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書名:(倚天同人)真的漂亮
作者:水荷澹澹
文案
正在KFC裏喝着“九珍果汁”,被嗆了一口,就莫名其妙成為朱九真。
朱九真,倚天當中的蛇蠍美人。張無忌第一個遇上的美女。
至于究竟有多美,這個問題還有待商榷。
但是最重要的問題不是容貌,而是——朱九真是個短命鬼啊!
還是被那個什麽叫衛壁的表哥還是那個叫武青嬰的閨蜜給殺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吧請原諒這孩子只看過影視劇,不知道原著,而且還看的不全。
但是,朱九真是短命鬼這是事實,于是,這個故事,就是一個關于短命鬼想要長命百歲的故事。
☆、1Chapter 1
“将軍!”寬敞的庭院裏,綠衣女子一聲清脆嬌嫩的呼叱,只見一只長相兇猛的藏獒猛的竄了出來,直撲向女子。
風髻露鬓,淡淡的眉,皮膚細潤柔光,腮邊兩縷發絲随風輕柔拂面平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靈活轉動的眼眸帶着幾分調皮,幾分淘氣,一身淡綠長裙,更顯得她的俏皮美麗。
那藏獒見到女子,态度很是親昵,在女子的腳邊蹭來蹭去。
“小姐,看來這幾只狗都很忠心呢,只認小姐。”
Advertisement
“那是自然。藏獒是世界上最忠心的狗了,不然你以為我怎麽會養它?”女子得意地揚起下巴,“将軍是這些藏獒之中最乖的一只了。這些年,幸好有它們。”說着說着,語氣不免低落下去。
腳下的藏獒似乎察覺到了主人的不開心,不停地在主人的腳下上蹿下跳,希望主人笑一笑。
“小姐,你也別太難過了。你看,将軍正在哄你開心呢?”
“王伯,謝謝你。我沒事的,這麽多年都已經習慣了。”女子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悲傷。“你去忙吧。”
莫名其妙的離開了自己的世界,失去了愛自己的父母和家人,而這裏,只有這幾只藏獒,還有表哥衛壁。如果非要說有什麽姐妹的話,那就只有武青嬰了。
武青嬰喜歡衛壁,她看得出來。
衛壁垂涎自己的美貌,她也知道。
所以,她只能疏遠衛壁,男人永遠都不可靠,相比之下,武青嬰,對她多少還有幾分真心。
“九真……九真……”
一個年紀略長的聲音響起,無奈地揮了揮手,讓藏獒各自玩耍去,深呼吸一口,表現出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像現在這個名義上是自己父親的人走去。
九真,九真。
天曉得她多讨厭這個名字,這個身份。
不過就是喝九珍果汁,她就突然來到了這裏。然後,有了朱九真這個名字。
九真,九真。
每次有人喊她,她就怨念一次,這個名字時時刻刻都在提醒她她穿越的事實!
可是當着朱長齡的面子上,朱九真還是得一副乖巧的模樣。
她一直在等着時機,等着離開這裏的時機。
“九真,你的一陽指練得怎麽樣?”
