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蘇柏柏從雲家出來的時候, 頭頂有一片暖陽灑了下來,明亮得刺眼。
她眯了眯眼。
她知道這樣貿然找上門和長輩用這種态度說話, 且還是第一次見面的長輩, 其實是有些不禮貌的。
但她真的忍不了, 說出來之後她狠狠松了口氣, 整個人如釋重負一般。
蘇柏柏在路邊站了會兒, 待心情恢複平靜後, 她拿出手機給雲越打電話:“喂, 你在哪兒?”
電話裏頭,男人的嗓音低而沉,還夾着一絲沙啞:“我在公司。”
“我好像還沒去過你的公司呢?我今天正好沒其他事,你歡迎我嗎?”
“嗯,你事辦完了?”
“嗯,差不多了。”
“那過來吧, 我把地址給你。”
拿到地址後, 蘇柏柏在路邊攔了輛車, 她知道雲越做的是跟娛樂圈相關的工作,像是培養藝人明星之類的, 聽起來還挺牛逼的樣子。
也不知道他的公司已經簽了哪些藝人了,有沒有她認識的啊。
最近蘇柏柏在看一個男團選秀的節目, 剛好追到總決賽, 而她喜歡的那個愛豆蕉蕉以第一名的成績c位出道了。
因為這事她還激動了好久,易可每一回看她追綜藝時對着屏幕發出花癡的笑聲,都會罵她花癡, 還揚言要打電話給雲越,告發她出軌。
易可不知道的是,蘇柏柏當初會追星蕉蕉,就是覺得他長得跟雲越有幾分神似,只是沒有雲越好看,算是低配版的吧,畢竟在電視裏看到的明星都是化過妝加了濾鏡的,而她的男人純素顏,拿着放大鏡三百六十度的觀賞也是帥得不要不要的。
半個小時後,蘇柏柏到達雲越的公司“向陽”娛樂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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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才剛起步,租了棟六七層的樓,這棟樓面積很大,就像一個商場那麽大。雖比不起那些大公司,但看起來還是很有派頭的。
門口那個大logo很有設計感,有一種向陽而生的感覺。
坐鎮前臺的是個年輕的妹子,娛樂公司就算是個普通的前臺都是漂亮的,蘇柏柏走進去的時候,那前臺美女目光盯在蘇柏柏的臉上打量了一會兒,像是被蘇柏柏的美貌驚呆了一樣,直到蘇柏柏走進來才回過神來。
“您是新簽約的藝人嗎?”前臺小姐好奇的問。
蘇柏柏搖了搖頭:“我來找你們的老板雲越。”
“來找老板?那是來面試的藝人?”前臺小姐對比自己長得漂亮的異性格外的好奇和關注。
蘇柏柏扯了扯嘴角:“我是他的女朋友。”
她的嗓音細細的柔柔的,不具備一點殺傷力,而前臺小姐卻被她的話給鎮住了,有些意想不到。
不由得又多打量蘇柏柏幾眼。
剛來工作的時候,她就聽說“向陽娛樂”的老板年紀輕輕的,不僅長得不一般,就連家世也是相當的不一般的,現在看來,連眼光也不是一般的好呢,找的女朋友長得比明星都漂亮。
“老板在樓上,七樓辦公室。”前臺小姐指引蘇柏柏到電梯方向,問道:“需要我送您上去嗎?”
蘇柏柏看就一個前臺,算了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說完向電梯的方向走去。
蘇柏柏站在電梯前,等待電梯下來。
這時,有個高大的男人走到她旁邊站定,蘇柏柏沒來得及看,只聞到一股濃濃的男士香水味,下一秒,電梯到了,蘇柏柏往裏走,那人也跟着走了進來,蘇柏柏伸手去按電梯樓層,剛好一根修長的手指也伸了過來,她的手指按在數字7的按鈕上。而那根手指按在了她的手指上面,蘇柏柏詫異的擡頭,在看到那男人的臉後,哦,那少年的臉後,吃驚的張大了嘴,瞪大了瞳孔。
“蕉蕉!”
沒錯沒錯,就是蕉蕉!她男朋友的低配版!竟然在男朋友的公司遇到了!
美女認識自己,陸蕉有些意外,露出了陽光的笑臉,問道:“姐姐認識我?”
他叫姐姐是沒有錯的,因為他只有十八歲。
蘇柏柏點頭跟搗鼓似的:“我是你的粉絲。”
“這樣啊,要簽名嗎?”對方很大方的問。
“要。”不要白不要:“但我身上沒有帶紙和筆,等我上去借一張紙你再給我簽吧。”
“好,要不先加個微信?”陸蕉主動問。
蘇柏柏愣了下,這個偶像會不會太主動了點?還是太平易近人了?
