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新年宴會韓風雨
把熊弟弟教育了一頓, 等小皇帝想明白之後才停下來。
韓風雨代筆寫了個條子交給韓繼興,“下回他再來找你,你就把這個給他。”
韓繼興打開看了看, 發現上面全都是罵馮乃文的話,言辭之犀利,比剛才罵自己的還要狠。
韓繼興非常感動:“哥哥, 朕現在确定咱們是親兄弟了。”
如果拿這話來罵他,他可能早就淚竭而死。
韓風雨沒懂熊弟弟奇奇怪怪的想法, 看他的表情, 應該不是什麽壞事。
“過幾個月是你的生日, 最近外面不太平,用錢的地方很多,不要搞太大排場,簡單設個宮宴就好。”韓風雨聲音溫和下來,“你想要什麽生日禮物?”
韓風雨就這麽一個弟弟, 親眼看着他長大, 加上前世的年紀, 就跟養兒子似的。
他每年都會給韓繼興送生日禮物,一些節日也會給他弄點新奇的小玩意。
随着韓繼興長大,見識越來越多,小時候的那些玩具無法帶給他快樂,韓風雨懶得想,直接問本人。
韓繼興開心了:“什麽都可以嗎?”
“你在想屁吃。”韓風雨最頭疼他鑽空子,提出一些無理取鬧的條件,如果不答應, 他就在地上打滾,說大人都不守信用。“說說看, 如果合理才會滿足你。”
“朕想出宮!”韓繼興站到凳子上,掐着腰,與兄長平視,“這個要求很合理,你明明說了,如果朕功課做得好,就可以出宮。你今天也說了,朕功課做的不錯。”
韓風雨想了想,“出宮可以,但不能在你生辰那幾日。先留在宮內應酬,等各地藩王離開之後,我再帶你出宮。”
韓繼興伸出小手:“好!一言為定,擊掌為誓。”
韓風雨與他擊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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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簽訂了和平條約,邊境安穩。
冬日裏的雪,為莊稼提供的水分,來年應該會有個好收成。
不久後就是新年,還有皇帝的生日,沒人在這個時候找不自在,朝堂上的罵戰都少了。
沈學林那邊傳來消息,派了個叫謝寧的錦衣衛将軍去跟随陸小鳳,果不其然被陸小鳳發現了行蹤。兩個人坦誠相待,謝寧光明正大地跟着陸小鳳去了南邊,暫時不會回京城。
韓風雨壓力倍減,終于可以放松幾天。這段日子除了在王府裏呆着,就是回小院子裏去逗狗,或者給教導韓繼興功課。
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到了新年,還差一個月就是韓繼興的生日。
各地藩王帶着新年納貢和小皇帝的生日禮物進京,京城瞬間熱鬧起來。
韓風雨換上紅色親王衮袍,黑冠黑靴,體态優美。
他照了照鏡子,感覺自己胖了很多,臉上的輪廓也明顯了一點,向來再過段日子,臉頰上的肉褪下去,就沒現在這麽稚嫩了。
韓風雨整理好衣服,問一旁站着的周管家:“都準備好了?”
周管家說:“回殿下,已經準備妥當了。”
“走吧。”
韓風雨平常進皇宮,都是自己一個人。哪怕別人知道了,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過年的時候就不行了,王爺的排場和禮數不能少,這是顯示皇家威儀的時候。太寒酸了,震懾力不夠,丢臉是其次,只怕會讓百姓心裏多想。
官差們提前清路,儀仗先行,韓風雨坐在後面的馬車中,閉着眼睛,面容沉靜,對周圍的聲音視若無睹。
後面跟了幾輛馬車,車上裝的是他從庫房裏挑出來的東西,還有部分是從蘇州弄來的。
隊伍經過一處路口,周管家的聲音從外面穿來:“王爺,神通侯就在前面,他給咱們讓了路。”
韓風雨撩開車簾,往外看了一眼。
方應看玉面如冠,穿着銀白長袍,披了件紅披風,身下一匹棗紅色的駿馬,少年俊秀,英姿勃發。
韓風雨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
方應看朝他爽朗一笑,揮了揮手,等韓風雨過去之後,才騎馬帶人前行。
周管家就走在馬車右邊,離車窗很近的位置。他低聲說話,韓風雨聽得清清楚楚。
“藩王進京已經有些日子,小人聽說,方小侯爺與其他幾位王爺來往甚密。”
“嗯。”
一路進了皇宮,後面裝載貢品的車輛與韓風雨分道去了別處。
韓風雨乘坐的馬車停在宮門前,周管家掀開簾子,扶着韓風雨下來,換乘轎子繼續前行,走了一段距離之後才落轎。
韓風雨來的不緊不慢,外面已經停了好幾夥人,紮堆聚在一起聊天。
見到韓風雨過來,紛紛往這裏看了眼,認出他來之後,态度立刻變得熱絡,上趕着過來同他說話。
“靖王殿下進來可好?”