忘了說,朱九真的爹朱長齡是南帝一燈大師的弟子書生朱子柳的後人。武青嬰的爹是武修文的後人,叫武烈。朱長齡和武烈共組朱武連環莊。
對朱子柳和武修文,九真倒是并不陌生,《射雕英雄傳》和《神雕俠侶》翻拍了那麽多遍,雖然這南帝一燈大師和大小武兄弟不是主角,但兩本書裏面很重要的配角,九真還是知道的。朱子柳是南帝的護衛,得了南帝不少真傳,而傳到朱長齡手中的,也只有一陽指。
一陽指是大理段氏的武功傳世絕學,亦是南帝一燈大師的專擅指法。相傳一陽指是極其厲害的功夫,但從天龍八部到射雕,再到神雕,縱然武學有創新,但其衰落之勢卻始終難以避免。
一陽指既可貼近徑點敵人穴道,也可從遠處欺近身去,一中即離,一攻而退,實為克敵保身的無上秒術。但使用一陽指極耗精神,是以連續使用小則功力全失,大則性命不保。
對九真來說,一陽指是她目前為止唯一可以依傍自保的武功。
當年段譽因緣際會得到了逍遙派的武功秘籍,雖未傳給後人,但九真堅信,這些武功秘籍一定被藏了起來。
宋朝滅亡,蒙古一統中原,大理也因此覆滅,只怕,那些武功秘籍,還是傳給了朱長齡和武烈這唯二算得上大理武功傳人的人了。
只不過,那些武功秘籍究竟在哪裏?又如何拿到,卻是一個大難題。
“爹,女兒有負爹的重望,只練到六品。”
一陽指總共分九品,最高乃一品境界,四品境界的一陽指乃是習得“六脈神劍”的基礎。
然而,再好、再精妙的武功,也不是人人可以練成的。
女子本就體質偏陰,而一陽指是陽剛之氣,女子練來,難免比一般人更要難上一分。
“六品?”朱長齡不滿,“你就只知道看書!看書!那些毒術有什麽用?把功夫都給我花在一陽指上,什麽時候練到四品,才準看書。喬福,去把小姐所有的書都收走!她什麽時候練到一陽指四品,能夠修煉六脈神劍的時候,再把書給她。”
“爹……”朱九真很清楚,練到四品,對她一個女子來說,很難。一陽指太耗精神,若是遇上危難,打不過總還有毒藥可以防身,所以這些年來,她一直在鑽研毒藥。
“不要說了。去練武吧!要想要回你的那些醫書,就快點把一陽指練到四品!”
“是……”
朱九真收起臉上的不快,回了自己的房間。王伯這些年一直把朱九真當做自己的女兒,見她悶悶不樂地回房,也就大概知道怎麽回事,但老爺管教自家的女兒,他這個當下人的能說什麽的?所能做的,不過是小姐不開心的時候安慰幾句罷了。
“小姐,若是心情不好,就帶着将軍出去走走吧,練武也不急在一時。”
“王伯,”九真開了房門,看到牽着藏獒站在門外的王伯,心裏一陣溫暖,如果這個紅梅山莊還有什麽讓她不舍的,就是王伯了。“王伯,你放心,我沒事。”
說着,長嘆了一口氣,擠出一絲笑容,接過拉着藏獒的繩子,九真向後山走去:“王伯,不用跟來,我出去走走,很快就回來。爹……算了,接下來十天半月,他一定不會管我。我也不用管他了。”
“是,小姐。”
看着朱九真走遠的背影,王伯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老爺怎麽想的,小姐這麽乖巧的女兒不疼,整天就忙着和連環莊莊主武烈做什麽不見人的勾當。
松開了系在藏獒項圈上的繩,九真讓這些藏獒自己出去跑跑,反正這一帶也沒有活人,加上王伯之前已經喂過它們,倒也不用擔心傷人之事。
“不要,不要過來……啊……不要……”遠處傳來男人的驚呼聲,聽起來像是十幾歲的的男孩,一種不好的感覺在九真心中升起,不會這麽巧就遇上人了吧?
循着聲音快步走去,幾只藏獒,以将軍為首,正在追着一個渾身邋遢,面容肮髒,頭發蓬亂的年輕男子。
“将軍,回來!”九真急忙喝止,趕在将軍撲倒那男子之前叫住了,“回來,不準叫!”
幾只藏獒聽到主人的交換,乖乖的退了回去,跑到主人身邊。
将軍扒着九真的腳,像是在讨好九真,要她不要生氣。
蹲下身拍拍将軍的腦袋:“每次做錯事都這樣,将軍,你可真懂得察言觀色。”
話雖是這樣說,卻也沒見什麽責怪的意思。把繩子系上其他幾只藏獒的項圈,卻留下了将軍,本來,将軍就是最聽話的一只,所以在大多數情況下,九真也就慣着将軍,不束縛它。
“小兄弟,你怎麽樣?有沒有被傷到?”将除了将軍外的其他藏獒都栓在樹上,九真這才走到那個男子面前,“對不起,我以為這一片沒有人,所以放了藏獒出來,沒料到會傷到你。”
看起來那男子只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吓,他看了看遠處樹上被拴住的藏獒,還有小心地跟在朱九真身後的的那只叫做将軍的狗,确信沒有危險了,才擡頭看向對他說話的女子,卻不料,一下子就看呆了。
【她容顏嬌媚,又白又膩,鬥然之間,他耳朵中嗡嗡作響,只覺背上發冷,手足忍不住輕輕顫抖,忙低下了頭,不敢看她,本來是全無血色的臉,驀地裏漲得通紅。】
這樣的目光朱九真這些年見過的已經很多了,只不過,這雙眼睛裏,有的只是見到自己美貌的驚豔,并沒有像衛壁那樣垂涎的眼神。這個人,倒是有些不同。
少年的身上有一股難聞的味道,想來,已經很久洗過澡了,更不知多久沒有換過衣服了,身上還有不少虱子。
“你怎麽會在這裏?”後山這片林子,少有人煙,這少年莫名其妙地出現在這裏,還是這副模樣,朱九真難免好奇,再加上她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與她年歲相近的人,倒也不嫌棄少年渾身肮髒,難得地起了恻隐之心,“你是孤兒?”
