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屬關系

第18章 18 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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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推開門，卻發現床上已經空了。

他恍惚了一瞬，下一刻便像早已預料到這結局那般，平靜地望向那個他親手炮制的牢籠緩緩走了過去。

四角的鐵鏈垂在地上，他在床邊下，慢慢拎起那條鐵鏈，又松手讓它落回地面。

鐵器撞擊的清脆聲響過，他的心思卻深沉如那雙永遠冰冷又看不透的眼眸。

正當他獨自待了片刻後，房間的門突然被猛地推開。

沈知擡起頭，正對上急匆匆沖進來的人。

他的面色仍不見波瀾，只是那樣平靜地望過去，問：“為什麽又回來？”

餘憶努力平複着一路狂奔而來的粗喘，一邊朝沈知走過去。

“是Lucy放走的我，她告訴了我一些事。”

他站定在沈知面前，“你媽媽的死，我和我媽一點也不知情。我們母子倆辛苦生活了二十年，是爸爸突然來了電話，說要接我們回去，那個時候我們才知道，你媽媽已經走了。”

沈知靜靜地看着他：“所以呢？”

餘憶慢慢靠近，在沈知面前單膝跪下，視線變成仰望：“我承認，我嫉妒你從出生就得到的一切，所以我想要報複你。但可笑的是，最後那個越陷越深的人，好像是我。”

他笑了下，眼底竟閃過一絲水光：“是我自食惡果，是我迷戀上了你，如果你想懲罰我，那就如你所願。我不會再逃了。”

昏暗的燈光灑在沈知的臉上，模糊了棱角，令這張本就完美的面容更加柔和動人，他甚至無需做任何表情，就能讓人憐愛到心碎。

“是Lucy讓你回來的嗎？你知道她對我的感情并不一般，她也知道你跟我的關系。”

“不，是我自己想要回來的。”餘憶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的眼睛，“就像你說的，無論這個世界怎麽變換，無論其他人怎麽改變，我們，才是彼此唯一不變的專屬關系。”

沈知擡起手，用指尖輕輕貼上餘憶的額角，緩緩滑過他的眉眼，他的目光充滿珍視，看上去想要将眼前人的一分一毫都記個仔細。

“既然你這麽坦誠，那我也該給出我的誠意。”

沈知慢慢貼近，近到兩人的鼻息纏繞在一起。

“現在，我是你的了。”

餘憶第一次得到了沈知真正的吻。

不是急急忙忙的強迫，沒有任何的粗魯野蠻，他的吻輕柔，熟練，進退有度，卻讓人越發燃起情欲之火。

餘憶細細感受着唇齒的交纏，這才是真正讓人享受的吻，也是只有沈知能夠給予他的，讓人欲罷不能的完美前戲。

理智的弦亟待被燒斷，就在臨界點的那一刻，餘憶終于起身撲了上去。

他心甘情願地待在這個牢籠裏，同沈知水乳交融。

沈知很快被他扒光了上身，他急急吻着那雙柔軟的唇，又去脫對方的褲子。然而，當他扯住那平角內褲邊緣拉下去的時候，他的目光忽地停留在那裏，不覺愣住了。

就在沈知的右側胯骨處，那裏有一行和他一樣字跡的黑色花體紋身，上面寫着，I AM YOUR ONLY BROTHER。

餘憶緊緊盯着那行小字，眼淚毫無征兆地滴落在上面。

這是專屬于他們的位置，只有同肌膚相親的人才能看到的地方。

他對着那裏深深吻了下去。

“喜歡嗎？”沈知捧起他的下巴看着他，輕輕拭去他的眼淚。

餘憶挺身進入了沈知的身體，看着身下的人因貫穿而進入高潮的臉。

“夢寐以求。”

“你的意思是，沈知前段時間出國，是去調查他媽媽車禍事故的兇手？”

餘憶神情複雜地看着Lucy。

“是。”Lucy的話語同樣沉重，“雖然這起車禍被判定為意外，但後來肇事司機脫罪逃到了國外，卻意外身亡，沈知覺得事有蹊跷，于是借着出差的機會去調查這件事。具體我只知道這麽多，剩下的，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餘憶若有所思地望向遠方，夕陽已經快沉入地平線，霞光也慢慢暗淡。

他這才明白，是沈知的媽媽去世後，父親才接他和媽媽回家，算是認了他這個兒子。而沈知卻孤身一人承受着喪母之痛，默默調查真相，一面還要忍受着這個突如其來的弟弟的折磨。

“其實我後來才明白，沈知當時對我說的那番話是什麽意思。”

Lucy的聲音似乎又沉重了幾分，“當年的我懦弱，自私，眼光狹隘，若不是他用這種極端的方式點醒我，我永遠也無法成長為現在的Lucy，也永遠沒有與敵人抗衡的魄力和勇氣，只能眼睜睜看着陳家的一切淪為他人瓜分的魚肉。而他阻止我趟沈家的渾水，也從他媽媽的車禍中應驗了，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我其實從來都沒有看錯他。”

餘憶轉過頭來，看向了那雙真誠的眼睛。

“前段時間，我們都認識的一個朋友告訴我，有一次他們喝醉了，沈知不小心說漏了嘴，說他要完成一件最重要的事，解開謎團後，他就會選擇離開。解開謎團，一定就是他媽媽去世的真相，但你覺得他說的離開，會是什麽意思呢？”

餘憶的心一涼，腦海中蹦出的第一個解釋就是自殺。

“對我而言，就算是遠遠看着他也好，如果他走了，我真的會活不下去的。”

Lucy的眼中閃爍起淚光，“餘憶，因為我愛他，所以我明白他為什麽會選擇你。你是無可替代的，只有你，才能拯救他。”

“我承認，我跟你在一起确實是為了接近他，也是為了證實這個猜想。現在我把你放出來了，也跟你說了實話，就當我們扯平了。”

Lucy将不遠處一輛空車的鑰匙放到餘憶掌心，“是去是留，你自己決定。”

說完，她便上了另一輛車，滴鳴一聲後離去。

餘憶緊緊握住車鑰匙，第一眼卻看向了回去的方向。

“你都射了幾次了，怎麽還硬着…真是個瘋子……”

沈知因高潮而漲紅的臉突然出現在面前，他快速喘息着，聲音破碎而迷人。

餘憶看着自己下巴上的汗滴落在沈知泛紅的胸膛上，他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乳尖，嘴角彎出個滿意的弧度。

“我是瘋子，你是變态，我們絕配。”

他笑笑，繃起下身又往前頂了幾下，沈知抻着脖子微微張開嘴，一副被操得透不過氣的模樣。

“我不行了…不行了……”沈知搖着頭失神地求饒。

餘憶又俯身貼上去：“表情分明這麽爽，怎麽能不行呢？”

生理性眼淚滾滾滑落，沈知又爽又怕，終于松口：“…你快停下…我、我想尿尿……”

餘憶确實頓了一下，下一刻，他卻更加興奮地沖進去。

“別憋着啊，哥哥。”

沈知大叫着，前端跟着頂弄的節奏噴灑出一股股液體，他想掙脫卻掙脫不了，只能任由自己被操到毫無顏面地失禁。

餘憶發了瘋一樣停不下來，用盡了全身氣力，口中還在不停地說：“沈知，你說了你是我的，就永遠不要離開我…你要是敢，我就十倍百倍地還回去，你走到哪裏，我就追到哪裏……”

沈知流着淚，急喘呻吟，已經無法給他回答。

就在餘憶又一次射出來的時候。

他猛地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