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貳同人]莫問今朝

第11章

十一

大師兄近日琢磨起了件事，九黎雖好，但長此只在一地久居，眼界為免狹隘，天下之大，還需見見世面，開闊胸襟，如此對修行亦有幫助，隧打算帶張凱楓去江南住段時間。

張凱楓聽了大師兄的決定，倒也認同，只是一時要走，着實不舍，便同大師兄商量道，想今年在村裏再過個年，明年再走。

大師兄想想，如此也好，張凱楓還小，說走就走未免倉促，便把事情擱了，叫張凱楓心裏先有個準備。

凱楓，你跟師兄練劍多久了？

快四年了師兄。

自己以為如何？

師兄教授的天回雲舞劍我已熟記在心，不曾再出錯了。

習劍術，不單講究招法純熟，更要心劍合一，劍術易學，心術難修，若只顧進取，只怕走火入魔。

師兄說的我都記住了！我自随師兄練劍以來，一直以師兄為榜樣，靜心修習，師兄放心！

大師兄聞言，笑道，你這小子，我不過教你幾句，就開始給我戴高帽，是何居心啊？

張凱楓頓時咧開嘴，抓着大師兄的手，甜道，師兄可以誇我，我當然也可以誇師兄啊。

小鬼頭，還不去練劍？明日帶你去個地方。

張凱楓頓時有些好奇，問着去哪兒。

大師兄說張凱楓縱然日日練習，不過是紙上談兵，寶劍若無磨砺，與一般廢銅爛鐵亦無區別。

張凱楓一聽就明白了，當即高興壞了，躍躍欲試，師兄是要帶我去磨練嗎？

大師兄點點頭，說九黎有處地方，在他們居住的孔雀坪幾十裏外，長年有個棋局，是坐照居士清然所布的陣，陣法奇妙，江湖中許多俠士都曾到此挑戰，歷練一番，收效頗大，張凱楓練劍的日子也不短了，理當試上一試，如此離開九黎才不遺憾。

張凱楓聽後，連連稱好，卻又惦記個事兒，師兄，如果我過了棋局，有沒有獎啊？

大師兄樂了，你這小鬼，還未見識就先讨起賞來了。

張凱楓纏道，師兄師兄，過陣定不易，理當有賞，理當有賞嘛。

又想吃糖？

不是不是，張凱楓想想，道他入弈劍來至今只習了套天回雲舞劍，若他過陣，想讓大師兄多教他個一招半式。

大師兄一聽原來是習劍枯燥了，沒答應也沒不答應，只問，那你想學什麽招式？

不多，不多，張凱楓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想像師兄一樣能踩着劍飛。

大師兄一聽，好小子，原來是相中了禦劍術中的身自在，招法倒也不難，只是本門教授此法時，弟子通常都已十六七八，張凱楓年紀小，不知修為足不足，可轉念一想，倒也不妨一試，倘若張凱楓真能學成，那他當真是塊奇才，聽雨閣中無人能出其右。

如此小事，師兄答應你便是。

翌日一早，張凱楓早早便醒了，旭日方出，霞光萬丈。

大師兄翻了個身，察覺身側空了，當即睜開眼，坐了起來。

張凱楓端着食盤正推門進來，咦師兄你醒啦？

晨色清明，鳥啼靈朗，恍然之間，竟像是夢。

大師兄定了定神，看着張凱楓将東西放到桌上，你去哪兒了？

我起早了，就給大師兄熬了粥，有蝦噢！

張凱楓說着，回身把挂在牆上的水藍外衫勾了下來，張着衣襟湊上前去，師兄，起床吃飯啦！

大師兄還有些恍惚，似是覺未入眠，也不說話，默不作聲将手伸進張凱楓遞上來的袖子裏，張凱楓再将另一邊往他手上一穿，衣服便套上了。

大師兄下地，理了理衣衫，一番洗漱後坐到桌前。

凱楓，你怎麽不吃？

張凱楓整着床榻，答道，我已經吃飽啦師兄。

說着從床上跳下來，舉着樣東西，師兄，你的發簪。

先放着吧。

師兄你吃着，我幫你別好。

大師兄擡眼，看見屋外陽光燦爛。

二位可是來挑戰棋局？

正是。

守局的小童将大師兄上下打量一番，心中便有了數，我若沒走眼，這位大俠想來已是身有絕學，過陣易如反掌。

過獎，大師兄道，實不相瞞，我是帶我這小師弟，來開開眼界。

哦？小童瞥了眼大師兄身旁的張凱楓，區區□□一小娃，頓時笑道，你們倒是有些個意思，既是如此，那就入陣吧，時限半個時辰。

說着便将門前爐上的香點燃了，拱了拱手。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