偶像要微信,不加白不加。
很快電梯就到了,蘇柏柏走出電梯拿出手機來,兩人邊走邊互加了微信。
蘇柏柏沒想到自己第一次追星會如此成功,心裏頭有些小激動。
“蕉蕉,你是這裏的藝人嗎?”
“對,來公司和老板商量成團之後的事。”
“這樣啊,我也是來找你們老板的。”
“哦?姐姐也要簽約向陽娛樂嗎?還是姐姐本來就是向陽娛樂的藝人,只是我沒見到過?”陸蕉好奇的問。
“不是的,我不是這裏的藝人。”
兩人邊說邊往前走,很快就找到了老板辦公室。
陸蕉敲了敲門:“老板,我陸蕉。”
“進來。”
辦公室裏響起蘇柏柏很熟悉的聲音。
聽他的聲音比電話裏聽着好多了,沒有昨天那麽沙啞了。
于是,蘇柏柏跟着陸蕉走了進去。
辦公室裏還坐着另一位漂亮的女藝人,蘇柏柏有點眼熟,好像叫張怡?她和雲越坐在茶幾桌前,正在談事。
聽到腳步聲,雲越和張怡往門口望了過去。
看到陸蕉旁邊的蘇柏柏後,雲越嘴角不易察覺的彎了彎,眼裏多了絲溫柔的色彩。
“坐吧。”雲越将視線從蘇柏柏身上越到陸蕉身上。
陸蕉恭敬的走到了那女藝人旁邊坐下,兩人是同時進的公司,一個參加女團選秀,一個去參加男團選秀。
而蘇柏柏,磨磨蹭蹭的不知道自己坐哪好,尋思着若是坐到雲越旁邊是不是就顯得自己比那兩個藝人高一等?那就算了,她直接走到陸蕉旁邊坐下,沖着陸蕉禮貌性的笑了笑。
陸蕉心裏小小得意了下,心想這大概是自己的死忠粉了吧?
雲越微微挑了挑眉頭,總覺得哪兒怪怪的,就是看着不舒服,他吭了聲,給某人遞了個眼色:“坐到我身邊來。”
蘇柏柏微微努了努嘴,乖乖的坐了過去。
老板護食的态度明顯,張怡和陸蕉對眼前的狀況有點不明所以的。
陸蕉鬥膽一問:“老板,這位姐姐也是咱們公司的藝人嗎?”
看着陸蕉天真的表情,雲越唇角往上勾了勾,伸手攔住女朋友的腰,宣示主權:“我女朋友。”
陸蕉立馬懵逼,方才的自戀和自信在這一刻變成巴掌啪啪打在他的臉上。
去你的死忠粉。
他還主動要了人家微信以為後續可能發展成某某關系。
啊,臉好疼。
蘇柏柏在努力向陸蕉發射和藹可親的笑容,陸蕉尴尬得要命。
“對了。”蘇柏柏叫了聲,看向雲越:“你這有紙和筆嗎?”
“有啊,桌子上。”
蘇柏柏起身往身後的辦公桌走去。
翻翻找找拿一張紙和一支鋼筆過來,遞到陸蕉面前,笑嘻嘻的:“蕉蕉,別忘了簽名哦。”
雲越:“……”
要完簽名後,蘇柏柏乖乖坐在一旁不去打擾雲老板和員工的談話。
他們談了大概十多分鐘,談完之後陸蕉和張怡便識趣的出去了。
他們出去之後,雲越危險的目光落在了旁邊坐着無聊到打哈欠的女人身上。
緩緩伸手勾住她的腰,把她拉到自己面前。
“你果然是很喜歡弟弟啊。”
蘇柏柏順勢勾住他的脖子,早在方才看到他的別扭勁就知道他喂給自己喝了不少陳醋。
她解釋道:“你不覺得那個蕉蕉長得有點像你嗎?”
“小屁孩一個,有我帥嗎?”酸酸的語氣。
“當然沒你帥。”
“既然如此,你為什麽還要用那麽花癡的眼神看着他?”
蘇柏柏噎住。
男人吃起醋來真是要命啊。
她眼珠子轉了轉,在想該怎麽哄哄這個大小孩。
不一會,她淺笑倩兮道:“哪有啊,我這不是在想如果以後我們的孩子出生了,估計就是長得跟蕉蕉差不多吧。”
這句話成功的讓雲越身上的醋意消去了不少,眼神的色彩變得溫和起來,他将她的腦袋輕輕按在自己肩頭,惬意的呼了口氣:“想生孩子了?”
