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以天為被,以地為床
“人家說撒謊是最不容易的事,你撒一個謊,就要用更多的謊來圓這個謊,一個接着一個,像扯毛線球一樣,越扯越大,越扯越亂,”陳霁又哭又笑地看着青狐,抽抽噎噎,分外傷心,“青狐你是有多大本事,才能讓所有的妖怪都陪你圓這個謊,你是有多大的本事,才能把一個謊言對所有人隐瞞了二十年?你又是有多大的本事,才能一個人承受這些折磨至今?所有人都在為你不值啊……你怎麽能……騙我呢?”
青狐開口,想要解釋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解釋起。
“你怎麽會覺得,在你為我犧牲了這麽多的情況下,我一個人,能夠安然度過餘生呢?”陳霁還在哭,“我曾經最大的顧慮便是擔心在我死後,你一個人該承受多大的孤獨寂寞,我不敢去想象,所以一步也不敢跨出去,可如今,難道你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個孤獨的世界上嗎?我不會答應的,我不會答應的!”
青狐一下一下撫拍着陳霁的背,輕聲地哄,“我怎麽會留你一個人呢?”
“可是你的身體……”陳霁不敢回想這兩日在萬妖冢裏的所見所聞,以及她從桃夭嘴裏了解到的真相,不禁淚如雨下,“……如果不是因為你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你又怎麽會孤注一擲地來萬妖冢冒險呢?”
“即使那樣,我也不會留你一個人的。”青狐笑笑。
“我不會再相信你了,你是有前科的人!”陳霁義憤填膺地指着青狐的鼻子罵,罵着罵着又忍不住抱緊他,“青狐,我們什麽都不要了吧?即使我們都只能再活一年也沒有關系,過完這一年,我就沒有遺憾了,好不好?”
青狐沒有點頭,“青青,我答應過的,不會讓你死。”
“可是我也不想看到你死啊!”陳霁哭喊:“用你的性命換來的生命,我不要!”
青狐有些為難,陳霁的性格從小就自制,很少有像現在這樣激動與任性的時候。
“青狐!”陳霁抓着他的肩膀,“你向我保證!”
青狐無奈地嘆氣。
不管是刺蘼的冷嘲熱諷,還是桃夭的為難祈求,青狐的态度從來都是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的,可就像桃夭說的,他活在這世上,唯一的弱點便是陳霁。
她不僅僅是他的心肝,還是他的命。
“我答應你。”青狐輕聲說道。
陳霁捂住臉,嗚嗚地哭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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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在桃夭耍了一半心眼後偷偷出現的陳霁只穿着一件背心和一條內→_→褲,雙腿分開跪在青狐面前,臉上濕漉漉全是淚水的痕跡,她低下腦袋,肩膀随着抽噎的頻率一抖一抖,看上去無限嬌弱與委屈。
青狐心疼地摸着她的臉,安慰道:“不要哭了,你再哭我可就親你了!”
陳霁卻在這時體現出難得的脾氣,“你要親就親!哪裏來的這麽多廢話!”
青狐愕然片刻後,果真将手壓到她的腦後,湊近雙唇,先輕輕咬了口她的下唇,鼻尖相抵,笑問道:“這樣?”
他太溫柔,溫柔地令陳霁心碎,她嗚咽一聲,咬牙問道:“你對我,非得這麽溫柔嗎?”
“哎呀這話說的!”青狐好笑地皺皺鼻子,“青青姑娘,你這是在盛情邀請我弄痛你嗎?”
青青的臉上升騰起兩片紅雲,卻依舊不屈不撓地瞪着他,她那個樣子,含羞帶怒的,每一種情緒都像一種豔麗的色彩,在她帶淚的面龐上盛放。
青狐不知不覺便看着迷了,指腹摩娑着她的臉,溫柔似水,“我一直在想,我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對你不可自拔的呢?”
陳霁搖搖頭。
“其實我也找不到答案,所謂日久生情一往情深,大概就是這樣吧。”青狐擺正她的腦袋,聲音落盡的最後一刻,身體裏一直叫嚣的渴望通過雙唇的觸碰,終于有所緩解。
陳霁閉上眼,有一滴眼淚滑到嘴角,滲進唇裏,鹹到發苦。
他們不停地接吻,吻到雙唇火熱麻痛也不舍得放開,陳霁的身體不自覺依偎進青狐的懷抱,聳起的雙→_→峰時緊時松地壓迫在他胸口,弄得青狐身上的火也越燒越旺,他的唇(☆_☆)舌慢慢滑向她耳後,貼着頸部的線條一寸寸下滑,流連忘返在她纖細的鎖骨上。
陳霁從未經歷過這樣親密的接觸,她有些惶恐于身體的感受,雙手僵硬地放在青狐肩膀上,慌地不知所措。
“抱着我。”青狐從她胸@口上擡起頭,微微笑,“不要害怕。”
陳霁依言抱住他的脖子,嘴上卻逞強嘀咕道:“我沒有害怕。”
青狐将臉埋在她胸→_→口的深溝裏,故意呼出一口熱氣,引得陳霁一陣戰栗,他惡作劇得逞地笑,“現在怕不怕?”
