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沒人看呢?我個人覺得很好玩,(2)
知道”的憤憤的樣子。當完全不知道怎麽回答的時候,故意反問,甭管對方想出什麽答案來,起碼不用再讓自己回答了不是?
聞言周晨便神色黯淡,不再追問,而是一臉的愧疚不安,“是師兄對不起你……你受了那麽重的心傷,換個名字展開一段新的開始。不管你叫什麽,你還是我們的五師妹。”
逐月幹幹笑了幾下,大哥,你喊了這麽久的五師妹,叫了這麽多次的茗兒,可是到現在我還是不知道我的全名是什麽好不好!
“茗兒,師父他們明日就來了,到時和師兄一起去見師父他們好嗎?”周晨一臉的乞求,“不管你有多恨師兄,但是師父他們很疼你也很想你,他們并不知道你也喜歡朱越,所以才……才逼着……逼着朱越娶了嫣兒。茗兒……你現在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不要再在外邊流浪了好嗎?”
逐月看着他,面上沒什麽表情。
周晨嘆了口氣,“我們就住在“聽風閣”,如果……如果你想通了,就……就過來找我們,師父真的很想你。還有……還有朱越他也來了,現在
就住在“賞竹閣”,如果你現在……現在還不想見他,就避開些吧。”說完黯然離去。
看着周晨離去的背影,逐月沉默許久,忽然她開口問道“葉舟,你知道我想什麽嗎?”
“知道。”
“知道?你是我肚子的蛔蟲不成!”逐月擺明不信,“說說看,我現在想些什麽。”
“韓墨到底和你有什麽關系?既不是很熟悉,但聽到你的身份的時候臉色卻又明顯變了。”
……還真是蛔蟲。
“我還知道你現在還很郁悶懊惱,你這個師兄大俠講了這麽多,自己卻還是不知道全名叫什麽。”
……真準!
“沒辦法,本大夫一雙慧眼,你的什麽小心思都逃不過我的眼睛。”葉舟笑得一臉得瑟。這女人一緊張就會碎碎念,雖然沒有發出聲音,可區區唇語難不倒本大夫!
逐月撇嘴,“你還有什麽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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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一問還真是有一個,”葉舟越說聲音越低,聲音不自覺的帶上幾分磁性,“我不知道月兒自從和分房睡以後,有沒有夢到我?”
哄,逐月俏臉一下子點着了,“……沒……沒有!我不和你說了,我困了……我……我要去午睡了。”邊說邊快速向前走。
“哈哈哈哈,”葉舟眼疾手快的拉住,指了指相反的方向,彎唇笑起來,“月兒,你走錯了,這邊才是我們住的地方。”
哄,逐月臉更紅了,俏麗得似盛開的杜鵑花。
“好了,我不逗你你。月兒,我昨日聽一人說附近有家酒樓的酒很好喝,要不要和我去嘗嘗。”
霍,逐月眼睛立馬亮了,然後狐疑,“你不是一直不讓我喝酒嗎?怎麽這麽好心突然肯讓我喝酒。”
葉舟笑,“我突然想喝了,一個人喝甚是無趣。怎麽,你不願意?
“當然願意!不過,說好了,你付錢。”
“那是自然,以我們倆的關系自是我付錢。”語氣極度暧昧。弄得逐月心砰砰直跳,這家話今天吃錯藥了,無緣無故講這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話。“喂,快走!”
“去哪?”
“不是你說的去喝酒嗎?快點,不然沒位置了。”逐月兇巴巴地催促。
“遵命!”葉舟對着佳人嗔怒的俏臉綻放一個大大的笑臉,陽光而又魅惑。
“快點!”逐月沒好氣的開口,按着砰砰直跳心,快步走起來。可惡,幹嘛突然笑得這麽好看。
身後,葉舟的笑容漸漸淡下來。剛才她的神色那樣痛苦迷茫、無助哀傷,盡管記不起人和事兒,但還是留下了痛苦的痕跡。朱越,你到底是誰?
