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丢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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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陪你喝一杯?”
沈知放下酒杯,輕輕搖頭:“算了,你這個月還是不要沾酒。怎麽樣,紋身長好了嗎?”
他說着,随意挑起指尖将餘憶的睡褲輕輕拉下去,勾着內褲的邊緣,讓那行他親手印上去的花體字露出來。
“已經結痂,掉完了,現在是新鮮的。”
餘憶任憑他的手動作,讓那處私密的皮膚露出來,他情不自禁地緩緩貼過去。
“我也看看你的,好不好。哥哥。”
餘憶用那塊掉過痂的新生紋身,貼着沈知好好地大幹了一場。
半個月未沾葷腥,餘憶壓抑得有點久,第一次射得量很大,将沈知的內裏填了個滿當,第二次持久得有些驚人,操得沈知差點昏睡過去,才釋放出來。
事後,他氣喘籲籲地壓在沈知身上,留戀地吻了下那雙微張的唇,問:“滿意嗎?”
沈知半阖的眼睛迷離誘人,黑色的眸子似看非看地轉向他,嘴角隐約勾起個笑。
“你還真不怕哪天精盡人亡啊?”
餘憶故意壓着嗓子說:“死在哥哥的身體裏,我求之不得。”
沈知笑出氣聲:“瘋子。”
餘憶又來了點感覺:“要不……”
“不。我要睡覺。”
沈知當機立斷打消了他的念頭,餘憶一撇嘴,竟沒再勉強。
他轉身躺倒在沈知身旁,過了一會兒,才開口:“我跟Lucy商量了,我們要結束這段關系,讓爸爸和陳叔叔放棄聯姻。”
沈知應了一聲,沒有別的話,像是要睡着了。
可餘憶轉頭看向他時,他的眼眸卻一眨不眨地半睜着,疲倦,也不在意。
餘憶有點看不透,又有些痛恨這個時刻的沈知,他期望能在沈知身上,在談及Lucy時,能哪怕看到一點點的不耐煩也行。
起碼證明沈知是真的在乎他,嫉妒他有別的女人,就像他嫉妒周曉南一樣。
可沈知不會,因為他知道自己對Lucy沒有感覺。
就在他心煩意亂的時候,沈知卻像回光返照似的想到什麽,努力睜開即将要合上的眼睛。
“好好準備考試,等考上了,讀研的時候也來公司接觸接觸業務吧,到時候我會帶你。導師那邊,爸爸都會打點好。”
餘憶隐隐覺得沈知是在變相為自己考試而打氣,但這番話,确實讓他燃起了一重更強烈的鬥志。
“好,我知道了。”
他看着漸漸閉上眼睛的人,緩緩拉過被子,為他們兩人蓋上。
第二天一早,老劉果然來接他了,他接起震動的手機時沈知還沒醒,看上去像是累壞了。
休假回來的保姆已經為兩人準備好早飯,餘憶也特地囑咐保姆煮了養胃的粥。臨走之前,沈知仍然還在睡,餘憶從門縫看了一眼,就靜悄悄離開了。
他在上車前,把見面的時間地點發給了Lucy。
作為父親失而複得的珍貴小兒子和女兒聯姻的對象,陳叔叔在見面中給足了面子,而父親也不差,排面擺足了誠意,對兩個年輕人也是贊不絕口。
就在聚餐結束,兩個中年人在餐廳門口相談甚歡,不忍分別的時候,Lucy和她媽媽适時的出現了。
餘憶的眼睛亮了一瞬,然而下一刻,他卻皺起了眉頭。
Lucy有說有笑地挎着的那個女人,那個妝容精致,衣品不俗的女人,即使她化成灰,他都認得。
她就是自己曾經跟蹤過的,那個給沈知下藥又欲意報複的女人。
母女倆腳步一頓,很快發現了餐廳門口的一幕,母親的眼神幾乎是立刻殺過來,拉着女兒就直直朝那個方向走。
兩個大男人還沒反應過來,Lucy的母親已經站定在跟前,頗有一股類似捉奸的氣勢。
“你倒是很會啊,背着我給女兒找男人,這個家裏,就沒有我說話的份了嗎?”
女人的聲音并不尖銳淩厲,但氣場十足,像一把溫柔刀直接撕破了生意人的臉面。Lucy的父親的臉色很不好看,但為了表達自己的歉意,他并沒有搭理攪局的妻子,而是客氣地對餘憶的父親道歉。
“抱歉沈哥,我太太最近心情不好,我先送您回去。”
“沈大哥,”Lucy的媽媽追着搶話,“您了解我的脾氣,這門婚事,我不會同意的。要問就去問您的大兒子沈知吧。”
她不屑地瞥了一眼餘憶,“我看您這位兒子也一樣,我不希望我的女兒做同妻。”
“你鬧夠了沒!”Lucy的父親終于被這刺耳的話激怒,轉過臉來繼續賠笑,“沈哥,你不要聽一個婦人的瘋話,我們借一步說話。”
“反正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Lucy媽媽也有點惱怒成羞的意思,她看了眼一直跟在兩個老男人身後唯唯諾諾一言不發的年輕人,這張帥氣青澀的臉,連同他的沉默一樣令她厭煩。
“你看看他,我們吵成這樣都不知道說句話,你爸就讓你嫁給這樣窩囊的男人。我們走!”
Lucy媽媽毫無顧忌地說完解氣的話,拉着女兒就氣沖沖離開了。Lucy在走遠了的時候,還偷偷回望了一眼正在上車的一行人。
餘憶和父親坐進車裏,父子倆并排着,氣壓低到可怕。
到家後,一路上沉默不語的父親匆匆進了家門,餘憶緊跟着跑進去,卻正好撞見了要出門的沈知。
猛地,一個清脆的巴掌毫無征兆地落在了沈知的臉上。
父親的力氣很大,大到像是把積累了許久的怨念一股腦發洩出來,打得比自己高半個腦袋的兒子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
沈知的嘴角瞬間洇出血,臉頰浮現出明顯的紅色掌印。
“這麽晚了還不去公司,工作都是睡出來的嗎?”
父親怒氣沖沖地質問,餘憶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想要阻攔點什麽。
“爸……”
“你回房間去!”
父親一揚胳膊,甩開了小兒子的手。趁着父親視線轉開的時刻,沈知對上了餘憶的眼睛,搖搖頭,示意他先離開。
沒辦法,餘憶只能強壓下自己想要阻攔的欲望,默默地離開了這個父子三人的修羅場。
他故意将腳步放得很慢,還沒等他走遠,父親的怒氣已經急不可待地釋放出來。
他順手抄起挂在牆邊的手杖,一棍一棍毫不留情地朝兒子的後背落下去,邊打邊罵。
“真是給我丢盡了臉面!我知道你媽死了你難過,我給你時間,可你看看你幹了什麽好事?!和男人亂搞!包養什麽破明星!天天喝得爛醉!害得你弟弟婚事也黃了!我怎麽有你這樣的兒子?!”
很奇怪,背後的沈知一聲不吭,餘憶低着頭,每走一步卻要頓一下,心髒揪得好像那一下下的打罵都落在自己身上,好似隔空感受到了那種切膚之痛。
他眼眶不知不覺濕了,卻沒有勇氣回頭看一眼。
很快,父親也累了,他撒完氣,立馬想要眼不見為淨。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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