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四十四
蘇沐辭差點重蹈原著的覆轍,死在蘇裴沉真正變成大人的第二天。
事實證明,餓了多年的狼,一旦真實嘗到肉的美味,就如何都放不開了。
蘇沐辭穿進書裏這麽多年,第一次對床這個字感到恐慌。
他哭啞了嗓子,眼淚塗滿整張臉,痛哭求饒到最後,恨不得自己能直接就這麽昏過去。
可狼崽子已經“殺”紅了眼,完全不顧及他能否承受得住,宰割的動作又狠又戾。
蘇沐辭很快便濕得像是被人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他咬着牙攀附上青年的脖頸,顫着聲道出一句不知道能不能扯回這瘋子理智的話。
“我跟你保證,從今往後,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像是一切被人突然按下了暫停鍵,蘇裴沉真的停了下來。
他把虛軟的人攬進懷中,一邊咬上他泣血似的耳垂,一邊喃喃:“不夠,蘇沐辭,現在開始,你得學着愛我,只愛我。”
聽到這話的蘇沐辭,眼前一黑,終于如願昏了過去。
愛你媽!老子又沒得斯德哥爾摩!
……
蘇沐辭純粹是被尿憋醒的。
像是上班快要遲到的打工人,在最後一分鐘瘋了似的朝打卡機跑去時引起的轟動一樣,身體各部分拆開的痛,在腦子清醒的這一刻,全部一起湧過來了。
可他現在除了眼珠子還能轉一下外,愣是連擡個手的力氣都沒了。
在心裏把導致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罵過一遍後,蘇沐辭的心情好了些,畢竟昨晚被人威逼着要解釋“游戲”究竟是什麽時,他就已經對結果有預感了。
Advertisement
——只要最後沒死,就行了!
情緒剛調整好,馬上就被更可怕的事給占據了思緒。
——完蛋,他要憋不住了!!!
眼珠子轉了一圈,發現屋裏的确沒有另一個人的身影存在後,蘇沐辭開始絕望。
被蘇裴沉這樣那樣時他的心态都沒崩掉,這會兒難不成會因為——
門毫無預兆地被人推開。
手裏拿着藥的青年走了進來。
他的動作刻意放得有些輕,剛把門關上,身後響起另一人委屈又沙啞的聲音:“蘇裴沉!”
——像電視劇裏受盡侮/辱後想要與奸人同歸于盡的可憐人一般。
蘇裴沉朝對方看去,想要看一看那人臉上,是否會露出他所期待的絕望之色。
如他所想,像只被折了所有骨頭無法動彈的貓一樣,男人面露絕望,卻在對上他的視線時,眼中又詭異地綻放出了一點光芒。
蘇裴沉覺得蘇沐辭這樣的反應有些怪,完全不像是一個遭受了屈/辱的人會露出的神情。
不等他細想,對方又可憐巴巴地喊他:“抱我!”
指尖不易察覺地微微一顫,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放下手裏的東西,走到男人身邊小心翼翼地将人抱起。
對方難得如此溫軟地窩在他懷中,這般态度使得蘇裴沉的神情不自覺松了松,他不由得想湊過去吻一吻那人的唇,才剛低下腦袋,就聽見男人在他懷中急切地喊:“快他媽抱我去上廁所!我他媽要憋不住了!”
蘇裴沉:“……”
解決完生理問題,蘇沐辭又被青年按着親自上了藥。
他倒是一點也不變扭,更可怕的家夥都見過,還怕區區一根手指嗎?
只不過,在聽到對方越來越沉的呼吸聲時,蘇沐辭開始有點慌。
自己現在完全動不了,活生生一條砧板上的魚,如果屠夫心生歹念——
他決定掙紮一下:“沉啊,你要是這種時候還想對我做點什麽,我覺得這是比家暴還讓人覺得不齒的事,你是不是也這麽想?”
