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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蠟液的實際溫度并不高,但由于精神的高度緊張和對明火的本能恐懼,當略帶灼熱感的液體滴在皮膚上時,餘憶還是忍不住大叫起來。
幾滴蠟液在他的胸口凝成一朵花樣的形狀,半幹未幹,隐隐還有些晃動。沈知努力壓住正在掙紮着幾遇彈起的身體,掐住對方下颌,逼迫他看向自己。
“餘憶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誰是可以絕對信任的,你以為你跟Lucy的關系是什麽?你不過是沈家和陳家聯姻的工具!你真的以為Lucy對你是真心的嗎?你太天真了!沒有沈家沒有父親,你什麽都不是!”
餘憶死死盯着沈知,震驚又費解,即使從前他做的再過分,他也從沒見過沈知流露出如此失态而憤怒的情緒,如同積壓已久突然噴薄而出的火山。
他終于從慌亂的驚吓中恢複了幾分神志,沈知這番表現是如何?嫉妒他跟Lucy在一起?或是在吃Lucy的醋?
但無論是哪種可能,沈知總歸是在乎他的,他已經感知到那些蠟液并沒有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于是賭了一把,故意嗆道:“那要怎樣?相信你這個把我關起來的好哥哥嗎?”
緩和的這片刻時間,沈知明顯冷靜了許多,聽到餘憶發問,他松開了捏住餘憶下巴的手,緩緩坐直,一如往常那般定定地俯視着身下狼狽的人。
“你可以不相信我,不相信父親,最好連你的母親也不要相信。”
他将蠟燭放在一旁,扯開領帶,一粒粒解開胸前的紐扣,餘憶這才從昏暗的燈光中分辨清楚,他戴的正是那條深紅色的領帶。
“你不相信我,但你的身體卻很誠實,你對着我能随時随地發情,你跟Lucy呢?你跟她做愛的時候,能硬起來嗎?”
餘憶突然怔愣了一瞬。
原來他什麽都知道。
沈知他什麽都知道。
空蕩的房間裏,沈知的聲音如同被施了魔法,一字一句都是致命誘惑。
“餘憶,我們的身體裏流着相同的血液,這是上天賦予我們的羁絆。我們其實都一樣,冷酷,貪婪,卑鄙,瘋狂,為了目的不擇手段,所以我們才會被彼此吸引。”
餘憶怔怔地看着沈知騎在他身上,邊說着邊将自己脫得精光,而後将那根領帶系在了他的脖子上,正卡在他喉結的下方,一端扯在手中,像在牽着他。
他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不是因為那領帶束縛着他的脖子,而是沈知的話,和眼前的身體,正在驅使着他的欲望将他掩埋。
他知道沈知說得對,那形容一字不差,令他無法反駁,甚至是現實還要過火。
那條深紅色的領帶,是血脈的紐帶,是羁絆的鎖鏈,是愛恨交織的束縛,是他一生再也抹不掉的陰影。
他的眼神漸漸暗了下去。
他從未像此刻這般想要同沈知瘋狂地做愛。
他要深埋進這個人的體內,将自己融入他的骨血,再也不要分開。
而看着他的人也讀懂了他眼神裏的無盡欲望。
沈知扶着那根滾燙的性器,緩緩送進自己體內,極具魅惑的帶着喘息的聲音鑽進餘憶的耳朵,深深刻在他的心頭。
“我們,才是彼此都專屬關系。”
餘憶從未想過,蠟燭還可以這樣玩。
沈知嘴上說着懲罰他,內裏卻将他吸得更緊,一手又重新拿起蠟液朝他胸口上滴。
纖長的手指按在還未融化的滾燙液體上,緩緩向四周的皮膚塗抹,又熱又疼又癢,激得餘憶不停地喊,只能更快更猛地頂弄騎在他身上的人。
他全身的肌肉都在有節奏地不斷緊繃着,搖晃的鐵鏈像是為交合的水聲增添了一分詭異的配樂,手腳腕都勒到泛紅,無法言語的快感讓他變成了一個只知道做愛的機器,只有不停地釋放,才能消解積壓在他體內爆炸般的情欲。
他覺得自己快被玩壞了。
那句老話說得沒錯,沈知這片沃土越開墾越肥沃滋潤,他賣力的輸出卻快要把自己榨幹。
但此刻他卻甘之如饴。
沈知的話紮入他心頭,如同深埋進蚌肉裏的一顆粒石礫,疼痛,時刻折磨着血肉,卻會在經年久月之後被養成一顆無價之寶。他不知道那些話裏摻着幾分真幾分假,但現在,他卻願意相信沈知說出的每一個字。
他的哥哥在乎他,雖然在乎到要将他囚禁起來同他做禁忌之事,但這種強烈到變态的在乎,卻讓餘憶覺得愉悅。
從肉體到靈魂的愉悅。
沈知被他操得失神,手抖得連蠟燭都拿不穩,好幾次像要脫手燒了床單的架勢,餘憶有一下颠他颠得猛了,竟讓他把聚在火芯中央的蠟液灑了出來。
灼熱的液體灑在沈知的胸腹上,他被燙得喊了一聲,內裏跟着收縮攪緊,餘憶被吸得頭皮發麻,小腹爽得直抽,差點射出來。
沈知手撐在餘憶的胸膛上緩了片刻,才徒手将火芯掐滅,把蠟燭扔到床下。
他咬着牙,緩緩将身體抽離,又爬到床尾,咔嗒一聲按下了一個按鈕。
那是控制鐵鏈長度的開關,餘憶急忙将鐵鏈拉緊往外拽,這次的長度竟允許他翻身爬過去,還抓住了沈知的腳腕。
他沒有猶豫,将人拖過來就壓着開始操。
久違的控制感再次回歸,他以壓倒性的姿态瘋狂地進出着身下的身體,沈知被他撞得快喘不過氣,很快便到達了幹性高潮。
他勒住沈知的脖子,大掌游走在他胸腹,讓那漂亮的脊背貼緊他的胸膛,高熱的體溫似乎将凝固的蠟膏融化了一點點,油滑的觸感還隐隐散發着燃燒的香氣。
他看着沈知因連續高潮而滿面春潮的臉,看着他的前身沒被觸碰便洩了身,滴滴白濁拉着絲挂在鈴口,滿意地笑出來。
他的腦海閃過一絲血腥的念頭。
這個距離,只要他想,就能用鐵鏈将懷裏的人絞死。
但他放棄了這麽做。
他将癱軟在懷裏的人放倒,從正面再次捅進去。
他俯視着身下的人,擺弄着那兩條修長的腿,在裏面一次又一次地釋放,直到再也射不出來。
瘋狂的情事以一片狼藉而告終,沈知在被操昏過去之前,掙紮着按下按鈕,讓鐵鏈将餘憶又綁躺回去。
已經塞不下的體液不住地順着腿根往外流,他爬到餘憶跟前,喘着粗氣,像是要罵他的樣子,結果還沒說什麽,就直接栽倒在他身上。
餘憶忍不住笑了笑,輕輕擡起手,鐵鏈摩擦出細碎的聲響,他用被綁住的雙手,将沈知擁入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