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面冷心熱(捉蟲)
蘭青雪本來只是說笑,但沒想到系統竟然真的回複了自己,而且說的答案還讓他震驚不已。
什麽叫兩個一起也不是不行?
但現在還不是想這個事情的時候,無情現在正和方應看對質,看氣氛,兩個人的關系似乎并不好,甚至還有些緊張。
他莫名緊張了起來,三步并做兩步地小跑到了無情的身邊,剛站定就聽見了一聲帶着恍然大悟的聲音:“原來你就是蘭奴的那個負心漢?”
無情眉頭緊皺,并不像在這裏和方應看争辯:“小侯爺不在陛下身邊陪着,來這裏作甚。”
他說完之後就想帶着蘭青雪告辭,但方應看得了趣,此刻又怎麽會輕易地放過他們。
帶着些許惡意的聲音響起,驚起了蘭青雪一身冷汗:“不過蘭奴五千兩才陪本侯一次,能心甘情願地陪在無情大捕頭的身邊,想必得了不少好處吧?”
蘭青雪原本帶了醉意的臉煞白一片,沒想到當初在怡香院碰到的人是他?甚至都沒想到竟然還會和對方再見面。
方應看剛才那番話包含了不少信息,甚至還牽連到了無情的清譽,蘭青雪整個人都不好了,垂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握着,已經冒了不少冷汗。
怎麽辦?無情會不會懷疑他的身份覺得他來到汴京城,以至于留在他身邊都是別有用心?接下來會不會把自己趕出神侯府?
諸如此類的想法占據了蘭青雪的腦海,甚至冒出來的想法越來越離譜,已經開始擔心無情和其他人知道了之後用厭惡的眼神看待自己了。
心裏已經不抱有任何希望的蘭青雪低垂着眼眸,整個人都沉默了起來,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他們已經吃完了飯,現在正離開了醉仙樓在大街上走着。
耳邊是街邊的叫賣聲,熱鬧極了,街上的人不少,人來人往的時不時地會不小心撞到。蘭青雪擡起頭的時候,追命他們已經走遠了,只留下了一個背影在自己眼中。
他心裏一驚,連忙擡腳準備追上去,但下一秒,身邊傳來的清雅嗓音讓他停了下來:“好些了嗎?”
蘭青雪一愣,側首垂眸,剛好看見無情擡眸看他,雖然表情還是那麽的冷淡,但眼神是不會騙人的,對方的眼神明顯帶了些許的關心。
“好些了。”蘭青雪微微一笑,精致漂亮的眉眼在街邊暖黃燈光的襯托下顯得格外得驚豔,“我沒事,剛才只是在想些事情。”
他說完之後眼神略帶了些忐忑地看着無情:“剛才那個人……”
話還沒說完,無情就開口打斷了他:“那是神通侯方應看,此人雖然一副率真無邪的模樣,實際上城府極深,你之後小心些,不要和他對上。”
蘭青雪啞然,頓時不知道該不該把事情告訴無情,因此臉上出現了些許的猶豫和糾結。
無情此人心思向來缜密,自然也看出來了,于是沉吟片刻:“你和他之前見過?”
其實剛才在醉仙樓走廊時,方應看說的那些話他聽完之後心裏已經有了猜測,但只是以為那是蘭青雪在姑蘇時的事情,現在再看對方的樣子,看上去似乎還有些隐情。
蘭青雪抿唇,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把之前在怡香院的事情講了出來,只不過他隐去了楚留香的名字,只是用了一個朋友來代替。
聽完他的講述之後,無情眉頭稍皺,第一想法是方應看去那個地方做什麽,難不成是有什麽行動?接下來在意的就是蘭青雪太冒險了,萬一出了什麽事情怎麽辦?