蘇柏柏将食指腹抵在唇上點了點“唔”了聲:“沒有說要馬上生孩子的意思,但自從我去‘聰寶貝’工作一段時間後,看到那些可愛的孩子,看到可樂可愛的樣子,我覺得挺美好的,我以後一定會要多生幾個可愛的寶寶,這樣家裏就可以熱鬧一些了,正好老人也那麽喜歡孩子。”
“你想要幾個?”
“三四個吧。”蘇柏柏想了想。
雲越唇角彎了彎。
“現在是二胎制,如果要多了我會被抓起來的。”
“那就要兩個吧,不能再少了。”一個怎麽玩啊,還是兩個在一起好玩些。
“你不怕疼?”男人眯了眯眼,語氣又變得暧昧起來:“我記得你很怕疼的,嗯?”
蘇柏柏知道他隐喻什麽,臉兒紅了下,長睫毛往下輕輕掃着皮膚:“如果不疼,怎麽能體現得出母親的偉大呢。”
說完蘇柏柏連忙捂住嘴。
懊悔不已的閉了閉眼,不是每一個母親都很偉大的啊。
雲越面不改色的,看她這後悔樣,笑了下:“你說的沒錯,母親是偉大,除了個別的以外。至少我知道我以後孩子的媽媽是偉大。”
“對不起,我又戳到你的傷心事了。”
“沒事,我沒有那麽脆弱到別人一提到母親兩個字就受不了。”
“嗯,你記住了,柳姨,還有我媽媽都是你的媽媽。”
雲越彎了彎唇,不置可否。
“對了,今年春節你能來我家一起過年嗎?”蘇柏柏問道。
現在已經是寒假了,離春節也沒幾天了。
雲越點了點頭。
“你不知道,每回除夕夜,我爸媽都包好多餃子,而且得全部吃完,每一回我都被撐壞了,你過去幫我吃點。”
“好,可不能把我家寶貝撐壞了。”
“嘿嘿。”
雲越看了眼腕表:“你先在這裏等我一會,我再忙會就走,今天周末不需要待太久。”
“好。”
雲越說完便起身往辦公桌前走去。
蘇柏柏百無聊賴的拿出手機來看。
刷了會夏純的吃播視頻,看到表妹戴着半張面具在視頻裏吃的那麽嗨,那小嘴竟然能一口塞進一個雞腿,看得她都餓了。
不一會,蘇柏柏的微信忽然叮了下。
李曉菊給她發來一條微信信息。
李曉菊:【柏柏,洪順和白桂玲走了,我終于解脫了!】
蘇柏柏挑了挑眉:【走了?他們怎麽會願意走?】
李曉菊:【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接到不知道誰打來的電話,像是警告電話,就走了,說是回去賣房還債去。】
蘇柏柏:【早這麽做不就行了。】
李曉菊:【是啊,人不能太貪婪了。】
和李曉菊聊完,蘇柏柏擡頭,看到站在身後的雲越後把她吓一大跳。
“你什麽時候過來的?”蘇柏柏拍了拍受驚的
胸口。
“站了一會了,在聊什麽呢那麽認真?”
“待會再跟你說,現在是要走了嗎?”蘇柏柏看他已經穿好了外套。
“嗯。”
蘇柏柏起身,繞到沙發後面摟着他的胳膊往外走:“剛剛李曉菊給我發微信,說洪順和白桂玲回老家賣房替兒子還債去了。”
聽到這兩人的名字雲越還是有些生理不适,呼了口氣:“這不像是這對夫妻應有的覺悟。”
“是啊,不過我聽李曉菊說,他們走之前接到一通警告電話,然後就走了的,你覺得這通電話會是誰打來的?”
雲越若有所思,又搖了搖頭:“不太清楚。”
“總之走了就好了,太煩人了。”
聽說那兩人走了,蘇柏柏的腳步都随着心情變得歡快起來。
從公司出來,感覺天氣又變好了不少。
晚上,兩人在外面吃了一頓熱騰騰的火鍋,回到家裏,在讨論誰先進去洗澡。
“你先洗吧。”蘇柏柏把他推進浴室。
“平時如果我們倆都在的話,不都是你先洗嗎?”雲越被人強行往前推,偏頭看她一眼。
“你洗好在床上等着我。”
“……”雲越的腳下頓住,難以置信的看着她:“你說什麽?”
他以為自己會錯意了,“洗好了在床上等着我”這樣的話寓意着什麽是個成年人都懂吧?