蘇裴沉隐忍道:“閉嘴,我還沒變/态到這種程度。”
他登時松了口氣,威脅不再,心思又活絡起來。
“你怎麽沒買飯,我餓了。”
“等下去買。”
“那我要吃點——”
“閉嘴,再說一句,我收回剛才的話。”
蘇沐辭乖乖閉嘴。
總算将沖動壓下去的蘇裴沉,終于給人上好了藥。
他看向對方,發現男人又睡了過去。
神色安穩,全然沒有昨夜意亂情/迷時的緋紅。
蘇裴沉去收拾了下地上散落的衣物,撿起褲子時,看見了被壓在底下的那條從口袋裏甩出來的銀鏈。
他心念一動,鬼使神差的,走回青年邊上,溫柔吻了下對方緊閉的眼。
……
蘇沐辭再次醒來時,人已經不在酒店裏。
四周的擺設很陌生,又給人一種眼熟感。
他莫名想到曾經看過的某些包含XHW內容的小說,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周圍,越看越不對勁,好像還真讓他琢磨出了囚/禁那味道。
心裏有點慌,他剛撫上胸口,手被一個東西硌到。
低頭一看,戒指什麽時候又戴回來了?!!
這時,門被打開了,蘇裴沉端着杯溫開水進來。
蘇沐辭登時忘了戒指的事,他清清嗓子,決定提醒一下對方:“你知道這種行為,被人發現并且舉報的話,你是要被請進橘子裏頭喝茶吃飯的嗎?”
就算是男主角,犯了非/法/拘/禁/罪的話,應該也得判上幾年吧?
蘇裴沉看他的眼神登時就變了。
蘇沐辭沒看懂,以為自己說對了,連忙繼續勸阻:“沉啊,我跟你保證,真不走了,你不是說要談戀愛嗎,談!我們談!你想談多久,我都答應你,但前提是,你不能關着我啊!”
青年皺眉:“你在說什麽?”
蘇沐辭直覺哪裏不對,就聽他補充道:“只不過幾年沒待過,你就忘了這裏是哪兒?”
幾年沒待過?
蘇沐辭仔仔細細地把房間又看了一遍,腳秒摳出一套三室二廳。
“你好端端的,把我放到次卧來幹嘛?”
蘇裴沉淡聲道:“回來沒找到你,那間房被我毀得差不多了,你想回去嗎?”
蘇沐辭連連搖頭。
青年将他扶起,一邊讓人靠在自己懷裏,一邊将水喂給他,說:“你剛才的建議不錯,下次再跑的話,倒是可以這樣做。”
“咳、咳。”蘇沐辭吓得被水嗆到,“我錯了,你就當我剛才什麽也沒說,我一定一定不會再跑了!”
再跑的話,他媽也肯定不會再被你抓到了!
“我不信你了。”蘇裴沉看他一眼,蘇沐辭被盯得後頸一涼,原本已經止住的咳嗽,因他這一眼,化成了停不住的淺嗝。
剛打出一個,青年的唇朝着他湊來。
唇角滑落的水液被含走,蘇沐辭被吓得渾身僵住,感覺到溫熱的吻沿着水痕開始往上。
眼見就要碰上微顫的唇瓣,他猛地回過神來,一把将人推開。
卻忘了自己這會兒比二級殘廢還要殘廢,手剛施力,根本連碰都還沒碰到對方,咚的一聲,整個人便不受控制地直直往另一側栽去。
這一回,連反應力向來迅速的蘇裴沉,也沒能及時把人拽回。
二次受創痛得整張臉快跟菊花似的蘇沐辭:“……”
蘇裴沉重新把他抱回懷裏,蘇沐辭安分窩着,再也不敢反抗。
他痛苦地抽着氣,每呼吸一口,就跟有人拿把刀在他身上割下一道口似的。
沒親到人的青年又湊過唇,這一回,把人結結實實地吻了個徹底。
末了,安撫般揉揉對方的黑發,聲音因一時的餍足而顯得有些軟:“以後我會輕點。”
蘇沐辭的唇瓣動了動,瞪着他無聲地吐出一字。
——滾!
……
在家靜養了一周,蘇沐辭總算恢複過來。
他早早地起了床,第一次覺得自己能對着衛生間的鏡子刷牙是件感人的事。
聞見廚房裏的味道,蘇沐辭走進去,湊到邊上嗅了兩口,問:“不是白粥吧?”
接連數日的清淡飲食,他現在一聽到白粥這兩個字就想吐。
“嗯,皮蛋粥,中午要吃什麽?”
