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表情也很真誠,可那說出來的話,可就不怎麽好聽了。
來人既然都這麽不客氣,那沈沫也就更不用更他客氣了。狹長的丹鳳眼兒驀地一挑,挑成一個妩媚而潑辣的弧度,沈沫故意的掐着嗓子就不緊不慢地說開了:“喲,你是秦晉的朋友哇?哎呀那我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啦!不過我就納了悶兒了,怎麽我和秦晉都這麽長時間了,他怎麽說都沒跟我說起過你呢,不會是冒充的吧?還有,紅包給了多少,應該還不算寒碜吧!”
一句話出口,面前的人那一張笑眯眯的臉孔,立馬的拉成了豬腰子。
用眼角的餘光瞅了瞅面前的人,沈沫肚子裏忍不住的就是冷笑一聲,你是哪兒來的小野蔥,居然敢跟你爺爺我鬥!當然肚子裏這麽說着,沈沫的嘴上卻是更不屈不撓的煽風點火起來,而且還真就是一副标準的倚勢賣乖喬裝喬治的禍水樣兒,“哎呀真不好意思啊,你看看,我這話說得可有點過了!不過那個話說回來,你也別怪我話說得難聽啊,唉!沒辦法!你也知道的嘛,誰叫我家秦晉的名頭太響坐的位子太高呢,所以外頭那些打着他的旗號招搖撞騙的我也不是沒遇到過啊,所以假如你真是我家秦晉的朋友的話,那你也得體諒體諒我的難處不是!我也很不好做的嘛!”
話到末了,怕自己說話的效果還不能充分的凸顯出來還是怎麽的,沈沫甚而還歪歪腦袋撅撅嘴巴,一副很苦惱很嬌羞的模樣,兩只手更是很有氣勢的朝着面前的人還一攤。
已經不能用馬臉驢臉豬腰子臉來形容了,因為來人的那張臉拉得,已經明顯的超越馬和驢的極限而直接升級到鞋墊子的出準了,而且絕對還是四十碼以上的大汗腳墊的那種常年不洗的又臭又黑的鞋墊子。而且到了這功夫,就連來人剛才還微微翹起的、頗有些傲岸不羁的意味的唇角,此刻也是以非常不規則的形狀,氣歪到一邊了。
得,已經沒啥好戲可看可聽了,而且自己的目标也明顯的達成了,是以慢悠悠的從沙發上立起身來,同時将攤出去的手插-進衣兜裏,沈沫掉頭就準備走開了。
“真是可喜可賀啊,想不到秦少奶奶這才沒過門兒呢,就這麽為秦晉着想了。”然剛才打算從來人身邊繞過去呢,沒想到那個人卻是又一次的不識相的開口了,而且這次說話的語調,很顯然的已經失了先前的風度,而是變得跟茅坑裏的石頭一樣臭烘烘硬梆梆的,且諷刺的意味一覽無餘了。
下意識的停下腳步,沈沫回過頭去笑嘻嘻的,“過獎。”
這兩個字丢的輕飄飄的,完全就是跟沒事兒人似的,那人沒受住這個刺激,止不住的就是一聲冷哼,“奉勸你一句,做人不要太嚣張!秦晉在國外可是有一個談了四年的情人,你這種東西,完全不過就是他随便拿來解悶兒的罷了,不過就是搞個儀式結個婚,你還真以為你自己很重要啦!”
而那人一聲冷哼,沈沫也是控制不住的跟着一聲嗤笑,“我謝您了!說實話,我還真沒覺得自己很重要,不過就是跟秦晉結個婚嘛,我跟誰結不是結啊!不過話說回來了,我對秦晉不重要,你又是哪根蔥,你就這麽覺得你對秦晉很重要?就算我對秦晉不重要,可至少我跟他的關系現在還有法律保障了吧,那我請問你,又是什麽讓您覺得您對秦晉很重要呢?即使是朋友,你又有什麽資格來對秦晉的私生活指手畫腳呢?還有,你今天是來賀喜的吧,既然是賀喜,那你不找秦晉不找秦家的,跟我在這扯他媽的什麽淡呢!你他媽小心我告你調戲啊!”
一番話出口,也懶得管那人是什麽臉色什麽表情了,沈沫直接風流倜傥意氣風發的揚長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呃,大家也看出來了吧,其實前面秦晉和沈沫之所以會有第二次親密接觸,那完全是秦晉把沈沫當成了另外一個人,而且後面也會有寫到,秦晉之所以會這麽二話不說的就和沈沫結婚,也有點賭氣有點破罐子破摔的味道在裏面,所以哇,雖然那個小三還沒露面呢,可是我們的沫沫童鞋已經是危機四伏了喲!
