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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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又過了一個多星期。
自從餘憶拿偷拍的視頻威脅沈知後,沈知就再沒有回過家,父親似乎也絲毫沒有在意。七八天的時間久到讓餘憶恍惚覺得,那次刺激的體驗猶如自己幻想出的一個夢。
可所有的視頻還躺在他手機裏。
那晚過後,沈知拆了他偷裝的攝像頭,但沈知給他口的那一段還是被拍了下來。
這一切都是他正在作惡的證據。
餘憶還以為沈知這幾天在躲他,直到一個下午,沈知拎着公文包風塵仆仆的回來,他才知道自己猜錯了。
更加低調的西裝革履,勒到手背青筋凸起的沉重公文包,以及滿臉的凝重深色,外加眼下的隐隐烏青,所有細節都在訴說着一個高層社畜的不易。
這麽看上去,他這個浪蕩哥哥倒是正常多了,不僅多了幾分人情味,還讓人覺得有些可憐。
難得見沈知大白天清醒着回家,正在吧臺倒水的餘憶吃驚地目送他上了二樓,差點讓熱水燙到自己。
看來沈知最近是在忙什麽棘手的公事,要不然不至于淪落成這般模樣。
餘憶默默思忖,将灑出的熱水擦幹淨,又将采購回來的吃喝整整齊齊碼進了冰箱。
沈知住在二樓最裏面的房間,進了門就再沒有出來,餘憶閑來無事窩在一樓客廳的沙發裏玩游戲,卻遲遲等不見沈知出現。
今天是周末,父親在外應酬,母親則回了老家探親,空蕩的別墅裏只剩餘憶和保姆面面相觑,而沈知的突然而至,讓百無聊賴的餘憶心中莫名起了一絲波瀾。
他總會下來的,餘憶盯着二樓的樓梯想。
下午,餘憶讓保姆提前下了班,自己随便對付了點吃的,繼續躺倒在沙發上打游戲,窗外很快由亮變暗,他一不小心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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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睡着,他突然驚醒,眼中盡是黑洞洞的天花板,他心跳得很快,卻記不起自己到底做了什麽噩夢。
他緩緩坐起身,第一個念頭就是想知道沈知還在不在,正在這時,水吧區卻傳來一絲微弱的水聲。
那裏正隐隐亮着。
餘憶的腳步輕得像羽毛,他慢慢靠近那片只開了一盞落地燈的區域,剛好看到一個正在仰頭灌酒的身影。
還是那件深色絲質睡衣,濃郁的酒氣很快鑽進餘憶的鼻腔,他微微一皺高挺的鼻梁,若無其事地走了過去。
他瞥了一眼吧臺旁的恒溫酒櫃,随手關上大開的櫃門,不由得評價了句:“你還真是個酒鬼。”
沈知轉過臉來斜眼看他:“關你屁事。”
他發梢還有些濕,面頰透紅,渾身散發着洋甘菊精油的溫和香氣,應該是剛剛泡了個解乏的澡。
看這模樣,他顯然已經解決了棘手的問題,要不然是絕不會有閑情逸致在這兒喝酒的。
被頂了一句,餘憶也不惱,靜靜看着他大口灌酒,笑笑:“喝多了怎麽給弟弟口。”
沈知手上一頓,當即瞪了他一眼,嗤笑一聲:“你不是說,我不配當你哥哥嗎?”
餘憶死皮賴臉地聳聳肩:“那就,當炮友好了。”
沈知又換上那副不解又無語的表情:“真是個瘋子。”
他端着酒杯轉身要走,卻被餘憶像上次那樣攔住,餘憶慣會用他那張乖順的臉讨別人喜歡,但他的眼睛卻騙不了他的哥哥。
“你還想幹什麽。”
沈知盯着餘憶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語氣不悅地質問。
餘憶竟湊到他近前,下身貼上來蹭了蹭,直勾勾地盯着他,用一種像撒嬌般讨好的語氣問:“哥哥再伺候伺候我呗。”
沈知頓時眯了眯眼,細長的眼尾隐隐一抖。
隔着兩層薄薄的睡褲,他明顯感覺到對方的那根東西已經硬了。
真是個十足的瘋子。
“你又要搞威脅我那套嗎?”
沈知冷靜地問,絲毫沒有懼怕的意思,他反而向下瞥了一眼,神色變得玩味。
“你不會,也喜歡男人吧?”
