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
”站在亞瑟身旁的格尼薇兒小姐今日格外光彩照人,雁夜看着她,在這一刻,他真心覺得格尼薇兒小姐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畢竟在貓的世界,可沒有小母貓會打扮成這樣,就連校花阿葵也只是愛梳毛而已,貓咪不會化妝。
而雁夜到底也只是一只公貓,見到貌美的異性還是會緊張的。
“是……是……”沒見過世面的小貓有點神魂颠倒地對新娘說。
蘭斯洛特和新人寒暄幾句,拖着雁夜就走了。
“我還沒說完話……”
“有話回倫敦再說。”
“?現在就要回去?不吃晚餐了嗎。”
亞瑟先生的鄉間別墅這麽漂亮,他還以為能多待一會兒。
“有的是機會可以再來。”
“诶……”
如果雁夜是個普通人,他或許會在參加完婚禮後感慨一句,結婚真是一件神聖的事。可是他是只貓——當那些五彩紙屑和花瓣被花童灑在空中,雁夜站在旁邊愣愣看着,若不是蘭斯洛特正握着他的手(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恐怕雁夜早就控制不住地伸出手用爪子撓起來。
這裏也是紙屑,那裏也是紙屑,到處都挂着飄來飄去的帷幔——這些都對貓咪有致命的誘惑力。結婚是件很好玩的事,等下次還有婚禮可以參加,一定帶櫻一起來,櫻肯定會很喜歡吧。這麽想着,雁夜坐上蘭斯洛特車子的副駕駛座。
太陽已經開始落山,餘晖籠罩在鄉間的大片林地上
,是溫暖的鵝黃色。
“現在就回倫敦嗎?”
“雁夜還有想去的地方嗎?”
“沒有,只是問問。”
耳邊傳來車子發動的聲音。
“覺得婚禮怎麽樣。”蘭斯洛特問道。
“很有意思。”
“有意思?”蘭斯洛特笑了笑,“這真是個有意思的評價。”
“是啊,還想再參加一次。”
“與其參加別人的婚禮,沒想過自己什麽時候結婚嗎?”
“我?”雁夜想了想,他想說,貓結婚可沒有這麽多禮節的,而且也不會有五彩紙屑和花瓣——如果有的話一定會讓婚禮現場一片大亂吧。
“我還沒想過結婚。”
“哦?”蘭斯洛特旋轉着方向盤,他看着後視鏡笑了笑,“你還年輕,現在想這個的确是早了一點。”
并不早了——雁夜想,和他同年齡的貓咪都生下自己的小貓了,可他還孤身一貓地活着。
蘭斯洛特開的很慢,車子緩緩駛入鄉間的林道,路上空無一人,只有他們。倫敦三月的夜晚來得很早,當夜幕降臨下來,四周都變得靜谧安靜。
蘭斯洛特打開了車燈,這才将路照亮了些。
“老板,想過什麽時候結婚嗎。”如果是蘭斯洛特的婚禮的話,身為寵物的他和櫻一定有很多的五彩紙屑可以玩。
“嗯,想過。”
他回答得幹脆極了,讓雁夜多少有些驚訝。
“是,和格尼薇兒小姐?”
“算是吧。”蘭斯洛特深吸了口氣,他打開了車裏的燈光,雁夜轉頭能看到他的側臉。
雁夜愣了愣。
“可是格尼薇兒小姐已經結婚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戳蘭斯洛特的傷疤。
“我知道。”蘭斯洛特低聲笑着說,他注視着前方認真地開車,只有上揚的唇角能被雁夜的視線捕捉到。
“那……”
“又不止格尼薇兒小姐一個人可以結婚。”蘭斯洛特像在寬慰自己一樣地說道。
“說的沒錯!”雁夜立刻接話。
“所以,別人也可以的對嗎。”
“當然……不過,你已經,有人選了?”
