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章節
我親愛的小遙遙啊,妳可一點都不像妳媽媽。”記得小時候,游悠看見野貓都是用腳踹的,哪裏還像小遙遙這般同情泛濫。
可,剛還這樣想着,小遙遙已經撅着小屁股,兩只小手又捧起了貓的大圓腦袋,往前掰着,說道:“遙遙給cat呼呼”只見那貓眼在一瞬間被她從後面拉成了狐貍眼,她還一點都不覺cat會痛似的,繼續用着她吃奶勁往沙發邊上扯。好在這貓的性格溫順,由着小遙遙折騰。看來小遙遙是遺傳了她爸爸,這棉裏針的腹黑性格,真像!
只是不知一向不善養寵物的游悠,家裏怎會多了這麽一只品種名貴的折耳貓?
正想着這些,黃穎看着遙遙已将cat提到了沙發上,她自己也爬到了上面坐着,如同抱着她媽給自己買的那兔斯基娃娃,将cat夾在了腿間,撸着它毛絨絨的大肥肚子,端坐在那裏。
然後,眨巴着琉璃黑的大眼對黃穎用圓乎乎的小手指着正對的電視機,依舊口齒不清軟綿地說:“電字(視)字(視),遙看”
黃穎頓悟,又來了!一個月下來不得不說,她漸漸也在與這不到兩歲的小娃娃言行舉止中看見了她賣萌可恥的一面。就像這樣,毫不掩飾的用着她那天真無邪指揮着自己。如同前幾天,她指着冰箱說要吃蛋糕,她見家裏沒有就上街買。回來後,她要喝果汁,家裏沒有現成的,她就給她榨新鮮的。榨完汁,她說她要睡覺,她什麽也沒吃就抱她睡覺。到後來,她說要聽故事,她給她講了安徒生。最後,在她快睡着的時候,卻給她來了句:“遙遙好想麻麻。”
果然啊,遙遙越看越像某人,真是太黑了!長大了鐵定禍害一大片。雖然,她是一眼看穿了小遙遙的本質,但她媽似乎覺得這很正常。不,應該說,連妖孽也這樣認為。就好比剛從廚房走出來的某男妖。
“小穎子,我已經把買好的吃的全部放進冰箱了,裏面有遙遙最愛吃的草莓,妳記得給她拿出來吃。”
看着這娛樂圈的知名小開心甘情願成了游悠家的跑腿,還滿面的容光煥發,可想小遙遙的威力不同凡響。黃穎随意應了聲,轉身就給遙遙開了電視。豈知,這電視剛打開,裏面就出現了某位妖孽的大腦袋,然後便是一群記者霹靂巴拉的按動着閃光燈,開始了一輪口水戰的提問。
“聽說言少最近另結新歡,是不是有這回事?”
“有人看見白夢繞最近常常泡酒吧借酒消愁。難道是因為你的關系?”
在這一連串疑問中,小遙遙已然興奮的指着電視,回頭看向了某當事人。某當事人倒是面向平淡的走過去,從沙發上抱起了遙遙,對着黃穎說:“怎麽看這麽不營養的節目?小穎子快換臺,我們遙遙要看灰太狼。”
黃穎鄙夷:“言少,您這也太不見外了吧?”看着這剛在電視機裏還同別的女人炒得緋聞漫天飛的某男妖,現在竟可以毫不在乎、一臉自在的抱着游悠的孩子,說要看灰太狼。何況,那別的女人還是游悠的親妹妹。
皇甫言輕車熟路地抱起遙遙坐在了沙發上,擡頭不免疑惑地瞧了眼黃穎那滿臉的嫌棄,說:“小穎子,咱們不是早認識了嗎?”是啊,他們從小就認識了,不過那也得算是在十幾年前的無知懵懂。現在,也不知哪陣風把他這大佛又給吹回了游悠身邊。
“我說,皇甫言,你都有女人了,還纏着游悠有意思嗎?”黃穎直截了當的戳穿他。
皇甫言卻是一臉無所謂:“有了又怎樣,她未婚,我未娶,再說了遙遙又這麽愛我,我們成一對很自然。”說着,他低頭,用漂亮的指節揉了揉遙遙那圓乎乎的小臉蛋,笑問:“遙遙愛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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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穎可算是服了他的這張厚臉皮。
但,想想不對,她立即又反駁道:“誰說游悠沒結婚?你瞎扯吧!”她明明聽游悠說,前年已經和司徒齊域領了證。
“那是假結婚,下個月就該離了。”皇甫言勾嘴一笑,看向她時眼裏一片清澈。見他這胸有成竹的模樣,黃穎不免吐槽:“你怎麽知道?”
