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柏川的反常
喬諺的報複行動才剛剛開始,他從口袋裏掏出三張紙片,遞到葉溪面前晃了晃,饒有興趣的說:“選一個吧!”
真是的,連‘作案工具’都準備好了,肯定是早有預謀。
什麽東西?
葉溪只覺得一團花花綠綠的東西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她煩躁的伸手去抓。卻被一只手攔住了,接着被扯進了一個他得懷裏。
她聽到柏川說:“阿諺,這是什麽東西?”
對于柏川的突然攪局,喬諺發出一聲扼腕的嘆息,還是很‘好心’的解釋道:“為了慶祝你們結婚,我親自準備的一些有趣節目,一共三個選項,選中哪個就表演哪個,我可以透漏一下,這其實就是就是增進你們感情的情趣游戲。”
聽到這話,周圍的人很有的默契的地笑出聲,一些膽大的家夥已經開始跟着起哄。
看着柏川瞬間沉下來的冰山臉,喬諺很識時務的說道:“放心吧!這種事情的還是有分寸的,不會玩的太過火的。”
說着,拿着三張紙片的手又伸到葉溪面前一通亂晃,他不知道這。東西晃得她眼暈嗎?毫不客氣的伸手去抓,很意外,柏川這次并沒有攔她。
醉眼迷離的看着手裏的藍色字片,葉溪惡眼神晃啊晃啊,老是找不到焦距,最後結結巴巴的念道:“舌……吻………。”
葉溪很不耐煩将紙片扔到柏川手裏,什麽鬼東西,字寫得那麽難看。
柏川看了一眼手裏的紙片,警告的瞪了一眼喬諺,道:“你不要太過分了。”
喬諺無視柏川警告邪惡目光,摸着下巴,不懷好意的說:“看仔細哦!是舌吻三分鐘,中途不準換氣的。”
聞言,柏川的臉徹底黑了,葉溪的酒被吓醒了一大半,周圍的人完全沸騰了,緊着都開始跟着不要命的瞎起哄。
葉溪瞪着柏川,意思是:誰讓你有個這樣的兄弟,柏川瞪向喬諺,意思是:你給我等着瞧,喬諺完全無視,摸着下巴笑而不語。
柏川又瞪向葉溪,他,在說:誰讓你喝那麽多酒,葉溪接着瞪向喬諺,她也再在說:你給我等着瞧。喬諺依然完全無視,繼續摸着下巴笑而不語。
從瞪人來看,我們完全可以得出一個道理,柏川和葉溪還是很有默契的,最起碼他們威脅喬諺都喜歡用瞪的。
“喂,我說開始吧!誰親誰?”說完,喬諺虎視眈眈的看向兩人,兩人默契的同時後退一步。
“阿諺,今天到此為止,別胡鬧了。”一個威嚴的聲音解救了柏川和葉溪。
誰也沒想到柏弑天會去而複返,喬諺知道事情沒戲了,小聲說了句:這事沒完,就竄進了人群,柏川則準備把身邊的這個醉鬼先弄回去。
經過柏弑天身邊的時候,低聲道:“記住的的話,你們什麽時候有了孩子,什麽時候才可以離婚。”
柏川腳步一頓,帶着葉溪頭也不回的走了。
将醉酒的葉溪塞進車裏,柏川準備發動汽車,忽然聽到葉溪問道:“你父親為什麽一定要讓我們生個孩子?”
柏川不說話,猛踩油門,很久才悶悶的說:“我不喜歡這樣。”半晌,才又接着說道:“這樣莫名其妙的婚姻我一定都不喜歡。”
葉溪怪異的看了她一眼,轉移話題不說,還說這麽白癡的話,什麽叫他不喜歡?
正常人都不喜歡好吧!
兩人可以說是從婚禮上逃回來的,回到雲深莊園,已經是下午了。
因為柏川新購的別墅後天才可以裝修好,他們不得不在柏弑天眼皮底下繼續秀恩愛。
一進門,柏川還在糾結着同一個問題,“葉溪,你為什麽要跟我結婚?”
葉溪忍不住翻白眼,結都結了,哪那麽多為什麽啊!她想說:因為我被你父親威脅,想救我的父親,我想把真相查清楚,我甚至想殺了你父親,滅了暗鯊盟,可這些能說嗎?
說出來,她才是一個笑話。
從一開始,她就已經決定要在懸崖上跳舞了,哪怕她會為此粉身碎骨,或者将更多的人帶進地獄,這都不是她能掌握的,她只能盡力跳好屬于自己的部分。
“說,為什麽?”柏川還在窮追不舍。
葉溪詭異的笑了笑,再一次漫不經心的說道重複了一句話:“因為我喜歡你啊!”
為什麽要這麽說?
