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契約
伊可可躺在那手術臺上閉起了雙眼,想死的心都有了,從有記憶以來還是頭一次做這樣讓人羞澀的事,心裏緊張得不得了,渾身上下像被蛇給纏繞似的冰冰涼,且動彈不得,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在心裏默默的念道:時間走得快點,讓這事快點結束。
忽然,伊可可覺得下體處涼涼的,心裏實在驚慌,不知醫生在幹什麽,她睜開雙眼見醫生拿着棉簽樣的東西在她下體處擦拭。
伊可可幾乎要哭了,心裏想,體檢要這樣做真是沒想到,唉,現在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只得這樣走下去了,但願體檢能順利通過,要不然還真是白白犧牲了今天這羞愧的一日。
“好了。下來吧。”
當伊可可從手術臺上下來時腿有點發軟,頭重腳輕的感覺。她重又回到外間,坐在凳子上,心還在砰砰地跳。那醫生算出了最佳的懷孕日期,寫在病歷本上交與張姐,張姐千恩萬謝地接過病歷,然後同伊可可一道出了醫院。
在醫院的大門口,伊可可長長地舒了口氣,今天真是令她一輩子都難以忘懷的日子。
莫可名狀的傷感湧上了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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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幾天,伊可可接到張姐的電話,說一切都通過了,只要把合約簽一下就行了。伊可可心裏嘟嚷着,這個暗地裏交易的東西還有簽合約的必要嗎?難道說一方違反了約定還能打官司?
伊可可來到張姐的辦公室,見張姐坐在辦公桌邊低頭翻看着什麽資料。
“張姐。”伊可可甜甜地叫了一聲。
“來了。”張姐熱情地站了起來,拉住伊可可的手,“通過了,接下去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還要簽合約嗎?”
“當然啦,我做的中介人每一步都要走得穩妥, 每個細節都要按部就班,細節決定成敗嘛。”
張姐拿過一份合約遞給伊可可,合約寫得很長,足足有十頁之多,伊可可坐在椅子裏細細地看了一遍,然後遞給了張姐。
“嗯,知道了,照辦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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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一言為定。”張姐樂呵呵地把筆交與伊可可,讓她簽名。
伊可可非常鄭重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在一個恰當的日子、恰當的時間裏,伊可可站在與學校大門不足百米之遠的枝葉繁密的栾樹下。水藍的雪紡無袖小衫配一條百皺碎花裙子,裙子極長至腳踝。閃着光澤的黑色秀發散落在肩頭,夏末秋初柔和的風吹來,掀起裙邊輕輕地擺動使得伊可可更加的楚楚動人婷婷玉立。
伊可可遠遠見一輛黑色保時捷沖自己開過來,嘎一聲停在了身邊,從車上走下來張姐,那高大的身子從車上下略顯笨拙。
張姐見到伊可可,一把拉住伊可可的手,讓伊可可上了車,然後把車門一合示意司機開車,整個過程就像車間裏的流水線,無可挑剔。就這樣伊可可獨自一個人坐在豪華的轎車裏,默默地被載到了這幢寂寥的別墅裏。
女傭再次來敲門,催伊可可下樓去用早餐,神情中略顯不耐煩,頗有責怪伊可可的意思。
伊可可穿好衣服,從樓上走了下,來到餐廳,見餐桌上早餐頗為豐富,色澤誘人,一股從未有過的迫切饑餓感從腹中湧起,心裏想:也許是昨天晚上消耗的體力非比尋常的緣故,不管怎樣我也先得把肚子給照顧好了。
伊可可坐在餐桌邊開始吃早餐,從異常豐富的早餐來看女傭是下了心思的。吃罷早餐,伊可可有了精神,體力也逐漸恢複。她把身子陷在沙發裏擡眼看客廳,美輪美奂,奢華得不得了,光客廳中間巨大的水晶吊燈估計都得幾十萬元。
那女傭給伊可可沏來一壺玫瑰花茶,精致的玫瑰花在透明的玻璃壺裏漸漸展開,漫漫沉到壺底。女傭給伊可可湛上一杯遞與手裏,伊可可把小巧玲珑的玻璃茶杯放在鼻子底下深深地聞了一下,神情一下子陷入陶醉的狀态,夠香。
又輕輕把玩着手裏的茶杯,心裏想:連茶杯都這麽精致,其他的事就可想而知了,夠有錢。
這幢房子裏就伊可可與女傭兩人,無聊要死的伊可可為了使自己不至于太沉悶,遂與女傭聊天。
“阿姨,謝謝你的早點,做得太好吃了,還有謝謝你沏的這壺好茶。”
“沒什麽,這是我的工作。”
“你在這家做了多久?”
“快十年了,不對,應該有十一年了。”
“一直就在這幢房子裏。”
“不是在這幢房子裏,這裏是臨時租住的。”
“臨時租的呀!可這裏也真夠豪華的。”
“才不是呢,我東家的住房比這裏大不知多少倍呢,比這裏更豪華更氣派,單說那院子……”女傭突然意識到多嘴了,不該說話,要讓夫人知道了沒自己的好果子吃。
“院子怎麽啦?”
女傭嗯了一聲不再作聲,她覺得多說話會犯錯誤,還是不說為妙。就這樣,一整天到晚飯後,這其間女傭不曾同伊可可說一句話。
伊可可只得沒完沒了地看電視,看累了在沙發上睡一覺,醒來再看。這其間伊可可也胡思亂想了一會,她想到病床前的養父,再堅持幾天,等這裏的事結束了,卡裏就會有錢,雖說只是一部份,但付醫藥費還是差不多夠數了,爸爸你一定要好起來,伊可可默默地念道着。
她還一度猜測昨晚那男人的模樣,試圖從女傭那裏得到點信息,但那是徒勞的。伊可可只得像只懶貓似的仰面朝天橫在沙發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水晶吊燈發呆。
晚飯過後,女傭終于開口說話,但也不是閑聊而是些事務性的話。
“小姐,時間到了,你該回卧室了。”
“還早嘛。”
“這個時間是夫人吩咐過的,不能改變。”
伊可可像只草原上落單的小羚羊,一付孤苦無依的樣子,可憐巴巴地聽着女傭的吩咐回到了卧室。于是去浴室洗澡,擦拭幹淨後渾身光溜溜地鑽到床上,當女傭給她戴上眼罩時,伊可可又跌入到了黑暗裏,只是靠耳朵警覺地聽着四周的動靜,用鼻子嗅着周圍的味道。她一動不動地卧在床上等待着,樣子甚是凄涼。
在等得迷迷糊糊之中,耳畔突響起粗重的呼吸聲,熱乎乎的氣息弄得伊可可的臉頰癢癢的,接着伊可可感受到自己的唇進入到了那人的嘴裏,輕輕地被那人吮吸着,然後是感受到一只大手輕輕撫摩着自己的每寸皮膚,較之昨日相比今夜那男人似乎多了一絲柔情,心裏想:這個男人比昨晚動作要輕些了但願今晚不要把我弄得太痛。
在眼睛起不了作用的情況下,伊可可的皮膚極其敏感,耳朵和鼻子也到了超常發揮的地部。
她聽着那帶着潮氣的呼吸、聞着自己身上男人的體味、感受着肌膚的感覺,因為看不見,恐懼和擔憂暫時被抛開了,一副麻木到任人宰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