就在雁夜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車子被冷不丁地剎住,雁夜的身體猛得前傾,又被安全帶拉回來。
肇事者蘭斯洛特看上去是故意的,他望着前方被車燈照亮的路,手指無意識地敲打着方向盤。
“雁夜。”
“嗯?”
“你還記得,
自己上周六說過什麽嗎?”
“說過什麽……?”雁夜喃喃自語,車子忽然停在林道的路邊,周圍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車裏亮着光。
蘭斯洛特一副沒辦法的表情,不得不提醒他:“你說,你不會誤會我在對你求愛,因為你知道,我喜歡格尼薇兒小姐。”
“我想起來了……是這樣的。”
“喔你想起來了,那麽然後呢。”
“然後你說,格尼薇兒小姐結婚了,就……不算了。”
“記性不錯。”蘭斯洛特轉過身,他解了身上的安全帶,一只手扣在雁夜頭發上。
雁夜擡頭看着蘭斯洛特:“……她不算了,那……”
黑漆漆的眼眸裏寫着茫然。這可讓蘭斯洛特發愁。
“她不算了,你就可以誤會了,對嗎。”
“誤會什麽……”雁夜眼睜睜看着坐在駕駛座上的蘭斯洛特轉過身來,離自己越來越近,一直近到額頭碰着額頭,“誤會你……對我……”
“誤會我在對你求愛。”蘭斯洛特打斷了他的話,左手扶着雁夜的後腦勺,垂眸看着自己助手的眼睛,“如果你決定這樣誤會,那麽我,”他露出笑容,“就有結婚的人選了。”
“我……”雁夜驚訝地睜着眼睛,他不敢相信蘭斯洛特會對他說出這種話——連面前的是人是貓都不知道,他居然就表白。
可是他忘了,他們之間早就已經發生過比表白更親密的事,還不止一次。
雁夜身上的安全帶扣被蘭斯洛特單手解開,“啪嗒”一聲,在狹窄閉塞的車內空間裏突兀極了。蘭斯洛特微張開的嘴唇輕輕吻住雁夜的。
微涼的溫度随着這個吻侵入雁夜的口腔,“唔……”從喉嚨裏傳出支支吾吾的聲音,雁夜睜着慌張的眼睛看着面前朝自己壓下來的人,他的手扶着座位,不得不向後退。
一直到後背完全撞在車門上,雁夜的手無措地在座位上摸來摸去,最後被蘭斯洛特握着攀上對方的肩膀。
“……嗯……”
車內燈光忽然滅掉的瞬間,雁夜終于重新得到了呼吸,他後背倚着座位,感覺到蘭斯洛特從他身上猛地離開。
結束了嗎……雁夜這麽想着,可就在他沒反應過來的功夫,有車門打開的聲音從對面傳來。
蘭斯洛特下了車,并将車門猛地合上。
他要幹什麽?雁夜朝黑暗的四周看去,他用手臂擦了一下嘴唇——雖然不是第一次和蘭斯洛特接吻,可他還是不太能适應,因為每次都會慌得讓口水滴出嘴角,看上去笨拙極了。
這又不能怪他,貓咪也不是生下來就會接吻的,不像爬樹,又用不着——正在雁夜低着頭這麽思考的時候,他身後的車門忽然被人拉開——
夜晚的冷風猛地灌進車內,雁夜還來不及轉身,一雙手從背後用力将他抱起來。
雁夜聞到了蘭斯洛特身上剃須水的味道,車門的關閉聲從耳邊響起,似乎只是一瞬間的事,他被壓倒在狹長的後車座位上,還沒等爬起來,後車門接着被扣上。
“啪”得一聲,是車門上鎖的聲音。
“老板你——”
寂靜黑暗的密閉車子裏,什麽都察覺不到,只有蘭斯洛特的喘息聲近在咫尺,這不太正常。
“你可以試着喊我的名字。”
蘭斯洛特說着,雁夜能感覺到有溫熱的吻貼在自己脖頸上。
“蘭、蘭斯?”他很緊張地問。
“嗯。”蘭斯似乎滿意于雁夜的答案,他的手扶着雁夜的肩膀,用另一只手解開雁夜身上帽衫的拉鏈,松開的衣領在雁夜後背滑下,露出赤裸的肩頭。
“你到底……”狹小的車內空間讓雁夜的上半身被死死壓在後座和車門的夾角裏,他喘不過氣,覺得很難受。
這麽擠,他要是是貓就好了。
“雁夜,我忘了告訴你。”
“啊?”雁夜的聲音有些發悶,着來這突然發生的一切讓他還沒做好準備。
“我啊,今天在亞瑟先生的招待會上喝了酒。”有長發垂在雁夜的臉頰上,癢得他轉過頭:“這個……我知道。”
“是嗎,蘭斯洛特的聲音裏帶着笑意,“既然知道,雁夜還跟我回倫敦嗎?”