這麽一想,無情突然擔心了起來,他總覺得蘭青雪這樣的性格,之後遇到了危險說不定還會瞞着自己。
“你之後小心一些,不要貿然行動。”
蘭青雪點了點頭,對着無情粲然一笑,略微上挑的眼尾因為醉意而泛出了一層魅惑的粉紅色,就像是枝頭楚楚動人的桃花一般。
“喂!你們兩個在後面磨磨唧唧地做什麽呢?”追命一回頭,發現那兩個人都落在了後面,再過一會兒估計都看不到他們的身影了。
蘭青雪擡起手沖着停下來等他們的追命幾人揮了揮手,然後想要推着無情追上去。
或許是喝多了酒,再加上剛才和無情聊天的時候情緒有了些許的變化,他一時之間把之前無情警告他的話給忘了。
而無情心裏還在想着事情,一時之間也沒有注意到,等聽到了利器破空聲時已經來不及了。情急之下他連忙出手扯了蘭青雪一把,但還是晚了一步。
疼痛從肩膀上傳來,但蘭青雪沒有第一時間查看自己的傷勢,而是先向無情道歉,臉上滿是自責。
“你道歉做什麽?”無情頗有些無奈地擡眸查看蘭青雪肩膀上的傷,還好傷得不重,但傷口溢出的血已經浸透了衣衫,看上去有些駭人。
蘭青雪低下頭:“你之前已經告訴過我了,是我自己沒記住才受了傷的。”
他的語氣聽上去是真的在為自己的粗心大意而感到抱歉,但這也并不是全怪他。無情知道他是一片好心,到沒有因為這一個小插曲而埋怨他。
“快點回去好好包紮一下。”無情放開了握着蘭青雪手腕的手,率先往追命的方向去了。
蘭青雪見狀連忙跟了上去,在心裏暗自吐槽着自己的愚笨。
怎麽感覺到了汴京城之後運氣就一直不好?不僅如此,還各種尴尬的事情頻出。
“咦?怎麽一會兒不見你就受了傷?”
蘭青雪不好意思地擡手摸了摸鼻子,剛想開口解釋,就聽到了無情清冷的聲音:“我的原因,暗器不小心傷到了他。”
“那快點回去吧,看上去有些嚴重。”追命了然,然後伸出手搭在蘭青雪的肩膀上,攬着對方就往前走。
被推着往前走的蘭青雪回過頭看了慢悠悠地跟在他們身後的無情,對方正在和何梵說話,俊美清隽的臉帶了些許的粉,應該是喝了酒的緣故,看上去倒是沒有平常看起來的那麽不近人情了。
回到神侯府之後,還沒等蘭青雪去找傷藥,門外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聽到了專屬于無情的冷淡嗓音:“已經休息了嗎?”
“還沒有。”
蘭青雪攏好了衣衫,然後去給無情開門。
無情進了房間,把手裏拿着的金瘡藥放在了桌子上。他擡眸看了一眼蘭青雪的傷處,眉頭微皺,猶豫了片刻,開口問道:“需要幫忙嗎?”
想起來對方不喜歡被人接近的樣子,蘭青雪剛想開口拒絕,但轉念一想,這不正是和對方親密接觸的好機會嗎?于是欣然答應。
桌子上只放了一盞燭光昏暗的燭臺,蘭青雪就坐在一旁,燭光剛好照在了他的側臉,将絕美的姝色襯托地驚豔絕倫。、
他低着頭解衣衫,無情即這麽和他面對面地坐着,看向蘭青雪的目光不帶有一絲一毫的暧.昧和旖旎。
蘭青雪今天穿了一件竹青色的衣服,衣衫半褪,只露出了圓潤的肩頭,在燭光下散發出一種如羊脂玉般的細膩。
冷白的肌膚上,從衣衫深處蜿蜒出來的疤痕很是顯眼。
無情目不斜視,他先是拿着一張潔白的帕子沾了水将蘭青雪肩膀上快要幹涸的血跡擦去,然後才打開金瘡藥的塞子,動作小心地給對方上了藥。
他的指尖很秀氣,帶着淺淡的粉意,就像是枝頭綻放的海棠花瓣似的。蘭青雪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上面,目光冷靜自持,也沒有喊痛。
指尖纏繃帶的時候難免會碰到手下細膩光滑的肌膚,蘭青雪看着那加的一溜兒的生命值都快笑開了花。