“是。”少年只顧盯着九真的美貌發呆,回答對方的問題也是心不在焉。
“我家在紅梅山莊,要是你無處可去,倒可以跟我回去。做做粗活,至少,有個安身之處。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去?”
“我……我願意……”
☆、2Chapter 2
朱九真帶着這個乞丐模樣的少年回了紅梅山莊。不出所料,朱長齡又不知所蹤,也不知道又去忙什麽了。
“王伯,這個少年是個孤兒,以後,就讓他在府裏住下吧,幫你做點事,也給他一個立身之處。爹那邊,如果他沒問起,也就不要說了。”朱九真把少年交給王伯,“帶他去洗個澡,換身幹淨的衣服,把頭發也理一理。”
“是。”王伯應下,帶少年向西邊下人住的地方走去。“你跟我來吧,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張無忌。”少年的注意力還在九真身上,雖然九真已經轉身離開,但他的目光卻一直尾随着。
“張無忌?”朱九真回到少年面前,細細打量,年齡上,倒确實是差不多,“你真的叫張無忌?”
“是啊!”張無忌傻傻的,對朱九真正眼瞧着自己心中滿是歡喜。
“你會不會武功?”朱九真急着确認,竟不顧張無忌滿身肮髒,抓着張無忌的手臂,滿懷期待地看着張無忌。如果——如果這真是張無忌,那自己離開,豈不是有希望了?
“我……我……”張無忌【遇到她水汪汪的眼睛,心中只感一陣迷糊,】當下和朱九真這般近的距離,【只覺她吹氣如蘭,一陣陣幽香送了過來,幾欲昏暈,】哪裏還說得出一個字?
“小姐,我還是先帶張公子去沐浴更衣吧,小姐有什麽話,晚些再問也不遲。”王伯的話讓朱九真猛然醒悟,自己真的是太急了。
“王伯,你說的對,是我失态了。”朱九真松開了抓住張無忌的手。
“對了,等等,”朱九真追上王伯,叮囑張無忌,“記住,你不叫張無忌。若是他人問起,你就說……對,就說你叫做曾阿牛。王伯?”
“是,小姐。曾公子請——”
“我……”張無忌心裏雖有萬般不解,但美人的意思他不忍拒絕,點了點頭,跟着王伯去沐浴更衣。
看着王伯帶着張無忌走遠,朱九真這才回房,等了這麽多年,她終于等到了。紅梅山莊,這個肮髒且沒有一絲溫暖的地方,她很快就要離開了。
“小鳳,幫我備好熱水,我要沐浴更衣。”吩咐侍女備好熱水。朱九真有輕微的潔癖,今日太激動,待回過神來,朱九真急需洗澡。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紅梅山莊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這些年,吃穿用度,珠寶首飾,朱長齡一點也沒有吝啬。只是,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所以,她一定要離開。
本以為,她還要等很久,等到她的武功精進一點,可以自保有餘的時候,再趁朱長齡外出偷偷離開,而現在,張無忌出現了。
張無忌是武當五俠,鐵劃銀鈎的張翠山和天鷹教教主殷天正的女兒殷素素,加上還有一個金毛獅王謝遜為義父,武學世家的根基在,加上還有九陽神功這麽絕世武功,有張無忌的指點,朱九真相信,自己的武功一定可以突飛猛進,離開紅梅山莊,指日可待。
不對,也不知張無忌此時學會九陽神功沒有。
要驗證這個問題并不難,只要注意張無忌是否還會寒毒發作就行了。
沐浴更衣後,朱九真去了“靈獒營”,王伯已經帶着更衣後的張無忌候在那裏。
洗去了一身污泥,此時的張無忌【神采煥發、五官俊美,醜八怪變成了極英俊的少年。】
饒是朱九真見過衛壁這般的美男子,也忍不住誇了一句:【“真想不到,原來你生得這麽好看。”】
“別站着了,坐吧。”朱九真【指一指身旁一張矮凳。張無忌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美貌女子驚心動魄的魔力,這時朱九真便叫他跳入火坑之中,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縱身跳下,聽她叫自己坐在她身畔,真是說不出的歡喜,當即畢恭畢敬的坐下。】
“張無忌,不對,是曾阿牛。我以後就喚你阿牛了。王伯你也記着,爹問起,就說我收留了一個叫做曾阿牛的少年便是。對了,你去帶将軍來認一認阿牛的氣味,免得以後再誤傷了他。”
支開王伯,朱九真正才問起正事,“你怎麽會到這裏來?紅梅山莊地處偏僻,很少有人能找到這呢?”