雁夜皺起眉:“這是什麽意思?”
“意思是,你知道我喝醉了會做什麽事的,對嗎。”蘭斯洛特像一個挖下陷阱的小孩一樣用幸災樂禍的語氣低聲對自己的獵物說。
帽衫被輕而易舉地解開,從座位上滑下到地飯上,雁夜赤裸的後背緊緊貼着身下的皮質座位。
“我不知道……”雁夜想說謊,可他随即又反駁,“可是你只喝了那麽少,不可能喝醉”
“當然可能了。蘭斯洛特的手指探入雁夜的褲子邊緣,繞過他的腰一直摸到他的屁股——雁夜頓時哆嗦了一下。“如果沒有喝醉,雁夜來解釋一下我為什麽會這麽做……”
“你……你想……”
當褲子也被褪下來,蘭斯洛特抱着身下的助手,直起腰坐起來,雁夜被分開腿按在他的大腿上,四周黑漆漆的,雁夜什麽都看不見,他只能感覺到自己被人抱着歪來歪去,為了不掉下去他只能用手臂抱緊蘭斯的脖子。
車內靜了兩秒,蘭斯洛特低下頭,在黑暗中摟着正抱着自己脖子坐在自己腿上的,在交談中被剝得一絲不挂的助手。
雁夜的腦袋貼着他的側臉頰,一聲不吭。在蘭斯洛特看不見的地方,貓咪的眼眸漸漸眯成一條縫,雁夜回過頭,夜視的能力讓他看到了黑暗中隐藏着的,蘭斯洛特緊張的表情。
僵硬的嘴唇在快速呢喃着什麽,卻又不發出聲音,那雙寶石一樣的紫色眼眸正一眨一眨地閃爍。
與他的緊張完全不符的,是聲音的冷靜。
“我想對你求愛,間桐雁夜。”
“答應我。”
他的手臂緊抱着自己助手的腰,如果不是雁夜現在看到了他忐忑的樣子,恐怕他要以為蘭斯洛特真的那麽有自信了。
——就算四周都是黑暗,就算在只有兩個人的車裏,蘭斯洛特居然還是在為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緊張。
不是夢,是現實。他真的快定要這麽做了,可做之前,他仍然不能确定雁夜的想法。
雁夜喜歡他,是啊,所有人都知道雁夜喜歡他,可他想聽雁夜親口告訴他這件事。
“我應該怎麽答應你?”雁夜有點茫然地問。
蘭斯洛特愣了愣,他努力平靜着呼吸,看着面前的黑暗:“你如果——”
有什麽忽然碰上了蘭斯洛特的嘴唇。
是雁夜的氣味,是蘭斯洛特最熟悉的貓咪洗毛劑的果香味。
小貓的手捧着男人的頭,試着親吻自己的主人。
像這樣?——雁夜想這麽問,可他還沒來得及離開,一只手忽然從後面按住他的後腦勺,将他用力按向蘭斯洛特的方向。
雁夜對自己在做什麽并不十分情楚——和蘭斯洛特在一起的後果是什麽他也從未想過。他只知道蘭斯洛特在緊張,緊張于他正在問的這個問題,而對于這個問題,雁夜自然是有答案的一一他非常喜歡他的主人,這件事他本來不打算說,但如果蘭斯問起來,他也沒有必要隐瞞。
以人類的方式回答他,雁夜決定這麽做,可他的确沒有想到這樣回答會得到什麽結果。蘭斯洛特的西裝外套被丢在一旁,只剩了一件薄薄的襯衫,他坐在後車座位上,一只手解着自己的腰帶扣,一只手按着雁夜的頭。
他等這一天等了很久,等到心髒都要停跳了,小貓光溜溜地坐在他腿上,瘦削的身體隔着襯衫單薄的質地和他的胸膛緊緊相貼。
