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 折磨
========================
沈知漸漸從昏睡中醒過來。
剛睜開眼,視野中一片漆黑,純白的天花板漸漸清晰。他渾身赤裸,整個人陷在柔軟的大床裏,蓬松的被子蓋在身上,很暖。
後腦很快傳來鈍鈍的痛感,他剛想擡手摸一下,手腕上的重量卻頓時讓他清醒。
這是由他親手打造的牢籠,現在,卻困住了自己。
他的四肢都被熟悉的鐵鏈鎖着,一動便發出輕響。這響聲,也立刻驚動了躺在他身邊的人。
餘憶在黑暗中緩緩睜開眼,目不轉睛地盯着他坐起身,随手掀開了被子。
皮膚離開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但沈知并沒有流露出半分害怕,連動都沒有動,似乎早就預見,并坦然接受接下來要經歷的一切。
餘憶擡手,指尖輕輕點在他的額頭,滑到他的鼻尖,臉側,再到嘴唇,下巴,像是在用手指描摹着這張精致的臉龐。
他眼中的火焰已經熄了,剩下的只有如同平靜潭水般的深不見底,在最深處湧動着随時會翻湧上來的暗流。
“哥,我們真的那麽像嗎?”
他隐約一笑,但表情裏全是苦澀,“真有你說的,那麽像嗎?”
沈知的目光很平靜,将黑暗中那個靜靜坐着的人納入眼中,一身西裝,領口開着兩顆,平添一份精致中的随意,将這個原本瘋狂又不谙世事的年輕人刻畫成現在這副模樣。
餘憶的手順着他的脖頸緩緩下滑,最終來到了紋身的位置,他輕輕撫摸着那行優美的花體字,半含的眼淚終于滴下來。
“江岩跟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你為什麽不反駁?”
“難道真的像他說的那樣,這一切都是假的嗎?連這個都是假的嗎?”
沈知就那麽躺在床上,連一絲反抗和動作都沒有,臉上也不見什麽起伏的情緒。
他的聲音淡的像水,“你把我綁在這兒問我,我的回答還重要嗎?你心裏,不早就有答案了。”
餘憶終于按捺不住,俯視趴在沈知的肩頭,眼淚不住地滴落。
“我以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我以為我們已經沒事了…你都已經狠狠地懲罰我了,為什麽,為什麽……”
他哭得抽了一下,咬着牙,感覺自己心髒都在抖。
“我只是想要一個答案而已…為什麽……難道在你心裏,我只是一個傀儡嗎…我只是一個為你所用的傀儡嗎……這才是你所說的,專屬關系?”
從最初相遇到如今的一幕幕像走馬燈般閃現過餘憶的腦海,那些細枝末節終于浮現出來,刺破了情欲蒙昧的眼。
他在認清了事實的真相後,聽到了自己真實的心碎聲。
而沈知長久的沉默,也給予了他最後一擊。
最後,他哭累了,慢慢從抱着的人身上坐起來。他從旁邊扯過一條領帶,那條深紅色的領帶,緩緩蒙在了沈知的眼睛上。
他低頭,隔着領帶親吻了沈知的眉心,聲音摻雜着破碎又重新黏合後的疲憊。
“哥,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怪我。”
下一個吻落在沈知潔白的胸口。
“不要怪我,把你的一切都拿走。”
“包括你。”
餘憶對準沈知的胸口,狠狠咬了下去。
他用盡了力氣,下颌都繃出一條淩厲的線,牙齒幾乎是當場刺破皮膚,血液的腥鏽味瞬間湧入口腔。
凜冽的痛讓沈知叫出聲,又咬牙忍下去,新鮮的血液順着胸口流下來,将白色的肌膚染紅。
餘憶松開口,舔舔猩紅的唇,将口中的血盡數吞下去。他看着仍一聲不吭的人,以及那塊血腥的咬傷,渾身忍不住地發抖,眼裏的淚又湧上來。
“你還是什麽都不肯說嗎,連求饒都不會嗎?”
