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chapter56
明明姐聽完這些話,頓時有點混亂了,林若是是林予昕的母親沒有錯啊,母親是孩子最親的人,在外人面前怎麽對孩子有要求都是有理的,怎麽她跟川森澤的對話更多的是心虛,就算川森澤真的養了林予昕幾年,那也沒辦法剝奪林若是作為林予昕母親所擁有的權利啊。她還聽得雲裏霧裏,林若是下一句話就像是一顆炸彈,把她炸得遍體鱗傷。
林若是指着川森澤恨恨地說:“就算你是予昕的生父,你也沒辦法拆散我們母子!”
明明姐趕緊去看川森澤,卻被他臉上的陰沉吓到。明明姐趕緊低頭眼觀鼻鼻觀心裝作什麽都沒聽到什麽都沒看到。心裏卻一片驚駭,林予昕居然是老板的兒子!那他們之前的關系到底是情人還是父子?明明姐仔細回想林予昕跟川森澤相處的場面,發現她居然都沒什麽印象,唯一了解的就是川森澤事無巨細都對林予昕無比關心,林予昕出了什麽事也是他第一時間處理,平時林予昕在外面玩得多瘋他都沒阻止,甚至是跟別人發生關系都不見川森澤有怒氣。如果說是情人,怎麽能做到這麽大方的姿态來。她再仔細想想,林予昕在人前壓根沒和川森澤有過親昵的接觸,見到老板都是恭恭敬敬要不就是玩世不恭的樣子,哪裏有被包養的樣子。她以前還覺得林予昕太自由老板對他太縱容,但一想到林予昕是老板的兒子,就發現這些事都是順理成章的,老板對于林予昕說不定真的是父親的關心,但卻被她們這些不知真相的人亂傳成那種見不得人的關系。她突然又想到有幾次見到林予昕從川森澤的別墅過來,身上帶着各種暧昧的痕跡,她想到亂|倫,但又被自己否定,世界上哪有這種事!那說不定是林予昕自己在外面玩出來的,他私生活那麽混亂,身上亂七八糟的痕跡還少麽?
想到這裏她心都涼了,幸好她沒在老板面前說過這些事,不然死一百次都不夠的。
幸好這種尴尬的氣氛沒延續多久,一會手術就結束,醫護人員推着林予昕出來。林予昕因為失血過多臉上一片蒼白,還在昏睡。林若是趕緊圍過去,問醫生他現在的情況。醫生說沒事了,只要再觀察一兩個小時就能進普通病房,修養幾天就可以出院。林若是這才放下心來,一會護士拿着病歷單過來問誰是病人家屬,林若是看了川森澤一眼,說她是。然後她就跟着護士走了,史密斯陪着她。
明明姐又看了川森澤的方向一眼,覺得這裏的氣氛的确詭異,雖然她想知道更多關于他們的事情,但她更想保住飯碗,畢竟她要成為金牌經紀人的夢想還沒有達成,不想早夭。她對川森澤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說:“老板,天快亮了,要不您先回去休息?阿昕這裏我來看着,有事可以給您打電話報告。”
川森澤卻舉起手示意她先走,這裏他來看。明明姐自然不敢多呆,說:“那老板我先走了,下午阿哲還有個通告。”然後就拎起包快步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其實阿哲還在休假,哪來的通告?她不過是為了讓氣氛不再那麽尴尬才用這個借口離開的。
等到天亮,林予昕終于允許進普通病房,因為身份特殊,林若是給他辦了間VIP病房。史密斯陪着她坐了一會,看到她臉上的疲色,就建議她先回酒店休息,林予昕這邊有事會打電話通知。開始的時候林若是還想堅持守到林予昕醒過來,史密斯卻說明天早上有個高層會議必須要出席,林若是看了還在熟睡的林予昕一眼,因為輸過血,現在他的臉色已經不再那麽蒼白,睡得也安穩。她看了坐在一邊的川森澤一眼,語氣不太好:“予昕就交給你看守,要是出了什麽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川森澤看着林予昕,沒有理會她,林若是哼了一聲,拎起包包走出病房。倒是史密斯,他站起來看了川森澤一眼,很友好地向他點頭示意,用英語關照他注意休息,不要把Lin的話放在心上。川森澤也向他點頭,說他會在這裏照顧林予昕。
等病房裏沒有其他人,川森澤揉了揉太陽穴,他昨晚喝了一點酒,又折騰了一晚上沒睡,現在滿臉疲色,眼睛裏都是血絲,下巴也長出了不少胡渣。他起身,因為低血糖眼前昏暗一下,差點站不穩。他緩了一下,才向病床走去。
林予昕睡得安穩,平緩地呼吸着。川森澤俯身看他,用手撥開他額上的頭發,他體溫有點低,手觸摸在他皮膚上的感覺卻很舒服,像是一塊溫潤的玉。川森澤想起過往無數過夜晚,林予昕鑽在他懷裏要他抱着睡覺的樣子。
川森澤忍不住想要親吻他,像以往一樣肆意地在他身上留下屬于自己的印記。他正想這麽做,卻有人敲門,進來的是他的助理。
助理給他收拾了換洗的衣服過來,順便帶了早餐,川森澤拿過東西,讓他去公司把手提電腦和沒處理完的文件一起拿過來給他,他這兩天估計要在這邊看護。男助理看了林予昕一眼,沒多話就走了出去。