“我送不悔妹妹上光明頂找她爹爹,後來下山,便不知不覺來到這裏了。”張無忌對着朱九真,一五一十地回答,倒是半分欺瞞也沒有。
上光明頂?下山後便來了這裏。
朱九真琢磨,看樣子,張無忌此時還沒有學會九陽神功,想到此,不免微微有些失望,自己離開的願望,怕是一時半會,也成不了的了。
“我……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張無忌支支吾吾地開口,這是他平生第一次問一個女孩子的姓名,還是一個自己心儀的美麗女子。
經張無忌這麽一問,朱九真就想起來,她還不曾說過自己的名字:“我姓朱,叫九真。看樣子,我比你年長,你喊我一聲姐姐也不算過分。”
“真姐……”張無忌喊得忐忑,生怕惹惱九真。
張無忌的樣子惹得朱九真一陣好笑:“你很怕我?”
張無忌搖了搖頭。
“那你幹嘛一副怕我的樣子?要不這樣,阿牛,我也算幫了你,你教我武功可好?随便什麽武功,劍法也好,輕功也好。算是報了我幫你的恩情,如此這般可好?”
“好好好,我一定盡我所能,教真姐功夫。”
朱九真本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這麽多年也未曾和除了衛壁以外的同齡男子接觸,所謂男女大防,她也不怎麽懂,一激動,早就把這些忘了個精光。更別提注意到張無忌因她而心神激蕩的模樣了。
“還有啊,千萬別讓我爹知道你會武功,不然,我爹一定會殺了你的。”
“小姐。”王伯已經把将軍帶了來,朱九真牽着将軍,讓将軍識了識張無忌的氣味,再三告誡之後,這才讓王伯把将軍牽了回去。
“王伯,以後阿牛會教我一些武功招式,平時別給他重活。他有什麽事,第一個告訴我。”
張無忌沒有學會九陽神功,也就是說,他玄冥神掌的毒時不時會發作,也不知道張無忌能熬多久。
朱長齡一離開就是幾個月,朱九真也不知她這個爹去幹了什麽去,反正朱長齡不在,朱九真也樂得逍遙自在,張無忌雖然不會九陽神功,但武當的梯雲縱還是會的,只可惜張無忌在武當時日不長,所會的梯雲縱也是皮毛。
為了讨得朱九真的歡心,張無忌把自己能想起來的武功招式都教給了朱九真。在朱長齡不在的這段時間,朱九真每日所做,就是和張無忌一起習武。
這日早上起來,卻不見張無忌在練武場等着自己,等了一炷香時間還不見張無忌出現,朱九真不禁有些着急,要知道,張無忌可是從來沒有遲到過。放心不下,朱九真去了張無忌的房間,卻在半路遇上了來找她的王伯。
“小姐,不好了,阿牛病了。一直發抖!”
發抖?莫不是玄冥神掌的寒毒發作了?