蘇柏柏這回目光沒有逃避,坦坦蕩蕩的迎上他的目光,像個發號施令的女王一樣:“沒聽懂你?洗好了在床上等着我臨幸你。”
雲越吃驚的張了張嘴,難以置信這樣的話竟然是從這個向來溫順的女人嘴裏說出來的。
感覺被人挑釁到了一般,他伸手捏住女人的下巴,看到女人嚣張的樣子,他真想給她個顏色瞧瞧。
他的唇緩緩的貼近,輕輕摩擦在她的唇,語氣又酥又撩的:“我倒想看看你待會想怎麽臨幸我。”
說完松開了她,解開身上的襯衫紐扣往浴室裏頭走,用腳将門踢上。
屏住呼吸的蘇柏柏狠狠松了口氣,她忽然意識到自己是在惹火。
她努力說服自己,今晚她就要當一次流氓怎麽了?
給自己鼓足了勁兒,她轉身回屋,打開衣櫃,從底下內衣那的收納櫃裏翻出一條性感的吊帶睡裙。
這一條睡衣買了有一陣子了,但一直沒勇氣在他面前穿。
他覺得兩個人在一起偶爾還是需要調味劑的。
十分鐘後,浴室的門被人推開了,男人披着條浴巾急忙忙的出來。
他撥了撥濕漉漉的頭發:“可以開始了嗎?”
“噗。”蘇柏柏看着他那迫不及待的樣子忍俊不禁。
她輕輕推開靠近的他:“我還沒洗,在床上乖乖等我。”
雲越眼巴巴的看着女人從自己眼前走掉,眼裏的□□被迫壓了下去。
雲越乖乖躺在床上玩手機分散注意力,偶爾掃一眼卧室的方向看看她出來了沒有。
沒有就又繼續低頭刷手機。
蘇柏柏要洗得比他久得多了,光沐浴露都往身上塗了幾遍,待洗完之後又往身上擦身體乳,讓自己聞起來香噴噴,摸起來滑溜溜的。
再換上吊帶睡衣,她看着鏡子裏妩媚性感的女人,滿意的點了點頭。
蘇柏柏輕輕推開浴室的門走了出來,冰絲睡裙跟着她走路的動作而擺動着,撩起像波浪一般的褶子。
雲越聽到輕微的腳步聲,視線從手機屏幕上擡了起來,視線的正前方,穿着性感吊帶裙的女人妖嬈的向自己走了過來。
面對他的目光,她故作鎮定。
男人的目光逐漸變得灼熱燙人。
他倒想看看她今晚要怎麽臨幸他。
一直以來在床事這方面都是他比較主動,而她頂多就配合和迎合。
在他的目光下,蘇柏柏已經爬到床上,手向他身上勾了過來,很快便緊貼到了他身上。
女人輕輕的勾着他的脖子,一秒破功,沒忍住笑了出來。
“笑什麽,正經點。” 雲越深深覺得某人的笑很掃興,像一盤冷水澆了下來。
“接下來我不知道怎麽辦了?”她無助的看着他。
“我記得我教了你很多次了。”男人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她:“別放不開,都老夫老妻了。”
“誰說我放不開的。”
“那就開始吧。”
“來就來。”
說完低下頭,在男人微微凸起的性感喉結上狠狠的咬了口。
有些東西并不是主動就能做得好,到了最後床上的主動權還是變成了男人的。
因為雲越被她一點點磨得都快瘋了。
第二天,因為雲越還要去上班,生物鐘使然,到了八點鐘自然而然就睜開了眼睛,而旁邊枕着他胳膊的女人還睡得憨香。
他溫柔的撥開女人額前的發絲,在額上落下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依稀可聽到女人均勻的呼吸聲。
睡得那麽沉,估計是昨晚把她給累着了。
雲越掀開被子剛要下床,忽然手機鈴聲響了。
他激靈了下,怕吵醒還在睡的人,連忙拿着就從卧室出來,不忘把門輕輕帶上。
他這才來得及去看來電顯示。
随即臉上的神情冷了下來,他接了電話,将手機輕輕貼到耳邊,走到沙發處坐下,桌面上放着煙和打火機,他敲出一根煙咬在齒間,指腹按動打火機點燃。
“你找我有事嗎?”他緩緩吐了口煙圈兒。
電話裏頭,雲東的嗓音聽起來有些深沉,隐隐還透着一絲滄桑感:“兒子,回家吧。”
雲越夾着煙在煙灰缸上敲出煙灰的動作頓了下。
整個人像是被一種虛幻的溫暖所包裹着。
六七年了,和雲東生活了六七年了,他是第一次用這樣的,聽起來很親切溫和,甚至帶着一絲絲愛意的語氣跟他說話。
因為這種感覺實在太不真實了,雲越強行将自己拉回現實。
冷冷的問:“您是不是又想您的大兒子了?”