蘇沐辭絲毫不客氣:“油爆蝦,糖醋肉,拍黃瓜——”
“身體完全好了?”蘇裴沉冷不丁打斷他。
沒察覺出其話中深意的蘇沐辭,一臉驕傲地拍拍胸脯:“我身體素質老好了,剛才醒的時候,就發現哪裏都不痛了,今天中午,我能幹它三碗飯!所以你中午多弄點好吃的,知道嗎!”
說完,他繞過蘇裴沉去接了杯水,喝完一杯想倒第二杯,被邊上的人拍了拍肩。
——多年前被數學支配的恐懼再次襲來。
青年冷靜地告訴他一件能讓他當場崩潰的事。
“既然如此,今晚就開始複習之前學過的東西吧。”
蘇沐辭小腿一顫,手裏拿着的水杯搖晃了下,杯中的水不小心灑出一些,落在了他只穿着單薄襯衫的胸前。
衣料被暈濕,底下的美景若隐若現,蘇沐辭察覺到涼意,剛要低頭去看——
被人先一步用手覆住,涼意被對方壓上肌膚,雖是夏季,卻也刺得他不由得往後退縮了下。
空氣中開始有暧/昧/迷/亂的氣息在發酵。
等蘇沐辭意識到青年伸手的舉動是為何時,襯衫衣領的第一顆扣子已經被人解開了。
蘇裴沉嗓音漸啞:“複習之前,我們先學點新的吧?”
蘇沐辭啪的一聲就将人的手拍開了,他顧不上怒罵一番,轉身就往房裏逃。
匆匆把濕掉的衣服換好,剛想拿上鑰匙和手機出門躲上半天,緊閉的門,被人擰開了。
食髓知味、隐忍數天的青年停在外頭。
神情惬意得像匹把控一切的狼。
他沖着裏頭的小貓勾唇——
“蘇沐辭,接下來你能否正常吃飯,取決于你現在是否要乖一些。”
……
蘇沐辭最後不但沒吃到早飯,就連午飯都沒能吃到。
說好他乖一些就會“溫柔”一些的青年,的确沒像之前那麽狠,只不過這一回太過滿意,便在人紅着眼尾發出不滿的怨怒聲時,溫溫和和地解釋一句。
“你這麽乖,當然要獎勵你幾套加練,對不對?”
“……”
蘇沐辭白眼一翻,當場被氣暈過去。
醒來時,夕陽已經快要落下。
他試探着擡手,這回青年控制得很好,的确只是有些酸麻,緩過勁後,倒是又能跟早上一樣,生龍活虎地翻身下床。
客廳裏開着燈,蘇裴沉像個入定的僧人一般,靜靜地坐着在看書。
蘇沐辭沒刻意放輕腳步,才走出門一步,對方就擡起了頭。
迎着燈光,蘇沐辭能清楚看見對方臉上難得的柔色,知曉他會如此溫柔的原因,氣頓時不打一處來。
他無視青年詢問的視線,繃着臉穿過客廳,兀自走進廚房。
裏面什麽香味也沒有,估計是因為他一直沒醒,蘇裴沉才沒有準備。
蘇沐辭取出兩顆雞蛋,剛打入碗中,身邊多出一只手,作勢要接過他的活。
青年問:“想吃蛋炒飯?沒有剩飯了。”
蘇沐辭偏了偏身子躲過,沒打算搭理他,面無表情地開始用筷子打蛋。
“不是要吃油爆蝦?我剛才去買了,現在給你做?”
青年不自覺咽了口口水,察覺到生理上不自覺的反應,臉更黑了。
他還是憋着一句話也不說,耷拉着眼皮繼續攪弄。
蘇裴沉未開口詢問第三句,轉身去拿蝦。
蘇沐辭沒再繼續打蛋,憤憤地将碗往餐桌上一放,轉身大步出了廚房。
他餓得很,坐到沙發上時,幾乎快虛弱得暈過去。
廚房裏的聲音不合時宜地傳出來,他受了刺激,嘩的一下又站起身。
青年戴着圍裙在炒菜,蘇沐辭倚在門邊,頓時後悔自己的行為。
——剛才只聽聲音的話,估計還能忍一忍,現在聞見味道,饞蟲就再也回不到胃裏了。
在蘇裴沉面前,蘇沐辭一向是個沒什麽底線的人,如果非要說有,也就是一周前這家夥對他做過的事了。
那次他認了——誰讓他自己沒逃掉。
現在蘇裴沉又對自己做同樣的事,他怎麽可能再認命一回?