朱九真快步走進張無忌的房間,王伯已經給他加了一床被子,可張無忌還是在不停地發抖,嘴裏也止不住地喊冷。
這是朱九真第一次見到張無忌毒發,她的毒術只懂皮毛,見張無忌此番情形,雖然心中着急,但卻無計可施。
“冷……冷……”張無忌一直在喊冷,九真在張無忌床邊坐下,想要替他把把脈,不料一碰到熱源,張無忌循着本能,緊緊握住了九真的手,任九真怎麽掙都掙脫不了。
王伯見此,想要上前,卻被九真攔住了,張無忌現在把她的手抓得這麽牢,她用了巧勁都沒法讓他松手,反而越抓越緊,就算王伯幫忙,也是無濟于事的。當務之急,是要讓張無忌盡快度過寒毒發作。
“王伯,去取一碗鮮熱的雞血來,現殺的。快。”想到青翼蝠王韋一笑靠吸食人血來控制自己的寒毒,九真打算學上一學,就當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是。”王伯去了後院的農舍,不一會,就取來一碗鮮熱的雞血。
“快,喂他喝下去。”朱九真的雙手被張無忌緊緊抓着,只得讓王伯喂張無忌喝下雞血。一碗雞血入腹,張無忌發抖的趨勢越來越小,終是平靜了下來。
“王伯,這幾日讓他好好休息吧,爹的歸期就在這幾日,雖說我的一陽指難以疏通,遇上了瓶頸,但練還是要練的,這幾日,我想好好鑽研,也許前段時間不練,能有靈感。以後,每日下午給他喝碗雞血,或許能暫緩他的毒發作,哪怕不能暫緩,讓他好受一些也行。”
☆、3Chapter 3
從那日起,朱九真沒有再去見過張無忌,只是聽王伯說張無忌這些日子沒有再發作過寒毒,倒也放心不少。
對張無忌的感情,像是家人,像是弟弟,但卻不是愛情。
或許是有些迂腐?或者說是死板吧,朱九真對姐弟戀打心眼裏抗拒,如果是女方比男方大一兩個月她還勉強能夠接受,而張無忌,比自己小了兩歲,這樣的姐弟戀,朱九真還是接受無能。更何況,朱長齡一門心思地要利用張無忌奪屠龍刀,一旦——
那張無忌的身份就會暴露。
張無忌是在這個世界,除了王伯以外,第一個讓她覺得溫暖,也對她好的人,這樣的感情,她不忍破壞。更何況,張無忌有趙敏,九真對趙敏的性子還是頗為喜愛的,拆官配什麽的,她不想。
“小姐,老爺回來了!”
喬福來報的時候,朱九真正在試着沖破體內那股氣,喬福的突然出現,讓她的氣走叉了經脈,一口血吐了出來。
見到小姐吐血,喬福也急了,急忙去報告朱長齡。
“沒用的東西,練武也能傷到你自己!現在練到第幾品了?”
“第……”朱九真只覺得氣血在自己體內翻湧,壓也壓不住,“第五……品。”
“沒用!我出去近半年的時間,你就只練成一品?”
“爹,對不起。”除了道歉,除了說着對不起,九真也不知道說什麽,反正這是她和朱九真相處的常态了。
“哼!”朱長齡懶得再看朱九真一眼,直接起身回了大廳。
明明這麽多年,都已經習慣了,為什麽,當看到他出現的時候,還是會奢望他能關心一下自己的傷呢?
自嘲地笑了笑,九真只覺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當朱九真再次醒來的時候,只見武青嬰在床邊照顧她,忙前忙後,心中不覺一暖,雖然因為衛壁,武青嬰和朱九真的關系疏遠了很多,但這種時候,卻也只有武青嬰會照顧她。
“你差點沒命了。”見朱九真醒了,武青嬰将桌上的藥遞給她,向滿臉疑惑的她解釋“王伯來瞧你,見你昏倒了,這才找到我。還好你救回來的那個叫……叫張什麽的小子會醫術,不然若是等我下山去找大夫來,你武功就要廢了。”
張?朱九真倒抽一口冷氣,這個小子,怎麽就不聽自己的話呢?
“等等,你說下山找大夫?爹又下山了?”朱九真抓住了話頭,“他不是才回來嗎?對了,你什麽時候來的?”
“我?我和師哥一起來的。”提起衛壁,武青嬰的臉上不免帶上了笑容,“我爹和你爹出去了,說是十天之內回來。我警告你,不準……”
“我知道,衛壁是你的,放心,我對他沒有興趣。更何況,你們朝夕相處,感情深厚,我怎麽會妄想□你們當中呢?”朱九真擺了擺手,再次向武青嬰表決心,“對了,那個傻小子呢?”