雁夜眯起眼睛,微張開的嘴唇迎接着蘭斯的吻,他的表情看上去很茫然,但又似乎很陶醉。當一個吻結束,雁夜下意識想擡起胳膊擦嘴,卻又被蘭斯攔下了。
黑暗的車廂裏,雁夜看到蘭斯在不停深呼吸着。“你怎麽了一一”他剛想問,忽然有一雙手抱住他的腰,把他從蘭斯洛特的膝蓋上抱起來。
額頭垂在蘭斯洛特的肩膀上,雁夜能感覺到有什麽硬硬的東西繞過他的尾巴根,一直碰到他的屁股。
蘭斯洛特抱着自己的助手,他的手指順着雁夜臀縫間密閉的孔道,只插入了一個指節。
雁夜的身體在發顫,牙齒也不停戰栗。
“疼嗎。”蘭斯洛特的聲音貼在耳邊問他。
知道這是求愛行為的小貓像以往每次忍耐蟲子咬來咬去時一樣咬住牙齒:“不疼——”
話音未落,蘭斯洛特的手指整根都捅了進去。
“啊”雁夜的聲音被堵在喉嚨裏,他的頭搭在蘭斯的肩膀上,張開的牙齒咬着自己抱着蘭斯脖子的手臂。
他的腰在顫,蘭斯洛特忍着自己脹得發疼的性器,緊摟住懷裏這具身體,手指有意識地拓寬着雁夜下半身狹窄的甬道,小幅度的抽插幾下,而後送入第二根手指,雁夜體內透明的粘液随着抽插的動作漸漸分泌出,濕軟的內部更緊緊吸裹着蘭斯的手指。
“雁夜,也有感覺了,對嗎。”
蘭斯洛特低聲呢喃着,壓抑着自己的呼吸聲,他保持着端正的坐姿,反而顯得在他身上不住發抖的雁夜不太像話。
一只手在雁夜身後濕潤的孔洞裏不斷抽送,另一只手在前面握住雁夜漸漸豎起的性器,輕輕套弄着。蘭斯洛特的做法對小貓來說實在是恐怖的體驗。
“什麽……感覺……”被蘭斯的雙手前後夾擊的雁夜像大腦短路一樣說不出話,他咬着自己的手臂,緊貼着蘭斯胸膛的身體顫個不停。
這讓蘭斯洛特不自覺更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只是被手指進入而已,雁夜居然很快就在蘭斯手裏射了出來,白色的濁液濺在蘭斯洛特的手心裏,是小貓眼裏珍貴的魔力。
可惜他根本來不及後悔,當蘭斯從他體內抽出粘連着透明黏液的手指,一個滾燙的東西随即頂上他還未閉合的孔洞。
“稍微忍耐一下……”蘭斯的聲音忽然變得幹啞。
腰臀都被蘭斯的雙手扣住,讓硬挺的性器得以一次整根沒入,雁夜幹睜着眼睛,他抱着蘭斯洛特的脖子,沒頂一樣的痛感讓他發不出聲音。
直到蘭斯的陰莖慢慢抽出一截,再猛地頂進去,雁夜的身體抖了一下,他下意識想再咬住自己的手背,卻慌不擇路地咬住了蘭斯的肩膀。
忽然間襲來的痛感讓蘭斯洛特吸了口氣,他握着雁夜分開的雙腿,克制着動作緩慢地在他體內抽送。黑暗封閉的車內空間裏只有兩個人壓抑不住的喘息聲,像一層濃霧籠置在兩個人身上。
并不是頭一次被主人進入的小貓在努力适應着蘭斯動作的頻率,可對于蘭斯洛特來說,這樣清醒地進入雁夜卻是第一次。
無論是顫抖地抱着自己的手臂,還是濕熱的裹住自己的甬道,這些雁夜帶來的刺激的體驗都不是夢所能代替的。
“你裏面怎麽這麽緊……”逐漸加快的抽插中,蘭斯洛特先生不由得苦笑着發出這樣下流的感慨,他的手抱着雁夜因為汗水而變得光滑的後背,感受到雁夜正死死咬着自己的肩膀。