☆、誰為心傷
夜風冽冽,月光皎皎,雅安居一間屋前的窗上,燈光勾勒出一個寂寥的剪影,也隐照出窗下兩個鬼祟的身影。
“吱-----”房門被輕輕推開,兩個鬼祟的身影急忙逃向牆角。
“周晨,你來得正好,獨飲無趣,陪我喝幾杯吧。”屋內的人醉眼朦胧,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周晨有些惆悵的看了一眼好友,而後接過他遞過來的酒杯,一飲而盡,嘆了口氣坐下,“韓墨,我對不起你,是我太自私了,如果當年不是我求着茗兒,讓她刻意去接近朱越,錯過了你們相約的日子,或許結果便不會是這樣。”刻意去接近?為什麽?一個黑影好奇地豎起耳朵。
“你不用一味自責,我并沒有很痛苦,只是有些惆悵罷了。”韓墨倒了杯酒,一飲而盡,目光中似有些追憶,“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那麽小,那麽好動,長着大大的像葡萄一樣的眼睛,一直不停的圍着我轉,喊我漂亮姐姐。”韓墨又喝了一杯酒,好像想到什麽,撲哧的笑出來,“聽葉天說,她還是把我認錯了。人大了,觀察力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差。”
“韓墨……”周晨有些不忍。
“不要講話,喝酒,”韓墨碰了一下周晨手中的酒杯,“我不難過,只是很想講,很想講而已。我自小專注于練功,木讷又不善言辭,沒有太多的朋友。剛到你們紅葉山莊的時候,人生地不熟,我拘謹害怕,躲在爹娘的後面不敢見人。你們都認為我孤僻難相處,只有關茗她拉起我的手,微笑着把我帶入你們當中。我還記得她當時的笑容,那樣明媚,那樣燦爛,像寒冬的一米陽光。”
窗下,一個黑影撇嘴,這家夥居然這樣子就虜獲一個男人的心了,黑暗中,他細細的瞧着一眼某人,這家夥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到底招惹了多少人,想想還可能有自己不認識的人惦記着她,他心裏就發酸,而此時,他心中的那個某家夥大概感受到太過強烈的眼神,轉過頭來,眨眨眼,費解的看着他。哼,葉舟撇嘴,還給本大夫一臉無辜。不過……這眼睛還真美,好似漫天的星辰落入眼中,有一種夢幻般的不真實……等等!本大夫在想什麽?趕快打住!葉舟将那種即使在黑夜中也一樣亮閃閃的眼睛轉過去,直指上頭,示意她認真偷聽。逐月撇嘴,轉過頭去,繼續偷聽大計。
屋內的對話還在繼續,“茗兒她自小就不怕生,活潑亂跳,即使長大了也還是像個假小子一樣。”周晨被韓墨感染,眼神中也帶起幾分追憶,柔柔的,淡淡的。
“呵呵”韓墨笑了起來,“不難想象,記得我離開的時候,她拉着我又哭又鬧,一點女孩子家的樣子也沒有。”
“她那時候為了去找你,辦成小乞丐,離家出走了好幾次,
不過每次都被我們抓了回來,為此我師父還把她關在屋裏好幾天。不過她可不安分,不是一會兒在屋裏喊肚子餓了,就是一會兒喊肚子疼了,裝可憐、扮可愛、翻地打滾,一刻都不停歇。後來師父告訴她你有要緊事要做不能夠找她玩,但是如果她能夠一直不闖禍就帶她來見你,才安分了幾天。”
“是嗎?”韓墨喝了一口酒,眼中有淡淡的笑意,“其實我離開後也很想你們,不過因為自卑,我那時一直拼命練功,想等着有一天能夠自信的再站在你們的面前,特別是她面前。後來爹娘為我向你師父提親,我在想如果和那樣一個可愛的女孩子過一輩子,應該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兒吧。”
“韓墨……”周晨有些愧疚,“我不知道你對師妹的心意,即使是提親我也只認為是你爹娘的意思,你自個兒是不願意的。”
“你指的的提親那天我沒有到場嗎?我那天受了很重的風寒,起不來身,便沒有随爹娘一起去,只讓他們帶了一封信給她。”
“信?”周晨疑惑,“我從來沒有看過小師妹有什麽信,而且師妹在你提親之前離開了山莊,回來後也從未提過信。”
“為什麽?”韓墨疑惑,“爹娘很确定的告訴我已經将信交給她了,還有為什麽她會離開?”