“殿下風采奪目,看着氣色就好,想必近些日子有喜事。”
“殿下您……”
韓風雨不耐煩與他們周旋,冷淡地點頭,一個都沒搭理,徑直往前面走。
前面的人年紀有些大了,旁邊還帶着個十六七歲的孩子。韓風雨走近之後,才發現這兩人是太平王父子。
親王爵位都是單個字,比如他的靖王,再比如另外一位肅王。
論起爵位,太平王是比不上韓風雨的。不過他是長輩,韓風雨不能像對其他人一樣不客氣,主動開口,“四叔。”
那人聽到動靜,轉過身來,“靖王殿下。”
跟在他身邊的少年也回頭看,見到韓風雨後笑了一下,“靖王殿下安好。”
少年臉色有些蒼白,唇色也寡淡。身上穿了一身白衣,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神态中帶着疏離和不以為意,應該是個驕傲自負的人。
只是他樣貌俊朗,年紀又笑,笑起來有種特別的嬌憨,并不會讓人感到不愉快。
一年時間沒見,少年變化很大,韓風雨都快認不出他了,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這是繼澄吧?已經這麽大了。”
“正是小兒。”
太平王武将出身,如今不到四十,容貌和韓繼澄有三分相似,是個威嚴強勢的男人。
他對韓風雨很客氣,哪怕他們在各自封地,只有每年進宮的時候才會見一面,看向韓風雨的眼神中,也帶了幾分長輩的寬厚:“靖王一樣變化很大,若不是您先行打招呼,我也未必敢認。”
韓風雨說:“這邊天冷,還是進去說話吧,四叔先請。”
普通人家的新年是很熱鬧的,他們這樣的人,卻沒辦法與家裏人好好過個年,只能在宮中進行無聊的應酬。
這應酬偏又不能取消,因為這是與地方建立聯系的重要機會。
皇帝與各地藩王,既是親人,也是競争關系。
韓風雨嚴陣以待,不敢放松心情,讓情緒穩定下來,好理智應對與諸位王侯的交際。
沒想到一進大殿,額頭上的血管就禿禿直跳。
韓繼興在空曠的宮殿裏像只撒了歡的野狗跑來跑去,還有另外一個孩子和他一起跑,一邊跑一邊喊:“哥哥,哥哥,來追我呀。”
後面那個小孩氣喘籲籲:“就、就來。”
韓風雨沉下臉:“你們在做什麽?”