沈知的呼吸緊張,胸口起伏劇烈,領帶蒙着雙眼的地方,已經被眼淚打濕到暗掉一小塊。
可他還是什麽都沒說。
餘憶只給了他片刻的時間。
随後,他提着口氣,跑到牆邊的櫃子旁,一把拉開抽屜,将抽屜裏的東西全部倒扣在床上。
淚痕灑了滿臉,他垂眼凝視着床上的人,語氣卻兇狠:“你不是喜歡玩嗎,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兒。”
他撥了兩下那一小堆奇形怪狀的東西,從裏面挑揀出一根形态逼真的自慰棒,又拔開一瓶潤滑劑,胡亂淋了一層,直接開到最高檔。
棒身的震動帶動他的手也跟着顫,他握住沈知的膝蓋,将自慰棒對準穴口,直接捅了進去。
沈知的身體不适地擰動,卻被鐵鏈牽住,根本無法掙脫,粗大的柱狀物勢不可擋地擠進他的身體,緊致的內裏将多餘的潤滑劑擠出來,淋得下身一片油光水滑,床單也濕了個透徹。
餘憶緊緊盯着吞吐的穴口,一壓手腕,柱狀物的頂端狠狠碾過爽點,激得沈知的身體向上一彈,終于喊出聲來。
餘憶陰着臉,冷笑一聲:“這不是會叫嗎?”
他控制着自慰器,在那一點上來回碾了數次,碾得沈知叫聲都變得有些撕心裂肺,才整根插進去。
沈知的整個人都在跟着插進體內的東西間接性抽搐,前身已經漲成直直的一根,随着他的身體顫抖。
餘憶哭得有些喘不過來氣,擡手一蹭眼淚,又從那堆東西裏扯過一塊絲網狀的布料。
他喘了口氣,雙手扯平網面,對準那根翹起的紅彤彤的頂端擦下去。
網面在來回的拉扯中摩擦頂端的軟肉,沈知的身體在折磨中擰動得更加激烈,喊叫聲也染上強烈的哭腔。很快,鈴口處吐出股股精液,将網面粘得濕漉漉黏糊糊,看上去色情又殘忍。
淚水已經将領帶洇濕了一大塊,餘憶還不滿足,扔掉布料,将飛機杯扒了出來。
濕潤的淚将畫面不斷切割,他停不下來似的,在哭泣中浮上個自暴自棄似的笑:“爽嗎?是不是比之前的都爽?”
說着,他打開飛機杯,扶着沈知的前身下壓着套了進去。
沈知抻直了脖子,呼吸一窒,再也喊不出來了。
前後的夾擊讓他瘋狂地搖着頭,四條鐵鏈被甩得發出強烈的撞擊聲,他的四肢不停地扭動,抽搐,全身的都沁出高漲的紅色,像是随時要從那潔白的皮膚中爆破出來。
而胸前的咬傷,更是因為激烈的牽動而流着血,像一朵鮮血澆灌出的花。
餘憶死死握住飛機杯,拼命壓着他的小腹,在持續了幾分鐘後,沈知的身體突然一彈,繃直了一會兒,又軟了下來。
餘憶一愣,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他先是拔出飛機杯,又将那根自慰棒抽出來。
兩個濕淋淋的器具像灌了水似的不停地淌出體液,甩得床上汁水四濺,沈知還是一動不動地躺在那兒,渾身軟得像一具新鮮的屍體。
餘憶頓時吓出一身冷汗,撲過去扯開領帶,只見長長的睫羽被眼淚打濕,粘成一捋一捋,水光布滿漲紅的臉面。
他按着沈知的頸脈摸了片刻,又探了會兒鼻息,這才從驚吓中緩過神來。
沈知只是被他玩昏過去了。
他看着眼前被他折磨成這樣的人,紛亂的痛楚再次湧上心頭,那行紋身又落入他的眼中,他跪趴在床上,失聲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