“他?應該在外面守着吧。”武青嬰對張無忌完全不上心,見朱九真醒來後追問那個傻小子,武青嬰以為朱九真另有所愛了,心中欣喜萬分。
朱九真可沒有心情管武青嬰在想什麽,她一口氣喝完了苦澀的藥,要不是剛才武青嬰提醒,她都忘了張無忌還有一身好醫術,沒有了那些書沒關系,有張無忌在,她想要學毒,就不是難事。
下了床,披上衣服,朱九真打開門,果然看到王伯和張無忌候在門外,此時天氣已經轉涼,張無忌還一身單衣,連朱九真看了都覺得冷。
張無忌聽說朱九真受傷,十分擔心,雖然對自己的醫書十分自信,但不親眼見到朱九真平安,他的心實在難安。正盯着朱九真的房門兀自發怔,忽聽“吱呀”一聲,門開了,一個關心的聲音傳來:“你怎麽在這,還穿這麽少,不冷嗎?”
【張無忌臉上一熱,一顆心幾乎要從胸腔中跳了出來,兩手掌心都是汗水。他盼望了将近一個月,才再聽到朱九真的聲音,教他如何不神搖意奪?】
“我……我沒事,真姐你的傷怎麽樣了?”說着就要上前替九真把脈,卻被武青嬰攔住,“男女授受不親,我說姓張的小子,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我……”張無忌本就不善言語,如此被武青嬰揶揄,一下子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來。
朱九真卻皺了皺眉,姓張的小子,也不知道張無忌在自己昏迷的時候說了什麽,明明都已經再三叮囑他自稱曾阿牛,這個小子,怎麽就不聽勸呢!
“青嬰,表哥呢,不會又……”衛壁愛沾花惹草的性子武青嬰不是不知道,朱九真的話一出口,武青嬰都明白了她的意思:“都怪你,要不是為了你……反正你有小鳳照顧,我去找師哥去。”
看着武青嬰走遠,朱九真這才放心:“王伯,我不是說過,他叫曾阿牛的嗎?什麽時候又是姓張了?”話是在問王伯,眼卻是看着張無忌。
“我……”朱九真話裏的責備張無忌聽了出來,“對不起,真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心急,就說錯了。”
“王伯,我爹呢?他什麽時候出去的?聽青嬰說,和武莊主一起出去了?”朱九真一直都喊武烈是武莊主,伯伯這個詞,她根本開不了口,如此狼狽為奸的兩個人,她真想裝作不認識,可注定,其中一個,是給了她,或者說是間接給了她生命的人,逃不開,避不掉。
“老爺聽了張公子自我介紹後,見小姐沒大礙,就出莊了。”
“爹知道他叫張無忌了?”朱九真确認。
“是啊小姐,”王伯向朱九真敘說了當時的情況,“老爺聽了阿牛的名字,就盯着阿牛看了很久,再然後,就出去了。”
聽了名字,盯着看了很久,再然後,出去了。
王伯的話讓朱九真肯定了一件事——張無忌的身份,怕是瞞不住了。就是不知道,朱長齡和武烈此行出去,究竟是在算計什麽?
“無忌,我們去靈獒營,我有話叮囑你。” 靈獒營裏的藏獒除了自己和王伯,加上張無忌,哪怕是朱長齡和武青嬰,平日去要忌憚兩分,在那裏說話,理應是最安全的。
一路走在靈獒營,張無忌憂心的眼神一再落在朱九真身上,饒是朱九真在思索張無忌的事情,也發覺了張無忌的眼神:“一會你幫我把把脈吧,我還另有事情要問你。”
“好。”
“真姐這幾日照我給的方子喝藥,不出兩天,真姐的傷就能痊愈。我給真姐把脈,真姐似乎是有氣堵住了經脈……”張無忌對着朱九真,說話一向是小心翼翼。
“你很懂醫術?”
“是啊,蝴蝶谷醫仙胡青牛把一身醫術都教給了我,就是不知真姐信不信我?”
“你的醫術,我自然信。”朱九真看向張無忌的眼神裏盡是信任,“無忌,我要你說實話,你憑心而論,我對你可好?”
