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黑色柳丁1
柳嘉在專櫃門店外一眼就認出了樊夏。那個被精心塑封在儲謹言錢包裏的女人。
她站在巨面落地玻璃下,目不轉睛地盯着正在試衣服的樊夏。
樊夏結完賬才看見的柳嘉,四目對望,一個平靜如水,一個蹙眉疑惑。她先是不解這人立那這麽久幹嘛,轉個頭拎起購物袋再次撞上,定睛瞧了幾眼。
這個女人的眼神看似溫柔如水,卻叫人無比難受。
第六感出動,樊夏的肩頃刻抻開。
柳嘉不是故意的,只是樊夏的眼神太過威懾,數次淩空交手的經驗讓她生了膽怯的後遺症,下意識的,手護上了小腹。
市中心某高層住宅區,十六樓,儲謹言切了電話,沒聽明白剛柳嘉說什麽,“什麽意思 ?”
“我是說……你今天回家嗎?”
“你要我回去嗎?”儲謹言逗她,手剛鑽入裙子下擺便被床頭的病歷吸去了目光,“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柳嘉咬着唇,緊張的手心都是汗,擋住他的目光搖搖頭,“沒事。”
儲謹言不信,伸手取了。她的病歷頁數頗多,還沒翻到最新的,她已經哭開了,他好笑:“哭什麽?誰欺負你了?”
她期期艾艾問:“謹言,你會不會生氣?”
儲謹言的笑僵在了唇角,空氣靜滞幾秒,他飛快低頭,手指粗魯地翻頁,柳嘉低頭等待審判。
淩晨兩點半,儲謹言被司機和助理擡上樓,他喝得爛醉,餘有半絲清明一個勁地纏弄樊夏,拉着她說以前留學的事,說說便往色處講,他們在哪裏、幾次,她是何反應。
樊夏不走心地應和,慶幸他喝多了竟還叫的對名字。不知這是不是男人天生的本事。
儲謹言越說越激動,噴着酒氣一個勁兒吻她,耳垂、鼻尖、唇珠、側頸,靈活的舌頭不放過她任何敏感。
樊夏推拒了幾下便依他的勢頭打開了腿,任由他指尖搗入濕穴,熟練地撩撥。
他們彼此身體吸引力極強,觸上便有親密行為的條件反射,換做以前她肯定熱烈回應,現在雖然不至于是一具幹屍,但心境也是差不離了。
她身體難孕,備孕、保胎艱辛,她将近乎兩年玩樂的心思全花在了生養上。
誰知生下孩子的那一刻,她做主角的戲份也就殺青了。
樊夏明顯感覺身體吸引力下降了。
他們同房次數少了,再也沒有以前碰到床,她水流不止他饑渴難耐的情景了,行房像打卡,也沒什麽花式,進去,動一動,出來,姿勢都懶得變。
她能感覺自己生育後的身體變化,深知這番變化在儲謹言那裏體味更明顯,可又無能為力,漸漸的她也煩了這事兒,激情不如以前,還間接打擊她的自信,索性算了,将精力投入到孩子和料理上,試圖親近的儲謹言就這般被越推越遠。
可能是喝了酒,也可能是前半夜在其他地方爽過了,他第一次沒射出來,親了好一會才又動起來。晨光驅開破曉的晨霧,儲謹言才做完,沒立刻從她身體裏退出來,咬着她的耳垂嘟囔,“我好愛你啊老婆。”
樊夏困了,應了一聲,剛要入睡又被他搖醒,聽他問自己,“老婆,你很久沒說愛我了。”
她沉默,均勻地呼吸着,直到他嘆了口氣,直到他入夢輕鼾,樊夏再也沒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