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當然的也就是狠狠地一眼就瞪回去了。只是餓了一整天身上早已經餓的稀軟,況且這個地下室裏裝着的那個燈泡它也不怎麽亮堂,是以沈沫雖然覺着他已經使足了吃奶的勁兒,但于混混乙看起來,卻實在是沒什麽氣勢就是了。
看到這兒各位筒子估計要問了,大大,這沈沫,不會是被綁架了吧?
不錯,這位盆友恭喜你答對了!我們的男豬腳沈沫此刻的确是被綁架了。不但是被綁了麽,而且還是已經足足的被綁了一整天了——從早上到現在,沈沫不但是連一粒米都沒吃過,更是連一口水都沒沾過。
說真的,沈沫真還沒想到,這秦夫人一職它還是一高危行業呢!這不,才跟着秦晉在國外溜了一圈兒過完所謂的“蜜月”回來呢,沒想到今天早上出門準備上學的時候,一兜頭就讓他趕上了這個——被綁架了。
開始被這群綁匪給用麻袋罩住腦袋的時候,沈沫幾乎是吓得連出的氣兒都要沒了,心髒也是基本上都處于下崗待業狀态了,那時候他還以為是誰瞅準了他長得挺周正挺健康的所以準備賣他的器官呢,沒想到直到人被帶到了這個灰不溜秋的地下室裏,直到綁匪頭子逼着他用自己的手機撥響了秦晉的號碼,沈沫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出在一個問題上頭——秦晉他家,實在太他娘的招搖太他娘的有錢了!
撥通了電話之後,沈沫還沒來得及跟電話那頭的人說什麽,就聽得嘴裏還噴着一股子大蒜味的綁匪頭子張着血盆大嘴就向着手機那頭吼開了,“喂,秦總是吧!嘿嘿您的那個親親小愛人,現在可是正在我們的手上呢!不過您別誤會,其實我們也沒啥別的意思,就是最近手頭有點兒緊,所以想找您借兩個錢兒花花,也不知道秦總您意下如何啊!”
原本胸腔裏的那位那是非常不争氣的處于下崗失業的狀态,然一聽得綁匪這抑揚頓挫理悉條明語言流暢表情到位的一句話,沈沫剛才還是家裏蹲的心髒,立馬兒就又上崗再就業了,不但上崗再就業,更還新官上任三把火了——
好你個禽獸!我就說我沈沫嘴雖然貧點兒吧,可那如論如何也都掩蓋不了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五講四美三熱愛的社會主義好青年的本質不是?剛剛我都還在納悶兒呢,我沈沫怎麽着人緣就這麽差了,啊?原來還真都是你給我捅得這簍子招的這災啊!
禽獸,啊,禽獸!這茬兒過去了,你看我不好好跟你算賬!
不但算賬,那什麽高危行業應該享有的待遇标準啊之類的,不用說,你也一準兒都要我統統到位——啊!什麽養老金啊工傷保險基金啊那些最基本的福利待遇咱就不說了,還有那什麽衛生啊、健康啊等等該有的特殊權益保障,媽的你也全都得給我補上!
用張導的話說,就是一個都不能少!當然啰,你敢少一個給我試試!
心裏抱着這麽一個豪情萬丈血氣沸騰的想法,是以最開始的時候,沈沫還跟一條等着主人領回家的小狗似的,巴巴的就蹲在了地下室的門口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的動也不動的靜往門口瞅了,然直到他水汪汪的小眼睛都瞅酸了下半截子也都蹲麻了,可地下室的門口還就是連個人花兒他也沒出現過。
實在是等得不耐煩了,忍不住的,沈沫轉過頭去跟着一群啃着西瓜抽着香煙碼長城的綁匪們小小的溝通了一下,“那個,他說了他啥時候來沒?”
“嗯,定好了,他一個人,晚上八點。”連半絲多餘的眼神兒都沒給他,直勾勾的瞅着手裏的牌,其中的一個綁匪咕嚨出一句話。
= =#
沈沫覺得,自己應該是受了內傷,而且還是那種很重很重的內傷!伴随着不耐煩的催促聲和嘩嘩啦啦的洗牌的聲音,拖着沉重而孤獨的身軀,沈沫踽踽的走向地下室最深最暗的那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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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像一頭受傷的小獸一般的,開始默默地舔舐起了自己的傷口。
于是一個小時,就這麽靜靜地過去了。
于是一天,就這麽靜靜地過去了。
晚上八點的時候,秦晉一個人,準時出現在了地下室的門口。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其實沫沫蹲在地下室門口的時候,媽忍不住的就在心裏想,這情景啊,這眼神兒,啊,它是該配個《走西口》的背景樂好捏,還是阿牛的《挑花朵朵開》捏,又或者,鄧姐姐的《路邊的野花不要采》?