韓繼興驚了一下,腳上一絆,眼見就要摔了。旁邊的太監宮女有人反應過來,也只是倒吸一口氣,根本來不及幫忙。
韓風雨輕功上前,提住韓繼興的衣領,把他放在地上,接着按住另一個孩子,兩個人站穩之後才放手。
大殿中變得安靜,韓繼興擡頭,用驚恐懇求的眼神看着韓風雨。
這時候,太平王帶着韓繼澄行禮:“臣韓泓昌攜犬子繼澄,拜見陛下。”
韓繼興一秒進入狀态,揮了揮手,略微壓低聲線:“愛卿免禮。”
他看了兩眼韓繼澄,“你是阿澄哥哥?朕怎麽覺得不像。”
韓繼澄笑着說:“大概是我吃的太多,長得太快,一年不見陛下就認不出了。倒是陛下,還跟以前一樣。”
“朕也長大了。”韓繼興擡頭看了眼兄長,低聲對另一個小孩說,“朕的哥哥和叔叔都來了,朕不能再陪你玩了。先回去坐好,等宮宴結束了,我們去找阿澄哥哥一起玩。”
韓風雨摸了摸他的腦袋,“老實一點。”
韓繼興想起還指望他帶自己出宮,連連點頭,“朕聽哥哥的。”
宮宴開始前,各方人馬已經到齊,太監們忙着接待官員、登記禮品、端茶倒水,忙碌地進出。
韓風雨坐在下方位置,旁邊就是那位與他不和的肅王。
肅王名叫韓繼美,年紀比韓風雨還要大五歲,是這一輩裏最大的一個。
先帝沒有兒子,論長幼,應該是他繼承皇位。可惜先帝更加屬意韓繼興,把皇位讓給一個十歲小孩,都沒給他。
韓繼美懷恨在心,将手伸到京城,甚至拉攏了錦衣衛和內閣入夥,給韓繼興添了不少麻煩。那段日子,韓風雨看他格外不順眼,偏偏這人的封地就在北邊,和金國打仗,還得靠他出一份力氣。
而且韓繼美出錢,收買了一大批其他國家的人給他賣命,那群人還起了個蒙古名字,叫“朵顏三衛”,是個不容小觑的力量。
韓繼美幾次給朝堂搗亂,都被韓風雨擺平,他才意識到,想解決小皇帝,必須先除掉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大堂弟。
韓風雨的不起眼,只是在封地的時候很安分,來到朝堂之後突然展現了雷霆手段,收買了一大批人,現在朝廷裏至少有辦數已經唯他是從。
韓繼美實在找不到辦法打壓他,只能暫時蟄伏。
兩個人明争暗鬥,誰都清楚對方不是善茬,但是在宮宴上,坐在一起,還是要和和氣氣地微笑。
韓風雨環顧四周,“平南王怎麽還沒來?”
韓繼美說:“聽說平南王世子路上病了,耽擱了行程,遲些才能到。不過平南王先走一步,應該快到了。”
韓繼美個子沒韓風雨那麽高,但是很強壯。他留了胡子,修剪的很整齊,與陸小鳳只有嘴唇上的兩撇不一樣,他的下巴上也留了,看起來就像一個弧度圓潤的“W”。
可能是有政敵光環加成,明明韓繼美的體型和樣貌是他欣賞的那一類,韓風雨越看他越覺得不順眼,怎麽看都賤兮兮的,恨不得打一頓,好讓他正常點。
“是嗎。”韓風雨盡量不去看他,“京城确實比南方冷一些,是本王考慮不周,還是派幾個人去迎接一下吧。”
他招來周管家,說了幾句話,周管家就弓腰離開了。
果然如韓繼美所說,平南王卡着宮宴開始的時間獨自到來,把生病的兒子丢在了半路上。
韓繼興繃着小臉,坐在大殿中央的龍椅上:“堂兄病得嚴重嗎?怎麽不進京來看大夫?”
平南王站出來,“回殿下,犬子來京路上略感風寒,身體并無大礙。只是路上舟車勞頓,在馬車裏悶得很,有些腹脹惡心,臣便讓他留下來,緩一緩再走。”
韓繼興很想說,既然不舒服,那就別來了。萬幸他還記得,是韓風雨親自下旨讓他必須進京。
雖然不知道哥哥在想什麽,不過兄長不會無的放矢,這麽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而且平南王的封地在南邊沿海地區,離京城這麽遠,就這麽回去,那位弟弟的身體可能更受不了。宮裏禦醫的醫術都很好,給他治好了病,再讓他走,豈不是更好?