所以這次,就算蘇裴沉做個滿漢全席,他也一定不會原諒他!
蘇沐辭心理建設好,饞蟲無形中爬了回去,他堅定轉身,還沒走出兩步,被人一把從身後抱住。
“蘇沐辭。”
他幾乎可以猜到對方下一句要說什麽。
但這一次,就算蘇裴沉給他跪下來道歉,他也絕不會輕易原諒!
“是你說過的,等我成年了,就和我談戀愛。”
耳畔的溫聲低語,剎那間變得暗沉危險——
“還是說,你是騙我的?”
“騙”這個字跟刻在了蘇沐辭的生理否認機制上一樣,幾乎對方一說完,他就條件性地搖了搖頭。
青年滿意地抱緊他一分:“既然已經戀愛了,那我想對你做這種事,再正常不過,對吧?”
對嗎?
好像還真他媽無法反駁。
“所以,還想吃什麽?我都給你做。”
“……”淦,他好像又被自己坑了!
……
被迫由單身升級成有一個年下男友的蘇沐辭,不甘不願地又被投喂了一頓。
他委屈巴巴地揉着撐到的肚子滾回房,捏着手機滑了一圈聯系人列表,可悲地發現,居然連一個可以抱怨的人都沒有!
目前所接觸的人中,除了齊霈,全是直的!
他和齊霈型號也不一樣,估計問對方的話,還會被嘲笑自己竟然不是大猛1。
越想越氣的蘇沐辭猛地坐直身,一定不能任由事态繼續這樣發展下去!
他可沒忘記自己當初的目的——從蘇裴沉身邊逃走!
等下!
他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蘇沐辭登時肚子也不撐了,踩上拖鞋沖去廚房。
“你還記得自己當初答應過我什麽嗎?”
正在洗碗的青年偏頭看他一眼,收回視線淡聲開口:“什麽?”
蘇沐辭:“你當初說,等你成年了,錢都給我花!”
他也是剛想起來,這時候的蘇裴沉,已經被他爸找到了才對。
雖然不清楚這家夥現在還窩在這個小房子的理由是什麽,但這種事情和他無關,他現在在意的,就是那一筆巨款!
雖然不知道這家夥現在值多少錢,但他敢肯定,絕對足夠支撐他安享餘生。
蘇裴沉面色未變,不緊不慢地将剩下的髒碗收拾幹淨,才走過去拉住已經等得不耐煩的男人。
蘇沐辭一臉嫌棄:“你不會是反悔了吧?”
他沒回答,而是把人帶回次卧,從毫不起眼的抽屜裏拿出一堆東西,遞到對方面前。
“這些都給你,夠了嗎?”
蘇沐辭狐疑地掃他一眼,奪過他手中的東西,翻開一看,險些叫出聲來。
他不敢置信地又将後面的幾份文件翻開,越看心跳得越快,最後合上文件,顫着聲問:“這些真的都給我?”
“不喜歡?”
蘇沐辭連忙搖頭。
“都給我了,你呢?”
他裝不在意地問了一句,自以為掩飾得很好地将文件往屁股後面藏了藏。
将對方的小動作捕捉得一幹二淨的青年,眼中閃過一絲自己也未察覺到的笑意,他道:“我的就是你的。”
蘇沐辭難得有些感動,他嗚嗚假哭兩聲:“你的就是我的,我的……”
還是我的!
蘇裴沉沒聽見他刻意省略掉的話,同樣的,他也沒讓人知道自己未說完的話。
——等你死了,就又是我的了。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這些房子是哪裏來的?”
雖是明知故問,但他裝,自然也得裝得像一些。
蘇裴沉眼中閃過一絲嘲意:“我父親給我的。”
“你爸?你親爸嗎?他什麽時候來找你的?”
青年面上露出好奇,表現得要多真實有多真實。
蘇裴沉心內冷笑一番,面上卻是平靜地解釋:“我生日那天,他派人把我接了回去……”
蘇沐辭根本沒仔細聽對方說了什麽,因為蘇裴沉說的這些內容,他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有一句沒一句地搭完話,他決定結束這個話題:“你怎麽不回你親爸那裏,留在這裏幹嘛?”