聽到蘭斯的話雁夜甚至無法反駁。身體被抱起來,然後重重落下,因體重而帶來的速度讓蘭斯的陰莖深深楔入他的體內,敏感點被一次次劇烈摩擦,這讓雁夜軟掉的器官顫巍巍地又擡起頭來。
他覺得很難受,這感覺并不像被火燒,被蟲子咬,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像被蘭斯控制了一樣。因為他的擁抱而流汗,因為他的抽插而顫抖,小貓像是失去了自我的木偶,他被人操縱了——明明不想再浪費魔力,為什麽那個器官還是會在蘭斯洛特的抽插下硬起來,明明不想被蘭斯洛特嘲笑,為什麽身體還是失控地做出那樣的反應。
“你,要把我的肩膀咬下來嗎。”蘭斯洛特皺着眉頭,笑着說,聽到他這句話的雁夜在搖晃中慢慢松開了牙齒。麻木的腰臀忍受着蘭斯性器的抽送,雁夜被迫張開口,他眯起眼睛,因為蘭斯的深吻而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
車內的溫度在不斷升高,蘭斯洛特整潔的襯衫被他自己扯開衣領,有幾個紐扣甚至崩了下來,雁夜的額頭抵着他的肩膀,在越來越重的喘息聲中,蘭斯洛特的動作也越來越快。
飽脹而火熱的性器在狹窄的腸道中不斷抽送,蘭斯洛特身上的襯衫都被汗水淋透了,當眼睛逐漸适應了黑暗,蘭斯能在近距離看到雁夜霧蒙蒙的眼睛。
“……能慢一點嗎,老板……”
從助手喉嚨裏發出支支吾吾聽不情的話語,但那句boss,蘭斯洛特卻聽得非常清楚。
“雁夜,雁夜?”
“啊?像是腦袋都麻木了,雁夜的回答慢吞吞的。
“不是說過,不要喊我老板嗎。”
雁夜在蘭斯不間斷的抽插中努力想着。
“蘭……蘭斯……”
白色的濁液從穴口裏猛地滴出來,當雁夜喊出蘭斯洛特名字的一瞬,被進入的身體深處猛地被蘭斯的精液灌入。
小貓幹張着嘴巴,還來不及發出聲音,無力的身體當即被抱着壓倒在後車座位上。
酸軟的雙腿被擡着分開,襯衫濕透的蘭斯就着插入的姿勢壓在他身上,用力地在他體內抽送着。
“……蘭斯……蘭斯洛特……”
雁夜像瀕死的魚躺在海岸,明明性愛的高潮讓他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還不忘顫巍巍地把下半句說完。他睜開眼睛望着壓在自己身上的人,他看到蘭斯洛特額頭上泌出的汗水,正順着鬓角滑下他的臉頰。
“我喜歡,聽你喊我的名字。蘭斯洛特在試圖平穩自己的呼吸後,不知羞恥地對自己身下的助手說。
有液體順着大腿根流下,粘膩的感覺讓雁夜皺起眉。
和清醒的蘭斯洛特做愛的感覺,好像和喝酒時不太一樣。
“蘭斯洛特。”雁夜喊道,做愛後的他聲音底氣不足。
“嗯。”蘭斯洛特應道,他眼角彎下來,“再喊。
“蘭斯洛特。”雁夜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但還是喊道。
“再喊。”
“……蘭斯洛特。
“再來。”
“……蘭斯洛特!
