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總想扳彎我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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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一聲巨響驚醒，方次習以為常，翻個身打算繼續睡。

青陽石栗害怕的抱住他，全身都在顫抖，“方次、方次？”

“沒事，睡覺。”方次迷迷糊糊道。

異常清醒青陽石栗，腦中不斷閃過廢棄樓，被大眼追趕的畫面，抖得更兇了，蜷縮在被子裏，“方次、那鬼、鬼……”

“鬼個屁、睡覺。”方次煩躁把人從被窩拽出來，強忍被人打擾睡眠的怒火，“是我媽媽碰掉了東西。”

“是、是阿姨啊。”青陽石栗松一口氣，虛驚一場。

睡意總是來得很快，抱緊方次，很快又睡了過去。

暖陽升起，透過窗簾，灑入暖陽，闖入客廳。

方次微微睜眼，稍一動身，手臂一陣麻，不适皺眉，有些無力推動青陽石栗，“起床了。”

“起床了、”

青陽石栗沒清醒趨勢，方次反而清醒了，手臂也緩存了，拿開腰上的手，撐起身子，大聲道，“我走了。”

“別、別走。”青陽石栗瞬醒，條件反射起床，抱緊方次不松手。

方次打個哈欠，伸手一拍，示意青陽石栗擡頭，指着陽臺，“天亮了，起來了。”

“馬上起來。”

嶄新的一天，心情都格外好。

暖陽冒頭，傾灑而來的金光，帶點溫度，但不會太熱。

青陽石栗半躺在陽臺上，搖晃老爺椅，悠閑自在，舒舒服服。

方次的聲音從廚房傳來，青陽石栗立即從椅子上蹦跶下來，歡喜跑進廚房。

常年獨自在家，方次煮雞蛋的手藝，也愈發熟練了，廚櫃上取兩盒牛奶，“拿着，早飯随便吃點。”

青陽石栗胃口大，兩顆雞蛋下肚，還覺得餓，咬着吸管喝牛奶，讨好的看方次，有些懇求道，“方次、我們出去吃嘛、”

“你想吃什麽？面條？”方次開口問道。

“吃。”青陽石栗欣喜。

方次沒怎麽煮過面條，把握不好量，抓一把下鍋。

單人份變成雙人份，方次被迫吃面條，面條除鹽味，沒放其他調料，他家也沒有，他也不認識。

吃兩口面條，方次嫌棄放下筷子，一擡頭，對上青陽石栗洋溢的笑容，肉團的臉包了一大口，吃得異常歡樂滿足。

方次有些佩服，若不是他嘗過味道，他都要以為他手藝很好。

寡淡無味的面條，都能吃得津津有味，不禁感慨，青陽石栗真好喂。

一碗面條見底，青陽石栗又抱着牛奶喝，方次瞟一眼手中面條，果斷推給他，問道，“還吃嗎？”

青陽石栗欣喜點頭，抱着碗筷吃面條。

還剩了半碗，在同齡人中，這是方次見過，最能吃的，收拾碗筷時，還不忘調侃道，“你好能吃。”

青陽石栗眉開眼笑，有些驕傲仰頭，“我媽媽說吃得多，會長高。”

方次在廚房洗碗，青陽石栗待在一旁，羨慕道，“方次，你還會洗碗，好厲害。”

“你沒洗過碗？”方次回道。

“我回去就洗碗，我要學洗碗。”

“那你回去洗吧。”

“我還要煮面條。”

此言一出，方次一楞，不禁反問，“你？”

青陽石栗傲嬌仰頭，自信道，“嗯，我要學，還要放蔥花。”

方次聞言，有些想笑，他不喜歡綠色食物，自然沒放蔥花，“我下次給你放蔥花。”

“下次我給你煮。”

“行。”

自此次之後，青陽石栗成為方次家常客，有事無事，都往方次家跑，周邊的食物，都讓青陽石栗吃了個遍。

其中最為明顯的，就是年輕的燒烤小夫妻，對青陽石栗喜愛得很，常給他備些小零食。

三年級有一次開學考試，從三年級之後，課程都會比以往嚴厲。

成績單公布，青陽石栗就呆住了，握緊手中的單子，不敢置信，眼珠子都瞪出來了，磕巴道，“倒數……第一？”

方次覺得他反應很可愛，單手托腮，偏頭忍笑，伸手一擡，合上驚愕的下巴，“很驚訝？”

“驚訝，太意外了。”青陽石栗驚魂未定，呼吸都緩了。

方次無所謂，動作悠閑散漫，趴在桌上，若無其事道，“有什麽好驚訝的。”

前門傳來動靜——“方次、陳老師讓你去辦公室。”

話音一落，方次有些煩，不情不願起身，敲響辦公室門，不悅開口，“報告。”

陳老師很生氣，招手讓他進來，險些沒控制火氣，指責道，“方次、你交白卷，這是你該有的态度？”

“啊、嗯。”方次不悅，頂嘴道。

陳老師氣憤，忍不住開口教育，“你以為你在幫我考試？你這是對你不負責，你對得起你自己嗎？對得起你父母嗎？”