呃,原諒偶的惡趣味!
還有,表問我為毛作為帶着保镖的秦晉的家屬,沫沫也會被人綁架!因為這是問題已經超出了本人所讨論的範圍,所以,對手指,請你不要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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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血案(二) ...
“錢呢,帶來了沒有?”
秦晉方才一腳踏進地下室的門檻,那頭也剛才撤掉麻将攤子的一群綁匪們也都蒼蠅聞到了肉膻味似的,一窩蜂的全都擁了上去。當然這一群人之中最先開口的,還是那位為了顯出自己的氣勢還特意的叼了一支煙的綁匪頭子。
也沒多廢話,秦晉利落的從兜裏掏出一張雪白色的紙片——支票,但也只是随意的晃了晃而已,并沒有交到綁匪的手裏,“在這兒呢,人呢?”
看到那張代表着錢的支票在自己面前不停的晃悠,一時間綁匪隊伍中的幾個還沉不住什麽氣的小年輕,瞪得大大的眼睛立馬的就跟着直了,呼吸也是随着眼前那晃晃悠悠的支票而變得格外急促起來。
其實也不能怪他們,這麽大一筆錢呢,誰看見了眼不直啊!別說是他們了,就是他們的老大,一看見了那張紙票還不也是跟餓了三天的大野狼看見了小肥羊似的,倆眼歘歘的就冒綠光了!
不過好歹也是一群人的頭兒不是,更何況還是在自家小弟的面前呢,怎麽可以丢臉?是以內心雖然早已經是狂喜無限風中淩亂,但表面上,綁匪頭子還是竭力的在維持着一個老大的氣派和風度。側過頭去很有唐僧氣魄的打一個響指,頭子沖着身邊的小弟發話道:“把人帶上來秦總看看。”
然後,很快的,五花大綁的沈沫就被帶到了秦晉的面前。
說真的,雖然被綁架的這一整天沈沫都在心裏無聲的問候着秦晉以及秦晉家的全體直系親屬呢,然一當他被帶到了秦晉的面前,尤其是沈沫還親眼看到,為了解救自己,秦晉真的就一個人單刀赴會來了,所以縱然忿怒,縱然埋怨,但不可否認的,沈沫真的還是有小小的,被感動了一把。
大概也就是因為這樣吧,所以在心裏已然醞釀了整整一天的所有準備一看見秦晉就出口的毒舌的話,指責的話,便也在秦晉的身影闖進眼簾的一霎,便都統統的不知不覺地就銷聲匿跡不翼而飛了。
也沒有反抗掙紮什麽的,癟着一張嘴白着一張臉,沈沫沉默而乖巧的任着綁匪們推推搡搡的,将他帶到秦晉的眼前。
抿緊了嘴唇也沒跟沈沫再說什麽,爽快地将支票遞到了綁匪頭子的眼皮子底下,秦晉只是看似釋然又看似淡漠的點了一點頭,“還好,那我們一手交錢一手放人?”
但其實,就在在沈沫被人推着走向秦晉的這一段時間,秦晉早已經是眼睛跟X光機似的将沈沫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全都掃描了一遍,嗯,看起來還不壞,就是人有點兒蔫兒,身上也蹭了不少灰。有了這個認知,于是接下來秦晉也就全然的放開了心懷,專心的跟着綁匪頭子打起交道來。
“好。”見秦晉這麽幹脆,頭頭兒也就懶得跟他耗神,只是正要指示手下小弟将人交給秦晉的時候,卻又忽爾想起什麽似的,“秦總,您這支票…”
确實,你以為他們幹綁票的容易嗎?別說是這其間耗費的腦力和體力勞動了,就是綁一次票租面的租地下室的這些錢,它也都是一筆巨大的成本開支啊!要是面前的這位拿一張假支票糊弄他們的話,那他們可不就是賠大發了!
再說綁票這一行幹起來風險多大啊,要是一個不小心被警民合作給逮起來了,別說是一頓罵一頓打,那起碼也得是鐵窗望月幾年牢飯啦!到那時候不但自尊沒有了,自由身沒有了,花姑娘小麻将望不見了,就是想要求個最起碼的農民工待遇,那估計要是指望不上了——農民工的待遇雖然不好,可至少還有那幾個錢拿吧,到了牢裏勞動改造那時節,誰還跟你談這個啊,白幹!
白幹都還不行,幹得不好還要挨打!你說說要真到了那份兒上,那得多慘啦!
不過當然啰,有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