“真姐對我自是極好的。莫大恩情,張無忌磨齒難忘。”
“好,無忌,若是你此話是真心的,那你就聽我的話。不管我爹将來說了什麽,都別信。”
“真姐?”張無忌不解地看向朱九真,這句話,真姐說了不止一次,“這是為什麽?”
“不要多問。無忌,你教我醫術吧?還有,你明日開始,就和我一起練字吧!”
“啊?”
“別問。還有,記住,這個世界上,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騙人。越是看着和善的人,越有可能在背後捅你一刀。”
“真姐?”這前半句話張無忌并不陌生,此時朱九真這一說,他若有所思,“我娘去世前也跟我說過同樣的話。真姐,你會騙我嗎?”
“你覺得我美嗎?”朱九真不打算向張無忌解釋什麽,朱長齡一點都不在乎她這個女兒,或者說,在乎的也只是她的武功練得怎麽樣,如果她這個女兒擋到了他的路,只怕比張無忌先沒命的,就是她朱九真了。她能做的,這已經是最多了。
【朱家武功與書法有關,朱九真每日都須習字,也要張無忌伴她一起學書。張無忌自從離冰火島來到中土後,一直颠沛流離、憂傷困苦,那裏有過這等安樂快活的日子?】
十天後,朱長齡從外歸來,把朱九真叫去房裏,張無忌在外擔心了許久,最後只見朱九真左臉紅腫,滿臉淚痕地回了自己房間。
自那日起,張無忌隐隐覺得,朱九真似乎變了。
☆、4Chapter 4
【【4-5章主要是原文。熟悉原著這段劇情的可以跳過。這兩章劇情概括如下:張無忌為了不讓朱九真在武青嬰和衛壁面前丢臉,拼了命想打敗衛壁,卻反而受了傷,朱長齡不問青紅皂白打了朱九真,并借口朱九真的惡犬傷人,殺了朱九真的幾只藏獒。張無忌對朱長齡心生信任。朱長齡的結拜兄弟姚清泉自中原歸來,告之“恩人”張翠山夫婦身亡,張無忌信以為真,不顧朱九真多次警告,将自己身份暴露。并要帶朱長齡等人去冰火島。朱九真打算等衆人前去冰火島的時候離開朱家。】】
張無忌這日同往常一般,去和九真一起練字,走至練武場,卻見武青嬰和朱九真在練劍,朱家不是練劍世家,朱九真又不願将張無忌教她的功夫使出來,十招之下,就落了下風。
朱九真命飼養群犬的狗仆放了衆猛犬出來。諸犬聽令行事,無不凜遵。衛璧不住口的稱贊。朱九真很是得意。武青嬰抿嘴笑道:“師哥,你将來是‘冠軍’呢還是‘骠騎’啊?”衛璧一怔,道:“你說甚麽?”武青嬰道:“你這麽聽真姊的話,真姊還不賞你一個‘冠軍将軍’或是‘骠騎将軍’甚麽的封號麽?只不過要小心她的鞭子才是。”
雖說朱九真已經再三向武青嬰表明自己完全看不上衛壁,但衛壁垂涎自己美貌,這也是武青嬰知曉的,因此只要逮着機會,武青嬰就要損朱九真和衛壁幾句。
衛璧俊臉通紅,眉間微有惱色,呸的一聲,道:“胡說八道,你罵我是狗嗎?”武青嬰微笑道:“衆将軍長侍美人妝臺,搖尾乞憐,有趣得緊啊,有甚麽不好?”
饒是朱九真再念着武青嬰平日裏對自己還算有幾分真心而一再忍讓,此時也不免惱了:“若是他有将軍一分可愛,我便收了他這個男寵。”這話也算得上難聽之極,實在不符大家閨秀的身份,但由此可見朱九真今日是有多惱了,“更何況,若他是狗,那你這個師妹是什麽?”
張無忌聽到這裏,忍不住“哈”的一聲笑了出來,但随即知道失态,急忙掩嘴轉身。
武青嬰滿肚怒氣,但不便向朱九真正面發作,站起身來,将滿腹的怒氣撒向張無忌:“你這個小厮好大的膽子,我們主子說話,也輪得到你這個下人來插話?”
張無忌忍不住大聲道:“武姑娘,我也是父母所生,便不是人麽?你難道又是甚麽神仙菩薩、公主娘娘了?”武青嬰一眼也不瞧他,卻向衛璧道:“師哥,你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