無情确實有些不自在,他很少這麽親密地接觸一個人,尤其還是這麽衣衫不整的狀态下。不過幸好蘭青雪是男子,不然他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包紮好之後,無情擦了擦手上沾到的藥粉,眉眼清冷:“這些天不要沾水。”
“好,謝謝你。”蘭青雪正在低頭穿衣服,聽到他說話之後擡頭看着無情笑,明豔動人,讓人忍不住心情都好了起來。
無情微微颔首,想着也沒有時候要做的了,于是開口告辭。
就當他快要出房間的時候,蘭青雪開口喊住了他,聽語氣,似乎有什麽事情要和他講。
無情轉着輪椅回頭,疑惑地看着衣衫略有些許不整的蘭青雪在燈下對着他溫軟淺笑:“祝你今晚好夢。”
昳麗的容貌在昏暗的燈下更多了幾分美感,無情這個時候才明白什麽叫做燈下看美人。
“你也是。”他稍微抿唇,視線下移,語氣柔和了不少。
等無情離開之後,蘭青雪臉上的鎮靜才消失得無影無蹤。他趴在桌子上,額頭壓着胳膊,秾豔的臉都快皺成了一團。
“好痛。”
他對痛感有些敏.感,哪怕知道傷勢不重,但等疼痛真正來臨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皺眉。
蘭青雪在人前一直強忍着,生怕別人知道之後再覺得自己矯情,但等到獨處一室的時候才會默默地出聲。
系統聽到聽到聲音,然後開口安慰:“看看剛才加的生命值,是不是感覺好多了?”
蘭青雪擡起頭,眼底一片潋滟水光:“這麽看還是好窮。”
他說完之後就上.床睡覺了,根本沒有發覺停留在門外的人還沒有走。
無情本來是想把不小心帶出來的金瘡藥還回去。卻沒想到聽到了蘭青雪帶着些許哭腔的聲音,是被疼哭了嗎?
他披着月光,眉頭稍皺,再次擡眸時,眼裏劃過了一抹擔憂。
還有,窮?難不成是沒錢了?月供是一月一發,現在看樣子還要再等上好些天。
無情輕嘆了一口氣,頓時感覺自己回到了剛收留何梵幾人的那段日子。
他擡眸看了一眼已經熄滅了燈光的房間,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對于這件事情蘭青雪全然不知,躺在床上還在小心翼翼地避免自己不要碰到剛剛包紮好的傷口。
翌日
今天陪在無情身邊的是陳日月和蘭青雪,兩個人沒進小樓,和往常一些坐在了門口。
早上的陽光還沒有那麽的刺眼,照在身上也不炎熱,蘭青雪就坐在門口低頭數着眼前爬過的一群螞蟻,專心致志的樣子讓人看起來還以為地上有什麽寶貝似的。
中間陳日月被無情叫到了小樓裏一次,等他再出來的時候,手裏多了一個錢袋,看重量,裏面的錢應該還不少。
他面露古怪,重新坐到蘭青雪身邊地時候沉默了一瞬,然後像是要引起對方注意力似的輕咳了一聲。
“那個……”陳日月和蘭青雪并沒有像何梵那麽熟悉,因此開口搭讪的時候臉上還露出了些許的不自然。
聽到聽到聲音之後,蘭青雪擡起來頭,只不過略有些松散的長發滑落在臉側遮擋住了視線。
他一邊擡手将雪白的長發繞到耳後,一邊疑惑地問道:“怎麽了?”
陳日月擡手将錢袋遞給了他,然後幹巴巴地說道:“提前發月錢了,何梵幫你領了,然後讓我轉交給你。”
接過來錢袋,蘭青雪臉上的疑惑更深了。
“咦?這不是才中旬嗎?提前這麽早?”
陳日月愣了一下,眉頭稍皺,不知道是在想什麽事情:“呃……因為下個月有燈會,管事體諒,就提前發了月錢。”
“原來是這樣。”蘭青雪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笑着說道,“難為何梵操心了,我一會兒去謝謝他。”
陳日月一驚,想讓蘭青雪不要去找何梵,畢竟這只是他編出來的一個借口,真要去謝何梵,豈不是露餡兒了?
