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槍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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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終于站定在餘憶面前,冷冷看着他眼中的怒火,笑得狹長的眼睛微微彎了一下。
“好玩兒嗎?在你折磨我的時候,有想過自己的下場嗎?”
随着餘憶的用力,束縛的鎖鏈發出摩擦的響聲,無形中表達着他的憤怒,但他仍賭着一口氣逞強。
“哼,你就這點兒本事嗎?你幹脆弄死我好了!”
沈知眼含笑意地盯着他,擡手撫上那片汗濕的胸膛,指尖輕輕劃下去,立刻帶起一片戰栗。
餘憶咬牙忍着,脖子微微抻起來,渾身的肌肉明顯再次繃緊,身體卻還是一動都動不了。
沈知滿意地看着他的反應,目光落在那根被吸得水光泛濫的東西上,又擡起眼來,随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儀器。
“我的好弟弟這麽喜歡我,我怎麽舍得啊。你可是要繼承沈家家業的人,我說了,我不會跟你搶。”
沈知緩緩貼近,餘憶感覺腰間突然被一個冰涼的物什抵住。
“但在此之前,該償還我的,一樣也不能少。”
猛地,電流聲滋啦啦響過,餘憶疼得大吼了一聲,随即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他已經被鎖進了一個密閉的房間。
被電擊麻痛感還未消退,他忽地驚醒,剛剛那些可怕的記憶瞬間湧回來。
然而他剛要掀開被子,卻發現手腳都被鐵鏈鎖着,能挪動的距離連起身都做不太到,鐵環像是量身定制般緊緊環住他的手腕腳腕,還貼心地套了乳膠外皮,為了防止皮膚硌傷蹭傷。
餘憶晃了幾下,發現無論如何都無法掙脫,最後還是躺回到床上。
他直勾勾地盯着黑洞洞的天花板,正如第一次威脅沈知給他口交結束的時候。
這裏裝修得很好,床又大又軟,但卻不是父親的那套別墅,更不可能是在酒店裏。
一切都像是精心布置的牢籠,他身體很幹淨,已經不是剛剛洩了兩次大汗淋漓的狀态,囚禁他的人還給他蓋了被子防止着涼。
真是又細致又變态。
餘憶的大腦飛快卻淩亂地思索着自己的處境,正當他環視四周的時候,門卻突然開了。
一束光從側面射進來,很快又消失不見,房間裏的燈跟着亮了。
燈光暗淡,還有幾分壓抑,餘憶側過臉去,眯着眼睛适應了一下光線,果然看到了沈知。
然而當他走近,餘憶才留意到他手上的東西,是一塊手機,還有一把槍。
餘憶的心忽地一緊,而下一刻,沈知就調亮了屏幕,以他絲毫沒反應過來的速度捏住他的大拇指,用他的指紋按開手機,又點開了一個號碼。
沈知的聲音随即響起:“你媽來電話了,告訴她你玩得很好,還要過幾天才能回去,叫她不要擔心。”
他的聲線冷冰冰的,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餘憶剛要說什麽,卻見沈知擡起拿槍的那只手,接着扣動了扳機。
砰得一聲,子彈口擦出火花,槍聲大得像要擊穿耳膜,餘憶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吓得整個人一抖,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下一刻,他眼睜睜看着沈知将那微微冒着煙的金屬槍口抵在他小腹,微微貼近一些,笑着說:“你要是亂說話,我就在你身上開幾個窟窿,讓你活活疼死。”
餘憶咬緊牙根,一聲不響地看着沈知撥通了電話。
電話的另一頭滴了幾聲,很快接起來:“喂小藝,你怎麽沒接我電話?玩得怎麽樣?那個沈知沒欺負你吧?”
餘憶盯着昏暗燈光下那雙正俯視他的眼睛,緩緩開口:“媽,我沒事兒,剛剛在聊天呢,沒聽到電話。那個,我們還得再待幾天才能回去。”
母親聽了,這才放下心來:“啊,那就行,那你們好好相處,要是受委屈了一定告訴媽啊。”
餘憶又看了眼正舉着手機的沈知:“嗯,放心吧媽,沒事兒我先挂了。”
沈知立刻挂斷電話,将手機放在了一旁,滿意地笑笑:“挺好,這麽怕死。”
他說着,整個人又挪近了一些,餘憶正不服氣地瞪着他,等他靠近,才聞到他身上散發着濃郁的酒精味。
怎麽又喝了這麽多酒。
然而下一刻,沈知竟掀開了被子,讓餘憶的身體整個袒露在空氣中,輕輕捏起他軟軟的命根子,将槍口抵住龜頭。
“就是這個家夥欺負我,你說,我要不要了結了它?”