周晨搖頭,“我不知道,師妹她離開了半月回來之後就把自己鎖在了屋內,任誰問她,她也不開門不開口,這樣足足過了三個多月她才慢慢開朗起來。”
聽到此處逐月愈發糊塗了,本來跑來偷聽要想弄清楚韓墨與自己的關系,結果關系是知道了,但又牽扯出其他的事情來,還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她郁悶的想撓牆。
“誰?!”屋內聽到某些奇怪的聲響,停下說話聲,迅速跑到打開窗。“喵喵……”一只小貓自牆角跳出。“原來是只貓。”二人相視笑笑,複又關窗坐下。
而此時,牆角,某個女人懊惱不已,我只是郁悶的想撓牆,怎麽就真的撓上了。還有……她轉頭看向某個男人,跑來聽牆角居然還自帶了一只貓,這經驗要有多豐富,手段要有多來到啊?!
屋內被打斷的對話繼續。
“看到貓,我忽然想起,茗兒也養了一只貓吧,叫……叫‘旺財’對吧?”葉舟黑線,這女人的品味還真是沒什麽變化。
“那是只大黑貓,師妹可寶貝了,把它養的肥肥的,走路都走不穩。”周晨似想到什麽,撲哧的笑了,“那時候師妹剛撿到那只貓的時候,我們一群人給它取名字,什麽黑将軍、玄鐵、毛球兒,她一個都不喜歡,硬是要加它旺財,說是順耳喜氣。”
“她還真固執。”韓墨笑。不是一般的固執,有時候倔得跟頭驢似的,聽牆角的葉舟在心裏默默加了一句。
“她
有時候還是任性的讓人哭笑不得,但長大後懂事很多,她對莊裏的每個人都很好,特別是我和嫣兒,我們三個自小一同長大,感情也較其他師兄妹深厚些,但後來因為……因為……。”周晨狠狠飲下一口酒,如同飲下一杯黃連,苦澀難當。
“周晨,”韓墨深深的看向周晨,“和我談談茗兒與朱越之間的事兒好嗎?雖然茗兒并不一定喜歡我,但是作為她明面上的未婚夫,我有權知道一些事情,你并不應該瞞我,不是嗎?”眸光深邃,語氣堅定。
“韓墨,你知道我自小便傾心于嫣兒,”周晨的聲音有些艱澀,“當嫣兒向我介紹朱越,并且眼含欣賞與傾慕的時候,我整個世界就好像被掏空了,那樣子的感覺太痛苦了,太痛苦了,但是我看的出來朱越對嫣兒并沒有同樣的感情,于是我又看到了希望。那時候茗兒還不認識朱越,也不知道嫣兒喜歡他,所以我故意趁嫣兒外出之際,騙茗兒告訴她,朱越可能到我門派要行不軌之事,讓她去接近他、調查他,增加兩人相處的機會,讓朱越能夠愛上茗兒,也讓嫣兒死心接受我。”
“你成功了對嗎?”韓墨的語氣中聽不出喜悲。
“是,他們相愛了,但也因此讓嫣兒與茗兒決裂了。”周晨聲音中有幾絲悔恨。
“後來發生了什麽,為什麽現在茗兒離開山莊,身邊站着的也不是朱越,而是另外一個男人。”
“之後,嫣兒很傷心,她不吃不喝不睡,而且趁我們不注意偷偷自殺過好幾次,雖然被我們救過來,但是整個人像行屍走肉一般。後來朱越帶着茗兒離開了門派,那天嫣兒大哭了一場,然後……然後跪在了我的面前,求我成全她,她自小就是一個驕傲的人,但是卻願意為了那個男人跪在了我的面前,我……我……”
“周晨,你成全了她是嗎?”韓墨的聲音有些飄渺。
“……是,我找到朱越,故意将他約出來,并且在他酒中下了藥。”
“周晨,你混蛋!”韓墨憤怒起身,一拳砸了過去,周晨應聲倒下,他躺在地上,痛苦的抓着自己的頭,眼中流下淚水,“我混蛋,親手将自己喜歡的女人送入別的男人的懷中,我混蛋,因為自己的自私傷害了自己的師妹,我混蛋。可是當我後悔想要阻止的趕回去的時候,他們兩個人都不見了,不見了。我好痛苦,好後悔。”
“周晨,你太糊塗了,太糊塗了!”韓墨恨恨的看着他,“你若豁達一些,便不要讓茗兒刻意去接近朱越,你若自私一些,便不要為了所謂的成全,為了嫣兒,又去傷害茗兒,你糊塗啊,周晨,你糊塗啊!算了,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
“韓墨,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能夠死在茗兒手中,這樣活着太痛苦了,
太痛苦了。”周晨神情蕭索,搖晃着身子走了出去。
屋內傳來長長的嘆息,“我原先怨你罔顧婚約與別的男子相戀,現在我又憐惜你受了這樣的背叛,茗兒,茗兒……”
黑暗中,兩個人影靜靜站了起來,默默離去。過了很久很久,逐月才惆悵的嘆了口氣,開口,“所謂戲如人生,人生如戲,我這段感情糾葛比說書先生講的故事還精彩。”
葉舟無聲的捏捏逐月的手。
“葉舟,你說一個人失去了記憶,她的性格、她的言行會不會發生改變?”
