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微雨紅塵1
“老婆,草莓在哪?”
“幹嘛?”
“搞點情趣。”
她取出保鮮的有機草莓,顆顆水潤飽滿,一如新婚的她。
他拎出一顆,順曲線蜿蜒直下,生猛一入,她嬌吟出了聲。
冰涼一下,醒了,好像從哪裏墜了下來,心髒直跳騰。
裸睡很舒服,可不便利的是,太易擦槍走火。
樊夏阖目向床邊翻了個身,肩頭剛探出被窩,便被他一把撈去,跌入那副溫熱胸膛。他沒醒,呼吸依舊深沉,估計是下意識。
腳丫踩在他的腳背上,輕輕摩挲,分明的腳骨像是再度入睡要攀爬的小坡,一重又一重。
哎。反正睡不了多久了。
他沒醒,它醒了,所以他也快醒了。
細雨霏霏,花了窗玻,大片綠意在冷風裏搖曳,美得像幅動态風景畫。
他吻湊上後頸時,樊夏幾乎要陷入第二波睡眠,背身擁抱頗有安全感,脊背曲線與他緊實的胸線貼合,他來回蹭動,摩擦催情,順勢将她腰窩的那一點空氣都壓縮了去。
微茬的下巴噴出暧昧的氣息,在她耳後輕剮,低“嗯”了一聲,釋放暧昧的信號。
欲望導彈支棱在她臀縫,猩紅肉彈一觸即發。
沒有前戲,他試圖滑入,卻遇到了攔路的羞澀,只得在門口摩擦,蘑菇頭抵弄,手上下游移。
勻長被架上他肩頭,唇被噙去纏扯,那吻用力很猛,她試圖推他,卻徒勞功夫,只得揪他乳頭報複,倒也投他所好了。
她總是濕很快,面對年輕的肉體沒人能繃性欲而不動,樊夏也過了那段為過盛性欲而害羞的朦胧階段。
一陣大風驟起,樹葉飒飒,由半開的窗縫溜入聲兒。
堅挺擠開尚未蘇醒的甬道,充盈進去,用力一抵,大動靜地“啪”了一下。
懼熱的他後腿蹬掉被子,暴露了四仰八叉的性交姿勢,樊夏往床側的落地鏡一瞥,兩具姣好的肉體以極其敞露的姿勢交合。
淫靡的聲音極有韻律地于空氣中大開大合,他持着武器在她的身體裏攪弄風雨。
樊夏一手橫搭眼簾,遮住最後一片理智,于他給的強烈快感中颠簸。
事畢,收拾好床單,穿戴好衣物,景誠沉默地看着樊夏化妝,輕掃峨眉,不濃不淡。
透過鏡面見他望着她發呆,勾起眼尾挑逗了一眼,她将丁字褲塞進羊皮包包的內層,拉上拉鏈,回頭沖他笑:“看什麽呢?”
景誠還是沒說話,垂下眼簾,将英目中漸深的幾許不舍掩去。
她坐上他大腿,環住脖頸輕捏他的臉:“怎麽不開心?沒喂飽你嗎?”
“下次什麽時候?”景誠的唇于氤氲着花調香水的鎖骨處流連。
“空了我來找你。”
“你上次也這麽說。”結果等了一個多月。
景誠有一雙極其漂亮的眼睛,望向你時如有天羅地網,叫你無處可逃。
這委屈的一句差點叫樊夏當真。
她順了順裙擺,輕轉包扣,低頭掏錢包,不鹹不淡道:“最近缺錢了?”
話音一落,未及反應,一道黑影裹挾怒氣摔門而去。
路上樊夏接到儲謹言的電話,問她那款包的做舊款包扣美國有貨,要嗎?
她扶着方向盤,勾起嘴角,漫不經心道:“好啊,有貨就要。”
“那行,我讓小梁去買。”那邊似乎有人在說話,他捂住了話筒,通話一時安靜,沒一會,聲音又清晰開來,“還要什麽嗎?”
樊夏吊起的耳朵陡然一放松,“要,這一季的新款我都要。”
他笑了兩聲,醇厚的男低音如大提琴撥掃過耳畔,“這麽生猛。”
炫光紅色跑車駛入別墅區,身着粉色衣服的娃娃正在草坪上與狗狗嬉鬧,見着熟悉的車,扔了球就往車那邊沖,身後兩個保姆追着護着,叫她小心,慢點。
樊夏倚靠車門,朝電話裏得意道:“那是,我老公有的是錢。”
“好,那我先忙了。”
“好。”笑意未及眼底,樊夏便聽見漂亮的瓷娃娃大喊“媽媽——”臉上頃刻綻開笑容,反身張開雙臂,接住了她:“寶貝今天乖嗎?”
“媽媽,我好想你。”說着,委屈得大眼裏應景蒙了層淚花。
“就一個晚上沒見,能有多想。”她輕刮她鼻子。這個動作儲謹言不準她做,說會把女兒鼻子刮塌。
“還有一個早上,”她擡起肉腕子,學爸爸看表,短指頭點點自己的手腕,“現在快吃中飯了。”
樊夏望了眼悶雷滾滾的天氣,中午了,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