而且就現在出現的這個大哥,也是秦晉感情的知情者之一喲,而且他還是力挺小三專門為小三抱不平來的喲!
喔霍霍,沫沫,你好好幹吧!親媽一定疼你!
13
Advertisement
13、結婚(三) ...
也懶得管那人的臉到底拉成什麽樣了,沈沫揣着兩手直接揚長而去。
不過還沒等他走上幾步呢,迎面卻就撞上另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很熟很熟的熟人——尚非。原本肚子裏是憋了一肚子的鳥氣,但看到尚非的一霎,就像是深入敵後的我黨同志遇上了組織似地,剛才還郁悶到不行的心情也驀地就一下子大好起來。
嘴角不由得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沈沫沖着面前的尚非就是一聲熱情的招呼:“尚哥,你來啦!”
然很明顯的,相對于一臉見到娘家人一樣的笑到喜慶到不行的沈沫,今天的尚非,卻是意外的沉默而冷淡,“嗯,沫沫啊!恭喜你哈!”
不鹹不淡的吐出這幾個字眼,尚非随即就是拔腿就要走掉。也是,縱然還沒真愛到死去活來的份兒上,但我愛的人結婚了,新郎不是我這樣的杯具,一般的人也是很難接受的吧!話說尚非就今天能來,都已經算是夠強韌的了。
可大概代溝這種東西真的是存在的吧,所以尚非沒有感受到沈沫對自己的那種遇見親人一樣的親熱與興奮,而沈沫這邊,雖然尚非的動作表情已經夠說明一切了,可沈沫愣是也沒能覺察出的他對自己刻意的排斥與漠然來。
是以看着尚非動腳向一邊挪,還以為他是為了避開開開往往的賓客好找個說話的地兒,沈沫也就膏藥似地也跟着他連挪了兩步,而且還是好死不死的恰恰堵住他的去路。不單堵住了尚非的去路,更還癟起一張嘴拉着尚非哥倆好的大倒起苦水來,“嗨!別提了,恭喜什麽啊!尚哥咱又不是外人,你可也別跟着別人一起寒碜我啊!”
這裏面的情形,跟沈家走得這麽近的尚非當然也是了解一些,只是…
忍不住的就苦笑了一下,不過面孔上還是竭力保持着一個紳士的風度,“說什麽呢,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呢!”
然才一說到大喜的日子,霎時間沈沫就連眉毛都從九點一刻變成八點二十了,“有什麽可喜的,尚哥你還說你不寒碜我!”
雖然還是很郁卒,可一見面前的沈沫那一副顯得比自己還要憋氣的表情,控制不住的,尚非還是很不厚道的當場就撲哧樂了,“向毛爺爺保證,我可真沒那意思!”
說話的時候,尚非甚至也學着沈沫平時搞怪的樣子誇張的舉起一只手來。
但随即,想到今天的場合,揮之不去的郁悶感覺便重新的包圍整顆內心了。放下舉起的那只手,再一如長者般的拍一拍沈沫的肩頭,尚非不由得便也語重心長起來,“不過話說回來,既然都結婚了,那以後就好好過吧!”
既然結婚了,那以後就好好過吧!
尚非說這句話的時候,真的完全的就是從一個大哥的角度出發的,只是話到末尾,不知為什麽,語氣忽爾便變得有些傷感了。
而原本還準備笑話尚非像個老頭子的沈沫,乍得聽到這句話,一時間縱然玩笑的話都已經到了嘴邊,但最後還是下意識的就重又咽進了肚裏。
一句話而已,但萦繞在兩人之間的氣氛,卻是倏地便有些奇怪起來了——誰也不知道在說什麽好,只一任周圍的喧騰,潮水一般的,不但向着相對立着的兩個人不斷的沖刷過來,又不斷地回潮、離散。
而也就是這寧靜的一刻,一道倉促而帶着些許嘶啞的嗓音,卻是冷不丁兒的從不遠處傳過來,“快點過來啊沈少,典禮就要開始啦!”
沈沫認得,那是屬于秦晉身邊的一個姓董的助理的聲音,這幾天操辦婚禮,沈沫和他接觸了不少。
趕緊的轉過頭去沖着聲音傳來的應了一句,“我就來了”,抓抓頭發,沈沫有些尴尬又有些莫名的煩躁的重将視線投向面前的尚非,但旋兒卻又倉皇的閃過,“那個,尚哥,我呆會兒…”
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呢,身前的尚非就很是體貼的開口了,“沒事兒,你先忙你的去吧!”
“嗯,那我走啦。”扯動嘴角幹巴巴的擠出一句話,像是躲避洪水猛獸一般的,沈沫旋即就三步并作兩步的走開了。
只是人都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