皇甫言傲慢的輕哼一聲,再看向黃穎時,嘴角不免帶了絲玩味:“我是做什麽的?這點消息都不知道怎麽在圈子裏混?我不只知道游悠的事兒,我還知道妳的,一月前妳在吳家鬧的動靜可真不小,雖然已經驚動了媒體,但好在吳培及時來找我,不然事情也不會這麽快壓住。”想起遠輝老總為了一個女人,甘願欠他一條人情的舉動,他不得不感嘆道:“雖然,當時我不知道妳為什麽事成了那樣子,但吳培可是給妳付出了不少。”
聽他提及吳培,黃穎臉色瞬間凝重:“他付出了什麽?”
這時,皇甫言突然拿起遙遙玩着的遙控器,轉了財經頻道,與她問道:“妳最近都不看新聞的嗎?”
霍然,在他聲音之後,就聽見電視機裏女主播字正腔圓的報道了一則財經新聞。
“近日來,因為國內經濟政策的調整,許多大企業的運營相繼産生一定的波動。其中,遠輝集團進行了一系列的內部整頓。昨日,在遠輝的記者發布會上,前任董事長吳茂先生出席,并向媒體大衆宣布了自己将再次回歸遠輝,現任董事長吳培先生則因為某些內部原因,會在近期內辭去董事長一職”
霍然間,黃穎只覺腦中空白。自從她因那件事崩潰以來的一個月裏,她未曾給吳培一個電話,也未曾再見到他。就如同李志在那晚後從她身邊突然消失的那樣,她也自覺地退出了吳培生活。原本想着,起碼給他打個電話,說一句“對不起”也好。但是,她沒有那樣的勇氣,她不知道再次聽見他的聲音時,她該說什麽,她該怎樣面對?因為,就算千萬個對不起,也已經無法彌補她給吳培帶來的傷害與失望。
這一刻,黃穎覺得自己好晦氣。或許,當年她該吃下整整一瓶安眠藥的,為什麽還心有餘戀的留了半瓶?
就在此時,電話鈴聲突然從客廳一角傳來。
皇甫言瞧了眼黃穎的臉色,也沒說什麽,而是抱着遙遙起身去接了電話。可,剛在他接起不久後,就轉頭對着黃穎說道:“小穎子,找妳的。”
原本黃穎還陷入自責的情緒中,忽聽皇甫言喚她,才猛然擡頭。
将電話放在耳邊時,她竟是想都沒想,就對着話筒喚了聲:“義父?”因為她知道,這時候不會有誰再給自己電話。是游悠的話,皇甫言早搶着說了。所以,她能猜到。
那頭男子沉穩的聲線有些慶幸道:“茵茵,最近過得好嗎?”
黃穎眼色沉了沉,側頭看了眼皇甫言和小遙遙,他倆已經手牽着手走進了廚房。于是,她對着電話說:“義父,我能問您一件事兒嗎?”
“是關于吳培的?”黃啓雲已問出。
“是,我想問,他還有沒有轉回的餘地?”
“茵茵,我們能見面再談嗎?”
聽着義父的請求,黃穎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應道:“好,在哪兒見?”
“我在家裏等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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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這似乎一直未變的男子,黃穎:想為什麽歲月對他的傷害竟是那般的薄弱,他依舊如從前,那樣挺拔帥氣而魅力四射。
或許,黃穎曾腹诽過李志的桀骜,在意過吳培的太過溫柔,但她從未察覺眼前男子的任何不妥,因為一直以來,她都覺得他完美無缺。但,這樣完美的人,終是會讓人避而遠之,就像她現在。
“過來,幾月沒見着了,讓我好好看看。”黃啓雲看着她,眼底流露的是極少給予別人的柔情。
黃穎本還局促着,黃啓雲卻起身一步,拉住了她的手,問道:“怎麽呢?見着我不高興嗎?”
“不是。”她搖頭。
“那為何?”
黃穎終究是嘆氣,看向黃啓雲時,已是多了份小心:“義父,您會幫吳培嗎?”
“妳希望我幫他?”黃啓雲說這話的時候,深黑的眸子閃過一片冷色:“妳是真的喜歡上他了?”
“我”她不敢說她對吳培沒有喜歡。因為她不能否定這一年多來,他們之間早已産生的感情。
見她欲言又止,黃啓雲也不逼問,松開了她的手,轉身打開了保險櫃,從裏面取出了一串鑰匙,對她道:“不說這些了,義父帶妳去看樣東西。”
轉眼間,黃啓雲已帶着黃穎上了頂樓。看着他拿起鑰匙去開閣樓的門,黃穎不由好奇,記得以前義父是從不讓她過來的。何況,這閣樓成天鎖着,估計連覃芳也未必會有這裏的鑰匙。
在兒時,黃穎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