葉舟搖頭。
“我不知道我那時候會怎麽想,但是如果是現在的我,知道好朋友和我喜歡同一個男人,而且還為他自殺,我不會就這樣離開的。如果知道師兄的心思,我也不會就這樣放心的讓那個男人與他見面的。如果我知道那個男人與別的女人發生了什麽,特別是那個女人是我的好朋友,我也不會怯弱的離開的,更不會怯懦的跑去跳崖。”逐月一字一句道。
“我知道。”
“我現在心裏很亂。”
“我知道。”
“我還是毫無頭緒,我還是不知道我為什麽會墜崖。”
“我知道。”
“我很迷茫。”
“我知道。”
“我……”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我知道。”逐月轉頭,露出了一個真實的笑容,你會在我身邊,我很迷茫很忐忑但卻不害怕。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更新了,接下來考試基本沒有了,所以會回複更新,而且會加緊更完,争取會在過年之前把它搞定的~~~
☆、師弟師父來襲
逐月氣呼呼地等着眼前的少年,眼前的少年無辜的看着逐月,“師姐,你怎麽看起來還是這麽不好看?”呼呼呼……逐月憤惱,本來周晨和說起師父一行人快來的時候,自己表面上風平浪靜,但其實心裏充滿了喜悅和期待,但是這喜悅和期待裏面可不包括眼前的這個毒舌少年!
一個時辰前,周晨引着逐月來找師父,她心裏忐忑不已,時不時不安的看向葉舟,葉舟對她鼓勵地笑笑,而後拉起她的手,逐月臉瞬間暈紅,但沒有掙開,而是深吸口氣踏進院門。結果剛進院門就感受到一陣強勁的風,然後自己被緊緊抱住。來人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紅撲撲的臉蛋,分外清秀,他蹭着逐月撒嬌“師姐,你終于回來了,我好想你啊。”雖然自己并不能夠想起很多的事情,但自己對這個少年卻很熟悉,在一瞬間有家的感覺,逐月的心瞬間柔軟的一塌糊塗,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背。
“師姐,你的手勁怎麽這麽大,女孩子應該斯文一點。”
逐月柔軟的心瞬間凝固。
“學姐,你的腰上怎麽還是有這麽多的肉,一圈又一圈的,我還以為你出去游玩一圈回來會苗條一點。”少年有些嫌棄。
凝固的心瞬間石化,我剛才為什麽會認為他很可愛?!他哪裏可愛了?!逐月将少年撤離自己的懷抱,沒好氣的開口,“嫌棄就不要抱我。”
少年撇嘴,上下打量了一下逐月,“師姐,都說女大十八變,你怎麽還是這麽不長進,長得不好看就算了,還一點都不溫柔,看你怎麽嫁出去。”
“你一個小孩子家家,懂得什麽叫漂亮嗎?”逐月炸毛,“我哪裏不不好看了。”
“總之,你這樣子的就不叫好看。”少年不屑。
噗……逐月身後的葉舟忍不住笑出生聲來,“哈哈哈哈哈……”
“你是誰?”少年疑惑地打量着葉舟,然後眼睛有掃過逐月,“你不會是師姐的男人吧?”
咳……逐月一直不慎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猛烈咳了起來,喂,小子,你那看向我很嫌棄的眼神是怎麽一回事,看向葉舟很憐憫的眼神又是怎麽一回事!
“葉舟,你那有沒有啞藥之類的東西,給我一些讓我毒啞他。”逐月氣結。
“啊啊啊,師姐你居然惱羞成怒,想要同門相殘。”少年裝作一副害怕的樣子跳來跳去。
……要想裝害怕的話,麻煩敬業點,你那燦爛的笑容太刺眼了!