陳霁咬牙不說話,臉上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青狐覺得有趣,下巴隔着薄薄的背心和內O_o衣沿着她的胸@線磨蹭,一只手繞到她身後,鑽進背心,果斷地扭住了背後的暗扣。
陳霁一驚,暗呼,“诶……”
啪噠。
三排暗扣不費吹灰之力被解開,乍然失去束縛的胸口一時無所适從地在青狐的臉頰下彈動了一下,驚得陳霁手忙腳亂地要推開他。
青狐的腦袋頑強地抵在她胸前,悶悶地笑,“哈哈哈哈……怕不怕?”
陳霁惱他的猖狂,眉頭一擰,硬生生将胸= =脯挺了起來,語調僵硬地嘴硬道:“不怕!”
青狐嘴角輕抿,眼裏閃過寵愛的笑意,他故作驚嘆地低語道:“哦,這樣也不怕嗎?嗚,那……這樣呢?”說話間,他的手掌猝不及防地探入陳霁的底0 0褲,指尖微勾,沿着臀部的線條來來回回揉捏,他的力道不輕不重,既不會像蜻蜓點水,也不會讓人心生畏懼。
陳霁這回是結結實實被吓到了,她的上半身反射性緊緊壓向青狐的身體,臀--部來回扭動,掙紮着想逃避那只手的觸摸,卻驚慌地發現這樣的掙紮不僅徒勞,甚至可悲地将那只手越引越深。
“青、青狐!”陳霁的臉一陣酡紅,她受驚地低呼,“把你的手拿出來!我……”
“你怎麽了?”青狐的指尖越探越深,引得陳霁不斷顫抖,“你害怕了嗎?”
陳霁越掙紮越是徒勞,她攀緊他的肩膀,聲音都忍不住嗚咽起來,“我……我怕……”
青狐用另一只手壓下她的腦袋,溫柔地親親她殷紅的嘴唇,安慰道:“乖寶寶,放輕松……”
陳霁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她并非人事不知的孩子,但理論再豐富也抵不過實際經驗為零的空乏,下0 0身處的手帶給她的是前所未有的感覺,她的身體一直都在不自覺打着顫,這種浮萍般無所依靠的感受讓她極度不安,她開始後悔起先前的嘴硬,“青狐……放我下來……”
青狐一手托住她的臀= =部,一手頑強不屈地駐紮進她的底0 0褲,就是不肯出來,“我不,我要讓你知道,有膽誘惑我,就要有膽承受我的欲→ →望。”
“不要……”陳霁虛弱地搖頭。
青狐卻不容她拒絕,他将她壓到自己懷裏,一手直直探進她身→ →下,指尖觸摸到某一點,輕輕柔柔地摁壓起裏來。
陳霁長這麽大,從來沒受過這種折磨,她的身體顫抖地如風中落葉,到最後,實在受不住般靠到青狐肩上,嗚嗚嗚哭了起來,“住……住手……”
青狐由着她哭了一會兒,最後嘆一口氣,終于将濕潤的手指抽了出來,在她的背心上擦了擦,又給她重新扣好扣子,這才捧着她梨花帶雨的一張臉,在她額頭上親了親,笑道:“好了,不欺負你了。”
陳霁依然趴在他身上,不肯擡頭也不肯說話。
青狐微微笑,脫下自己的襯衫外套,要給她披上。
陳霁肩膀一聳,有些抗拒地僵持。
青狐警告地輕咬了一口她的耳垂,嘿嘿笑道:“披着!等下感冒了怎麽辦?”
陳霁這才乖乖向後伸展雙臂,穿上帶着青狐味道的衣服,她的動作有些大,挺起的胸部剛一碰到青狐的胸膛,她立即往後縮,臉上紅得能滴出血來。
青狐越看越歡喜,索性将她壓倒在地,兩個人在草地上接連滾了好幾圈。
“暈了!暈了!”陳霁驚叫,最後還需動用到雙腿才成功讓發瘋的青狐停止下來。
陳霁的頭發上纏了許多草屑和花瓣,青狐壓在她身上,一點一點地替她摘去,陳霁幾次讓他從她身上下去,他就是不肯,非要壓着她和她說話,“桃夭去哪了?”
陳霁眉眼微傷,“她離開了。”
“離開了?”青狐難以置信地挑眉,“她不像這麽容易善罷甘休的人啊。”
陳霁不滿道:“不要這樣說她,她好歹是你前世的戀人。”
青狐裝模作樣地笑,“你對你前世的情敵倒是大方啊。”
陳霁搖頭,“她不是我的情敵,她念念不忘的是白狐,不是你,在這個世界上,我堅信我不會有情敵。”
青狐微笑,“有一個比我自己對我更有信心的戀人,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陳霁嗤之以鼻。
青狐捏捏她的鼻子,笑道:“既然這邊的事都結束了,我們回家吧。”
作者有話要說:…………我的H…………輸了…………捶地…………
☆、黃粱一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