酒時也有種玉京男子少有的豪邁恣意,可他們這般姿态,卻頗讓玉京的文臣不齒,認為他們行為粗鄙無狀。
慕祁将這些酸腐文臣的模樣看在眼裏,并不理會,只顧自行飲酒。
雖然西北軍不夠文雅,但慕祁這個西北王卻還是憑借一身卓絕的氣質吸引了在場大部分妙齡女子的目光,那些女郎頻頻遞來眼神,慕祁卻沒有絲毫回應,
酒過三巡,又有歌舞助興。
樂聲響起時,穿着輕薄舞裙的舞姬魚貫而入,水袖輕揚,那腰肢跟水蛇似的扭動,讓那些沒怎麽見過世面的西北将士們,眼睛都看直了。
世人皆知,這位叱咤沙場的西北王最愛會跳舞的女子,之前他的寵妾燕媚,便是憑借傾城絕色的舞姿吸引了西北王的注意,從而被帶入王府,獨寵一時。
這群舞女當中的領舞,是位豔麗奪目的女郎,舞姿極盡妍态,令人挪不開目光。
雖蒙着面紗,可一雙露出來的眸子卻是秋水一般動人,細細一看,那雙眼睛,竟然與攝政王的寵妾有幾分相似。
許多人都看呆了。
慕祁先是淡淡瞥了一眼,沒仔細看,察覺到有道目光在他身上流連不去,他又是一擡眸,便與那道目光對上。
他怔了怔,目光落在女子身上挪不開了,僅僅那雙極為相似的杏眼便能吸引他全部的注意力。
此時,女人正用眼睛勾着他,大膽又熱切。
不是她……
慕祁收回目光,那女人如今斷然不會再用此等眼神看他。
他垂下頭,盯着手中的酒盞,忽然又似想明白了什麽,譏诮的勾了勾唇。
那女子見慕祁不再看她,眼底閃過一抹失望之色,不過片刻功夫,她的眼中又重燃亮光,她輕扭腰肢,從衆舞姬中躍出來,身子一陣輕旋,落在慕祁身邊跪下。
她緩緩的摘下面紗,露出一張與燕媚極為相似的小臉來,慕祁眼角餘光裏,多了一張誘人至極的臉,他想忽略都不成,冰冷銳利的眸光銳利的射向女人。
這雙眸子裏,有審視,有探究,有疑慮,可卻沒有一絲的感情。
女人用纖纖素手執着酒盞,眼波流動,嬌嬌媚媚的說了聲:“王爺,請飲酒。”
慕祁盯着她看了半晌,終于嘴角勾起一抹嘲諷般的笑,他伸手從女郎手裏将酒盞接過。
女郎臉上的歡喜掩都掩不住。
對面與同僚說話的懷國公,眼角餘光一直瞥着這邊,見慕祁接了酒盞,他懸着的心終于落下了。
太後看到這一幕,卻微微蹙眉,她的視線落在懷國公身上,懷國公的表情告訴了她一切,她用眼神示意懷國公不可這麽做,懷國公明明領會到了她的意思,卻當做沒看見,太後心中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待宴席快結束時,聖人見慕祁讓适才領舞的女郎侍酒,便順水推舟的将女子賜給他了,說來也奇怪,慕祁竟然沒有拒絕,并将那女子給帶走。
慕祁今夜喝醉了,清冷的眸子裏染上了絲絲醉意,聖人特許他留宿在清涼殿的偏殿中。
那名叫姝倩的舞女和一個太監扶着腳步略有些踉跄的攝政王先行去了偏殿中。
高景行看到這一幕,神色稍頓:“寒山這是……”
洛宴清頗有深意的說了一句:“別擔心,寒山自有分寸。”
兩人随着衆大臣們一同離開清涼殿,正好看到那女郎扶着慕祁進入了偏殿中。
洛宴清瞧着消失的背影,若有所思道:“今夜怕是有事情要發生了。”
慕祁被扶入偏殿後,兩人将他放置在床榻上,那太監送完人,便告退了,慕祁閉着雙眼,大腦卻十分清醒,他聽到姝倩輕聲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王爺交給我照顧便好。”
待那些宮人都離開,外頭的的喧鬧聲漸漸平靜,慕祁聽到有腳步聲慢慢的朝他走近,他依然閉着眼睛沒有動,就像真的醉了一樣。
姝倩走到床榻邊上坐下,屋內燈樹上點滿了燭火,燭光底下,男人俊美清冷的輪廓似柔和了些。
姝倩看着這張臉,嘴角勾起涼薄的笑意。
她柔嫩無骨的手指輕撫上男人的臉,她輕喚了一聲:“王爺……”
慕祁一絲反應也沒有。
“王爺……”她又喚了一聲。
見床上的男人任然沒有任何動靜,這才徹底放心下來。
她一改适才妩媚溫柔的神色,眼中陡然釋放出濃烈的殺意。
火光中,寒光一閃,姝倩手中赫然多了一把匕首,直刺向慕祁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