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彪悍女酒鬼
“想知道你的男朋友白雲奇在和我幹什麽嗎?現在到夢莉娜婚紗高級會所來吧!”
葉溪忽然收到了兩條這樣突然而至的短信,號碼她并不認識,看着屏幕閃動的黑色字體她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手機。
葉溪和白雲奇認識了七八年,從大學開始交往,葉溪畢業之後半年沒找到工作,白雲奇因為刑警的職業特性更是天天早出晚歸,兩人又不住在一起,見面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不管是誰,收到這種短信,都會有一探究竟的欲望,葉溪也不例外。
葉溪出門的時候,昏黃的天空布滿了陰沉的烏雲,放眼望去灰蒙蒙的一片,就像一塊永遠洗不幹淨的破抹布。
在路上,她随手買了瓶礦泉水,喝了兩口,拿着礦泉水向夢莉娜婚紗高級會所走去,越靠近矗立的高樓,她越隐約感到不安,直到走到夢莉娜婚紗高級會所的門口,隔着玻璃看着裏面的畫面。
那一抹抹絕望的白色晃花她的眼睛,白雲奇,她的男朋友居然在擁着另一個女孩試婚紗,那個女孩正挑釁的沖着她笑,這一切簡直就像在白日做夢,她不由自主自主的揉了揉眼睛。
她相戀五年的男友,居然被她親手逮到和別的女孩試婚紗,而且還是早有安排的預謀,真他媽夠諷刺的。
去他的海誓山盟,去他的天荒地老,都是騙三歲小孩的,想當初她英雄救美,白雲奇追她追她追的那叫一個瘋狂,說什麽就喜歡她這樣野性的女孩,現在居然敢給她玩劈腿。
繞過玻璃窗,走到那兩人面前,葉溪仿佛站成一個雕塑,白雲奇回頭看到葉溪,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裏,張着嘴不知道想說什麽。
“我是不是該恭喜你另結新歡。”葉溪嘲諷一笑,看着對面的狗男女,真想直接送他們下地獄。
“葉子,對不起…我……。”白雲奇欲言又止。
哈,對不起,這可真像狗血言情劇裏的對白,太他媽俗了。
“說啊!繼續給我說啊!起碼得給自己的劈腿找個理由吧!”葉溪捏着礦泉水的手有些發抖,這就是白雲奇給她的愛情,真是好的很。
白雲奇垂着頭一句話也不說,旁邊的藍依依蹭進他懷裏,輕蔑的說:“還要雲奇說什麽,事情很簡單,雲奇要和我結婚,你被甩了,就這麽簡單,短信就是我發的,反正晚斷不如早斷。”
他們倆完了,葉溪從白雲奇的表情和動作中看到了這個信息,白雲奇一點解釋和悔過的的意思都沒有。他只是低着頭一言不發,更不要說擡頭和葉溪對視,葉溪忽然覺得自己當初是不是腦抽了才會答應當他的女朋友。
切,既然你負我,我還跟你客氣個什麽勁。
沉默兩秒,葉溪一步步走到白雲奇面前,不顧藍依依的叫喊,特淡定的将手裏的礦泉水很有節奏感的澆在了白雲奇的頭上,“你喜歡野性是吧!這樣夠野性了吧!”說完,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夢莉娜婚紗高級會所。
然後特潇灑的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灌了一肚子酒,于是,世上多了一個女酒鬼,少了一個轉正的小三。但是,神馬都是浮雲,小三早晚遇到小四。
走在回家的路上,葉溪的瞳孔有些渙散,不久之前的打擊讓她的情緒越來越不穩定,身體左搖右晃,白茫茫的影子跟着她左搖右晃,她一把揪住那團白影湊了上去
下一刻,整個世界寂靜了,周圍的人呼吸全部卡在喉嚨裏,仿佛整個空氣完全靜止了。
額?為什麽覺得周圍好詭異?她下意識的往白影面前湊了湊,特認真的揉了揉眼睛,讓小爺來看看你到底是何方妖孽!
