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作話裏出場過一次,大家可以翻翻看
的悲傷有多誇張,他想他明白小丫頭的難過。
得不到回應的暗戀,哭一場又算什麽呢?
柏旌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施瑾的肩膀。得到安慰的小丫頭像是得到了允許,哭嚎的閘門被打開,哭聲更加高亮了。
他想也許轉身離開,讓小丫頭知道他的冷漠才能幫她盡快放棄他。可是最終,他還是嘆了口氣,伸手将抽噎不斷的小丫頭拉起來,在小丫頭撲進懷裏的時候沒有推開,伸手輕輕地摟住了她。
“……”柏旌嘆了口氣,看着施瑾,“別哭了啊……”
你哭的我,也很想哭啊……
如果柏旌知道這一刻的心軟,會讓小丫頭覺得得到了鼓勵和希望,進而展開了一段啼笑皆非,讓他屢屢尴尬的倒追行動的話,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有些後悔。
2,戚懷春x梁肖
“今天起,你的監號是03221,這是你的物品,拿着跟我走。”獄警略顯冷漠的話音在耳邊響起,不等他有所表示,轉身前又随手指了指眼前的物品後示意他拿着跟上。
很久沒被這樣對待過,戚懷春愣了下,狹長的眼睛旋即微微眯起,熟悉的人都知道這是戚二爺發火前的習慣表情。他确實是憤怒的,在覺得被冒犯的那一秒。
“03221你在幹什麽?還不走?”
戚懷春恍惚了會兒,立刻笑了,是啊,這裏他不再是戚二爺,而是……03221,一個新入獄的犯人而已。
監獄的晚上有些難熬,雖然不至于漏風漏雨,但只有幾片供暖的暖氣片也讓犯人們凍得睡不着覺。
于是不知道是誰起了頭,開始斷斷續續聊了起來。
“喂,03221,你是怎麽進來的?”
戚懷春開始适應了新的稱呼,漫不經心地答着:“走/私運/毒,殺人越貨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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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認出了戚懷春在外的身份,于是離他近的幾個人也就知曉了,衆人不再開口,牢房內頓時靜下來。過了會兒,終于有人試探着開口,“那是誰……送、‘害’你進來的?”
“是誰啊……”戚懷春躺在床鋪上,枕着雙手去想,慢慢地,眼前浮現了一雙寡淡的眉眼,以及那雙眼睛裏偶爾跳動的兇狠又執拗的光。
他思考的有些久,犯人了耐着性子等了會兒,最終沒熬過困倦,紛紛睡了過去。
于是沒人聽到,在寒冷的,鼾聲四起的牢房內,靠西的床鋪上,那聲低沉的回答。
——誰害你進來的?
——我愛的人。
第一次見到梁肖的時候,她還是個将要成年的小丫頭,一身裙子污髒污髒的,只有臉蛋算是幹淨的。戚懷春雖然常年混跡在最黑的道上,但他本人講究的很,看見這樣的孩子眼裏閃過的只有嫌棄。如果不是知道這是梁氏總裁的大女兒,他根本不會容忍這樣的人接近他的地面。
“我知道你是誰,我需要你幫我,同樣的,我也可以幫你。”被嫌棄的小女孩看着他,一雙眼晶晶亮亮的看着他。
那雙眼睛裏有着一般人少有的狠勁和強勢,這讓戚懷春提了些興致。他了解這種狠勁兒,這是走投無路的人所有的孤注一擲。一旦在這個時候動手,只需要輕輕擊打,很容易就會讓一個人崩潰。
而他,很喜歡看人崩潰。
對戚懷春來說,挽救一個人的爽感,永遠比不上摧毀他。
“哦?”戚懷春勾着唇,順着小丫頭的話輕輕笑了,“你能幫我什麽?”身後立刻傳來一陣哄笑。
小丫頭絲毫不羞惱,只是安靜等着人笑完了,才說:“我是梁氏大女兒,只要你幫我,我可以把梁氏全都送給你。我知道你一直在打梁氏的主意,我聽梁、我爸爸提起過。”
梁氏總裁不喜歡大女兒的傳聞戚懷春也有耳聞,此時見小女孩稱呼她爸爸的生疏也不意外。他只是饒有興致地接着她的話問:“哦?那我需要幫你什麽?”
“我想查一個案子。警察們都不管,所以我想你能幫我。”
“沒什麽我做不到的。”戚懷春淡淡地笑了,随即站起身走向梁肖。
原本被保镖拎着進來房間時,戚懷春一直是坐着的,他們之間擋着一個寬大的書桌,戚懷春長相陰柔,坐着不說話的時候文文弱弱的,倒不如他身後那排保镖吓人,但當戚懷春站起來朝她走近的時候,梁肖立刻意識到了他的強勢。
幾乎是本能的,她朝後小退了幾步。面前的男人立刻輕笑了一聲,狹長的眉眼中全是興味。
這讓有種自己是小醜的錯覺,梁肖暗暗咬牙。
她強迫自己不再退縮,等人走近了,她立刻擡頭,努力平靜地說:“只要你幫我查到害死外公和弟弟的兇手,我保證會把梁氏雙手奉上。而且、如果還能做到別的,我也可以去做!”
