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嗯……啊……”
雕花絞刑架上的男人頭用力揚起,身體一陣劇烈的痙攣,然後癱軟下來,似乎陷入昏厥。而另一個手持長鞭的俊美青年似乎也有些脫力似的,向後倒退了兩步,手一松,皮鞭落地。
又來了。
高寒看着面前的活春宮,開始慶幸自己變成了一只鬼,若不是知覺全無,便是要谷欠火焚身嗎。
意外喪生,穿越異世,來這裏已有一月之久。
天心教,問心閣。一方院落,兩個男人。
日日見着,心底也有了幾分思量。
這段姓教主是武功天下第一人,卻是個實實在在的抖M。
而那俊美青年,教主喚之玉寒,是青樓楚館的出身,卻不知怎的得了教主的眼緣,不知幸甚還是不幸。高寒看這美青年面如冠玉,身形清隽,着實有幾分風情。然而每每為教主所迫,極盡S/M之能事,看那小臉煞白,雙唇緊抿,長眉輕蹙,眼神中雖是既忿恨又嫌惡的,卻也當真能惹人心憐。
不過比起美青年,高寒倒也沒對那教主心生厭惡,反而有幾分同情。
沒瞧見那人左半邊臉覆一銀色金屬面具嗎,連睡覺也不曾摘下,高寒想他八成是被毀了容,導致心理扭曲性格陰暗也事出有因。
何況一個月的時間,高寒也沒怎麽聽到這教主開口說話,十次裏有八&九次是教衆來呈報教務,剩下的十之一二,便是雙目充血地央求玉寒美人打他。
不言不語的教主妥妥是個心思重的,沒憋出個精神病只是有點受虐傾向,實在已屬不易。
高寒遠眺窗外白雪皚皚,輕嘆口氣。今日是除夕,早見教衆忙碌,唯獨這方小院冷冷清清。自己卻與家人異世相隔,也不知這非人非鬼的模樣何時是個頭,他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連死了都不得安生。
驀地,高寒只覺一陣頭暈目眩,失去意識前他心裏只有一個念頭——難道老子又要穿了?
2.
再睜眼,入目龍飛鳳舞的天心教三字,紫檀床頂,焚香暖塌。自己躺在床上,四肢都有了觸覺。發覺自己是附到了那玉寒美人身上,不由啧啧稱奇,這就是那傳言中的鬼上身?
默念一聲得罪,高寒翻身下地,再世為人的感覺真的很好。
高寒望向屋內一隅,雕花鐵架,皮鞭紅燭,男人竟還被吊在上面,狀似昏迷。
他頭低垂,黑色的長發散落在慘白的肩頭上,身上的灰色長衫已經不能覆體,果露的肩膀胸前布滿縱橫的鮮紅鞭痕和凝固的蠟油,看起來慘兮兮的。
高寒走過去想把他放下來。但男人被吊得有些高,雙腳離地約十寸,雙臂也被展開固定住。于是先俯身去解他腳踝上的鎖鏈,男人的腳掌白的發青,觸手寒冷入骨。腳踝處未經措施保護,連帶小腿上也是淋漓鮮血,高寒不自覺放輕了動作。
為免他手臂驟然回血而酸麻痙攣,高寒托着男人後腰分擔部分重量,一手揉捏他幾處大穴疏經活血,片刻後才将人抱下。
即便此,男人的四肢仍會不時抽搐,整個人癱在高寒懷裏,身體又冰冷又僵硬。
畢竟屋內雖是燃着火盆,卻也頗有些寒意,而男人赤身裸體地吊了一夜,饒是江湖人士武功護體,也是十分難受的,何況他失了許多血,怕是傷了元氣。
高寒将人抱入裏間浴池,該給人暖暖身子才是。
身為一教之主,總歸也有幾分享受的本事。那白玉池身,青玉欄靠,白玉蟒頭正緩緩吐出山澗溫泉,池面白霧升騰,竟是一池活水。
伸足探之,溫度适宜,水深沒膝,若成年男子坐靠其中,深度剛好沒肩。
高寒先為二人除衣,便抱着教主入水。山泉水中的硫磺味重,怕是身上的傷口疼的狠了,男人口中溢出幾絲口申吟,蜷着身子往高寒懷裏縮。
高寒漸漸發現男人怕水,每當他想放開他,教主那緊閉的眼皮下眼珠亂轉,無力的雙手也胡亂地抓摸,似是被魇住。高寒只好一直抱着他,不時摸摸他的後腦勺來安撫他,盡量不讓池水流入他的耳鼻。
在高寒的揉捏按摩下,男人的肌肉慢慢放松下來,借着水的潤滑,高寒取下男人的籠罩式貞操帶,鋼籠緊緊鎖住他的前端,與之相連的鋼環同時卡住陰*莖和陰囊的根部,其下一根細長鐵鏈直搗後*穴。
高寒看着手心裏教主大人軟趴趴的玉*莖,又看看那淫靡的細鏈,輕嘆口氣。他将之翻開包*皮清洗幹淨,用手指輔以泉水擴張,然後順着鏈子将他後門玉球一一小心拽出。
形如板栗大小,光滑圓潤,竟一連九只,最後一只滑出時,男人的身體劇烈地痙攣起來,內裏湧出一股黃色液體,夾雜絲絲鮮血,味泛辛辣,似是黃粱米酒。
“嗯……”男人發出細聲嗚咽,頭顱不停地擺動,貼着高寒頸側的額頭全是濕噠噠的冷汗,嘴唇也褪色成霜白。
高寒輕拍他完好的半邊臉以示安慰,然後迅速清理幹淨他的後**穴,才抱着近乎虛脫的男人出水回房。
折騰完已是晨光熹微,看着懷裏的男人,莫名其妙與這個陌生人一起度過了異世的頭個除夕,心裏微泛起複雜而柔軟的情緒。
高寒感覺很疲倦,便也上床和衣睡了。既來之,則安之,罷了吧。
3.
