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股份
宋時風挑眉,今天的闫冬不一樣啊,
宋時風挑眉, 今天的闫冬不一樣啊,一身暗色西裝讓他穿得有板有眼,很是有股成功人士的範兒。他忍不住調侃一句,“穿這麽正式, 跟我商務合作呢?”
闫冬一笑, 邊脫西裝邊解釋,“剛被拉去參加一個什麽大會,這不是才弄完就過來了, 沒來的急換。”說着他把西裝放到一邊,又接着解了領口的扣子,最後把襯衣袖子卷起來,露出半條有力的胳膊這才舒坦的松了口氣,“可把我給綁死了。”
“還是軍大衣舒坦暔渢是吧。”宋時風笑他,眼睛不受控制的亂轉,把人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怎麽看怎麽喜歡, 怎麽看怎麽高興,臉上不自覺的就露出奇怪的笑。
“還就是。”闫冬給自己慣了口茶水,“軍大衣多好啊,保暖耐髒随便穿, 一件大衣一條被, 實用……我身上哪兒不對?”他突然被看得有點發毛。
“沒有,挺好。”宋時風笑眯眯的收起亂看的眼,低頭喝口水,警告自己不能亂來, 別把人給吓跑了。
闫冬還是低頭略顯緊張的看了看自己, 确定沒有扣錯扣子什麽的, 才帶着滿心無可奈何的歡喜縱容說,“肯定是嫌我又叨叨軍大衣,不愛聽了是吧。得得,不說了咱先吃飯。”
宋時風笑笑,他感覺到了對方的退讓包容,心裏美滋滋的,笑得更高興了。
闫冬招來服務員巴拉巴拉點了一個又一個,個個都是宋時風喜歡吃的菜。
宋時風就在那聽他點,然後忍不住想自己更喜歡他了,怎麽辦?
服務員剛要走,他叫住人,笑眯眯的把菜單子上大部分都劃拉了,又添了一個水煮花生和幹炸了丸子就讓人出去了。
“怎麽了,你不喜歡吃?”闫冬問。
“就咱倆吃飯,弄那麽多幹什麽?到時候吃不了丢了可惜打包麻煩,你這是給我找事還是給自己找事?”他是喜歡奢華喜歡排場,可對吃這塊真沒那麽奢侈的講究,更不喜歡浪費糧食。
“這不是頭一回正經請你吃飯嗎?”不排排場場的都顯得沒誠意。
宋時風突然支着下巴笑眯眯的問,“想讓我盡興?”
“嗯。”他恨不得把自己端上去給他吃了,才能表達心頭一點熱切。
“你脫……”光了上去躺着比吃什麽都盡興。他腦子裏一瞬間被黃色肥料占滿,差點就脫口而出。這倆的腦回路在某個異空間奇妙的相撞了。
“什麽?”
“我說你就穿個襯衫不冷啊?”
“這才幾月,理冷遠着呢。”
“真是傻小子火力壯。”
“就跟你比我大多少似的。”
“比你大一天也是大,弟弟!”
“是是是,你大,你大行吧,宋哥,我以後叫你哥行吧。”闫冬順着他。
“那感情好,過年給你大紅包。”
兩人亂七八糟的瞎聊,明明都是些個口水話,可就是沒人不耐煩,反而興致勃勃得很。都是暗戀中人,可不就想多跟對方呆一會兒,哪怕是瞎扯淡呢。
等酒足飯飽,桌子上的菜都吃了個七七八八宋時風才問,“說吧,為什麽要請我吃飯?”
“為了感謝你。”闫冬正兒八經的看着他,“我早就想謝謝你,可一直也不知道怎麽感謝好……”
“打住打住。”宋時風做了個停止的動作,“你感謝我什麽呀,都是你自己搞的,我就幫一點小忙,要真說感謝那得我感謝你啊,你數數從我來了五嶺鎮你幫了我多少,我算算啊。”他假裝正經的扣了扣手指頭,“收留之恩,提點之義,幫忙之情,十頓八頓大席是不夠,還得白天當消遣晚上暖被窩,不然還不了你的恩情吶。”
“都什麽跟什麽。”闫冬哭笑不得,“我跟你說正經你在這瞎打岔,好歹也是個名人,能不能管住你那張渾說的嘴。”
“這不是就你在嗎?”宋時風自自然然的說,“別人我還懶得搭理呢。”
闫冬心裏被他說的熱乎乎,從包裏拿出準備好的資料給他,“給你看樣東西。”
“什麽?”他看着看着就笑了,“诶呦喂,這是誠心想讓我去給你暖被窩啊,一年我看都不行,最少十年起步。”
“閉嘴吧你,沒問題就簽字。”
“問題大了。”宋時風把資料往桌上一丢,“我就值百分之十的股份啊?”
“你說多少就多少,我這不是怕多了你不要嗎?”