“繼續。
“蘭斯洛特,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再喊。”
“蘭斯洛特,你家裏不是有寵物嗎,你放心夜裏讓他們自己在家裏嗎。”
“不放心,但是接着喊……”
“蘭斯洛特,那還不回去。”
“我是應該回去。”蘭斯洛特說,黑暗的車廂裏,他望着身下人黑漆漆的眼睛,“我也……很不放心我的寵物。”
雁夜看着他,藏起的耳朵不自覺搖了搖。
“……但是今天是例外吧。”他忽然又說。
“為什麽?”雁夜不明白,“因為今天是亞瑟先生的婚禮?”
“因為你啊。”蘭斯洛特苦笑着說。
他低頭吻了吻雁夜的嘴唇。
“我的小貓,一定能諒解他們荒誕的主人,因為瘋狂的愛情偶爾夜不歸宿吧。”
“瘋狂的……愛情……”當蘭斯洛特松開雁夜的唇,雁夜低聲問。
“……和我?”
蘭斯洛特笑了:“在這裏的人除了你我,難道還有誰嗎。”
“可是你知道我是什麽嗎?”雁夜下意識地問。
蘭斯洛特并沒有回答,他只是朝雁夜笑了笑,像是在讓他放心。
似乎這樣長的對話已經耗盡了他等待的耐性,雁夜的雙腿被他折起來,壓在胸前,雁夜茫然地看着他,蘭斯再度硬起的性器就着剛被射精過的入口猛地插入。不需要事先的準備和擴張也不再需要忍耐和自控,蘭斯洛特在後座上壓着助手赤裸的身體,像要發洩一直以來的隐忍一樣進入着他。
精液的潤滑緩沖着蘭斯洛特過剩的力量,淫靡的抽插聲混雜着水聲從雁夜身體深處傳來。
“雁夜,雁夜……”
蘭斯洛特喊着他的名字。
這瘋狂愛情的滋味,讓小貓間桐雁夜難以承受,後背不住摩擦着皮質的座位,雁夜的身體随着蘭斯的抽送的不斷搖晃着。夜晚的林間道路上,突兀停下的車子,月光透過高聳的樹梢,射入車窗裏面,雁夜在搖晃的視線中箭看到蘭斯近在咫尺的眼眸。
“你知道……我是……”在蘭斯洛特細密的親吻中,他忍不住地問,卻仍然被不容抗拒地堵回口中。
蘭斯洛特什麽都不知道,他只知道示愛,像個正進入青春期的傻小子,他将自己的熱情全部交給了喜歡的人,卻不懂喜歡的人心中的不安。雁夜的身體緊緊地包裹着他,擁抱着他——雁夜是喜歡我的,蘭斯洛特知道這一點,可是小貓心裏在害怕什麽,他一點也不清楚。
深更半夜,雁夜被擦拭了身體,穿上被脫下來的衣服,趴在車後座上睡覺,衣衫齊整的蘭斯洛特先生站在車外吹了片刻的冷風,午夜的靜谧無法平靜他的呼吸,回想着剛才發生的事,忍不件臉上的笑容似地,眼神明亮的他打開車門,坐上駕駛座。
車子發動起來,相信過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駛入倫敦。蘭斯洛特先生将帶着自己的助手回到家中,兩只小貓咪現在一定在睡覺,他可以帶雁夜先去樓上休息,等明天早上雁夜休息完了,就可以帶着他和兩只小貓一起出發去鄉下了。
為了防止兩只小貓路上無聊,同行的雁夜還可以陪他們玩,專心開車的話,大概三個小時就可以到姑媽家了。
真是令人期待的旅程,蘭斯洛特邊開車邊擡頭着向後視鏡,雁夜正垂着頭在身後安穩地熟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