但他看着眼帶笑意的蘭青雪,覺得不讓對方去謝何梵有點難,于是打算一會兒去和何梵通個氣,免得到時候再露餡兒。
回想起剛才在小樓裏大捕頭的話,陳日月在心裏暗自感慨道:“大捕頭真是一個善良的人。”
其實根本就沒有提前發月錢,這是無情昨晚聽到蘭青雪的喃喃自語之後自掏腰包的錢。
而對此一概不知的蘭青雪還在心裏想着下個月有什麽節日,但是七夕都過去了,馬上都快入秋了,還有什麽節日要舉辦燈會?
蘭青雪百思不得其解,扭過頭好奇地問道陳日月下個月要辦什麽燈會。
對方被他問的說不出話來,甚至都打算把事實說出來了。
“……是一個傳統,不過今年不确定辦不辦。”
蘭青雪點點頭,根本沒有想到對方會在這麽微不足道的事情上騙他。反正他不嫌錢多,高高興興地把錢袋揣進了懷裏。
之前怡香院媽媽給他的錢還剩下了不少,現在再加上發的月錢,蘭青雪頓時化身有錢人。
下午的時候,白可兒和林邀德來換班,蘭青雪心裏不知道再想什麽,換了班之後就出去了。
他走在汴京城中,路旁種的花還在開,空氣中幾乎都是沁人心脾的花香。路邊有雜耍的,還有賣字畫的,這些蘭青雪看都沒看,徑直往昨晚見過的地方去。
一旁陰涼處的牆根站在一個老人,他身上穿着粗布衣衫,面前支了一個不大的攤子,攤子旁豎着一個稻草紮成的棍子,只不過上面插着的不是冰糖葫蘆,而是一個個栩栩如生的面人。
“可以捏人嗎?”
蘭青雪走到攤子前,一邊看着老人動作娴熟地捏出來了一個孫悟空,一邊開口問道。
老人把捏好的孫悟空插到了一旁,擡頭看蘭青雪。
等看到他的臉時,臉上露出了驚豔,随後目光又落到了他的頭發上,眼裏的驚豔這才消散。
“你想捏什麽?”
蘭青雪認真地想了想,然後把無情的樣子簡單地描述了一下。他說的特征太明顯,老人一聽就知道是誰,一邊攥了一團新的面團,一邊說道:“啊,原來是無情捕頭啊。”
“怎麽?您認識?”
老人擡眸看了他一眼,說道:“整個汴京城誰不認識無情捕頭呢?”
接下來的時間裏,蘭青雪就被迫地聽着老人興致勃勃地講起來了無情的豐功偉績。對方話裏戶外全是對無情的敬仰和尊重。
等把做好的面人遞給了蘭青雪之後,老人甚至還想拉着他再講上一個時辰,最後還是被蘭青雪找理由打斷了。
拿着剛剛捏好的面人,蘭青雪松了一口氣,他一邊往回走,一邊在心裏想着自己的計劃:每天都送給無情一個禮物。
他覺得這個計劃還不錯,借着送禮物,不僅可以和觸碰到無情,還可以拉進雙方的關系,到時候和無情握握手什麽的自然就簡單得多了。
突然,他拿在手裏的面人被人搶了去,蘭青雪心裏一驚,一擡頭就看見了站在他面前的方應看。
對方一身黑底繡金線的長袍,腰間的玉帶配着香囊和寶劍,就連頭上束發的發冠看起來都價值不菲。
蘭青雪看着被方應看搶走的面人,心裏想起來無情昨晚告訴他的有關方應看的事情,心裏頓時緊張了起來。
“如此窮酸的東西,倒是和無情相配。”
方應看打量完手裏的面人,然後看向面前眉頭都皺起來的蘭青雪:“怎麽?難道本侯說的不對?”
聽完他的問話,蘭青雪下意識地想反駁,但考慮到對方的身份,他只好委婉地解釋了一下:“雖然東西是便宜的,但心意是不能用來衡量的。”
沒想到方應看聽完這句話只好竟然笑了起來,蘭青雪一時之間也分不清對方是什麽意思。嘲笑?不太像。但聽起來也沒有多少好意。
“可以把這個還給我了嗎?”
蘭青雪猶豫了片刻,還是擡手伸出食指,一邊指了指被方應看拿在手裏的面人,一邊開口詢問了。
目光落在了手裏看起來窮酸但栩栩如生的面人上,方應看天真一笑:“哦?我為什麽要還給你?”