他用病房裏的浴室洗了澡,VIP的病房一直是為那些挑剔的非富即貴的病人準備,裏面設施齊全堪比酒店套房。川森澤換了衣服回到病床前,醫生過來查房,他又問林予昕的情況,知道他已經沒大礙他才放下心,又吩咐他們一會不要随便進來打擾。醫生安守本分,點點頭便關門出去。
川森澤實在累得不行,他從櫃子裏抱出備用的被子,在病床的另一半睡下,這裏的病床很大,睡兩個大男人并不擁擠。他躺下去沒一會就睡着,連中途他助理拿着東西進來都沒發覺。
林予昕後來是被憋尿憋醒的,他睜開眼,被屋子裏的光線刺激到,眼前一陣昏暗。他隐隐約約記得昨晚他從川森澤的公寓跑出來,開着車在公路上,然後撞到了什麽東西,接着就失去了意識。他看清楚這裏是病房,心想他果然福大命大,每次車禍都死不了。他動了動手臂,卻發現上面被繃帶緊緊地綁着,隐隐作痛。他扭曲着臉,他最受不了痛苦,這個樣子他怎麽上廁所。他想起病床應該都有按鈴,或許他應該叫個人進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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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起頭去看牆頭,這邊沒發現,他就轉頭,沒想到看到睡在他旁邊的男人——川森澤閉着眼,眼睛下面一個黑眼圈特別明顯,眉頭還在緊皺,下巴周圍都長了胡渣。林予昕吓得不輕,以為他出現幻覺。直到指尖碰觸到男人溫柔的皮膚,他激動地快要叫出聲,他們多久沒一起睡過覺了。林予昕突然沒心沒肺地想,他這個車禍真是出得值了!
林予昕翻了個身,仔細地看着睡熟的男人,他應該是太累了,以至于林予昕動靜那麽大他都沒醒。林予昕見他還在睡,膽子便大了些,把臉湊過去,用臉頰蹭對方下巴的胡渣。這是他最喜歡做的事,那種癢癢的感覺讓他的心都酥軟。他又把臉埋到男人的肩窩,用力吸着對方身上的煙香,然後發出滿足的嘆息。他還想做更親密的事情,卻碰到自己受傷的手臂,嘶地叫了出來。
他這一叫把川森澤吵醒,男人睜開眼看到他的樣子,面無表情地起身看他的手臂,見沒有事才把人扶起來。林予昕吃痛,又想起前幾天川森澤對他的冷落,委屈地做出可憐兮兮的樣子。川森澤吃他這套,啞着聲音問他怎麽了。
林予昕見有戲,伸出沒受傷的手去拉他,說他要上廁所。川森澤把他扶起來,帶他到衛生間。林予昕受傷左手被綁着,卻跟川森澤說他自己一個人不方便。川森澤幫他解了褲腰帶,幫他把小東西放出來。林予昕被他的手摸到,一下子來了感覺,完了還握着他的手。川森澤想抽開,林予昕卻擡頭看他,眼睛黑亮亮的,像是期待着主人投喂的寵物。
川森澤有些心慌,他覺得他快要被林予昕迷惑心智,讓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決心馬上土崩瓦解。他抽出手,不再看林予昕已經像箭在弦上的地方,讓他自己解決便走了出去。
林予昕失望地扁扁嘴,就着上面川森澤留下的餘溫自己撸}動起來。
他從浴室出去,川森澤站在窗邊不知跟誰打電話,見他出來便收了線。林予昕仗着他現在受了傷,有恃無恐地纏着他,說他肚子餓了,要吃東西,要吃雪糕。
川森澤想起昨晚他不要命的舉動,怒極反笑,把人拎到病床上警告他讓他好好休息,近期只能吃清淡的粥湯。林予昕哀嚎一聲,說他要吃小籠包要吃燒賣要吃巧克力蛋糕。川森澤被他鬧得頭疼,連處理文件的心情都沒有,瞪他一眼讓他安靜。林予昕不怕他,又從床上跑下來吵,說他要出院要回家。川森澤太陽穴一抽,狠狠揉一把他的頭發,喝道:“別鬧!”
林予昕就真的安靜下來。
後來助理從粵記帶來清粥小菜,林予昕別無選擇,在床上的小桌子安分地吃着東西。助理跟川森澤說了些什麽他也沒去刻意聽,等助理要離開他才沖着助理說:“下次來記得給我帶麥香坊的巧克力慕斯!”
助理當然沒理會他,林予昕卻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哈哈大笑起來。川森澤看他一眼他便安靜,用手指做了個閉嘴的動作,說:“老板您繼續看文件,我不吵你。”
林予昕睡了一夜一日,精神亢奮,傍晚醫生進來查房,見到他倚在床頭,精神飽滿地用沒受傷的右手玩着手機游戲,完全沒有大傷過後的憔悴。這倒讓他有點意外,這個男孩子平日一定很皮,想到這裏他忍不住給在一旁處理工作的川森澤一個同情的眼神,有這種調皮的孩子家長一定沒少鬧心。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下午網站抽風,晚上我回來的時候發現筆記本也抽風了,修複了一個晚上,今天才能開機TAT對不起我斷更了,于是今天一口氣更4章TUT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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