“師兄,師兄”少年奔向周晨,“師兄救我,師姐要謀殺善良的小師弟。”
“你哪善良了,”逐月咬牙,“你這禍害,去一個少一個。”
周晨眼中難得出現這幾日來開懷的一個笑容,“俞禾,你要鬧騰了,真把你師姐惹怒了,她這脾氣可是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我已經将她惹怒了,怎麽辦?”俞禾狀似很為難的在思考,忽然他眼睛一亮,又撲向葉舟身後,“師姐夫,救我。”
……這小子。
“葉舟,你讓開,讓我好好教訓一下他。”
葉舟環着手,紋絲不動,只戲谑地看着逐月,但笑不語。可惡,逐月氣呼呼的看着葉舟,雖然他現在笑得很溫柔,但眼裏分明就是威脅,自己一走近,指不定就是什麽藥粉招呼過來,鄙夷這對狗男男。
“茗兒,你居然能夠把自己嫁出去了。”三人正在僵持時,一中年大叔朗笑着從屋內走了出來,他身材偉岸,目光炯炯,雖年過半百卻精神綽約,看着逐月眸光中含有淡淡的寵溺,“而且一回來就興奮得跟俞禾炫耀了。”
怎麽個個誤會我嫁出去了,還有誤會我嫁人就算了,幹嘛加個“居然”!
“師父,”俞禾奔了過去,“師姐對師姐夫可溫柔了,我躲在他面前師姐就不敢打我了,俨然一個夫管嚴。”
逐月撇嘴,我那是審時度勢,能屈能伸好不好,小子給點眼力。
“在下葉舟,見過前輩。”
“葉舟?你爹是明月公子葉楓。”中年大叔邵之堯道。
“是。”葉舟應得溫文爾雅。
“明月公子?!江湖上盛傳的醫仙,明月公子。”逐月驚吓,那可是說書先生常常稱贊的武林傳奇人物,逐月心中的偶像之一,嘴中咀嚼着這個文雅的稱號,腦中浮現出瘋老頭那不着調的樣子,兩相對比,一臉不可置信,“葉舟,你确定我見到的那個你爹真的是師父口中的那個明月公子。”
“是。”葉舟笑。
“……歲月真是無情。”呆滞半響,逐月才長長嘆息道。
某師父很不自然的摸摸自己歲月無情肆虐過的臉,然後咳了一下“葉舟,你爹什麽時候有空,我們有機會談談你們倆的婚事。”
“婚事?!哪來的婚事?”逐月像被蜜蜂蟄了一下似的跳叫了起來。
“我爹離開前是不是嘛給了你一塊玉?”葉舟沒有回答邵之堯的問題,而是突然向逐月提問。
“你怎麽知道?”逐月疑惑,她從脖子上拉出一塊玉,“他說要謝謝我這個好酒友,就把這塊玉送給我了。”至今,逐月還記得自己婉拒不收時,瘋老頭那種痞氣無賴的臉,明月公子,逐月想想,再一次有一種少女夢幻滅的感覺,江湖真是見面不如聞名。
邵之堯看着逐月手中的那塊月,通體晶瑩、脆嫩鄙人,想來不是凡物,看來茗兒算是見過明月公子,而且得到他的認可和承認了,這個徒弟算是找到自己的幸福了。
“有問題嗎?”逐月看着自家師父老生安慰的樣子,心裏毛毛的。
“哪有什麽問題,”葉舟笑,“哦,對了,月兒,有一件事我忘了和你說了,你昨晚不
是喊冷嗎?我今早又拿了一床被子到我們房間了。”
“算你有良心,”這幾日見過周晨之後逐月又連連做噩夢,于是葉舟提議讓逐月和自己睡同一個房間,不過葉舟神奇得沒和她搶床,而是乖乖的睡榻上,但這樣一來勢必要分走逐月一些被子,前些日子還好,這幾日夜裏漸涼,于是逐月喊冷了。逐月應得很自然很坦蕩,不過別人可不這麽想,一時間大家眼中充滿了暧昧。
“師姐,”俞禾暧昧的挑眉,“想不到你在這種事上作風也這麽強悍,真是讓師弟我佩服佩服。”
邵之堯則有一種女大不中留的感覺,從小不點開始養起,不知不覺中居然要嫁人了,而且他古怪得飄向逐月的某個部位,可能要不了多久自己就會當師爺爺,不,可能已經是師爺爺了,他責怪的看了一眼葉舟,“你也……也太心急了,算了,早些把你們倆的事情辦了吧。”
葉舟溫柔地摟住逐月,“但憑師父做主。”
再遲鈍的人也知道怎麽一回事了,更何況逐月并不傻,“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你們誤會了,我們他同房不同床。”
“月兒,”葉舟很哀怨的看着逐月,“你那天抱了我一晚上,難道不應該對我負責嗎?”