柏川!
葉溪一下跳出三米遠,哐當一聲,手裏的酒瓶掉在地上滾啊滾啊滾,她也跟着酒瓶轉啊轉啊轉,直到酒瓶跑到一雙白色球鞋下面,她恨不得當場挖個坑把自己埋了。她居然揪着柏川的脖子!活膩歪了也不能這樣找死啊!
柏川何許人也?
據說他家是混黑道,據說他家富可敵國,據說他在這上學是為了發展黑道基地。這個據說有很多版本,唯一确定的是,他每次上學必帶六名保镖,衆花癡女只可遠觀不可近看,更不要說亵玩了。
如果不是親眼在學校見識過各種傳說,葉溪打死也不信這樣的人真的會大搖大擺的到學校來上課,他就不怕哪天被尋仇的人給一槍崩了。說起來柏川比葉溪高兩屆,想當年葉溪還是純情少女一枚,前腳剛踏進校門,後腳就聽到了此人的各種傳說。
“你膽子不是挺大的嘛!低着頭幹什麽?”冰冷的語調就像玉石落地,磁性而毫無溫度。
葉溪盯着男人的腳尖瞟啊瞟,恨不得在上面盯出兩個窟窿,最後終于把眼睛擡了起來。
視線順着小腿一路移到鎖骨,随意的藍色修身長褲被挺翹的屁股完全撐起,棕色的皮帶松垮的挂在腰上,之所以說他是白影,是因為男人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襯衣上面的兩粒扣子沒扣,露出性感的鎖骨。
那肩,夠寬,那腰,夠細,那臀,夠翹,那排場,夠裝逼,那臉……夠讓人想哭!
那張讓人想哭的臉足夠英俊,足夠迷人,輪廓分明的臉龐猶如最完美的希臘雕刻,很少有中國人擁有如此立體的五官。仔細看,男人兩邊擰起的劍眉幾乎差點來個親吻,葉溪幾乎可以從那雙如墨的眼睛裏看到自己滑稽的表情,緊抿的薄薄唇帶點蒼白的美感,據說這種人非常薄情,看來自己前途堪憂。
他身後的六名保镖西裝筆挺,因為沒有得到柏川的命令,像柱子一樣站在他身後,表情面癱,氣勢逼人,跑,似乎沒有希望。
葉溪的酒已經醒了大半,柏川猶如冰雕的表情讓她心裏直打鼓,尼瑪,要殺要刮給句話呀!
柏川看着葉溪過于豐富的表情,複雜的看了她一眼,單刀直入的說:“以後離白雲奇遠點,明白嗎?”态度傲慢的讓人想抽他一頓。
“你說什麽?”葉溪一時沒過來,聲音有些機械。
柏川可憐的看了她一眼,不耐煩的說:“以後離白雲奇遠點,既然我表妹已經和他在一起了,你以後最好別再去纏着他了。”
葉溪瞬間氣得一佛出竅二佛升天,要不要這麽嚣張,你表妹才是小三,尼瑪有什麽立場來警告我,她真恨不得抛開他腦子看看什麽構造,到底是怎麽說出這麽理直氣壯的一番話。
俗話說得好,酒壯慫人膽,葉溪小宇宙爆發了,“真是好笑,你憑什麽要求我這,要求我那。告訴你,最好讓你那表妹自己滾遠點,不然我見一次揍一次。還有你,學人家幫表妹出頭,就一小白臉,牛什麽牛,不就家裏有幾個臭錢嘛!了不起啊!”