韓繼興覺得自己聰明極了,對平南王說:“弟弟年幼,一個人呆在外面恐怕不安全。朕派幾個人過去接他,若是他實在走不了,也能在身邊伺候。”
說完他得意地看了眼韓風雨,臉上寫滿了“求誇獎”。
底下坐着的都是人精,小皇帝的表現這麽明顯,所有人都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了。
平南王老實巴交,低調的很,平時也不往京城來,孩子身體也不好,呆在府裏基本沒出過門。他肯定是折子上寫錯了話,不知道哪裏得罪了靖王,才遭此一劫。
平南王受了無妄之災,世子當真可憐。
路程這麽遠,跋山涉水地過來,也不知道平南王世子能不能受得住。
大殿上站着的平南王更是冷汗直流,聲音帶着顫抖:“不勞煩陛下……”
韓繼興說:“不要不好意思呀,朕不麻煩的,交給別人做就好了。王伴伴,你聽到了嗎?還不快安排人去接應。”
王安微微笑道:“奴婢遵旨。”
平南王只好領旨謝恩,回到座位上之後,用袖子輕輕擦了擦額角的汗,臉色很難看。
周圍王侯官吏向他投去同情的目光,太平王拍了拍他的後背:“忍忍吧,就這幾天的事。”
平南王苦笑一下,并沒有因為幾個人的安慰而放松。
因為從小皇帝坐上皇位之前,他就發現自己的兒子和韓繼興樣貌越來越相似!
後來韓繼興當了皇帝,他起初也害怕過兒子因為樣貌獲罪,可轉念一想,只要把自己的兒子培養成小皇帝的氣質,再找人打探小皇帝的日常起居,到時候來個偷龍轉鳳,誰又能想到,坐在上面的換了個人?
靖王是厲害,但是靖王的權力,都是小皇帝給的。
如果沒有做皇帝的兄弟,他還在封地老實呆着呢,哪裏輪得到他猖狂?
想到這個計劃之後,平南王便宣揚兒子身體不好,去年來京時順利告病。今年估計重失,反正他的封地離得遠,大家都知道那孩子身體不好,也會體諒的。
沒想到靖王這麽霸道,直接一張聖旨下去,讓他必須帶世子來京!
平南王當時吓了一跳,可是随着聖旨來的,還有好多上好的藥材,以及禦醫開的各種調養的方子。平南王就覺得,大概靖王并不是起了疑心,而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威儀,才強制讓他兒子來京。
到目前為止,靖王是什麽想法已經不重要了。
他謊稱兒子在離京城幾十裏遠的郊外,實際上世子就在京城。
小皇帝派去的人,早晚會找到兒子,只要見到這張臉,他的計劃就完了!
太平王見弟弟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以為他被侄子針對,臉上挂不住,笑了一下不再關注他,轉頭看了眼自己的兒子。
他這個兒子哪裏都好,就是自打母親死了之後,性格變得陰郁,身體也不太好,臉色一直很蒼白,補了很久都不見效果。
韓繼澄一直看着旁邊的韓風雨,太平王覺得想了想,“九兒想和靖王殿下交朋友?”
韓繼澄回神,笑着說:“是,可以嗎,父親?”
太平王很想滿足兒子,但是靖王實在不是個好人選:“靖王殿下雖年紀與你差不多大,卻已經承襲爵位,平日裏要處理的事情很多,恐怕沒有時間。而且咱們封地離京城太遠,日後也不能常常見面。”
韓繼澄乖巧道:“那算啦。”
韓風雨就坐在太平王父子旁邊,把他們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他神色如常,專心看着眼前的飯菜。
倒是韓繼美輕笑一聲:“看來弟弟你的人緣不太好。”
韓風雨放下筷子,朝韓繼美微笑,“誰是你弟弟?”
“你們幾個都是本王的弟弟,哪怕你再怎麽不想承認,咱們身體裏流的,也都是韓家的血。你若是早出生幾年,本王還能喊你一聲哥哥,可惜了,事實就是如此,本王确實是你的兄長。”
韓風雨拿起筷子慢條斯理地吃東西,講話的語速也一樣慢慢的,一點氣急敗壞的樣子都沒有,“本王何必争論,倒是忘了有些人看起來衣冠楚楚,實際上是個什麽東西,還不一定。對了,兄長,許久未見,弟弟還未來得及敬你一杯,請。”
他拿起杯子,朝韓繼美舉起。
韓繼美琢磨明白他話裏的意思,頓時氣血上湧,深呼兩口氣,大庭廣衆下,必須控制住情緒,也露出一個笑容,“弟弟請。”
平南王世子來得很快,比所有人想象中都要快。
當然,這個所有人是不包括平南王的。
世子名叫韓繼業,和韓繼興同歲,只比韓繼興小兩個月。
這點區別幾乎可以無視。
他小小的一個人,穿着合身的衮袍,被周管家領着進來,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在看清韓繼業的樣子之後,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然後看向大殿。
——竟然一模一樣!