葉溪也不是很清楚,但她知道這句話和柏川的某些秘密有聯系,比如柏川生日醉酒那一晚,聽到這句話的柏川總會露出她看不懂的表情,她知道那表情讓柏川很矛盾,帶着痛苦卻還有莫名的欣喜,她現在不想讓自己難受,就只能讓別人難受。
“你這個……總有一天會為你的自作聰明付出代價。”柏川黑着臉趴在葉溪的耳旁卻笑的如沐春風,葉溪卻覺得一股涼氣從腳心嗖的竄了上來,直擊腦門,瞬間感覺陰風陣陣。
硬着頭皮和柏川并肩走向二樓,走到門口的葉溪急不可耐般蹭進了房間,整個身體像泥一樣癱在門上,呼呼直喘氣。
平複呼吸,的葉溪擡着有些發軟的雙腿,有些麻木地走向中間惡大床,将整個身體毫無形象的癱倒床上,她總算恢複了幾分生氣。
整個下午,葉溪都在輾轉反側中度過,她不想去見柏川,卻又不能不見,直到星星布滿了整個夜空,她像蝸牛一樣窩進了被子裏,終于還是沒踏出房門一步。
葉溪翻了個身很快睡着了,她不知道,在她漸漸合上雙眼的時候,鎖着的門把微微轉動了一下,從門外走進的一個高大的陰影漸漸的籠罩了床上的她。
柏川嘴角噙着笑,大概是因為剛從浴室出來,身上只随意套了件浴袍,挺拔修長的身軀在燈光的照射下有些水珠在隐隐煽動。
他隐約可以猜到,葉溪肯和自己結婚肯定受到了父親的某些威脅,而現在似乎還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
柏川俯身湊近葉溪,剛毅的臉上露出少有的溫和,撫摸着脖子上的吊墜,趴在葉溪耳邊似嘆息又似呓語:“我總是期盼你能想起一些東西,可你偏偏永遠只會讓我措手不及。”
大概是柏川呼出的氣息讓葉溪感到不舒服,她下意識的往旁邊偏了偏腦袋,同時左手向熾熱惡源頭揮去。
啪,收回有些發疼的手,葉溪皺着眉翻了個身繼續睡。
柏川一躍而起,黑着臉揉着被打的火辣辣疼的脖子,該死的女人,要不是他躲得快,挨打的就是他的臉。
是可忍孰不可忍,柏川眯着眼看着床上依舊睡得跟豬似的的葉溪,忍不住開始磨牙,“不掐死你,我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俯身,柏川專注的盯着葉溪的臉,滿腔的郁悶無處發洩,洩憤似的抱住葉溪,表情看上去恨不得想把她掐死。被打擾到睡眠的葉溪不滿的咕哝一聲并未睜開眼,柏川右手穿過葉溪的後背将她抱在懷裏,有些發涼的手指讓睡夢中的女人打了個冷顫。
夢中受到侵擾的葉溪出于本能使勁的往柏川的懷裏縮,這姿勢讓柏川感覺不錯,似乎他被對方依賴。
不過世間的事大多都是樂極生悲的,葉溪很快就證明了這句警世名言是多麽的正确。
睡夢中的葉溪以絲毫不覺尴尬的姿勢抱着柏川,忽然咯咯的笑了,一時沒反應過來的柏川愕然地看向懷裏的女人,有些忍俊不禁。
“呵呵,我一定可以打倒那些壞人的,哈哈…柏川,跪下求我吧!還敢不敢威脅我…整死你…哈哈……真爽,說,唔……服不服?”
葉溪自顧自說着,笑聲越來越嚣張,柏川原本的笑臉挂不住了,良久,憤怒的男人沒有任何過激的反應。
此刻柏川的表情看上去十分駭人,似乎很生氣,他凝視了葉溪片刻,忽然發恨地抓住葉溪的肩膀,動作毫不溫柔,似乎想把整個人給吞下去,他忽然很想笑,為什麽要忍?難道還相當什麽情聖嗎?
她根本不記得你,她早就把你視若珍寶的東西丢盡了記憶的垃圾桶,你知不知道?她恨你的父親,或許也恨你,那些記憶對她根本不重要,你改變不了什麽,柏川抓着脖子上的吊墜,忽然有些絕望的想哭,最後卻扯出了一個陰沉的笑。
“咳咳…唔……。”葉溪睜開有幾分迷蒙的雙眼,昏沉沉的腦袋有些發沉,倏然,柏川陰沉的臉放大在葉溪頭上方,瞬間讓她清醒過來。
柏川猶如刀刻的臉龐看上去可以和最完美的石雕媲美,深邃的灰藍色眼睛是葉溪看不懂的神情,無奈?憂傷?似乎還有憤怒?
是在做夢吧?葉溪有些不死心的又揉了揉眼睛。
“哼,做了個好夢吧?笑得這麽開心”柏川皮陰郁的說。
他怎麽知道?葉溪甩了甩腦袋,想起夢中的情景差點又笑出來。
“有什麽開心的事?說出來一起開心一下。”
“沒什麽。”葉溪連連搖頭,開玩笑,說出來這男人還不活吃了她。
她記得在夢裏,柏川被她抓到了把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她手下留情,還問他服不服,男人抱着她的腿發誓,以後什麽都聽她的,求她不要說出去,然後她就樂醒了。
等等,這男人怎麽會在她房間?
快速與柏川拉開距離,葉溪警惕的盯着對面的男人,這家夥不會是想霸王硬上弓吧!
沒獲得足夠的主動權之前,她可不打算輕易和這個男人交手,調|教也是需要資本的
大概是猜出了葉溪的想法,柏川早已收斂了原本陰郁的表情,頗為別扭的說:“我對你可沒什麽興趣,離開雲深莊園,我們馬上分房睡,這幾天我也只能先忍着了。”
說完,柏川躺好不再說話,切,翻身移向一邊,葉溪暗暗磨牙,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