餘憶像是刻意思考了下,轉而搖搖頭:“那倒沒有,我只對哥哥感興趣。”
沈知一愣,接着立刻隐藏好自己的情緒,作為一個生意人,處變不驚地談判是他的必修課。
“那好,我陪你玩,但玩夠了,視頻要交還給我。”
沈知終于從那張毫無破綻的臉上看出一絲得逞,餘憶的笑容仍然很乖,但卻暗藏深意。
“那就…一言為定。”
說着,餘憶的手已經壓在沈知的肩膀上,沈知以為他還要自己像上次一樣跪下幫他口,但那手腕一轉,卻讓他整個人趴倒在吧臺上。
方才他酒喝得有點猛,被酒精浸泡過的大腦在強行運行過後,顯然被這迅猛的動作搞得措手不及。直到他感覺下身一涼,發現餘憶竟一把扯掉了他的睡褲,他才突然意識到餘憶想要幹什麽。
他的弟弟竟然真的想要幹他。
出于對自己身體本能的保護,沈知幾乎是瞬間從吧臺的刀具架上抽出一把火腿刀。他畢竟是個成年男人,翻身就掙脫了餘憶的禁锢,将細長的刀刃架在對方脖子上。
“你要真想上男人,什麽樣的我都可以給你物色,你要敢跟我動真格,信不信我殺了你。”
餘憶果然停住了動作。
然而下一刻,他卻握住了沈知握着刀柄的手,将鋒利的刀刃壓向脖頸,白淨的皮膚瞬時多出條血印。
沈知震驚地看着他,手明顯卸了勁兒,卻被餘憶死死握緊。
餘憶像絲毫不覺得痛,面無表情地說:“那你殺了我吧。”
僵持的對視過後,尖刀清脆地摔在了地上。
餘憶的手一松,刀子緊跟着掉落在地上。
沒等沈知反應過來,餘憶已經重新将他按趴在吧臺上,冰涼的臺面冷得他當即起了雞皮疙瘩。與此同時,餘憶随手從睡褲口袋裏摸出一管潤滑劑,咬開蓋子就将兩人的下面淋了個透徹。
沈知心裏暗暗罵了一聲,抓起酒杯就朝身後揮過去,轉頭卻一眼看到了對方脖頸上那條鮮紅的血痕。
就在他遲疑的一瞬,餘憶擡起性器,對準穴口插了進去。
大片的潤滑劑給莖身覆了層水膜,進入比餘憶想象的還要順利,雖然那穴口緊致得讓人有些喘不上氣,但他還是咬着牙守住精關,一下便插進去一半。
沈知也被這措手不及的侵犯鎮住了,飽脹的痛感讓他全身緊繃,大腦頓時陷入短暫的窒息。然而那根長驅直入的硬物卻再次埋入一截,突然擦過了那個隐秘的開關。
餘憶明顯地感覺到身下的人微微一抖,細微的哼喘被他清晰捕捉。
雖然還沒有完全插進去,但餘憶卻若有所思地笑笑,直抵着那個位置瘋狂地戳刺起來。
沈知如他所願叫出了聲。
巨大的快感在一次次戳刺中灌入四肢百骸,身體像過電般顫抖不止,如同下墜時又被一次次抛至高空,讓他整個人都快要承受不住。
這種感覺太過不同又太過刺激,快感與恐懼交替壓垮着沈知的神經,幾乎要讓他抓狂。
餘憶紅着眼死死盯着兩人交合的部位,看着沈知因他的侵犯而表現出的掙紮和淪陷,被滿足的征服欲迅速在胸中膨脹起來,很快反映在他的行動上。
他抓起沈知的頭發,逼迫他直起身貼緊自己的胸膛,而後貼在對方的耳邊輕輕吐氣:“哥哥,你很享受嘛。是不是後悔以前沒被上過了?”
羞辱的話自然會引人反抗,沈知費力地撐住擡面,擡手想去反擊,一切動作卻被餘憶更加猛烈的攻勢撞散。
沈知被操得有些失神,連接的下身像是鎖住了自己的命脈,逼得他只會一聲高過一聲地呻吟。餘憶一直都沒有放過自己的敏感點,高頻的戳刺像是要擦出火來,每一下都讓他對這種快感更刻骨銘心一分。
“你個瘋子……”沈知勉強側過臉去,“你信不信、總有一天…你會為此付出代價…啊!…啊嗯……”
餘憶垂眼看着他,臉上又浮起那個令人發冷的笑容,話語溫柔得讓人意想不到他下身動作的激烈。
“好啊,我猜這個代價,就是讓哥哥心甘情願讓我操。”
話音未落,他的一只手環上了沈知的前身,沈知被他撸得渾身一抖,整個人不自覺後仰到他懷裏。
沈知一咬牙,氣都有些喘不上來:“你特麽…哪裏學的這些……哈啊……”
餘憶伸出舌尖舔舔他的耳垂:“網上有的是,你想試什麽姿勢都行。”
沈知被巨大的快感淹沒,感覺自己快要受不住了:“你、你還不承認自己…喜歡、男的……”
餘憶對着耳朵上那塊軟肉輕輕一咬:“我以前可不這樣,是哥哥把我帶壞的。”
說完,餘憶手上瞬時加快了速度,沈知倒在他懷裏大叫了幾聲,跟着射了出來。
晶瑩的白濁噴在幹淨的臺面上,沈知全身發麻,軟得任人擺布。
就在他以為已經結束的時候,沈知卻将他放躺在吧臺上,壓着他的腿重新插了進去。
高潮未過,又被強行送到頂峰,沈知抖得差點把胃裏的酒都吐出來。餘憶面不改色地在他身體裏進出,淩厲的眼神幾乎要将他盯穿。
他看着那副陷入高潮中浪蕩而動情的面容,再不是監控中那些模糊的像素畫面,而是真正攤開在他眼前的真實模樣。
他終于用最原始的方式征服了他的哥哥,淩辱了他的哥哥,将這二十年來的痛苦加諸到擁有相同血脈的對方身上。
他們不倫,背德,可恥,卻讓餘憶感受到肉體情欲之外更加令人興奮的痛快和酣暢。
猛地,他射進了沈知的身體裏。
沒有任何溫存的退出,餘憶晃了晃身子站直了,扔下躺倒在吧臺上的人,默默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