只有韓繼興望着下面的弟弟,又看了眼韓風雨,小聲道:“他跟朕的兄長好像哦,怎麽連衣服都是一樣的?韓風雨到底跟誰是親兄弟?”
王安聽到他的話,抽了抽嘴角,提醒道:“陛下,您難道就沒有覺得,平南王世子的樣貌十分熟悉?”
韓繼興說:“不就是和哥哥長得像嗎。”
王安說:“世子與靖王殿下确實有幾分相似,但是與他最像的人,是您。”
韓繼興呆了一下,恍然大悟。
他就覺得下面那個小孩子長得很熟悉!只不過小孩和韓風雨穿着一樣的衣服,他的思維就被帶跑了。
韓繼興對那個孩子很感興趣,從龍椅上跳下來,邁下臺階,快跑了幾步來到世子旁邊,才發現原來不止樣子,他們的個頭也差不多。
王安趕緊跟過來,在韓繼興不遠處保護着他。
“朕記得你叫繼業,對不對?”韓繼興牽起世子的手,有點意外,“你不是剛從外面來嗎?外面這麽冷,你還在生病,手竟然不涼,還熱乎乎的。”
韓繼業無措地看向父親。
平南王連忙站出來,跪在地上:“臣該死,欺瞞了陛下!小兒并未生病,只是他的樣貌,您也看到了。小兒有幸與陛下生得幾分神似,陛下登基之後,更是越來越像。臣實在惶恐不已,唯恐他承受不住如此貴氣,故而出此下策,還請陛下寬恕。”
他的情緒并不激動,但是任誰都能聽出其中的拳拳愛子之意。
在座的諸位官員臣子,大部分都已為人父。易地而處,換做自己的孩子和皇帝長得一樣,首先想到的,也是把孩子保護起來,而不是讓他卷入朝堂鬥争裏。
只是靖王沒有兒子,而且不是良善之輩,平南王恐怕難以安穩了。
韓繼興也沒有兒子,不太懂他話裏的意思,不知道該說什麽,就用目光向兄長求救。
韓風雨淡淡道:“叔叔去年為何稱病不來?”
平南王道:“去年,陛下登基,業兒與陛下愈發神似,臣實在惶恐不安,思來想去,只能出此下策。”
韓風雨笑了一下:“叔叔多慮了,陛下寬容仁善,自然不會傷及無辜。叔叔與堂弟不曾做什麽出格的事,他自然不會追究。”
韓繼興說:“沒錯。”
韓風雨:“只是這欺君之罪,還是在所難免。今日在這大殿上,所有人都看在眼裏,若是不罰一下,恐怕難以服衆。本王想,叔叔愛子情深,情有可原,陛下不妨看在先帝的份上,從輕處置。”
韓繼興不太懂該怎麽做,照常把事情往韓風雨身上推:“朕覺得靖王的提議很好,那就由靖王來決定吧。”
韓風雨道:“叔叔的封地太遠,堂弟身體不适,不方便長途奔波,不如改封到京城,在此常住吧。”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少了三千,明天補。“朵顏三衛”是明朝寧王朱權搞出來的雇傭兵,雇用的是蒙古人,朱棣造反的時候,看中了他的實力,強行拉他入夥。後來朵顏三衛被并入了三大營中的三千營。
聖誕節快樂!
游戲搞活動了,我又買了兩個游戲,還有模拟人生的DLC,真的好喜歡經營模拟。
順便吐槽一下,當時全價買的模拟人生,花了近三百,現在搞活動只要28,我氣死了。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