“哦?什麽都可以做?”男人站在他身前,微微側頭看她的動作顯得有些無辜的孩子氣。
梁肖不會把這個男人和真正的純潔無辜聯系到一起。她略戒備地看着他,說:“在能力範圍以內的。”
戚懷春又被逗笑了,像是逗弄一個寵物似的商量:“我缺女人,你能做嗎?”
“你在侮辱我?”
“小丫頭,如果你是個男人,也許我會有些興趣。但你是個女人,還是個沒長開的女人,除了上床,我沒法想別的。”戚懷春一向喜怒無常,興致轉瞬即止,此刻立刻失了興趣,轉身準備離開。
意外就在下一刻發生。戚懷春只覺得腰間一松,再轉頭看過去時,他腰間習慣帶着的匕首就到了女孩手中。
戚懷春第一次正視着她,低聲說:“梁肖。”
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以看待人的目光看着她。
梁肖笑了下,這就好。
她深吸了口氣,将匕首拔出,随即緊緊貼在眉骨處,擡頭看着戚懷春,“我不想和你上床,也不準備做誰的寵物,我要平等的合作關系。這樣可以做到嗎?”
沒等戚懷春回應,梁肖手指向下,咬着牙輕輕動作着。
戚懷春愣在原地,身子還保持微微的側身,直到身後手下倒吸聲漸漸變大,他才回過神。
他見過無數次人被血色染紅,衣服被浸濕,卻沒有一次像這樣震撼。
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天使。浴着血的,堕落天使。
天使是不容亵渎的,天使是屬于他的。而他是她最忠誠的信徒。
直到梁肖反水,集團黑料接連爆出,被帶走前,最後一次見到梁肖時,戚懷春出乎意料的沒有絲毫暴怒,只是在和她錯身前停下來,低聲說:“如果這是你想的,我願意。”
3,施景深x雁栖
在施氏危機過去的三個月後,一條新聞又将施氏帶入到了衆人眼中。而這一次,不再是施氏式微後的牆倒衆人散的報道。
——國際木雕大師、木雕業活着的傳說米勒大師宣布與施氏達成跨國合作夥伴關系,同時擔任施氏木雕部專屬顧問。
施氏正強勢歸來。衆人被這個新聞震驚,當事人的施景深和雁栖在被米勒找上門的那一刻也是震驚的。他們誰都沒想到,那一次的黑市之行會為帶來這樣的因果。盡管當時米勒說過有朝一日會親自登門給施景深道歉,可是米勒的誠意如此之深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施氏的危機徹底結束。不僅如此,衆人發現,施景深對于木雕也越來越愛,不再繼續推進轉型計劃,而是漸漸的,将企業的新方向和木雕分離開來,木雕業仍然是施氏最重要的一部分。
而負責這一塊的,就是他們施氏未來的女主人,雁栖。以及她的父親。
确切來說,施氏的木雕分公司已經是雁家父女的産業。這也是施仁等提出的,施家對雁家該做出的道歉。
盡管上一代的錯誤沒法挽回。但雁東錦和施仁都決定向前看。為了施景深和雁栖,也為了他們共同熱愛的木雕。因此而來的,便是施景深和雁栖兩人的婚期。
雁東錦和施仁開始樂此不疲地挑選日子,各自拿着一份黃歷查閱,因此還鬧出了不少矛盾,雁東錦不再把施仁當成上司誠惶誠恐對待,于是兩人時常吵上幾次,施理偶爾也會站在施仁旁邊幫忙吵嘴。可沒有人為此擔心,因為這正說明兩家人的芥蒂正在漸漸消失。
長輩們一個個争執不休,苦了林骁天天精神衰弱。
而無數次争吵中的當事人,雁栖和施景深兩人卻早就溜了。
巴爾斯群島。
夕陽西下,沙灘上游人很少,雁栖坐在沙灘上,眯起眼看着夕陽,海風吹過來,帶着海水的潮氣。
身旁有人靠近,是施景深坐在身旁。
“在想他?”
“嗯。”雁栖沒否認。
“他是什麽樣的?我是指……我以前。”施景深笑了一下,“他像一個陌生的朋友,你可以幫我認識他嗎?”
雁栖也笑了起來,“好啊。”
于是接下來的時間,雁栖講着未曾忘記過的那些過往,偶爾也會輕笑出聲。等她回過神來,就發現施景深側頭看着她,嘴角繃直了,神色很認真地問:“那時起就喜歡了嗎?”
雁栖點頭,“嗯,那時候就喜歡了。我想要變更好,才能有勇氣站在你身邊。”
施景深眼神微微閃動,沒有出聲,雁栖轉頭看清他的樣子,失笑出聲,“吃醋了?施先生,你在吃你自己的醋嗎?”
施景深沒否認,繼而很可憐的眨着眼:“我和他一點也不一樣。”
雁栖捏着他的臉,認真地說:“無論你是什麽樣,帶給我的溫暖都讓我沒法不動心。施先生,你很厲害,無論變成什麽樣,我都逃不開啊。”
“當然。”施景深立刻點點頭,上揚的嘴角暴露了他的好心情。
日頭落在海岸線的那一頭,日光變暗,海浪聲卷起遠處的輪船的鳴笛聲而來。兩人的對話隐約在其中。
“那你喜歡我嗎?”
“不。”
“喂!”
“我愛你。”男人的聲音低沉,內裏的執着可以輕易察覺,“很愛,很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了!
感謝各位父老鄉親的陪伴,隔壁《想親你啦》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