衆人齊刷刷倒吸了口氣,很有默契的看向逐月,徒弟(師妹(姐))居然是霸王硬上弓,而且還打算不認賬?!
“喂,你們眼神不要ying dang好不好,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子……”
“月兒,我們那天是不是同床共枕了。”
“是。”一個枕頭當然只能同床共枕了。
“那你是不是抱了我一晚上,要實事求是,不許撒謊。”
“我只早上醒來看到自己抱着你而已。”
“月兒,”葉舟笑着将逐月擁入懷中,“不要害羞扭捏了,故意否認了。”
可惡,這家夥居然點我啞穴!我捶我捶我捶捶,我踢我踢我踢踢……逐月那是恨的牙咬切齒,可在旁人眼中那是倆小情侶打情罵俏,甜蜜的很。
邵之堯笑,“師父也不是食古不化的老古板,誰沒有年輕的時候,你們兩個相戀了三年,感情這麽好,師父不會不讓你們在一起的,回去後師父就給你們辦一個熱熱鬧鬧的婚禮,把我徒弟風風光光嫁出去。”
三年?剛才還別扭甜蜜的兩人僵住了,葉舟點開逐月的穴道,沉默的看向逐月。而周晨則瞬間一臉痛苦的望着逐月。
“師父……”逐月斟酌着開口,“我離開這三年……你就沒有擔心過我嗎?”
“擔心?我什麽好擔心,你這個人可是吃不了虧的,而且你周晨師兄在你身邊照料着你,定期你還寫信回來更我唠叨,我有什麽可擔心的。”
“寫信?考考師父,看你關不關心我,我這三年一共寫了多久的信。”
逐月有些顫音。
“這有很難,師父在關外游歷了一年,你給我寫了123封信,我回來後,你和你師兄去了江南,這期間你寫了65封信,然後你跑去各地游玩,又寫了78分封信給我,總共就是 封信,我說的對不對。”
“對,”逐月笑容有些苦澀,“師父記性真好,對嗎,周師兄。”逐月冷冷得看向周晨。
周晨滿臉痛苦,“我……”
邵之堯:“周晨,你有什麽事情瞞着我,不要吞吞吐吐的,快點告訴我,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事?”
“師父,弟子不孝,”周晨跪了下來,“我……”周晨心中猶豫要不要把事情告訴師父,自己對不起關茗師妹,不應該還瞞着這些事情,但是又擔心嫣兒受到責罰。
“師父,師兄怎麽跪着了?”正在周晨躊躇難決的時候,院門走進一男一女,女的生的到是嬌俏妩媚,但看到逐月的的時候眼中卻有淡淡的仇恨,而那男子自打進來就死死地看着逐月,眼中再也容不下他人,“茗兒……茗兒……你回來了。”他跑向逐月,深深的将她擁入懷中,聲音帶着幾絲哽咽,“茗兒,我沒有背棄我們的諾言,我沒有背棄,我一直心裏只有你,只有你。”
葉舟将逐月拉離男子的懷抱,将她扯向自己,冷漠地看着他。
“茗兒,他是誰?”
“我是誰和你沒有一點關系,不是嗎?朱越公子。”葉舟冷冷道。
“我……茗兒,”朱越看向逐月,“為什麽你的眼光如此陌生,就好像……好像我對你來說就是個陌生人。”他有些痛苦,自己一直苦苦等待的竟是這個結果嗎?