餘憶下身一緊,小腹跟着抽了一下,忍不住想罵人,鐵鏈跟着他的擰動悶聲作響。
“要我死就給個痛快!”
餘憶又氣又急,胸膛起伏劇烈地喘着,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令他當場愣住。
沈知還是笑着,松了手,放下槍,緩緩寬衣解帶,将自己脫了個精光。
在餘憶震驚而不解的眼神中,他爬上床去,跨坐在餘憶的小腹上,用股溝蹭了蹭那個一貼就有反應的東西。
他重新舉起槍,用冰涼的槍口抵住餘憶的額頭,緩緩笑道:“你不是對着我,就能随時随地發情嗎?那就換你伺候我,要是伺候得不爽,我就一槍崩了你。”
原本在這樣高度緊張的狀态下,人是不可能再被情欲所操控的,可餘憶眼睜睜看着主動獻身的沈知,還是不争氣地硬了。
光潔的皮膚因酒力而變得熨燙,飽滿彈性的臀部擦過他的前身,像是擦火柴般一碰就讓人燒起來。
餘憶恍然想起沈知最開始同他說的狠話。
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是1嗎?不是要上我嗎?還不是被我操到搖着屁股求伺候。
餘憶又動了下身子,四肢的鐵鏈跟着作響,雖然此刻被囚禁的是自己,持槍的是對方,他卻莫名生出一種身為掌控者的快感。
沈知看着他眼神的變化,用槍抵在他胸口做支撐,另一只手自下而上撫摸着身後直抵自己尾椎的性器,擡起屁股緩緩坐了下去。
第一下沒太對準,吐着清液的龜頭貼着光滑的臀部擦過,留下一道水痕,莖身因此又硬了幾分,餘憶被激得小腹開始繃緊泛熱。
沈知又試着坐下去,這次終于将龜頭吃進去,當場吸得餘憶悶喘了一聲。又熱又緊的內裏在不斷施加的壓力下破開,沈知咬定了要一次坐到底,渾身都在顫抖,抵住胸膛的槍口直接将那處皮膚壓出一個凹陷的紅印子。
怎麽這麽緊,餘憶大口喘着粗氣想,簡直快要被沈知逼瘋了。
然而內裏又是水滑的觸感,雖然緊,但進入得還算通暢,難道是沈知自己做了準備?還是來之前就已經跟別人做過了?
亂糟糟的思緒積壓在餘憶的腦海,他來不及想清楚,就已經被沈知鋪天蓋地的動作磨得喘不過氣,渾身的知覺都聚在那根被吸住的東西上。
沈知坐在他身上瘋狂颠動,柔軟的床面也跟着似掀起波浪,餘憶食髓知味,早已不知不覺開始迎着沈知的動作頂弄他,性器在他們彼此的配合下越插越深,次次都從敏感點碾過,爽到沈知抻着脖子不住浪叫,連槍都快要從手中脫飛出去。
兩人不知疲憊地以騎乘的姿勢做到大汗淋漓,最後,餘憶明顯地感覺到沈知在瘋狂地絞緊,于是大力将他送上高潮,自己也跟着射了進去。
然而,就在他到達巅峰的瞬間,他眼睜睜看着那把搖晃着的槍正中他的額間,扳機也被咔嗒一聲扣響。
本能的驚恐像一顆炸彈在體內炸開,爆炸的餘燼化成冷汗無孔不出地湧出來,他的腦神經如同崩斷了弦,瞬間失去思考,渾身的肌肉僵硬成一塊石頭。
直到感知到自己的心髒還在狂跳,呼吸還沒停歇,額頭并沒有傳來痛感,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沒事。
他沒有死在沈知的槍下,那一槍沒有子彈。
他瞪着眼,喘着粗氣,全身濕漉漉地陷進床裏,像是死過一次,像是死而複生。
死亡刺激令體內的各類荷爾蒙飙升,讓性快感到達了從未有過的高度,混亂的感知讓一切都歸結為刻骨銘心的情感。
餘憶恍惚地看着眼中的人,沈知,他的哥哥,正仰着頭坐在他身上享受高潮的人,緩緩倒進他的懷裏。
清脆一聲響,那把未能終結他的槍,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