柏川嘴角彎了彎,恍若春暖花開的一笑讓葉溪的腦子有些發懵,不得不說,這個妖孽笑起來太勾人了。
他往前跨了一步,故作認真的看了葉溪一眼,笑着說;“難怪白雲奇把你甩了,你這種野性難馴的潑婦還真沒幾個人敢要,不過,我倒挺感興趣,不知道把你綁在床上調|教是不是還這麽硬骨頭。”
調|教你妹,我早晚有一天讓你跪在小爺面前忏悔,奈何想象很豐滿,現實太骨感,葉溪連着幾個深呼吸,她忍了,她大人不計小人過。
見葉溪憋紅了一張臉,柏川摸了摸鼻子,揚着下巴無比傲慢地說:“記住,以後離白雲奇遠點,警告我只想說一遍,不要給自己找麻煩。”
切,葉溪不以為然,她聽他的才有鬼。
“好好想清楚吧!你這種沒錢沒貌的潑婦,男人不甩你才不正常,別挑戰我的耐性。”柏川的話像針一樣狠狠紮進葉溪的心裏,她握着拳頭,仿佛下一刻就會招呼到柏川身上。
柏川似乎耐性用盡,沒好氣的繼續道:“不說話就算是默認了,答應不再纏着白雲奇了。”
“去你的。”葉溪忍無可忍的舉拳就向柏川臉上揮去,柏川人影一晃,悠然的閃到一邊,優雅的看着葉溪的拳頭被一旁的保镖抓住,戲谑的說道:“說你是潑婦還真打算當潑婦啊!”
握着葉溪拳頭的保镖一個後旋,揪住葉溪的胳膊将她甩了出去,狼狽的倒在沙礫路上,周圍的哄笑聲讓葉溪恨不得把耳朵捂起來,因為憤怒眼睛有些充血。
沙沙,修長的雙腿被休閑褲襯得筆直,柏川有節奏的步子逐漸靠近葉溪,他擡起白皙修長的手指挑起葉溪的下巴,他含笑注視着葉溪血紅的眼睛,意有所指的說:“這樣,你大概就不會再忘了我吧,還有,以後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葉溪斂下眸子,身體氣的有些顫抖,很好,她的确記住他了。柏川,此仇不報小爺以後跟你姓。
松開葉溪的下巴,柏川俯視着地上狼狽的人,嘴角扯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似乎毫不留戀的轉身離去,葉溪于他不過是個很久以前的有趣玩物而已,而他對玩物從來都是三分鐘熱度。是的,只是一個玩物而已,不用再有別的了。
見柏川和他的保镖已經走遠了,葉溪從地上慢慢爬起來,腦子稍微暈眩了一下,似乎酒的後勁又上來了,她掙紮着往她的小窩走,衆人的指指點點離她越來越遠。
回家之後,她整個倒在沙發上,抓起酒又喝了一通,喝着喝着,她覺得手指越來越痛,低頭一看,才發現食指劃了一個大口子,鮮血還在淌個不停。
歪歪扭扭的沖到儲物間,葉溪試圖找到一個創可貼,噼裏啪啦的響聲過後,她癱坐在地上,無奈的把手指放進了嘴裏吸允了一下。儲物間的燈光有些昏暗,在葉溪的正前方,雜物堆裏閃着一團紅光,她好奇的湊近,把雜物胡亂扒開,兩分鐘後,一個奇怪的東西出現在她面前。
它大約有手指大小,外形看上去像銀色的尾戒,身上雕刻着神秘的繁複花紋,上面鑲嵌着一顆紅鑽,那團紅光就是從紅鑽發出的。
這是什麽東西?難道是古董?
葉溪完全不記得有這個東西,這個儲物間原來是她爸的房間,後來她爸失蹤了,她也很少進來。好奇的拾起地上的尾戒,受傷的傷口不小心碰到了上面的紅鑽,忽然,紅光一閃,強光刺激的葉溪閉上了眼。
“嘿,主人,很樂意為您效勞,我可以幫您實現任何願望哦!”一個可愛的童聲想起。
嘿,原來做夢呢,看來真喝多了,葉溪閉着眼轉念一想,難得做個好夢,接口道:“把那個什麽黑道少主給弄到我家來,給我綁床上,小爺要報仇。”