蘭青雪驚訝地瞪大了雙眼,漆黑的眼睛清晰地映出了對面人俊美且無辜的臉:“這是我要送給別人的。”
“哦,那又如何。”
“你要是喜歡,我可以再送給你一個別的,但是這個不可以。”忌憚着對方的身份和武功,蘭青雪委婉地客氣道。
他覺得方應看應該不會喜歡這種東西,所以只是客套地說了一句,但沒想到,對方聽到他這一句話之後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等又回去買了一個面人回來,蘭青雪實在沒忍住低聲吐槽了一句:“五千兩扔出去眼睛眨都不眨,還非要搶別人的面人。”
他話音剛落,一只帶着寒意的手就搭在了他的後脖頸處,對方的指腹帶着一層薄繭,此刻正帶着威脅氣息地輕輕捏着他的後頸皮。
“你說什麽?”方應看冷着臉,嘴角卻是微微上揚的。
蘭青雪眼裏劃過了一抹驚訝,并不是因為對方的舉動,而是因為對方這個舉動加的二十點生命值。
他咽了口唾沫,揚起了一抹營業般完美的笑。
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擺脫了方應看的蘭青雪拔腿就跑,生怕對方和他算那五千兩的賬。
只留下一個背影給方應看的蘭青雪也因此,沒有看見對方眼裏劃過的一抹深思。
他擡手看了一眼手裏的面人,冷哼一聲,随手就扔到了路邊。
回到神侯府之後已經是一個半時辰之後了,眼看着一個下午都快要過去了。
蘭青雪嘆了一口氣,覺得今天不适合出門,他就應該明天再出去的。
他往小樓的方向去,路上遇到了辦案回來的追命,對方看起來心情還不錯,看到他之後擡手打了一個招呼:“你的傷怎麽樣?”
“沒什麽大礙。”蘭青雪微微一笑,臉上滿是笑意,“傷得并不重,過幾天就好了。”
追命:“那就好,你這是出去了?我正要去找無情,一起?”
蘭青雪和追命一起往小樓的方向去,路上聊了幾句話,他狀若無意地打探起了方應看的事情。
不得不說,蘭青雪不愧是在尋春樓長大的,套起話來頗有些神不知鬼不覺的樣子。
從追命口中,他了解了方應看大致的情況,心裏咋舌:“怪不得剛才加的生命值那麽高,無情是面冷心熱,方應看是面熱心冷。”
他心裏打算着先和無情待着,之後再去解決方應看。
他們剛到小樓的時候,無情剛好出來,蘭青雪見他們有話要說,于是獨自去了旁邊。
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沒多久追命就離開了。無情轉過頭,看着蹲在樹下假裝是朵蘑菇的蘭青雪,開口把對方喊到了身邊。
聽到無情的聲音之後,蘭青雪起身拍了拍衣擺上的灰塵,小跑到無情的面前,還沒等對方開口,他就蹲在無情面前和對方平時。
長相秾豔如花的少年單手托着下巴,如同黑色琉璃一般的眼睛只映出了無情一個人的身影:“你猜我要做什麽?”
無情想說的話咽了下去,微微垂眸看着眼前喜笑顏開的蘭青雪;“什麽?”
蘭青雪眉頭稍皺,嫣紅的唇撇了撇:“你連猜都不猜嗎?”
無情似乎是嘆了一口氣,然後妥協地并且配合地說道:“是要送我什麽東西嗎?”
蘭青雪笑着的臉一僵,愁眉苦臉地問道:“你怎麽知道?”
他說完之後把那個面人拿了出來,然後半舉到無情面前:“喏,你看,和你像不像?”
無情的表情有稍許的怔楞,他擡眸去看蘭青雪,對方還是一副笑吟吟的樣子,并且還微歪着頭,疑惑自己為什麽不接過他的禮物。
擡手将對方手裏栩栩如生的面人接了過來,無情低垂眉眼:“很像。”
蘭青雪察覺到對方的指尖輕輕地劃過了自己的手心,抿唇一笑,一點兒都不心虛地說道:“那是當然,我讓老板專門捏的,只送給你。”
作者有話說:
雪雪:捏的你只送給你了,別的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