逐月沉默,我不是好像對你陌生,而是就是對你真的就是一點記憶都沒有。但是……逐月抹了一把不知不覺中落下的淚水,為什麽我的心在見到你時突然那麽難過。
作者有話要說:寫着寫着就偏離最初的設定了……
☆、真相如何大白
“葉舟,我一點都不難過,一點都不。”逐月眼睛像開了閘似的水壩嘩啦啦的流淚。
“我知道,”從袖中拿出一塊帕子遞給逐月,“你沒在哭,只是今天風太大,迷了你的眼睛而已,來擦擦。”
逐月接過帕子擦了擦,又抽泣了幾聲,委屈的看着葉舟,“為什麽你這語氣這麽像哄孩子。”
這樣子可不就像是一個孩子嘛,葉舟嘆了口氣,想起剛才逐月望着朱越一直無聲哭泣的樣子,自己心中說不出是什麽感受,只覺心像是被一塊巨石狠狠壓着,不上有不下的,着實不好受。不過自己沒難受太久,這女人就拉着自己進了屋子,将房門反鎖,然後就一直嘩啦啦的眼淚,任憑門被拍的砰砰響,任門外的人叫破喉嚨。
“月兒,”葉舟走到她面前,深深地凝視着她,“我知道現在你心裏很亂,我也知道你不想面對着一切。但是月兒,該面對的事情我們一定要面對,并不是我們選擇逃避這些事情就不會存在了,只有真正弄清楚這些事情,你才能夠真正放下,開始一段新的旅程。”葉舟的聲音淡淡的,卻像一和煦的東風,安撫了逐月燥亂不安的心。
逐月停下看着葉舟,扯起嘴角,“我現在更加确定你是把我當孩子哄了。葉舟,我們迎客樓吃茶點好不好?”迎客樓是逐月在來這兒以後的意外收獲,那兒的茶點師傅雖然人長得抱歉了一點,但手藝卻是沒話說,尤其是那兒的包子,更是人間美味。
……合着我剛才那些話都是白講了。葉舟挫敗,他走至窗前,推開窗戶道,“走吧。”
“走?”逐月腦袋一時轉不過來。
“當然是去迎客樓,不過現在我們只能從窗子出去了,不然你有自信自己能夠以一敵三還是我能夠以一敵三。”
不久後,二人已經很沒良心的抛下心思各異的一衆人身處迎客樓了。逐月幸福的眯着眼,感受着食物在口中慢慢融化的美妙滋味。葉舟想起自己早前給她做吃的,她那痛不欲生的嫌棄樣兒,心裏有點冒酸水了,“做茶點誰不會啊,多煮幾次就好了。”
“可是沒這麽美味”說完逐月意猶未盡的啧啧嘴。
“那個廚子滿身的油煙,臉長得跟湯包似的。”言下之意,這麽難看的人,不要有什麽想法。
“男人要注重內涵,不要只看外表”吃着人家煮的東西,貶着人家多不厚道。
“一個廚子能有什麽內涵,肥腸大耳的。”葉舟不高興了,居然在自己面前這麽誇別的男人。逐月擡眸,瞧着葉舟一臉的別扭,腦子突然靈光一閃,仿佛嗅到空氣中不一樣的味道,難道……吃醋了?!
“葉舟,你知道,我小時候最崇拜誰嗎?”逐月眼珠一轉,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你不是失憶了嗎,就只記得
你師父之類的一些事兒。”某個男人對于自己聰明絕頂卻愣是搞不定小小的茶點有些沮喪,涼涼的明顯不買賬的口吻。
逐月挫敗,真不好糊弄。
“我這些日子又記起來一點點了,別轉移話題,你知道嗎,我以前最崇拜的是大夫,希望長大後能嫁得大夫。”
“是嗎?”微微提高語調,“你不是覺得嫁給廚子很幸福嗎?還有你小時候不是一直纏着韓墨嗎?”
“……怎麽可能。廚子肥腸大耳的,滿身的油煙味。而且韓墨長得比我還好看,他那樣我娶他還差不多。”
“你不是說男人不能只看外表,要注重內涵嗎?”
“咳……那只是以前很不成熟的想法,自從認識你以後,我識人有了明顯質的飛躍,韓墨就不說了,而那廚子長得跟湯包似的,我只是喜歡吃湯包,但不希望湯包老早我旁邊晃蕩,會影響食欲的,可大夫多好,救死扶傷,多崇高的精神。”說完逐月還用那種好似落滿辰星的崇拜目光凝望着葉舟。
葉舟嘴角微微彎起,算她有眼光,意識到自己有點太高興了,又故作生氣“哪那麽多話,趕快吃完,再說就涼了。那個廚子一定沒把看家本領教給我,我再向他學習,我就不信了,我學不會。”
逐月和逐月的胃狠狠地打了個寒顫,“葉舟做茶點誰不會啊,多煮幾次就好了,但你要是學會了,我就沒有表現的機會了。”
沉吟片刻,某個被哄得心花怒放心滿意足的男人彎彎嘴角,緩緩道“也對。”
逐月和逐月的胃都松了口氣,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佛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