按照雲越對雲東的了解,接下來他大抵是又要火冒三丈,把他劈頭蓋臉的罵一頓了。
但他沒有,他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回家吧,爸爸有些話要跟你聊一聊。”
“以前是爸爸虧待了你,爸爸跟你道歉。”
“你,沒事吧?”雲越震驚到兩指夾着的還剩半根的煙掉到茶幾桌上,他錯愕的張了張嘴。
雲東一反常态的樣子真是把他吓到了。
是被什麽東西附體了嗎?還是被什麽東西砸到腦袋失憶了,不然怎麽會突然性情大變?
然而都不是雲越所想的。
雲東是真的良心發現,覺得自己虧待了這個兒子。
老大已經走了,但老二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他應該珍惜現在所擁有的的,而不是去緬懷已經失去的。
蘇柏柏的那句話刺痛了也警醒了他。
這個孩子又做錯了什麽呢?
他沒有,什麽也沒錯。
他唯一的錯就是擁有一個沒有良心的媽媽和一個太偏心的爸爸。
想起這些,對于這個孩子,他覺得自己也沒比洪蓮高尚多少。
“我會向外界公布,你哥哥已經去世了,而你是我在我失散多年的小兒子。你可要恢複以前的身份,如果不喜歡,也可以換一個名字。”
聽了雲東的話之後,雲越這一頭沉默了下來。
他的呼吸忽而粗重忽而清淺,胸脯上下起伏波動着。
雲東的反常絕對是有原因的,雲越忽然明白昨天蘇柏柏去辦的事什麽事了。
手依舊拿着手機貼在耳邊,他起身,緩緩往卧室走去。
女人還躺在床上睡得沉沉的,好像是翻過身,他出去之前身體明明是對着左邊的,這會兒對着右邊了。
雲越打量着她恬靜的睡容。
這樣美好就已經足夠了,他對着電話回道:“名字對我來說不過是個代名詞,比起雲宥,我更喜歡雲越這個名字。”
雲宥是過去,雲越是現在,現在的他不僅僅是代表自己活着,他還帶着另一個人的希望。
他不想生活再有什麽變化了,有些事不需要解釋得特別清楚,懂你的人自然懂你,知道的人自然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就要正文完結啦,已經碼完了,修改完就發上來。
完結必須喊一下大家收藏作者和預收。
專欄還有幾本完結小甜餅可以去瞅瞅哦。
推一下預收《癡迷》
十七歲那年,冉冉站在跨海大橋上正要往海裏跳下去,兜裏的手機鈴聲響起,那時候,頂流巫澈正在參加一個綜藝節目随機抽取一個幸運粉絲的手機號打電話聊天的環節,那個幸運粉絲就是冉冉。
情緒崩潰的她問他:“如果這世界上沒有人愛你,沒有人喜歡你,而你發現自己沒有一點價值,您覺得還有活着的意義嗎?”
巫澈:“跟你講個故事,小時候我是人人推脫的拖油瓶,但現在,我有一億的粉絲喜歡我,想要別人喜歡你,你可以變得耀眼。”
半年後,平凡少女冉冉參加了女團選秀節目,巫澈成了她的導師,每次上他的課,她總是縮在角落裏。
在成團之夜,她鼓起勇氣站到他面前問:“如果我出道了,您可以給我獎勵嗎?”
巫澈:“想要什麽?”
冉冉:“我想要您的簽名。”
那一刻,巫澈覺得眼前的女孩傻得可愛。
以最後一名出道的冉冉拿了簽名之後和巫澈便不再有聯系,只有她在背後默默關注着他,她要努力變得耀眼,才有資格站到他的旁邊。
憑借自己的不屑努力,冉冉終于混成了人氣愛豆,從吊車尾逆襲成團裏最火的成員,從平凡少女蛻變成女神,合作過的男星都把她寵上天,緋聞不斷卻依舊單身。
很快她接了人生中的第一部 戲,成了巫澈主演的劇裏的女主角。
在這個劇裏,巫澈獻出了熒幕初吻,這個吻要求女方主動。
于是拍吻戲的第二天,熱搜第一是#心機冉冉和巫澈拍吻戲故意ng十次引起巫粉們的憤怒!#
看到熱搜的冉冉羞憤捂臉,她沒有啊,她只是太緊張了,而且真的沒經驗啊,是導演不滿意啊!
巫澈不要誤會我啊嗚嗚~~
團寵勵志少女vs高冷全能頂流愛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