“誰說我不要,送上門的錢幹嘛不要,我現在多窮你不知道?。”宋時風看着他,“我要百分之五十,少一股都是你心不誠。”
“行。”闫冬磕巴都沒一個不說,臉上還露出了喜色,急急忙忙的收拾東西,“我這就去重做資料,你等着別走啊。”
宋時風心頭一動,就那麽看他風風火火的跑出去,沒一會兒又風風火火的刮進來,把改好的資料方到他面前,眼巴巴的看着他,獻寶一般的說,“改好了。”
只見他漫不經心的看着改好的資料,上面明明白白的百分之五十讓他的猜想落到了實處。
他那着筆磨磨蹭蹭的在上面寫下一個宋字,突然擡眼看他,“我要簽了可就是我的了。”
“嗯,你的。”
他幹脆利落的簽下大名,擡眼看闫冬,就看他不只不心疼還帶着笑,冷不防的問,“喜歡我多久了?”
“我,我,我沒有!”闫冬臉上唰的白了,眼神強自鎮定,“沒有,你別瞎說。”
“是嗎?”宋時風卷着資料敲打手心。
“是,是。”
“是個鬼!”他拿着紙卷一下子敲到闫冬頭上,“不喜歡我你會随随便便給我一大半身家?你怎麽不給你哥,不給三剛子,我算哪門子的蔥?”
“你幫了我很多……”
“你幫的我更多。”宋時風站起來圍着他轉,“讓我免費住房子,沒完沒了的幫我忙,幫我辦雜志,幫我買汽車,身家說給我就給我,我怎麽不知道自己幫你的忙能大過天去?”
“我……”闫冬急着剖白,可一時間又沒想好怎麽說。
“老實交代。”他打斷他的話,整個人逼近他,緊緊的看着他的眼,“我就給你這一次機會,想好了再說。”
闫冬好半響沒吭聲,心裏掙紮得快要把自己逼瘋了,不停的唾棄自己降智的作法,幹法非要給股份?想辦法送他錢不就行了?送股份就送幹嘛要答應他百分之五十,是個人都不可能同意,他怎麽就沒想到呢,腦子讓狗吃了?
現在就進退兩難,說了,沒朋友做,不說,疙瘩有了,這朋友還能做得長嗎?
他一咬牙一跺腳,說了。
“我真沒喜歡你。”
宋時風懵了。
“真的?”剛才還非常篤定的宋時風突然又不那麽肯定了,自己都逼成這樣了他還是不承認,自己該不會想錯了吧。
“我拿你當兄弟,當最好的哥們兒,我的都可以給你,只要我有,只要你要。”他正色道,“難道朋友就不能肝膽相照?朋友就不能共享財富?我就是跟你投緣想感謝你想送你股份怎麽了?難道送錢給你都有錯?”
“不是,哪兒有無緣無故的……”他無與倫比又心亂如麻,整個人都擰巴擰巴的。
“怎麽就無緣無故了,宋時風,我從來不知道你竟然這麽想我,難道這一年多你還沒有看清我是個什麽人?咱倆處的怎麽樣你感覺不到?還是就我把你當最好的朋友?你拿我當狐朋狗友?”闫冬乘勝追擊,一句比一句戳心。
“沒有沒有,我也拿你當最好的朋友,真的。”宋時風吓得趕緊說,“我就是一時腦子混亂,你就當我發瘋了,腦子有病,就原諒我這一回吧。”
“今天不願意。”闫冬抽走他手裏的資料,扭頭就走。
“哎哎哎,我跟你鬧着玩呢。”宋時風趕緊追出去,“資料給我吧,撕了撕了。”
闫冬,闫冬不理他。
一路上宋時風好話說盡,就差捏肩捶背了,可人家說不理就是不理,有原則的要命。
“是我喜歡你,我喜歡你還不行?我喜歡你很久了,想要給你暖被窩!”宋時風自暴自棄的攔在他門口,不讓人進去。
闫冬有那麽一瞬間心都停擺了,可轉瞬他就氣笑了,這個為了求原諒滿嘴跑火車的貨,自己到底喜歡他什麽?真是見鬼了。
“我喜歡你你高興?”宋時風看人笑了,跟着讨好的問。
闫冬突然胳膊一伸,把人禁锢在牆壁和自己只見,俗稱壁咚。
他微微低頭看着他,“你喜歡我很久了?”
宋時風沒顧上回答,突然就有點不好意思,這種好像被擁抱在懷裏的感覺怎麽就這麽這麽別扭呢?
你要不抱要不不抱,這半抱不抱的吊着誰呢?
接着這位就把大高個狠狠的摟進懷裏,“對,就是喜歡!”他梗着脖子,不像表白倒像挑釁。
這個時候闫冬怎麽可能信,他越這麽說他越心裏煩躁,手在宋時風後腰上狠拍一下,一把将人推開,“再說這沒邊的話打折腿!滾蛋!”
他表情嚴肅又狠厲,是宋時風從來沒見過的表情,像是他敢再多說一句了要跟他斷絕關系,老死不相往來。
宋時風頓時退了。
作者有話說:
大船需要反思一下,請假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