蘇裴沉的神色變得深沉莫測,他定定地盯着男人,視線從他幹淨的臉上挪到那截脆弱的白頸上。
“我還有最後一件事沒做。”
蘇沐辭登時來了精神,照這意思,是這人把最後的願望完成了,就願意放他走了?
“什麽事!”
青年的手撫上他的脖頸,在那青色的血管上輕輕按了按。
“讓你愛上我。”
“……”蘇沐辭眨眼,毫不猶豫開口,“我愛你!”
蘇裴沉冷嘲一笑:“你覺得我會信?”
“蘇沐辭,我給你一年時間。”
“一年內,你要讓你自己,真的愛上我。”
……
一年內愛上蘇裴沉?
是件荒唐又離奇的事。
但蘇沐辭向來不正經的主意多,蘇裴沉不是要自己愛上他嗎,對方又不是自己肚子裏的蛔蟲,只要自己表現出了愛,真到讓蘇裴沉能相信,一切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雖然他不太清楚,蘇沐辭愛上蘇裴沉,跟蘇裴沉放蘇沐辭走有什麽必要聯系。
他沒打算深究,因為現在急需解決的,是如何真的愛一個人。
蘇沐辭沒見過豬跑,但吃過豬肉,他沒愛過誰,卻有個“愛”過好多人的朋友——齊霈。
“啥?你問我怎麽算愛一個人?媽耶,別給我扯這些虛的,等會兒!我給你看個東西。”
齊霈發了張照片過來,蘇沐辭點開一看,是他曬成古銅色的手臂。
“看見了嗎?我這剛冒出來的雞皮疙瘩,都是被你剛才那個字眼給吓的。以後你就算和我借錢,也別他媽給我說那個字,反胃!”
“……”
蘇沐辭把那個字在嘴裏咀嚼了一遍,好吧,的确有點惡心。
——也不知道蘇裴沉當時是怎麽一臉淡定地說出這句話的。
“我挂了,以後這方面的事你就不用找我了,我跟人處對象,從不談這種虛無缥缈的東西,有感覺了就處,感覺沒了就分,何必扯這些費勁的玩意兒,浪費時間。”
齊霈的愛情觀,一向和蘇沐辭不同。
前者從不信感情,對象換得勤,免了失戀的痛苦,潇灑又自在。
後者雖沒經歷過,但願意相信。
蘇沐辭又給齊思衡打電話。
最後跟人解釋了半天,這是“愛情”的愛,不是你“愛”你哥的那個“愛”!
沒用,對方還是執拗地認為,沒有比他“愛”他哥更深沉的“愛”!
蘇沐辭放棄再跟人交涉,挂完電話的時候,覺得自己腦子有坑。
他管這“愛”具體是什麽,反正在那瘋子看來,“愛”就是只在乎他,只關心他,只喜歡他。
就一年嘛,他裝它個一年就是了!
馬上,蘇沐辭就因自己這時候的信誓旦旦打臉了。
洗好澡的青年,面上已經有了熟悉的欲/念之色。
他緩步朝着蘇沐辭靠近,問:“時間不早了,今天學過的知識,可以和之前的一起複習了嗎?”
蘇沐辭不敢置信:“你他媽節制點行不行?你這種家夥,在我們村,都他媽是要被拉去幫忙生小馬的!”
被明貶為“種/馬”的蘇裴沉完全不懂他的意思,他也沒多餘心思去理解其他東西,再次好脾氣地開口:“不是要學會愛我嗎?連這麽小的要求都不答應,哪裏是愛?”
“……”他絕對被這瘋子道德綁架了!!!
“那麽,現在可以複習了嗎?”
自知逃不過的蘇沐辭最後掙紮了一句:“我明天要吃重油重辣的!”
“你知道的,這将取決于你接下來對待學習的态度。”
“放屁!你他媽上午還給我扯加練呢!我他媽不加練,死也不加練!”
蘇裴沉把暴怒的小貓按進懷裏,安撫道:“行,那今晚就複習。”
抗争勝利的蘇沐辭滿足地收起示威的貓爪,然後就被惡狼按着,将了然于心的知識點,複習了一遍又一遍。
發現自己又被騙的蘇沐辭:“……”
我他媽詛咒你從今天開始立刻羊尾!!!
作者有話要說: 每有一個姐妹評論,蘇裴沉羊尾的可能性就減1%(0/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