這次醒來,發現教主大人還在睡着,一顆臻首枕在高寒臂彎裏,眉頭皺着,面具覆着,襯着蒼白的臉色也挺招人疼的。
他在高寒的注視下醒來,不見迷茫神色,反而初時眼神十分狠厲,在見着玉寒公子的面容,又變得束手無措起來。
“醒了?好些嗎?”高寒輕聲問道。
然而教主大人的回應卻是慌慌張張地摸自己的左臉。觸手冰冷的金屬質感,才脫力癱軟下來,以為高寒是要玩什麽花樣,不顧自己重傷未愈的身子,就要翻身下床。
高寒下意識拉住他,“你幹什麽?”然而男人身體虛軟無力,被他這一拽,一個踉跄便跌到他懷裏。
段長生閉上眼睛,唇帶笑意等待沈玉寒的耳光,他定是以為他故意想與之肢體相親。然而卻只覺後頸被人揉捏兩下,“發燒了就好好歇着。”說着不由分說将他拉到床上躺下,然後自己穿鞋下榻。
段長生盯着他走遠的背影,腦子裏有些混沌。這是寒的新花樣嗎?
他知沈玉寒恨他入骨,但他卻只想讓沈玉寒陪之身側。
他癔症發作時總想被寒淩虐一番,寒最厭惡這血腥的手段,便是他自己,也是自厭至極的。昨日一番,令寒幾欲作嘔,怕是心中極為不快。
他想寒平日最喜主仆颠倒,虛鳳假凰的游戲,有時寒臨窗作畫,他便雌伏其腳下,平日端茶送水,一跪便是一日,但看到寒微末笑意,也是甘之如饴。
他剛剛便是想為二人打水洗漱。誰想今日寒卻不承他情,莫不是連這他亦玩膩了不成。
想到此處,段長生臉色更是慘白。
高寒回來看男人僵卧在床上,臉色十分不好。忙放下手中盛了熱水的臉盆,“這裏可有傷藥?”
段長生一愣,擡眼見高寒完好并未受傷,才略安心,擡手在床頭暗格處輕按,便摸出一白瓷瓶遞給高寒。
高寒盯着手中的小瓷瓶看了看,竟真如電視劇中那般,白瓷紅綢,頗有喜感。
段長生見高寒面色冷凝,久久不語,不知何意。
看着桌上冒着白氣的銅盆,這是要拿熱水燙他麽。
呵,本便是他對不起玉寒,若真要把他右臉也毀去又何妨呢,只是病中頭昏腦脹難受的緊,心思也重了許多,平添幾分凄惶。
卻感覺一雙溫暖大手撩開錦被,撫過他光裸脊背,而那傷藥氣味清香,敷在體表還有一股沁涼,減少了傷口的灼痛之感。
段長生愣愣地,直到高寒為他後門上藥時,才擰身握住高寒的手腕,聲音嘶啞道:“寒,你不必……”
高寒長眉一蹙,“別鬧,你好生趴着。”
段長生便立時縮了手,一動不動趴着,高寒動作很輕,也不至于讓他太痛。卻是病得厲害,不一會又恍惚了神志,半閉着眼,呼吸均勻起來。
就連高寒托着他側身處理胸前傷口時,段長生也未清醒過來,眼神迷茫,身體發軟,像在夢裏似的。
高寒為他塗好藥膏,剪了幹淨的布條包好他腳踝和小腿上的傷口。又用熱布巾為他擦了臉上的汗,才讓他維持側躺的姿勢,蓋上棉被睡去。
正打算端着洗臉去去倒的時候,高寒聽到男人小聲嘟囔了什麽,等他回過味來,突然心軟。
他說:“真暖……”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次發文,文不長,最近虐文看多了,治愈自己的文。
如果有人能看到,希望能留個言哦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