“……”方次偏開目光，吵得頭疼。

“就你這個态度，你想考好中學？你以為升學很簡單？”

“九年義務教育。”方次淡定開口。

陳老師很生氣，學生這樣的态度，分明就是對自己不負責任，容易走上迷途，他必須敲醒他們，“九年義務教育，你随便找個中學，能考上高中？你以為考試是為了什麽？是擺設？考試就是為了區分，跟全是垃圾一樣的人混在一起，你能有出息？”

方次無語，很是不滿，“老師說得對，不能跟垃圾混在一起，所有——你離我遠點。”

“你在說一遍，你說我是什麽？”陳老師生氣大吼。

方次挺直背脊，語氣嚣張，“我說一百遍，也不會改變。”

陳老師有些惱，如此嚣張傲慢的學生，她還是第一次領教，險些一口血噴出，當即也賭氣起來，“行、我不管你了！”

“希望你遵守承諾，說到做到。”方次毫不客氣。

辦公室門被打開，方次淡定走出來。

青陽石栗急忙迎上去，關懷道，“陳老師罵你了？”

“我罵她了。”方次坦誠。

“？”青陽石栗困惑，很是詫異道，“方次、你罵陳老師了？那她沒打你？”

“她不敢。”方次得意一笑，心情愉悅不少。

聞言，青陽石栗頭佩服，“哇、方次，你好厲害啊。”

方次傲嬌，虛榮心得到滿足，尾巴都翹起來了，“也就那樣，以後跟着我混，保證不虧待你。”

青陽石栗乖巧點頭，方次更為得意，傲嬌道，“來、先喊一句老大，讓我聽聽。”

“老大、”青陽石栗十分捧場，果斷幹脆。

“以後要聽我的話，我肯定不虧待你。”方次樂開眼，身心舒暢愉快。

進入教室，青陽石栗聽話道，“我會很聽話的，都跟着老大混。”

“有覺悟，以後都喊我老大”方次傲嬌仰下颚，頗為享受。

青陽石栗重重點頭，一本正經道，“老大！”

“嗯。”

小小的虛榮心，得到滿足，方次臉上的笑容，就沒消散過。

成績表出來，方次倒數第一，可把班上的同學驚訝住了，又聽聞他交白卷，很是羨慕。

而方次也不是次次交白卷，期末都會好好寫。

他的成績跳動很大，正倒數跳動。

任梧桐又一次投來羨慕目光，“方次、你又交白卷，太爽了吧。”

“梧桐，你也可以交啊。”伊長宵調侃道。

“不敢，我怕我媽揍我。”任梧桐即刻認慫。

青陽石栗随即點頭，“我也不敢。”

聞言，方次一臉傲嬌，洋洋得意一笑。

又一次期末考試，方次寫完試卷，放下手中筆，撐着下颚游神，剩餘的時間，他懶得檢查試卷，沒檢查試卷的習慣。

考試結束，意味者暑假到來，也意味着，他們即将步入六年級。

放學路上，他們結伴而行。

路邊出現一條小狗，吸引不少目光，圍繞不少學生。

小狗見這麽多人，害怕得瑟瑟發抖，躲在主人腳後，怯怯露頭。

“不咬人，別怕。”狗主人溫柔道。

青陽石栗俯身，即将與小狗親密接觸，稀奇喜愛，歡喜的摸摸狗耳朵，“好軟。”

任梧桐蹲在地上，雙眼放光，不過他沒伸手，他有些怕狗，上一次的事，還心有餘悸。

都過去十幾分鐘了，他們還沒要走的趨勢，方次有些不耐煩了，催促道，“還沒看夠？走了。”

依依不舍的幾人，與小狗道別。

“明天去探險嗎？”任梧桐突發奇想，主要是上次探險，心中一直有遺憾，非得堂堂正正探一次險。

“去哪？”伊長宵問道。

任梧桐擡頭挺胸，一臉傲嬌，“就上次那裏。”

“啊、還去啊。”齊鳴打退堂鼓。

喻流年随即也應和，“別去了吧，我害怕。”

“膽子怎麽這麽小啊，都過去這麽久了，還怕？反正跑出來就沒事了。”任梧桐理直氣壯，态度強硬道。

安靜的方次突然發話，“去，最近聽聞，那邊晚上還有哭聲。”

“啊——我不去。”齊鳴率先拒絕。

“我也不去。”喻流年害怕道。

在一致商量下，最終六人組變四人組。

青陽石栗也害怕，他也想打退堂鼓，剛拉方次衣袖，方次眼神嚴厲，他就認慫，硬着頭皮答應了。

酷暑炎夏，随着一場夜雨，迫使周遭溫度降下，溫度依舊很高，腳底濕潤的道路，給了他們一陣清涼。

給他們探險的道路，多添一分涼氣。

方次走在最前端，指着正門道，“上次左右門，我們都進去過了，這次我們從正門進去。”

“好，讓我先找個木棍防身。”任梧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